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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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是不是跳订啦，只能稍后再看啦~【微博-晋江江子归】 这天放学后, 许芮和夏诗雅去逛了商场, 买衣服买包包，顺便给何继凯买份生日礼物。
上辈子, 许芮和这班二世祖好友的缘分很短。
毕竟她高一还没读完, 家里就出事了，也没钱交学费。后来转到某家医院附近的中学, 位于郊区，去华雅的公交都要坐大半个小时。
朋友们多半高三就出国了, 生活里没交集, 渐渐就断了联系。
许芮这班朋友, 即使大部分只是玩乐搭子，却也有真正交好的。比如夏诗雅, 还有何继凯，在她山穷水尽的时候，都伸出过援手。
她性子又外向, 不论是从前, 还是现在, 总喜欢热闹。即使是后来成了勤工俭学的穷学生，那也是整个学院都认识的主儿。
许芮嘴里说不去生日聚会，其实还是乐颠颠的给何继凯挑了份礼物。
她虽过了七年苦日子, 底子里却是金窝银窝里长大的, 用惯了好东西, 眼光练得很好。
“又是老花系列？你去年不就是送的这个吗？”
夏诗雅回头，见许芮拿在手里的那款十字纹皮的男士钱夹，不由啧了一声。
许芮毕竟是七年后回来的，哪里还记得去年送过何继凯什么，“是吗？”
夏诗雅白了她一眼，“当然是，你忘了吗？去年他生日的时候，你们还吵了一架，说他偷你信件什么的。”
许芮实在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偷什么信件？”
夏诗雅皱着眉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国外寄来的吧……嗨，别想这事了，你不早没跟他计较了吗？他就是个二货，做事不用脑子，想一出是一出。”
许芮乐了，也没太纠结，换了个款式的钱包结账走了。
两人从店里出来，正遇上发传单塞小广告的，许芮低头一看，发现是心脏病的医疗广告。
广告特别胡扯，说不开刀不吃药能治好先天性心脏病。
许芮撇撇嘴，先天性心脏病哪里那么好治，她就认识一个，分分钟死翘翘……等等，她心忽然一沉，国外的信，高一，先天性心脏病？
“什么鬼，居然给我发减肥广告，气死我了！”夏诗雅抱怨了一声，转头发现许芮不见了，“喂，许芮，你站那干嘛？”
许芮回过神来，急忙跑了上去，拉着夏诗雅的手问：“那个信件是从哪个国外寄来的？是美国吗？寄信的是不是姓骆？叫骆涵？”
夏诗雅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有点懵，“是、是吧，好像是美国，具体谁我哪还记得？怎么了？骆涵是谁？你那时候也没太当回事啊。”
骆涵是许芮的童年玩伴，很多个玩伴中的一个，以前的她自然不太会当回事。
不过让她当回事的，是骆涵后来死了。
很年轻就死了，就在她读高一这年。
许芮之所以印象深刻，正是她奶奶出事，家里什么钱都拿不出来时候。她走投无路，是骆涵的家人找到了她，给了她一笔钱解燃眉之急。
许芮一开始不收，但是骆涵的家人说，那是骆涵的遗愿，还说她是骆涵对抗病魔的指明灯。这话她哪儿担得起，她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先天性心脏病的严重性，还拉着小骆涵到处跑。
没错，骆涵比她还小两月，因为身体虚的缘故，小时候比她还矮一截。
许芮一直叫他，骆弟弟。
这个骆弟弟给许芮帮了大忙，她当然忘不了，尤其是知道他死于一场意外后。
许芮心里咯噔一声，认真的问道：“对了，我们去玉溪山玩过了吗？”
夏诗雅诡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何继凯安排了生日后去玉溪山温泉玩？他还让我跟你保密来着，难道他跟你说过了？”
许芮一听，总算放心了，那还来得及！
系统1212：“来得及什么？”
许芮：“你怎么忽然冒出来？”
系统1212：“哦，顺便给你发个主线任务，二十分钟花掉五万。”
许芮心跳顿时加快，“失败有什么惩罚？”
系统1212：“新手任务完成，累积一次生命，一次失败的话，只扣除一个月的每日任务。二次主线失败的话，开始生命倒计时。”
一个月没有每日任务，意味着每天一万块就飞走了。
这一次失败了，如果再失败一次，又将回到之前的生命任务模式。
那种最后十秒的濒死体验，许芮打死也不想再尝试了。
