第六章 复杂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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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陈华跳了下去，但是他的三轮车，被往后倒的拉砖车后倒给撞成了稀巴烂，然后，歪歪斜斜地倒在了路边，因为，那里是一个深水潭，也是一个平时车辆很少经过的大坑，现在积了水，根本看不到路上的情况，司机们都是凭借以往的记忆和感觉避让。
拉砖车就这样后轮陷进去，结果翻车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华，脸上满是死灰色。
周围很多人都惊呼出来，陈华听到的更多是周围人说他运气好，不然，就要和三轮车一样下场了。
陈华拿出手机，赶紧给陈大宝打去，颤抖着喊道：“二叔，出车祸了，我的三轮车……”
陈大宝听到了陈华的话，下意识朝站在一边的陈宁馨小声说了一句，陈宁馨看了一眼手机，告诉他时间，陈大宝脸色都变了。
周围看着陈大宝的人们，都脸色不好看，因为陈大宝的手机是打开扩音器接电话的，此刻的陈大宝等人，正在给老太太装棺材和做升天事宜。
“刚才李小龙说，陈华如果开车，一个小时十二分钟后……”有人惊呼了一声。
然后，所有的人都是脸色狂变。
“陈华，你就在路边等一下，我们马上来。”陈大宝给陈华说了一句，挂了电话，对陈家的一个当管事的人说，“大伯，你派两个人去，对了，小刘的面包车回来了，让他们坐小刘的车去办事，陈华的三轮车事情先不要管，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不用陈大宝说，这个六十来岁的陈姓管事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李小龙对这些自然没有理会，回到家后，父母看到李小龙的脸，惊讶地询问，李小龙敷衍了两句。
李小龙家距离陈宁馨家不过十来分钟的路，住的是一幢木屋，另外还有两间平房，平房旁边有一片竹林和一棵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的核桃树。
家里养了两条大狗，一黑一黄，凶恶无比。大黑狗拴在平房边上猪牛圈的门口，大黄狗拴在木屋前，看着李小龙，一个劲摇尾巴。
李小龙在家里是老三，老大老二都已经成家立业。
现在家里除了父母，就只有一个总给家里找麻烦喜欢无事生非的爷爷，爷爷耳聋眼花，倚老卖老，李小龙家因为爷爷，几乎成了全村的公敌。
爷爷住在木屋的一边，常年都是紧闭门窗，屎尿都拉在家里，然后吆喝着让李小龙母亲来打扫。当然这些都是故意的，因为爷爷几年前和他生活了十年年纪小他四十岁的女人离开他去浙江两个儿子那里，强行和爷爷离了婚，爷爷就觉得这件事是李小龙父母搞的鬼，经常半夜三更在堂屋里烧纸钱诅咒李小龙父母不得好死。
因为孝道的原因，李小龙父母一直忍受着，往往这样，爷爷更是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出来。
俗话说，隔代亲，李小龙对爷爷倒是不错，毕竟，很少在家里，家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父母在电话里提到，但，没有亲身体验，李小龙是没有父母那种咬牙切齿的。
虽然现在的李小龙是重生回来的，但，这一切似乎没有改变。
从紧闭的门窗李小龙就看得出来。
不过，当李小龙一到家，就闻到从爷爷屋里传来的煮腊肉的味道，那是用一口煮肉煮了五六十年的鼎罐煮的肉。
这种肉的味道，即便整个杜家箐，都能闻到。
整个联富村，上了年纪的人家都有这种鼎罐，煮的肉能味道飘出好几里远。
李小龙走进家里，父母都铁青着脸，坐在火炉边，父亲身材矮小，一根烟斗吧嗒吧嗒抽着烟叶，母亲头发散乱，坐在床边生闷气，看样子，是和父亲刚打了一架，地上还有几个碗和锅。
李小龙皱眉。
“小龙回来了？”父亲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猛吸了一口烟，抬起脚尖，将浓痰抹掉。
母亲一言不发，眼圈红红的。
李小龙问母亲，“又打架？”
“你爷爷快疯了，刚才拿棍子追着我们打，老不死的，又不敢打他，他……”母亲一脸的愤怒。
原来不是父母打架，父母是被爷爷追着打。
李小龙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老爷这样做，你怎么不表示一下，他打我妈，你就这样坐着？”
父亲翻了一个白眼，重新装上烟叶，“难道要把他杀了？”
母亲埋怨道：“我是受够了，你爸没出息，别人欺负不算，就连你老爷也这样对我们。”
李小龙叹了一声。
“小龙，你回来了？”李小龙突然听到爷爷的声音传来，声音很高亢，看样子，刚才爷爷从窗户里看到李小龙回来了，“我煮了肉，快来吃了！”
李小龙出了门，从堂屋外面经过，推开爷爷的家门，屋子里很黑，李小龙有些不适应，缓了好一会，才看到里面的情景。
