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覃孜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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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晨风缓缓勾起唇角，仰着脸，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却比往日里的笑容更加让人心动，让人震撼！
只因，这次是由心底积聚已深的喜悦之情，汇聚而成的笑容。它代表了每一次欧阳晨风考试前期的努力，也代表了欧阳晨风终于摆脱担忧惊恐情绪的成功！
这一次，欧阳晨风明白了，成绩不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好的成绩可以让父母开心的话，那么，她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来让他们，感到幸福！
最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下了馆子，这晚，注定会好梦！
覃孜回到家里，脱下鞋子，换上拖鞋。
“伯伯！我回来了！”
“嗯，成绩出来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穿着正式，全身打扮地一丝不苟，从外表就能看出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嗯。”覃孜低头轻声回答。
“多少分？”
覃孜双手微抖地把报告手册递给女人，不敢说话。
“沙沙”
翻页的声音在这安静沉闷得可怕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802分？满分多少？”女人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引得覃孜又是一阵哆嗦。
“860……”覃孜的声音，微不可闻。
翻页的声音停顿下来，女人的声音越发具有压迫感。
“第几名？”
“第……”覃孜的身子有些颤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说出了那个会让她更痛苦的数字，“第三……”
“啪”
轻小的绯红的手册本打在覃孜瘦弱的身上，直直落地……
覃孜身子微颤，在本子扔来的那一刻，死死咬着下唇，不敢移开脚步，硬生生地受了这折辱。
“你看看你考的这分数啊！八百六的满分，你居然整整扣了五十八分！你说说，你平时上课都干嘛去了？你带脑子了吗？”
似乎嫌说话不够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女人向前跨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戳着覃孜的脑袋，直弄得覃孜脑袋不停地前后摇晃！
“我……”覃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女人重力的一指，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敢躲？”女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声音也降了好几个度。
覃孜只觉得这个冬天，格外冰冷……
低着的头越发地下沉，下巴死死地抵着穿着的羽绒服，压出几条褶皱，紧咬的下唇，鲜艳欲滴，似要流出献血来。
女人再次向前跨出一步，仍旧用着一根手指戳着覃孜的脑袋，嘴里不停歇地说着让人羞恼的话。
“你说说你啊！平时回来也不见做作业，考这么点分数还敢回来？你怕是今晚又不想吃饭了啊！”
覃孜听到最后一句，双手微微收拢，咬着下唇的牙齿越发用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去顶撞女人。
“我之前就和你说，要好好学习，如果考不上高中的话，你就不用读书了，正好你姐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家里缺钱得紧，你出去找份工作，还可以帮家里减轻点负担！”
外面不招童工！
覃孜心里愤怒地反驳着女人的话，只是表面仍是一副乖巧挨骂的样子，死也不开口顶撞女人。
“你看看你这点分数，你姐姐这次都进步到全班第二十名了，你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以后还谈什么考上大学？啊？如果考不上大学，倒不如现在就退学，这样还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女人用着最低沉严肃的声音，说着刻薄伤人的话语，巨大的反差，在这安静黑暗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覃孜不断地在心里作着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这都是伯伯一时愤怒的气话，都当不得真！安慰自己只要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消停了！安慰自己，只要睡一觉，就会发现，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噩梦，她还觉得头这么疼呢？
为什么明明是气话，她还会觉得心里这么痛呢？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考了全班第三，全年级第二十名，伯伯还要这样骂她，这样打她？
为什么她明明比姐姐那全班第二十的成绩好了那么多，伯伯还要说她考不上大学，认为姐姐一定能考上大学？
为什么家里拮据，一定要让她辍学，要让她去打工赚钱供姐姐读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覃孜原本委屈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可怖，眼眸里酝酿的黑色风暴越来越大，似要将周边的一切都吞噬个干净！
女人见自己说了许久，口都干了，覃孜还没有半点反应，一直都是那副死了人般的沉默姿态，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想着眼不见为净，女人收手，蹙眉道，“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你是死了爹啊，还是死了妈了？装出这么一副死人的阴沉样子给谁看啊！”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这副样子呆在我家，我立马把你赶出去！”女人的眉头越皱越紧，甩了甩手，转身道，“算了！眼不见为净，真是晦气！”
语落，女人迈步走回卧室，关上房门，不断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一直站着的覃孜耳中。
“啪嗒”
门开，女人换了身漂亮的衣服，看也不看地路过覃孜身边，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
换好鞋，欲要关门，突然发现站在黑暗中的覃孜，眉头微蹙，心情不好地唤道，“我们今晚出去接你姐姐，就不回来吃了！”
“哐”
覃孜张了张嘴，把刚要说出的“好”默默吞回肚里，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学术报告手册。
落在地上的手册展开的那面，恰好是她的个人信息，上面的照片，是红色的背景，她笑得灿烂愉悦，仿佛没有一丝烦恼般，不过，也只是仿佛罢了……
