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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向问天瞧不起,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咧嘴道:“我是听风清扬说的。”以他如今一身百多年的雄厚内力,已到了返璞归真境界,不经施展,很难有人可以察觉,向问天也看不出来。

    “风…风先生?”向问天面色一变,他是江湖的老一辈人物,当年与教主纵横江湖时,哪能不知道风清扬的名头?

    当年风清扬名头太盛,人传“望风而逃”,以此来取笑魔教教主任我行。以风清扬的能力,知晓一些江湖隐秘,却也不难。

    我点头道:“不错。”

    这下向问天有点不淡定了,问道:“阁下莫非是风先生的传人?”说完立觉不对,此人直呼风清扬的名字,哪有半分敬意?

    我摇了摇头,笑着道:“我与风老头渊源很深,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向问天微微颔首,江湖上谁还没点秘密,他也不追问,心下却信了几分。

    “阁下准备如何救出教主?”向问天听到风清扬的名头,不再小觑我,但仍旧不信他能救出教主。

    我淡笑道:“当然是武力解决。”

    “武力解决?”向问天一听,给了我一个“你当我傻啊!”的表情,哂笑道:“阁下说笑了!”

    我一笑,也不多说,抬起手掌缓缓往向问天推了过去。

    向问天有些惊诧,没想到此子敢对他出手,正想着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当自己是风清扬了?

    但向问天的脸色很快就变了,对方这一掌看似缓慢,竟让他生出一种无法躲避的感觉,只得运起内力,一掌迎了上去。

    两掌碰在一起,没有四射的气劲,无声无息。

    向问天触电般收回手掌,猛然起身,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任盈盈与绿竹翁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自然不会以为向问天在做戏,向叔叔、向左使明显是在我手下吃了大亏!

    向问天的武功在日月神教,堪称东方不败之下第一人,竟然在我这个年轻人手下吃了亏,让两人很难相信。

    作为当事人,向问天更是难以置信,两掌相碰,他只感觉到对方内力如海,而他向来自负的一身雄厚内力,竟然只如河流。

    河流与海,孰高孰低,还用说吗?

    “这还是人吗?”向问天结巴了半晌,以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淡淡道:“这下向先生信了吧?”

    向问天点了点头,表示不能不信,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还需计较一番,需江南四友齐聚,方可动手。否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对方启动机关,任教主便要葬身湖底。”

    我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把江南四友引出来,然后动手。

    四人计划了一番,托了向问天的福,他一直想救出任我行,本就有些计划与打算。

    只见向问天伸手在头上与下巴一抹,内力过处,头发与胡子纷纷脱落,除了头顶少些戒疤,俨然成了一个光头和尚。

    一前一后完全成了两个人,这乔装打扮倒是省事!

    绿竹翁咧了咧嘴,有样学样,有些心疼地把头发与胡子一去,一前一后,也成了另外一个人。

    两人都是日月神教的老人,与江南四友是打过照面的。

    四人在酒楼吃了顿饭,出来后,向问天不知从哪弄了匹马,四人纵马来到西湖附近的一个所在。

    这里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很是幽静。

    四人下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穿过一大片梅林后,四人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

    向问天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敲了起来。

    他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

    两名老者在向问天、我、任盈盈、绿竹翁身上转了转,左首那人问道:“四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字电剑

    我隐约记得,这两人一个是‘一字电剑’丁坚,一个是‘五路神’施令威,都是江湖上的好手,跟着江南四友退隐在梅庄,看守任我行。

    向问天笑着问道:“两位可是‘一字电剑’丁坚与‘五路神’施令威?”

    先前开口那名老者惊疑一声,凝声道:“你怎么知道?”

    向问天笑道:“想当年丁兄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hb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在下却常在心头。”

    是人都愿意被捧,丁施二人听了向问天这一番话,不由得都脸露喜色。

    丁坚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阁下见闻倒广博得很,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向问天笑道:“我乃嵩山左盟主的师叔童化金,这位是风清扬风老前辈的唯一传人我,这两位是我那左师侄的朋友,听我那师侄说起梅庄中有琴棋书画的隐世高人,并作‘江南四友’,心中甚为不服,定要来比较一番,不知贵庄几位庄主可在?”

