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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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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亭亭并不知道自己被挑剔的婆婆夸赞了,每天仍然处于忙碌中。

    踏入98年时,是伴随着香江纪录片《寻找他乡的故事》一起的。

    何亭亭和谢婉青在晚上一起看这部高水准的纪录片,一边看一边讨论,婆媳关系比过去亲近了些。

    归归一岁多快两岁了,会跑会跳会说话,喜欢到处翻东西,也喜欢按电视机的关机按钮。

    何亭亭和谢婉青看电视时,最怕就是归归小朋友蹭啊挪啊到电视机前面,伸出小手关电视,这个时候,她们气愤,却舍不得打,因为归归小朋友展现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以为大家在跟他玩。

    元旦过后,学生考试放假,何亭亭就得收拾东西和刘君酌回京城过年了。

    对于回京城,何亭亭心中虽然还是不乐意,但已经明白,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她嫁给刘君酌,就得多站在刘君酌的立场上想问题,而不是总让刘君酌体谅她迁就她。

    收拾好东西,回何家跟何奶奶、何玄连、陈惜颜、何玄青、慕容侍玉、二奶奶、舅公等人告别,何亭亭就抱着归归,坐刘君酌开的车直奔机场。

    谢婉青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何亭亭,难得地安慰了一句,“我以前也很舍不得离开娘家,可慢慢就习惯了。女人一生有两个家,一个是出嫁前的家,一个是出嫁后的家。”

    何亭亭听得更伤感,可是却也明白,不能露出太过伤感的神色,当下就看向窗外,嘴里却笑着,“妈,你说这话很有哲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出书了。”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谢婉青有点兴奋,可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我安慰你,你却打趣我的话,君酌也护你不住!”

    刘君酌笑道,“亭亭说的是真话。”

    何亭亭也道,“我说的是真话!”

    两人声音差不多重合了,听得谢婉青笑容满面,“亭亭你说详细点,我听听你说得有没有道理。”

    “人生的经历是宝库,一个少女长成女人,心中肯定藏了很多很多事。就像刚才妈你说的,女人一生有两个家,一个是出嫁前的家,一个是出嫁后的家。这其中的转变可以细挖。”何亭亭简单说道。

    谢婉青听完沉吟片刻,“你是说我可以写少女从青涩到成熟时的经历和心路历程?”

    “没错!”何亭亭点头,“咱们家就是拍电影的,你若写得好了,就让导演拍成电影。”

    谢婉青心动了,她内心深处很有些情调和追求,可这些年不是跟这个聊就是跟那个说,再去吃个西餐做点善事,从96年开始,生活更是只围着孙子打转,显得空虚而没有自我。如果她真的写小说,那人生的意义就不用费劲去寻找了。

    何亭亭见谢婉青陷入沉思了,便再接再厉,“我说的是真的,妈你一定要好好考虑!”

    到了机场,谢婉青下车前握紧拳头,“我回去就开始写稿!亭亭,你到时帮我看看,改改稿。”

    “没问题!”何亭亭爽快地应了,抬头看了看窗外,惊讶地问,“君酌哥,你怎么停这里了?这里离登记处有点远啊!”

    刘君酌笑得春风得意,打了车们伸手进来抱睡着了的归归,“我们这次不在那里坐,直接从这里进去,坐我们自己家的飞机。”

    “自己家的飞机是什么意思?”何亭亭眨眨眼问道。

    谢婉青也将注意力分了点过来,讶异地看向刘君酌。

    “这次我从东南亚弄了点钱,就拿来买了架私人飞机。”刘君酌笑着当先带路,“跟我来,给你们看看我们家的飞机。”

    何亭亭不满,“你买飞机干嘛都不告诉我一声啊!”夫妻是一体的,买这么大件的不跟她商量,算什么事啊!