覃孜捏紧那一面，站起身，暗沉的眸子里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深沉和，阴暗！
黑夜渐深，覃孜的身影也逐渐隐入这黑暗中，和这浓郁的暗色，融为一体……
在城市的另一头，赵超的家中。
赵超刚打开门，就发现了家里空无一人，开心地笑了笑，换下鞋子，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跑到卧室里去玩电脑了。
等电脑开机后，赵超打开游戏，开始大杀四方的热血“生活模式”，在大约打了一个半小时的游戏后，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只是正戴着耳机的赵超并没有听见。
“啪”
耳机突然被人扯掉，赵超的手不禁一抖，直接就掉了百分之七十的血，最后再被boss一招给砍掉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血，屏幕红掉，弹出复活的对话框。
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赵超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boss杀死……
“我擦！谁啊！谁把我的耳机给取下了啊！”赵超“腾”地从椅子上跳起，甩手拍着电脑桌，大声地吼叫着。
要知道，他刚刚可是好不容易才把boss的血砍到只剩下百分之五的啊！本以为只要再放个大招，就可以过这一个他研究了一个礼拜的关卡的，结果就因为耳机被人突然取走，他就这样挂了！就这样第209次挂在这关了啊！啊！啊！
“你小子脾气还蛮大啊！”一个妆容精致，打扮时尚的女人，站在椅子后方，一手拿着耳机，一手插着腰，明明是一个漂亮优雅的女子，却摆出如此一副反差极大的姿势，让人不禁黑线……
“妈！你干嘛啊！我刚刚好不容易要通关了，结果你一摘我耳机，我就挂了！”赵超一见是自家老妈，立马收敛之前的火爆脾气，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想要讨好赵母，但想着自己死了208次，现在又多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即将通关的时候死的，他就憋屈得不行，心里再怎么想着要讨好赵母，也摆不出讨好的笑容了。
“我要是在不摘你耳机，你今天恐怕就听不到我们回来的声音，听不到我们喊你吃饭的声音了吧！”赵母瞄了眼已经红屏的电脑，再看看自家儿子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小子是打游戏打上瘾了，本来良好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我……”赵超想要解释，却不想赵母这次压根就不停听他解释。
“别你你你的！好你个臭小子啊！你爸你妈辛辛苦苦一天，回来给你做饭吃，你就这样没良心地在这里打游戏，还敢冲我吼！你皮痒了啊！”
“没没没！”赵超矢口否认，坚决不认同赵母的话，他可还想再多活一阵呢！
“哼！赵超，我可和你说啊！”
“是是是，我听着呢！”赵超一脸谄媚地笑着，那副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收起你那副猥琐的样子，你看看你这样，以后怎么讨老婆咯！我可先把话撂这儿了啊！你以后要是不带个漂亮媳妇回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直接给我滚外面住去！”赵母嫌弃地看着赵超那一脸小人猥琐的样子，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训斥。
赵超听了赵母的话后，连忙直起身子，只是脸上谄媚的笑容却越发大了，此时他的心里想法就是：笑吧！笑吧！越猥琐越好！这样老妈就不会再和他说那些烦躁的事情了！
似乎是听到了赵超的新声，赵母瞪了他一眼，回到之前的话题。
“听说你这次考试又退步了？”
凉凉的话语，闲闲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什么“今天天气不错”，“你吃没吃饭”的小事情般，很是，让人心情放松……
“嗯，是的。”赵超一时放松，居然就这样忽视了自家老妈绵里藏针的含义了，于是，他终于深刻地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赵母展开一抹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眼神越发柔和地看着赵超。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嗯？”
赵超下意识地就要张嘴说“没！”只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在心里一转，变了一番滋味。
“有！”这必须得有啊！不然他还不得被老妈给抽死！
赵母眼神更加柔和了，笑容连带的整张脸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以眼神示意赵超继续说下去。
“额……”赵超眼珠转了转，思考该如何说，才能免去老妈知道他退步如此大的消息后，不会动怒教训他的责罚。
“我这次太失败了！”
“嗯？”赵母微微收了些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是对赵超转变如此之快的表情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居然在考这么简单的卷子时犯了考试大忌！”赵超偷偷瞄了眼自家老妈的表情，在发现已经不是那种诡异的温柔后，才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就此懈怠。
“我居然如此粗心大意地算错了答案！这真的是我做人史上的一大败笔啊！”赵超纠结成一团的脸，陪着痛心疾首的语气，倒是把一个失望并痛恨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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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下了馆子，这晚，注定会好梦！
覃孜回到家里，脱下鞋子，换上拖鞋。
“伯伯！我回来了！”
“嗯，成绩出来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穿着正式，全身打扮地一丝不苟，从外表就能看出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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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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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的声音在这安静沉闷得可怕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802分？满分多少？”女人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引得覃孜又是一阵哆嗦。
“860……”覃孜的声音，微不可闻。
翻页的声音停顿下来，女人的声音越发具有压迫感。
“第几名？”
“第……”覃孜的身子有些颤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说出了那个会让她更痛苦的数字，“第三……”