就算不为了每天的一万块，她也不能把一条命的机会浪费在这里。
许芮马上集中精力，“好，钱呢？”
系统1212：“附近五百米有两个报刊亭，三个彩票代售点……”
许芮秒懂，这几天来，她的每日任务的钱都来自刮刮乐，逢抽必中。她感觉附近几个彩票点老板，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虽然她为了掩人耳目，每次都多买一些……
许芮忍不住问：“那个，除了刮刮乐就没别的来钱的办法吗？”
系统1212：“还有福利彩票。”
许芮：“……那一百亿的福利彩票？”
系统1212：“小同志急什么，路还不会走就急着跑了，以后当然有更高大上的来钱方式。”
许芮：“比如？”
系统1212：“澳门、赌石、古玩、股票，还有天上掉馅饼。”
许芮心里怪怪的，这简直像是开玩笑。
不过也顾不上了，主线任务要紧。
她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了夏诗雅，“帮我拿一会儿，你先一个人逛逛，我有点事！”
夏诗雅不乐意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好友就飞也似的跑了。
她气得跺脚，“你去哪儿啊！”
“我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许芮只有二十分钟做任务，但是在拿钱的过程中是不计时的。总结了上次兵荒马乱的教训，这次她学聪明了。
去报刊亭的路上，许芮一直观察两边地形、商店。
既然是来逛街的，许芮和夏诗雅来的是C市最繁华的商圈。这里不仅到处是百货商场，上面还有不少写字楼。
但是许芮买完最后一张刮刮乐后，发现完蛋了，她已经走出最核心的那块地方。
只有最核心的地方，才有两家轻奢店，二十分钟花掉五万块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许芮站的彩票店，跑过去都要五分钟。
系统1212：“你不是跑得快吗？”
许芮瞪眼，“大马路上跑，多危险啊！”
一不小心又变成肉泥了。
系统1212：“好吧，那现在开始计时了，最后十秒。”
许芮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她飞快的四周扫了一眼，其实过来时已经知道有哪些购物店了。
这一块全是小卖铺、粮油店、网吧、按摩房、快餐店，就没有一个能轻易花掉五万的商店。
除了……旅行社！
许芮在街角看到了一家旅行社，虽然店面不大，但是只有三十米。
许芮一路小跑过去，推门就说：“我要出国旅游！”
销售员高兴的迎接了过来，一边请她坐，一边倒茶：“同学，你想去哪个国家玩？”
许芮看也没看那一沓旅游资料，直接问：“你们旅行社有去南极的团吗？”
销售员眼前一亮，显然将许芮当成了富二代，连忙介绍道：“有有有，我们今年刚好有个南极的团，是春节的时候，也就是最好去南极的时候。价格也非常优惠，只要43888。”
许芮无语了，去南极居然都够不上5万！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2010年，物价还是稍微低一点，于是没有继续啰嗦，直接道：“好，你拿合同来，我马上签，马上付款。”
销售员大约从没见过这么爽快的顾客，还怔了怔，“对了，那个护照、签证方面……”
许芮直接从包里拿出五万块，将钱推了过去：“这些事情我相信你们旅行社会帮我办好的，我配合就好！如果是我的问题不能出发，我负责，所以赶紧签约吧！”
销售员笑着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成年了吗，我们可能需要身份证。”
许芮心里咯噔一声，她当然没有，却面不改色的说：“距离春节还有几个月，我出行前再提供，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们旅行社是老牌子了，你放心！”
销售员虽然惊奇，但是到手的业绩不可能不要，马上招呼同时，开始弄合同，收钱步骤。
“我们这个是游轮航线，一共是18晚19天，S市出发南极群岛纵览南美及合恩角……”
许芮根本没有细听，而是随意扫过宣传单上的数字。
没错，她只关注数字！
许芮不断默念，终于花费了几十秒钟，找到了一款6000元的旅游项目。
她指着那个地方说，“再加上这个！”
销售员一看，“是这个新马泰旅游吗？是什么时候出发呢？每周都发团。”
许芮看着手表说：“先付款先签约，具体出发时间我再打电话和你们旅行社联系。”