    丁施二人一听,都是一怔,左冷禅的师叔?风清扬的传人?这两个名头都有点唬人。

    原来是听左冷禅所言,前来找几位庄主!长!风!文学比试琴棋书画的!

    其中丁坚听闻我乃风清扬传人,身为使剑的高手,难免有些技痒,他也听闻过独孤九剑的名头。一直没有得见,引为遗憾。

    丁坚道:“既然这几位朋友来寻庄主,行高雅之事,丁某自不该阻拦。只不过我们兄弟二人,久疏江湖,少有耳闻,能否请林兄弟亮上一手?我们也好安排通禀!”

    说完,丁坚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渴望!

    众人的目光亦落在我身上,我笑了笑。左手拇指一弹。伴随着一声脆响,露出半寸剑身,寒光闪闪,正是独孤求败留下的四尺青峰。

    我道:“请!”

    丁坚身为一个剑客。一向剑不离身。见状刷的一声。把腰间悬着的宝剑拔了出来,朗声道:“请!”

    两人都很是客气,让对方先出招。

    四尺青峰并未出鞘。我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丁兄请!”

    丁坚闻说,有些动怒,他本是个狂傲之人,昔年因为太过狂傲,后来遭逢强敌,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幸得“江南四友”出手相救解困,他才投身梅庄,甘为厮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丁坚依旧是个狂傲剑客,见对方年纪轻轻,剑不出鞘,便让他先出手,哪能不气?

    动怒之下,丁坚道了声“小心”,话音未落,长剑横挥,“嗤”的一声轻响,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

    “一字电剑”每招之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

    我面上挂笑,心中不免有点兴奋,自从学了独孤九剑后,第一次遇到剑道中人,而且对方剑法不弱。

    但他心中的兴奋很快散去,丁坚有点不给力!

    这“一字电剑”只出得一招,我便瞧出了其中三个破绽,若剑取破绽,则直接取胜。

    我并未直取破绽,而是挥剑格挡,准备看看“一字电剑”的后招。

    丁坚见剑招被封住,心下微微一惊,果然是个剑道高手!

    他也不急于进攻,只是长剑连划,似是对来客尽了礼敬之道,真正用意却是要我神驰目眩之余,难以抵挡他的后着。

    只见周围满是电光,耀人眼目。

    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施令威四人皆全神贯注的看着,这等剑道高手交手,在江湖中亦是极为罕见。

    众人既对丁坚的“一字电剑”有些吃惊,没想到丁坚隐退多年,功夫并未落下,反而精进若斯,怕是五岳剑派的掌门也就是这个水平。

    同时众人又对风轻云淡的我极为惊诧,只见他手中四尺青峰每每一出,总能恰到好处的封住“一字电剑”的剑招。

    待过了十几招后,我已从丁坚的剑法中瞧出几十个破绽,自觉已经涨够了见识,当下开口道:“得罪!”

    话音未落,手中长剑斜斜指出,时逢丁坚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我的剑锋距他手腕只有一两寸!

    旁人看去,犹如丁坚这一掠之势,正好将自己手腕送到他剑锋上去。

    施令威惊叫道:“小心!”

    丁坚自己也是一惊,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自己的手腕是保不住了!

    就在这顷刻之间,只见我手腕轻轻一转,剑锋侧了过来,“啪”的一声响,丁坚的手腕与剑锋平面来了个实打实的接触。

    尽管我没用内力,但丁坚一掠之势太快,冲力之下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宝剑脱手而飞。

    不论如何,丁坚的手腕是保住了,他全身都是冷汗,看着我,眼中有惊惧,有佩服,有赞叹,躬身道:“多谢林兄弟剑下留情。”

    我笑笑道:“丁兄不必客气,承让了!”

    向问天笑着插口道:“还请丁兄安排通禀!”

    “不敢!”丁坚哪里还敢怠慢,直接说道:“四位请随我进厅上用茶,待在下去禀告敝上。”

    丁坚虽为下人,却是一个实打实的高手,梅庄庄主也从未把他当下人。

    我等人能不能进庄,丁坚就能决定,如今他对我很是佩服,通禀多麻烦?直接进来就是!