一张床，一个火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碗，碗洗的不干净，里面除了一些辣椒，就是还有半碗水，玩壁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一个戴着油汪汪小毡帽，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表情狰狞的老头，此刻老头正把一口口径三十公分肚子四十公分的鼎罐抬了下来，放在桌上，道道肉香从鼎罐你冒了出来。
李小龙把窗户打开，老头连忙低声道，“不要打开，免得他们看到我吃肉。”说着指了一下，李小龙知道爷爷说的是父母。
李小龙也没有说话，因为爷爷聋了，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机。
打开窗户后，一阵清晰的空气进来，屋子里也亮堂了。
火炉边，有一个木桶，木桶用一个灰白色的塑料盆盖着。
李小龙拿开塑料盆，一愣，里面竟然是屎尿。
李小龙将木桶提了出去倒在厕所里，清洗了后，放在屋后，回到屋里，将那两个碗拿去洗了，回来盛饭。
木制的蒸具具有很强的历史感，是爷爷年轻时候结婚就开始用的，也有七十来年了，早已经变得漆黑，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白了。
鼎罐里的肉是猪脚，李小龙洗干净手，抓了出来，放在砧板上切，爷爷眉开眼笑，低声道：“就知道你今天会来，中午的时候就开始煮了。你快切好，我出去掐一把大蒜来。”
爷爷在竹林后面种了一块几分地的蔬菜，茄子，大蒜辣椒等等。
老头拄着拐杖出去了。
李小龙看了一眼爷爷从平房和木屋之间的过道走出去，连忙拿起菜刀，切了两块拳头大的肉，出了门，到了家里，递了一块给父亲，父亲一言不发，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就往嘴里送，油脂往下巴直淌。
李小龙将另外一块递给母亲，“妈。”
“不吃。”母亲头一扭。
“你不吃可没有人心疼你啊，不吃白不吃。”
“说了不吃就……”母亲怒了。
李小龙在母亲张口说话的时候就把肉塞在了母亲嘴里，母亲一愣，连忙伸手拿住，边吃边说，“好几个月都没有吃到腊肉了，你老爷家的腊肉还有十几块呢。前天我还见他背了两块去李家寨。哪天他不注意的时候偷一块来煮吃。”
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好几块他数的清。”
母亲不说话了。
所谓的李家寨，是爷爷十几年前娶的女人住的地方，距离杜家箐不远，属于联富村的第二个寨子。
李小龙没有说话，回到爷爷家，切肉，准备再拿两块回去给父母吃，爷爷就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蒜叶。
“切来炒，好吃。”爷爷将蒜叶交给李小龙，回头重重把房门关上，还往父母的那个方向瞪了一眼。
李小龙洗蒜叶切了，拿出铁锅，将蒜叶放在锅里，从鼎罐舀一碗肉汤在铁锅中，开始切肉，放在铁锅里。
很快，蒜叶和鼎罐炖的腊肉融合在一起，李小龙直咽口水，伸手在铁锅你抓了一块就往嘴里送，眼睛蹦亮。
爷爷眉开眼笑，“慢点，烫很，随你吃个够。”
李小龙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一只猪腿，李小龙几乎吃了一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出了爷爷家，爷爷一下子把门关上，很快又把窗户关上了。
“这一次去什么江，玩了这几天，花了不少钱吧？”父亲问李小龙。
母亲接过话茬，“丽江，云南的丽江。小龙花什么钱，都是人家陈宁馨给他钱花。对了小龙，我给你的五百块，花了多少？”
李小龙一愣，难道自己国庆节和陈宁馨去丽江，母亲只给自己五百块？可是，李小龙知道，自己重生之前，和陈宁馨没有任何交集，而且，他和陈宁馨的关系，是他被崔判官推了一把，然后出现在县城到镇上的公路上，和陈宁馨的相遇，他才知道，他和陈宁馨，是男女朋友关系。
李小龙从床边拿起自己的背包，翻找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五张红票子。母亲笑逐颜开，一把拿过，数了两遍，放进口袋里。
父亲说，“毕竟人家陈宁馨看得起你，又是重庆大学的大学生，那可是名校。你高考没有考上，在镇上打工也不是办法，那个家具厂一个月给你一千块，能做什么啊。”
母亲说，“我们小龙可是整个龙场镇最好看的小伙子，陈宁馨看上他是陈宁馨的福气，给他花点钱怎么了？要我看，以后要是和陈宁馨结了婚，小龙就在家里带孩子，陈宁馨工作挣钱养他，都是陈宁馨烧高香了。”