旅行社当然没问题，作为服务业，在许芮的不断催促下，以飞快的速度收走了钱。而许芮也以飞快的速度签了名，甚至都没细看具体去哪里。
系统1212：[最后2分钟]
许芮刚刚松弛的身体，瞬间僵硬，怎么还有警报！
销售员在身后叫住了她，“同学，这是找给你的112元。”
许芮暗骂一声，太顺利所以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并没有接钱，而是脑子飞速运转，然后果断拿起了装饰书柜上的几本大部头旅行书。
“不用找了，我买这几本书。”
说着，许芮也不给销售员说不的机会，直接拿着书和旅行合同走人。
系统1212：“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
因为任务资金出现在卡上，许芮又将注意打到了网络购物上，并且发现此时购物还可以通过网银支付，还没有像后来一样，限定支付宝。
这样一来，许芮在监护人奶奶的陪同下，去银行给自己的卡开通网上银行，就能顺利开始网络败家路。
系统1212：“感觉难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呢。”
许芮原本盯着购物网看得起劲，听它一说，立马紧张了：“没没没！依然很难的！现在网上值钱的东西都不多，我要选几十万的金额，购物车得装多少啊！特别难，特别难！”
系统1212：“你怎么知道接下来是几十万？”
许芮：“……你不会要告诉我，现在开始任务吧？”
系统1212：“哦，没有。”
许芮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算过了，结果触目惊心。
主线任务第一次是1万，第二次是5万，第三次是10万，第四次，应该是20万。
再推时间，第一次10分钟，第二次20分钟，第三次30分钟，那么第四次就是40分钟。
系统1212：“小同志真聪明，举一反三。”
许芮：“……”
40分钟，20万，许芮知道她得赶紧做准备了。
“芮芮，你过来一下。”
正冥思苦想如何败家时，门口却传来奶奶的喊声，许芮连忙起身去看。
原来是第一波快递到了，杂七杂八的纸箱，大大小小的快递袋，几乎堆满整个楼梯间。
许芮重生回来这段日子，虽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有各种条件限制着，还真没好好体验过购物的乐趣。直到前几天办了网银，能网上购物了，她才找回购物的爽感。
头一样，就是方便！
动个念头，想要吃的点吃的，想要穿的点穿的，想要用的点用的，购物车一结账，直接完成每日任务。一万元的额度，简直不用太动脑子就花完了。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小山包似的快递件。
“你就是许芮？麻烦签收一下。”
那快递员应该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买的主儿，盯着许芮好一阵看。大约觉得这姑娘好看，他忍不住猜测：“你不会是做服装生意的吧？”
许芮乐了，她一边签单一边道：“不是，就是买着玩。”
说话间，楼上的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姓郭，既然也住在教师公寓，自然教师或者教师家属。她不仅是季菊芳的邻居，也是她的同事，两家什么底细，门儿清。
郭老太一听许芮说“买着玩”，又见地上堆着的东西，就啧啧道：“到底是大富翁家的孩子，瞧瞧这一地的家伙，得糟蹋多少钱啊，也就你这有钱孙女不稀罕了。这能用的完吗？”
隔壁的李老太也打开了门，大约是透着猫眼看了一阵了，一开门就接上了郭老太的话题。
“可不是！所以我说季老师好福气，儿子傍上了有钱人，孙女又含着金汤匙进门，这一个月来哟，空调彩电冰箱全换了新的，家里收拾得样板房似的。”
李老太说到这，话锋一转：“季老师，我要有你这福气，我还住在这破房子里干什么呀！”
郭老太也呵呵笑了一声，冲季菊芳道：“就是嘛，不如让你孙女买新房子外边住去！咱们这破地方，可别糟蹋了你那一屋子好东西。”
李老太掩嘴笑，“你这是穷人穷酸着担心，人家有钱人跟咱们想的可不一样，那是专门请了两保镖，就住在楼下呢！”
“真的呀？”郭老太太惊叹，看向季菊芳的眼神里艳羡更浓，“好阔气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孙女呀。”