    当下我、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四人进了梅庄,在丁坚、施令威两人的引路下,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来到大厅,丁施二人请四人落座,命人上茶。

    丁坚看向我,面露苦笑道:“待在下去禀告敝上,见与不见,却是难言。”四位庄主皆性子高傲、古怪,难说会不会见啊!

    向天问笑道:“两位和江南四友名虽主仆,情若兄弟。四位前辈可不会不给丁施二兄的面子。”

    丁坚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我一眼,心说冲这位林兄弟手下留情的份上,也要尽力游说,让四位庄主见上大家一面。

    第一百三十七章江南四友

    我、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在大厅内用茶,半盏茶后,一名老者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丁坚、施令威两人。

    “四位高人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这是敝庄大庄主黄钟公。”丁坚为众人介绍,心说费了好多口舌,才把大庄主请出来。

    向问天抱拳道:“久闻黄庄主琴武双绝,我那左师侄对黄庄主一向赞誉有加,说黄庄主不仅武功高强,琴技更是天下第一,不巧正被这两位朋友听在耳中,非要来领教一番。”

    黄钟公已听丁坚说过四人的来意,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老朽久不抚琴,怎敢献丑。”

    任盈盈站了出来,带着面纱也看不清楚容貌,扶了一礼道:“小女子听闻黄庄主的大名,一时技痒,有一册琴谱,还请赐教。”

    “哦?是何琴谱?”黄钟公到底是个琴道痴人,闻说立马来了兴致,这人是左冷禅介绍来的,必定非同小可,拿出来的琴谱能差么?

    “还请借琴一用。”任盈盈轻声说道,这是要当场演奏。

    黄钟公看向丁坚与施令威,笑着道:“取我的琴来。”

    &长&风&文学..丁坚与施令威领命退出大厅,众人等了一会,再次回来时,丁坚怀里已多了一把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

    施令威则提着琴案。

    “好琴!”

    任盈盈赞叹一声,轻轻一笑,一曲奏来。

    琴声响起,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到后来越转越高,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此曲正是任盈盈从令狐冲那得来的笑傲江湖曲,就是我这个不懂琴艺之人,听得也是如痴如醉。很是意外的看了任盈盈一眼,没想到这么好听。

    黄钟公更是有点失魂落魄,良久,拜服道:“姑娘琴技,在下叹服,还请告知此曲之名。”

    任盈盈扶了一礼,轻声道:“黄庄主不必客气,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曲’,让黄庄主见笑了。”

    “不敢!”黄钟公摇了摇头,一脸赞叹道:“此曲似乎需要琴箫合奏,但姑娘仅凭一己之力,演奏如神,实让在下叹服!”

    任盈盈这次并未客气,轻轻点头,再客气就是矫情了!

    这时向问天站了起来,朗声笑道:“我这几位朋友,斗胆领教四位庄主的技艺,不知另外三位庄主身在何处?”

    黄钟公已为任盈盈琴技折服,知道这是真正的高人,也不敢轻怠,看向丁坚与施令威道:“去请其他三位庄主过来!”

    江南四友隐居梅庄,一向孤高,黄钟公于琴艺上输了,见对方又挑战其余三人,难免有些不忿,琴棋书画总不能全输了吧?

    过了一会,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走了进来,这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

    黑衣老者手中拖着一个棋盘,上面有一黑一白两盒棋子,刚走进来,便朗声道:“听闻有高人在琴艺上折服大哥,又挑战我兄弟三人,在下梅庄二庄主黑白子,这便请了!”

    黑白子说着,目光在我、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身上扫视。

    我站了出来,笑着道:“在下有一棋局,请二庄主赐教。”

    黑白子把手中棋盘一横,言道:“请!”

    我也不客气,把两盒棋子拿起,然后以黑子布下一个棋局。

    他对棋艺没太大研究,却记得“珍珑棋局”的摆法,自从内力大为精进,修炼九阴真经的心法,精气神似乎有所提高,他的记忆力也跟着精进,堪称过目不忘。

    “咦?”珍珑棋局一摆下,黑白子便惊咦一声,目光炯炯的盯着手中棋盘,一动不动,好似入了魔。

    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都大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这人的棋艺竟然如此厉害?