    “我是想给你惊喜……”刘君酌说着,放满了脚步,拿手臂去蹭何亭亭,“看在君酌哥赚得不少的份上,给君酌哥笑一个嘛……”

    何亭亭忍不住笑,“才不跟你笑呢……”

    谢婉青看着走在前面的儿子儿媳妇,感觉有点孤单,心里开始计算刘定钧还要多少年才退休。

    私人飞机并不大,放了床、餐桌以及一个摆了三条长沙发并几个单独座位的小客厅就差不多了。

    何亭亭却看得很新奇,挽着谢婉青参观了一遍,讨论着要添置什么,加点什么点缀,很快比划起来。

    刘君酌把归归放床上睡了,也到小客厅参加讨论。

    没过多久,机长和副机长来到,跟何亭亭几人打过招呼,就启动飞机了。

    回到帝都时,何亭亭三人已经把改装方案弄出来了,打算这次的装潢旧了,就按方案重新装修。

    晚上,何亭亭和刘君酌过完夫妻生活,相拥着躺在床上说话。

    何亭亭问,“老实说来,除了飞机,你还瞒着我什么了?”

    “还有一个惊喜。”刘君酌说着,低头亲了亲何亭亭的发顶,“我可以申请不说吗?”

    何亭亭摇头,“不能!”

    “宝贝儿,只是迟点告诉你,这次就先别说了吧,啊?”刘君酌的大手开始在何亭亭身上游移。

    何亭亭喘息着,浑身轻颤,忙握住刘君酌的手,“那你告诉我,金融风暴发生时,你赚了多少钱?”

    “没多少……好吧,我和三哥赚得都不少,但转手就花了出去。”刘君酌低声道。

    何亭亭吃惊,“除了飞机,你还买什么了?竟然转手就花了出去!不对,我三哥呢,他又买了什么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你放心,三哥比我聪明多了,钱都拿来做生意了,东南亚范围内,尤其是泰国,他多了好些公司。”刘君酌笑道。

    何亭亭听得高兴起来,“那还不错。你看吧,三哥懂得钱生钱,你呢,只知道享乐,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带坏了你。”

    “就是你带坏我的,看着你,我就想对你好,把赚来的钱都拿出来给你买东西……”他说着,喘息声重了些,细碎的吻落在何亭亭耳根和耳朵处,“你再服侍君酌哥一回,君酌哥就把第二个惊喜告诉你。”

    何亭亭听到他说“看着你,我就想对你好”这话,心里就软了,听完他所有的话,便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雪团上,“你能就这样进来吗?”

    “更刁钻的角度都可以!”刘君酌说完,彻底没了理智,直接挺|身|而入。

    房间里,一片灼热。

    一个小时后,何亭亭急促地喘着,“快说第二个惊喜——”

    “第二个惊喜嘛,你不是喜欢看海吗?我在马来西亚买了个小岛。”刘君酌柔声道,“我去看过,那个岛有11平方公里,有四个鹏城大学大。那里的沙子很细,海水很蓝,据说还有候鸟,是个好地方。冬天冷了,我们就去那里住着。”

    何亭亭惊讶极了,“岛也可以卖吗?”

    “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去年的金融风暴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马来西亚经济一落千丈,亟需资金注入。可是东南亚一带,除了我们国家,其他地方都损失惨重,帮不了它什么。为了钱,领导人就想出这个办法啦。”刘君酌解释。

    何亭亭点点头,又问,“所以你刚从马来西亚等国家赚到钱,马上又还给了马来西亚?”

    “没错。这次咱们就置办了两大件。”刘君酌搂紧何亭亭。

    何亭亭回忆了一下小岛——沙子很细,海水很蓝,据说还有候鸟——是个好地方。

    她握住刘君酌的手指,“有那个小岛就很好了。不过,小岛海拔高吗?如果太矮,再过几年被海水淹了,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放心,我请专家勘探过,如无特殊情况,小岛一百年内都不会被水淹。”刘君酌回道。

    何亭亭听了,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好困,睡吧。”

    第二天何亭亭心情并不好,因为归归有点干,流了几滴鼻血。

    何亭亭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流过鼻血,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什么感想,可是看到白胖胖的儿子流了鼻血,差点就抓狂了。