李老太斜了她一眼，不阴不阳的说：“哪里是没有好孙女，明明是没有厉害儿子嘛！不然骗个富家女回来，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过咱们这样清贫日子啊。”
季菊芳原本还想解释两句，但她不擅长和人吵架，而且越听越觉得羞愤，脸上一时红一时白。
许芮签单时听她们这么一说，心里很是恼火，她当然知道这两老太太在酸什么。就是工作时大家都差不多水平，也就看不得奶奶晚年过得比她们顺遂。
“马洋哥，麻烦你帮我把快递搬进去，晓丽姐，麻烦你帮我拆包整理一下。”
许芮高喊一声，故意在两老太太面前使唤人。
两老太太交换了个眼神，一时盯着勤快高大的马洋，一时盯着手脚利落的钱晓丽，仿佛要看出个窟窿来似的。
“不好意思啊，就是钱多得没处花。我奶奶命好，这羡慕不来，下辈子赶早。”
许芮冲两老太太说完，老太太们脸都胀红了，“你个没家教的！季老师，你就这么教孩子说话——”
许芮才懒得理他们，朗声说：“奶奶，我正要和你说换房子的事儿呢，这里治安不好，居住人员也复杂，环境又吵，您身体不好，我给你换个好房子，让你好好享福。”
郭老太和李老太一听这话，脸上就挂不住了。她们正想着要教小丫头做人，季菊芳就犹疑道：“不要了吧，那得花很多钱，我们在这里住的也挺好。”
“哪里好了？叽叽喳喳的，要是在上档次点的地方住，那可清净得多。”许芮笑着说，声音不轻：“哎，不过这也看素质，您说是吧？素质低的人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说完这句，许芮才将门关上。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人老耳力却不坏，嘴皮子也依然利索的两个老太太，肯定气青了脸。
指不定怎么戳着她脊梁骂。
许芮一点都不在意，依她的性格，受气受辱这回事，必须当时反击回去。不然一口老血压在心头，做什么事都不痛快，能活活憋出病来。
季菊芳知道自家孙女的脾气，平时不往心里去，但要动了气，那是不会转弯抹角的，毫不在意别人看法。显然说起父母的事，是触到了孙女的痛处。
她搂了搂许芮，安慰了好一阵，末了还不忘说：“别为了这事想着买房子，那得好大一笔钱，你以后还要念书，还要出国呢。”
许芮转了话头，笑道：“我看是奶奶先出国呢，护照一办好我就给旅行社那边了，奶奶过阵子就能跟团出国玩了。”
“瞧你花这冤枉钱。”季菊芳笑叹了一声，又担忧的说：“不过，我去旅游了，你怎么办？你一个人住这里，奶奶不放心呀。”
许芮既然安排了奶奶旅游享受一下生活，自然也安排了自己的，她笑着说：“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跟夏诗雅说好了，您旅游这些天，我过去她那里住。奶奶就只管开开心心去玩几天吧！”
季菊芳见孙女都想好了，有些感动：“那得麻烦人家了。”
许芮乐了，“不麻烦，她想要我过去陪她住几天好久了。”
这是真话，夏诗雅确实盼着许芮过去陪她住。
这天课间操，夏诗雅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又邀请许芮去她家住。
“我爸妈出国旅游了，这半个月家里除了保姆，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快来陪陪我，不然我晚上害怕，都不敢爬起来吃宵夜。”
许芮借着体操给她伸展了一个爱的抱抱，隔空飞吻：“等我奶奶那旅游团出发了，我马上过去给你暖床！”
夏诗雅抓住“爱心”吞掉了，恶狠狠道：“不来是小狗！”
许芮哈哈哈大笑，然后被班主任给瞪了，她连忙收敛了，继续跟随音乐翩翩起武。
旅行社那边进展顺利，那个销售员对许芮非常热情，大约将她当成了潜力客户，所以效率飞快，没几天，季菊芳就能出发去新马泰了。
游轮九天八晚，还有入境上岸到不同国家，项目很是丰富，游轮方式也适合年纪大的人。
两祖孙高高兴兴准备着东西，准备出发时，一开门却看到一堆垃圾。
散发恶臭，好像有什么腐烂的东西，就这么堆在门口。
恶心得人想吐。
季菊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许芮也气坏了，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芮芮，是不是上一次那个事……”
季菊芳忐忑的开口时，许芮打断道：“别想了，您去旅游，别坏了心情。”
许芮陪着季菊芳去了旅行社集合点，将奶奶送走后，回来的路上，才和马洋抱怨。