    黄钟公一见二弟的模样,就知道遇上对手,能否取胜实难两说,只能抱希望于三弟四弟了!

    不多时,又有两人走进大厅,后边跟着丁坚与施令威两人。

    其中一人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

    另外一人髯长及腹,左手拿着一只酒杯,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黄钟公笑着介绍道:“这是三弟秃笔翁,四弟丹青生。”

    秃笔翁与丹青生听闻有人来梅庄较艺,先是赢了大哥,又挑战他们兄弟三人,很是不忿,目光往我等人扫视过去。

    我等人却交换了一下眼神:“动手!”

    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三人身形闪动,便来到房门处,很是迅捷的把屋门关上。

    我迈着凌波微步,只两步,来到黄钟公身侧,一掌拍出。

    事出突然,黄钟公见几人的动作,便知不妙,却也不太担心,对自己兄弟众人的武功很有信心。

    见我一掌派来,黄钟公面露冷笑,运起全身内力,猛然一掌迎了上去!

    “嘭!”的一声,气劲四射中,黄钟公的身子倒飞数丈,落在大厅一侧,口中鲜血不要钱似的吐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大哥!”

    “庄主!”

    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同时惊呼出声,一脸的震惊莫名与难以置信,唯有黑白子还看着手中棋盘怔怔入神,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迈起凌波微步,左迈一步,右跨一步,便转到了秃笔翁身侧,又是一掌拍出,秃笔翁提起手中大笔相迎,伴随着一声脆响与四散的气劲。

    大笔折断,秃笔翁飞扑而出,落在地上受了重伤。

    接着丹青生、丁坚、施令威,以及怔怔入神的黑白子都落得同样下场。

    一时间技惊四座。

    第一百三十八章任我行

    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虽然知道我武功高强,但见到六位隐退江湖多年的高手,败得这么干脆利落,还是有点难以置信,颠覆三观。

    打完收工,我拍了拍手,笑道:“办正事吧!”

    向问天对梅庄的事情早就打听详尽,在四位庄主身上搜了起来,搜出一大串钥匙与四把钥匙。

    众人把四位庄主、丁坚、施令威等人绑了,又把梅庄内的下人都控制住,一齐来到大庄主黄钟公的居室,继而走进内室。

    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几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向问天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他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向问天平放在地上,喜道:“教主就在这里面!”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任盈盈、绿竹翁相视一眼,都有喜色,跟着跃下。

    我脚步挪动,也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是个地道。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长!风!文学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众人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向问天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

    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我无语。只记得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底,没想到一个通道,设了这么多道门。

    随着一扇扇门被打开,壁上与足底已十分潮湿。怕是已深入西湖之底。

    众人继续前行。终于。又来到了一道门前…

    这是一道铁门,门上有四个钥匙孔,向问天拿出从四位庄主身上搜出来的四把钥匙。分别插入四个钥匙孔,依次转了几转,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

    向问天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移开。

    铁门一开,一阵霉气扑鼻而至,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纷纷快步走了进去,一脸的望眼欲穿。

    我跟着走了进去,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除了老任,还有谁来?

    任我行正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乃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只见他双手手腕和双足,都套着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

    任我行看向来人,激动地身子发颤,双眼冒着精光,颤声道:“盈盈!是我女儿盈盈?你怎得来了?快过来!让爹爹好好看看!”

    任盈盈走进囚室时,便去了脸上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美艳的面孔。父女俩相隔多年未见,任盈盈当年更是一女童,任我行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任盈盈快步上前,跪倒在任我行身前,已是泪流满面:“都是女儿不孝,方知爹爹被关在这里,来得太迟,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向问天与绿竹翁齐齐跪倒:“拜见教主!”

    任我行“哈哈”大笑,意气风发道:“好!很好!老夫没有看错你们!梅庄的人已经拿下?”