    “没事,已经叫医生看过了,只是不适应北方的干燥。”谢婉青说道。

    何亭亭抱着喊“妈妈”的归归不说话,有些症状对大人来说没什么,对稍大些的儿童来说也没什么,可是对才一两岁的孩子来说,就有些严重了。

    “来,给归归喝点水。”刘定钧拿了个奶瓶来,递给何亭亭。

    何亭亭接过奶瓶,“谢谢爸……”说完就给归归喂水。

    归归是小孩子,总有用不完的力气,喝了水之后重新龙精虎猛,在屋子里四处乱转。

    何亭亭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归归到处转。

    刘君雅拉长了脸,“翻什么翻啊,东西都是要钱买的,要打碎了怎么办?”

    何亭亭听了,一言不发抱着归归回了房。

    那边厢,反应过来的刘老爷子气得直哆嗦,指着刘君雅就训,“屋子里的东西,花着你一分钱没有?归归是小孩子,翻翻又怎么了?”

    刘君雅撇了撇嘴,“我就是说说,谁让她小气吧唧的,一下子就甩脸子?而且我说得也没错,小孩子不知轻重,就是容易弄坏东西,我提醒她,她不感激我还黑脸——”

    “哼,归归回来还没弄坏过任何东西,反倒是君雅姐你,前天打碎了一只花瓶,昨天呢,不小心把爷爷那本什么书给撕开一页了!”三堂妹跟何亭亭好,听不过刘君雅说何亭亭。

    何二婶反应过来,看向刘君雅,“你再胡说八道,这一个星期都不许外出!”

    “我就说怎么了?这个家是大家的,不是她何亭亭的,凭什么她能带着孩子随意玩耍啊?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说她几句怎么了?”刘君雅站起来,大声嚷嚷起来。

    何二婶差点晕倒,恨不得拿手去捂住女儿的嘴。

    何亭亭是嫂子,刘君雅是小姑子,嫂子和小姑子历来就不对付,刘君雅作为一个小姑子,还问“说她几句怎么了”这话,简直脑袋有坑!

    谢婉青面容温婉,笑容温和,眸光却很冷,“归归若打破了东西,我照价赔偿就是。至于你打破的东西,随你赔不赔,反正你到现在也没有收入,要你赔实在不合适。”

    说完,不等何二婶和刘君雅反对,就起身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君雅被戳到痛处,心中恨极,可是却不敢再说什么,一跺脚,起身回了房间。

    下午,谢婉青出门去见朋友,刘君酌照常不在。

    何亭亭抱着归归在房间玩,玩了一阵肚子隐隐有些痛,便把归归放在铺了毯子的地上,“归归你在这里坐着,妈妈去洗手间,很快会回来的……”

    “妈妈去去——”归归奶声奶气地叫道。

    何亭亭亲了他一口,起身去了厕所。

    三分钟后,何亭亭出来,发现房中没有归归的身影,门却打开了,吓得连忙离开房间去找。

    房间外是走廊,何亭亭一踏出走廊,就看到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个尿包的归归在玩水。

    她吓了一跳,一边急行过去一边叫,“归归,不能玩水——”

    说着走到归归身边,把他抱了起来,把裤子穿上,小手抹干,然后四处看了看,直奔刘君雅房间,站在敞开着的门口冷声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大冬天的给归归玩水!”

    “屋里有暖气,玩水怎么了?再说了,不是说有暖气太干燥,需要停几天暖气吗?我现在给他玩水,可比断掉暖气好多了!”刘君雅不以为然,“我愿意给他玩水,已经算我有爱心了。”

    何亭亭冷冷地看向刘君酌,“所以你见他脱了裤子,也觉得不会着凉,就由着他光着了?”

    “本来就不会,家里暖气足,穿单衣都没问题。”刘君雅叫道。

    何亭亭彻底沉下脸,目光如刀一样看向刘君雅,“刘君雅,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以后你别想求到我头上、刘君酌头上半点!”

    “呸,你好了不起吗?我会求你?你以为你有公司了不起啊?”刘君雅冷笑。

    何亭亭抱着归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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