父亲和母亲争辩起来，“小龙有手有脚，只是没有读大学而已，要是去外地找工作，一个月三四千也能赚。现在陈宁馨对李小龙好，那是他们两个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一个班级，现在小龙是老百姓，陈宁馨是大学生，时间长了，两个人就会生疏，到时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小龙不应该只花人家的钱，以后，难免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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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砖车就这样后轮陷进去，结果翻车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华，脸上满是死灰色。
周围很多人都惊呼出来，陈华听到的更多是周围人说他运气好，不然，就要和三轮车一样下场了。
陈华拿出手机，赶紧给陈大宝打去，颤抖着喊道：“二叔，出车祸了，我的三轮车……”
陈大宝听到了陈华的话，下意识朝站在一边的陈宁馨小声说了一句，陈宁馨看了一眼手机，告诉他时间，陈大宝脸色都变了。
周围看着陈大宝的人们，都脸色不好看，因为陈大宝的手机是打开扩音器接电话的，此刻的陈大宝等人，正在给老太太装棺材和做升天事宜。
“刚才李小龙说，陈华如果开车，一个小时十二分钟后……”有人惊呼了一声。
然后，所有的人都是脸色狂变。
“陈华，你就在路边等一下，我们马上来。”陈大宝给陈华说了一句，挂了电话，对陈家的一个当管事的人说，“大伯，你派两个人去，对了，小刘的面包车回来了，让他们坐小刘的车去办事，陈华的三轮车事情先不要管，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不用陈大宝说，这个六十来岁的陈姓管事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李小龙对这些自然没有理会，回到家后，父母看到李小龙的脸，惊讶地询问，李小龙敷衍了两句。
李小龙家距离陈宁馨家不过十来分钟的路，住的是一幢木屋，另外还有两间平房，平房旁边有一片竹林和一棵几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的核桃树。
家里养了两条大狗，一黑一黄，凶恶无比。大黑狗拴在平房边上猪牛圈的门口，大黄狗拴在木屋前，看着李小龙，一个劲摇尾巴。
李小龙在家里是老三，老大老二都已经成家立业。
现在家里除了父母，就只有一个总给家里找麻烦喜欢无事生非的爷爷，爷爷耳聋眼花，倚老卖老，李小龙家因为爷爷，几乎成了全村的公敌。
爷爷住在木屋的一边，常年都是紧闭门窗，屎尿都拉在家里，然后吆喝着让李小龙母亲来打扫。当然这些都是故意的，因为爷爷几年前和他生活了十年年纪小他四十岁的女人离开他去浙江两个儿子那里，强行和爷爷离了婚，爷爷就觉得这件事是李小龙父母搞的鬼，经常半夜三更在堂屋里烧纸钱诅咒李小龙父母不得好死。
因为孝道的原因，李小龙父母一直忍受着，往往这样，爷爷更是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出来。
俗话说，隔代亲，李小龙对爷爷倒是不错，毕竟，很少在家里，家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父母在电话里提到，但，没有亲身体验，李小龙是没有父母那种咬牙切齿的。
虽然现在的李小龙是重生回来的，但，这一切似乎没有改变。
从紧闭的门窗李小龙就看得出来。
不过，当李小龙一到家，就闻到从爷爷屋里传来的煮腊肉的味道，那是用一口煮肉煮了五六十年的鼎罐煮的肉。
这种肉的味道，即便整个杜家箐，都能闻到。
整个联富村，上了年纪的人家都有这种鼎罐，煮的肉能味道飘出好几里远。
李小龙走进家里，父母都铁青着脸，坐在火炉边，父亲身材矮小，一根烟斗吧嗒吧嗒抽着烟叶，母亲头发散乱，坐在床边生闷气，看样子，是和父亲刚打了一架，地上还有几个碗和锅。
李小龙皱眉。
“小龙回来了？”父亲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猛吸了一口烟，抬起脚尖，将浓痰抹掉。
母亲一言不发，眼圈红红的。
李小龙问母亲，“又打架？”
“你爷爷快疯了，刚才拿棍子追着我们打，老不死的，又不敢打他，他……”母亲一脸的愤怒。
原来不是父母打架，父母是被爷爷追着打。
李小龙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老爷这样做，你怎么不表示一下，他打我妈，你就这样坐着？”
父亲翻了一个白眼，重新装上烟叶，“难道要把他杀了？”
母亲埋怨道：“我是受够了，你爸没出息，别人欺负不算，就连你老爷也这样对我们。”
李小龙叹了一声。
“小龙，你回来了？”李小龙突然听到爷爷的声音传来，声音很高亢，看样子，刚才爷爷从窗户里看到李小龙回来了，“我煮了肉，快来吃了！”
李小龙出了门，从堂屋外面经过，推开爷爷的家门，屋子里很黑，李小龙有些不适应，缓了好一会，才看到里面的情景。
一张床，一个火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碗，碗洗的不干净，里面除了一些辣椒，就是还有半碗水，玩壁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一个戴着油汪汪小毡帽，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表情狰狞的老头，此刻老头正把一口口径三十公分肚子四十公分的鼎罐抬了下来，放在桌上，道道肉香从鼎罐你冒了出来。