    向问天一脸激动道:“教主宽心,梅庄的人已全部擒下,属下这就锯开教主身上的铁链。”

    向问天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钢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轻轻转得几转,拉出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

    他显然早有准备,拿着钢丝锯子锯起任我行身上的铁链。

    任我行微微颔首,这才看向我,问道:“这位小友是?”又看了看女儿,莫非是女儿的情郎?

    任盈盈说道:“爹爹,此行多亏林公子出手,制住江南四友,我们才能救你多困。”

    “哦?”任我行眼中陡然有精光闪烁,意外的看着我,江南四友的武功虽然不被他放在眼里,却也是江湖上实打实的高手。那黄钟公更是内功深厚,武功不输向左使,江南四友竟被这小子制住?

    女儿不会骗自己,这小子武功竟然这么高?

    任我行想不通,心存疑虑,却也不说,拱手道:“多谢林兄弟出手相助,后生可畏。林兄弟既救老夫脱困,老夫也不能没什么表示,待我重掌日月神教,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我三人同掌大权,你意下如何?”

    向问天虽然早就贵为日月神教左使,但现在跟了老主子又被重用,还是激动的不行,这份忠心硬是要得。

    反观我,就有点无语了,任我行这厮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重掌日月神教拉个帮手?

    想了想,我觉得做个光明右使也没甚么,反正需要与老任合作,当下笑呵呵地道:“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任我行面露意外,朗声笑道:“甚么事?林兄弟救我脱困,有事但说无妨!”说着看了看女儿,莫非这小子是要提亲?

    我可不知道老任已经有点想招他做女婿的意思,直言道:“在下有一个小妹命在旦夕,找平一指医治,需千年雪参方可!”

    “哦?”任我行更为意外,没想到是这么件事,沉吟片刻,笑道:“便依了林兄弟!”

    我拱手道:“多谢教主!”

    任我行脱困,千年雪参有望,一时间囚室内的人可谓皆大欢喜。

    第一百三十九章吸星大法

    梅庄,大厅内。

    只听一人“哈哈”大笑,笑声声震屋瓦!

    我挑了挑眉,看着意气风发的任我行,没想到老任的内功这么高?竟然比他接受了无崖子毕生功力前,还要高上不少。

    也就是说,老任竟然比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个级别的武功,还要高上一些。

    这让我有些意外,看来任我行被囚禁的这些年,克服了吸星大法的隐患,武功大为精进,不愧是boss级别的人物!

    任我行意气风发的看着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等人,大笑道:“你们当年效忠于我,后来反悔,效忠于那东方贼子,现如今老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向我效忠,否则死!”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面色各有不同,有的面露沉吟,有的意动,有的看向黄钟公。

    黄钟公略一沉吟,叹了口气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文学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言下之意,却是不屈服了。

    “大哥!”黑白子面色微变。惊叫一声,显然意见有些不同。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黄钟公一眼,没想到老黄还是位侠士,当初加入魔教,竟然是想行侠仗义,作一番事业?想想也是醉了!

    如今老黄慷慨赴死,倒让我高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老夫就成全你!”

    黄钟公慷慨赴死,任我行并没有欣赏的意思,任谁被人关押了十多年。看见‘牢头’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老任肯招揽一番,已经尽显枭雄风范。

    任我行一掌往黄钟公头顶拍去,这一掌带着他毕生功力,掌风凌冽。气势惊人。竟将黄钟公身后的桌椅刮地倒飞而起。

    众人无不震惊。看来任教主的武功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任我行也存了震慑众人的意思,这一掌用了全力,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一个手掌突然出现,与他硬碰硬的对了一掌。

    两掌“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劲风之凌冽,刮得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等人皆倒退几步。

    任我行只觉得一股雄厚的内力传来,忍不住后退数步。

    我也小退一步,甩了甩手掌,单论内力的“量”,老任已不输无崖子,甚至犹有过之,但是论起内力的“质”,还是不如无崖子的北冥真气。

    虽说无崖子武功停滞三十年不前,老任能以“吸星大法”赶上“北冥神功”的正主,也端得厉害。不过与我的一百多年既雄厚又精纯的内力一比,老任还是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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