“啪”
轻小的绯红的手册本打在覃孜瘦弱的身上，直直落地……
覃孜身子微颤，在本子扔来的那一刻，死死咬着下唇，不敢移开脚步，硬生生地受了这折辱。
“你看看你考的这分数啊！八百六的满分，你居然整整扣了五十八分！你说说，你平时上课都干嘛去了？你带脑子了吗？”
似乎嫌说话不够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女人向前跨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戳着覃孜的脑袋，直弄得覃孜脑袋不停地前后摇晃！
“我……”覃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女人重力的一指，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敢躲？”女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声音也降了好几个度。
覃孜只觉得这个冬天，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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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次向前跨出一步，仍旧用着一根手指戳着覃孜的脑袋，嘴里不停歇地说着让人羞恼的话。
“你说说你啊！平时回来也不见做作业，考这么点分数还敢回来？你怕是今晚又不想吃饭了啊！”
覃孜听到最后一句，双手微微收拢，咬着下唇的牙齿越发用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去顶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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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孜心里愤怒地反驳着女人的话，只是表面仍是一副乖巧挨骂的样子，死也不开口顶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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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孜不断地在心里作着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这都是伯伯一时愤怒的气话，都当不得真！安慰自己只要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消停了！安慰自己，只要睡一觉，就会发现，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噩梦，她还觉得头这么疼呢？
为什么明明是气话，她还会觉得心里这么痛呢？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考了全班第三，全年级第二十名，伯伯还要这样骂她，这样打她？
为什么她明明比姐姐那全班第二十的成绩好了那么多，伯伯还要说她考不上大学，认为姐姐一定能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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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在不摘你耳机，你今天恐怕就听不到我们回来的声音，听不到我们喊你吃饭的声音了吧！”赵母瞄了眼已经红屏的电脑，再看看自家儿子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小子是打游戏打上瘾了，本来良好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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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你你的！好你个臭小子啊！你爸你妈辛辛苦苦一天，回来给你做饭吃，你就这样没良心地在这里打游戏，还敢冲我吼！你皮痒了啊！”
“没没没！”赵超矢口否认，坚决不认同赵母的话，他可还想再多活一阵呢！
“哼！赵超，我可和你说啊！”
“是是是，我听着呢！”赵超一脸谄媚地笑着，那副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收起你那副猥琐的样子，你看看你这样，以后怎么讨老婆咯！我可先把话撂这儿了啊！你以后要是不带个漂亮媳妇回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直接给我滚外面住去！”赵母嫌弃地看着赵超那一脸小人猥琐的样子，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训斥。
赵超听了赵母的话后，连忙直起身子，只是脸上谄媚的笑容却越发大了，此时他的心里想法就是：笑吧！笑吧！越猥琐越好！这样老妈就不会再和他说那些烦躁的事情了！
似乎是听到了赵超的新声，赵母瞪了他一眼，回到之前的话题。
“听说你这次考试又退步了？”
凉凉的话语，闲闲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什么“今天天气不错”，“你吃没吃饭”的小事情般，很是，让人心情放松……
“嗯，是的。”赵超一时放松，居然就这样忽视了自家老妈绵里藏针的含义了，于是，他终于深刻地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赵母展开一抹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眼神越发柔和地看着赵超。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嗯？”
赵超下意识地就要张嘴说“没！”只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在心里一转，变了一番滋味。
“有！”这必须得有啊！不然他还不得被老妈给抽死！
赵母眼神更加柔和了，笑容连带的整张脸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以眼神示意赵超继续说下去。
“额……”赵超眼珠转了转，思考该如何说，才能免去老妈知道他退步如此大的消息后，不会动怒教训他的责罚。
“我这次太失败了！”
“嗯？”赵母微微收了些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是对赵超转变如此之快的表情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居然在考这么简单的卷子时犯了考试大忌！”赵超偷偷瞄了眼自家老妈的表情，在发现已经不是那种诡异的温柔后，才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就此懈怠。
“我居然如此粗心大意地算错了答案！这真的是我做人史上的一大败笔啊！”赵超纠结成一团的脸，陪着痛心疾首的语气，倒是把一个失望并痛恨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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