她坐在副驾座，两条秀眉紧锁，“那两老太太真是太讨厌了，不知道以前怎么欺负我奶奶的。”
想到这，许芮又有些愧疚。
她心有些大，要不是那天刚好遇上了现场，只怕都不知道有人这么背后，不、当面议论嘲讽她奶奶。还有她爸爸。
此时，许芮在一场恶性车祸中回到了七年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眼前一片恍惚。她何止做不到轻轻松松，简直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系统就在许芮的脑子里，不论去哪里，总不能把脑子挖出来。
系统1212：“事实上，你挖了脑子也没用。”
许芮：“我可以拒绝吗？”
系统1212：“可以，我们实验室遵循平等自愿原则，志愿者如果拒绝，我们一定尊重，并将志愿者送往来时的地方。”
许芮：“……”
送她去来时的地方，跟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几分钟前，不，确切的来说是七年以后的这一天，许芮被一台货车追尾，撞上了前面一台货车，她整个人在代驾小车里成了一滩肉泥。
如果她早知道代驾会死得这么惨，不如拿考驾照的钱去学校门口卖烤红薯呢。
系统1212：“想清楚了吗？超时将默认选择，10、9、8、7……”
许芮：“等等，默认哪个选择？”
系统1212：“默认拒绝，送志愿者回去。3、2……”
许芮：“我接受！我接受我接受！”
系统1212：“恭喜宿主成为我实验室败家志愿者，现在是新手任务，你将获得一万元，并且在十分钟内花光。超时则任务失败，结束实验，送志愿者回来时的地方。”
十分钟，花一万块！
许芮欲哭无泪，她一个穷得一天打三份工的大学生，别说十分钟花一万块，十天也花不了一万块！
系统1212：“以后你还要体验十天花一个亿呢，这才哪儿跟哪儿呀。”
许芮深吸了口气，“那个，钱呢？”
系统1212：“转身三十度，看到那个报刊亭了吗，那里卖刮刮乐。”
许芮愣了，“你要我去买彩票赚钱？”
系统1212：“我要你去买彩票拿钱，根据我的指令买，钱在五分钟内到手。”
虽然许芮难以置信，但是更难以置信的事情都发生过了，比如前一秒痛彻心扉变成肉泥，下一秒好端端的站在马路边看风景……她感觉心脏在经受考验之后，明显强壮了。
想象力也明显丰富了。
比如现在，许芮真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走到了路口的报刊亭，“老板，刮刮乐！”
老板是个胖婶，她笑眯眯问道：“姑娘，要哪种？”
系统1212：“第一排最右边，买两张，第一张、第四张，第二排最左边，买三张，倒数的那三张。”
许芮按照系统的指示，认真的选好了五张刮刮乐，“多少钱？”
老板笑着说：“一百块，你很会挑呢，这几种彩票中奖额度很大的！”
许芮摸了摸裤口袋，还真怕口袋里没有一百块，毕竟这是七年前，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才刚进高中，家里正是事情不断的时候。
好在，正好有一百块！
许芮递过钱，拿了彩票，心情紧张的用硬币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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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 许芮和这班二世祖好友的缘分很短。
毕竟她高一还没读完, 家里就出事了，也没钱交学费。后来转到某家医院附近的中学, 位于郊区，去华雅的公交都要坐大半个小时。
朋友们多半高三就出国了, 生活里没交集, 渐渐就断了联系。
许芮这班朋友, 即使大部分只是玩乐搭子，却也有真正交好的。比如夏诗雅, 还有何继凯，在她山穷水尽的时候，都伸出过援手。
她性子又外向, 不论是从前, 还是现在, 总喜欢热闹。即使是后来成了勤工俭学的穷学生，那也是整个学院都认识的主儿。
许芮嘴里说不去生日聚会，其实还是乐颠颠的给何继凯挑了份礼物。
她虽过了七年苦日子, 底子里却是金窝银窝里长大的, 用惯了好东西, 眼光练得很好。
“又是老花系列？你去年不就是送的这个吗？”
夏诗雅回头，见许芮拿在手里的那款十字纹皮的男士钱夹，不由啧了一声。
许芮毕竟是七年后回来的，哪里还记得去年送过何继凯什么，“是吗？”
夏诗雅白了她一眼，“当然是，你忘了吗？去年他生日的时候，你们还吵了一架，说他偷你信件什么的。”