李小龙把窗户打开，老头连忙低声道，“不要打开，免得他们看到我吃肉。”说着指了一下，李小龙知道爷爷说的是父母。
李小龙也没有说话，因为爷爷聋了，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机。
打开窗户后，一阵清晰的空气进来，屋子里也亮堂了。
火炉边，有一个木桶，木桶用一个灰白色的塑料盆盖着。
李小龙拿开塑料盆，一愣，里面竟然是屎尿。
李小龙将木桶提了出去倒在厕所里，清洗了后，放在屋后，回到屋里，将那两个碗拿去洗了，回来盛饭。
木制的蒸具具有很强的历史感，是爷爷年轻时候结婚就开始用的，也有七十来年了，早已经变得漆黑，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白了。
鼎罐里的肉是猪脚，李小龙洗干净手，抓了出来，放在砧板上切，爷爷眉开眼笑，低声道：“就知道你今天会来，中午的时候就开始煮了。你快切好，我出去掐一把大蒜来。”
爷爷在竹林后面种了一块几分地的蔬菜，茄子，大蒜辣椒等等。
老头拄着拐杖出去了。
李小龙看了一眼爷爷从平房和木屋之间的过道走出去，连忙拿起菜刀，切了两块拳头大的肉，出了门，到了家里，递了一块给父亲，父亲一言不发，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就往嘴里送，油脂往下巴直淌。
李小龙将另外一块递给母亲，“妈。”
“不吃。”母亲头一扭。
“你不吃可没有人心疼你啊，不吃白不吃。”
“说了不吃就……”母亲怒了。
李小龙在母亲张口说话的时候就把肉塞在了母亲嘴里，母亲一愣，连忙伸手拿住，边吃边说，“好几个月都没有吃到腊肉了，你老爷家的腊肉还有十几块呢。前天我还见他背了两块去李家寨。哪天他不注意的时候偷一块来煮吃。”
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好几块他数的清。”
母亲不说话了。
所谓的李家寨，是爷爷十几年前娶的女人住的地方，距离杜家箐不远，属于联富村的第二个寨子。
李小龙没有说话，回到爷爷家，切肉，准备再拿两块回去给父母吃，爷爷就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蒜叶。
“切来炒，好吃。”爷爷将蒜叶交给李小龙，回头重重把房门关上，还往父母的那个方向瞪了一眼。
李小龙洗蒜叶切了，拿出铁锅，将蒜叶放在锅里，从鼎罐舀一碗肉汤在铁锅中，开始切肉，放在铁锅里。
很快，蒜叶和鼎罐炖的腊肉融合在一起，李小龙直咽口水，伸手在铁锅你抓了一块就往嘴里送，眼睛蹦亮。
爷爷眉开眼笑，“慢点，烫很，随你吃个够。”
李小龙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一只猪腿，李小龙几乎吃了一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出了爷爷家，爷爷一下子把门关上，很快又把窗户关上了。
“这一次去什么江，玩了这几天，花了不少钱吧？”父亲问李小龙。
母亲接过话茬，“丽江，云南的丽江。小龙花什么钱，都是人家陈宁馨给他钱花。对了小龙，我给你的五百块，花了多少？”
李小龙一愣，难道自己国庆节和陈宁馨去丽江，母亲只给自己五百块？可是，李小龙知道，自己重生之前，和陈宁馨没有任何交集，而且，他和陈宁馨的关系，是他被崔判官推了一把，然后出现在县城到镇上的公路上，和陈宁馨的相遇，他才知道，他和陈宁馨，是男女朋友关系。
李小龙从床边拿起自己的背包，翻找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五张红票子。母亲笑逐颜开，一把拿过，数了两遍，放进口袋里。
父亲说，“毕竟人家陈宁馨看得起你，又是重庆大学的大学生，那可是名校。你高考没有考上，在镇上打工也不是办法，那个家具厂一个月给你一千块，能做什么啊。”
母亲说，“我们小龙可是整个龙场镇最好看的小伙子，陈宁馨看上他是陈宁馨的福气，给他花点钱怎么了？要我看，以后要是和陈宁馨结了婚，小龙就在家里带孩子，陈宁馨工作挣钱养他，都是陈宁馨烧高香了。”
父亲和母亲争辩起来，“小龙有手有脚，只是没有读大学而已，要是去外地找工作，一个月三四千也能赚。现在陈宁馨对李小龙好，那是他们两个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一个班级，现在小龙是老百姓，陈宁馨是大学生，时间长了，两个人就会生疏，到时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小龙不应该只花人家的钱，以后，难免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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