许芮实在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偷什么信件？”
夏诗雅皱着眉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国外寄来的吧……嗨，别想这事了，你不早没跟他计较了吗？他就是个二货，做事不用脑子，想一出是一出。”
许芮乐了，也没太纠结，换了个款式的钱包结账走了。
两人从店里出来，正遇上发传单塞小广告的，许芮低头一看，发现是心脏病的医疗广告。
广告特别胡扯，说不开刀不吃药能治好先天性心脏病。
许芮撇撇嘴，先天性心脏病哪里那么好治，她就认识一个，分分钟死翘翘……等等，她心忽然一沉，国外的信，高一，先天性心脏病？
“什么鬼，居然给我发减肥广告，气死我了！”夏诗雅抱怨了一声，转头发现许芮不见了，“喂，许芮，你站那干嘛？”
许芮回过神来，急忙跑了上去，拉着夏诗雅的手问：“那个信件是从哪个国外寄来的？是美国吗？寄信的是不是姓骆？叫骆涵？”
夏诗雅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有点懵，“是、是吧，好像是美国，具体谁我哪还记得？怎么了？骆涵是谁？你那时候也没太当回事啊。”
骆涵是许芮的童年玩伴，很多个玩伴中的一个，以前的她自然不太会当回事。
不过让她当回事的，是骆涵后来死了。
很年轻就死了，就在她读高一这年。
许芮之所以印象深刻，正是她奶奶出事，家里什么钱都拿不出来时候。她走投无路，是骆涵的家人找到了她，给了她一笔钱解燃眉之急。
许芮一开始不收，但是骆涵的家人说，那是骆涵的遗愿，还说她是骆涵对抗病魔的指明灯。这话她哪儿担得起，她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先天性心脏病的严重性，还拉着小骆涵到处跑。
没错，骆涵比她还小两月，因为身体虚的缘故，小时候比她还矮一截。
许芮一直叫他，骆弟弟。
这个骆弟弟给许芮帮了大忙，她当然忘不了，尤其是知道他死于一场意外后。
许芮心里咯噔一声，认真的问道：“对了，我们去玉溪山玩过了吗？”
夏诗雅诡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何继凯安排了生日后去玉溪山温泉玩？他还让我跟你保密来着，难道他跟你说过了？”
许芮一听，总算放心了，那还来得及！
系统1212：“来得及什么？”
许芮：“你怎么忽然冒出来？”
系统1212：“哦，顺便给你发个主线任务，二十分钟花掉五万。”
许芮心跳顿时加快，“失败有什么惩罚？”
系统1212：“新手任务完成，累积一次生命，一次失败的话，只扣除一个月的每日任务。二次主线失败的话，开始生命倒计时。”
一个月没有每日任务，意味着每天一万块就飞走了。
这一次失败了，如果再失败一次，又将回到之前的生命任务模式。
那种最后十秒的濒死体验，许芮打死也不想再尝试了。
就算不为了每天的一万块，她也不能把一条命的机会浪费在这里。
许芮马上集中精力，“好，钱呢？”
系统1212：“附近五百米有两个报刊亭，三个彩票代售点……”
许芮秒懂，这几天来，她的每日任务的钱都来自刮刮乐，逢抽必中。她感觉附近几个彩票点老板，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虽然她为了掩人耳目，每次都多买一些……
许芮忍不住问：“那个，除了刮刮乐就没别的来钱的办法吗？”
系统1212：“还有福利彩票。”
许芮：“……那一百亿的福利彩票？”
系统1212：“小同志急什么，路还不会走就急着跑了，以后当然有更高大上的来钱方式。”
许芮：“比如？”
系统1212：“澳门、赌石、古玩、股票，还有天上掉馅饼。”
许芮心里怪怪的，这简直像是开玩笑。
不过也顾不上了，主线任务要紧。
她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了夏诗雅，“帮我拿一会儿，你先一个人逛逛，我有点事！”
夏诗雅不乐意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好友就飞也似的跑了。
她气得跺脚，“你去哪儿啊！”
“我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许芮只有二十分钟做任务，但是在拿钱的过程中是不计时的。总结了上次兵荒马乱的教训，这次她学聪明了。
去报刊亭的路上，许芮一直观察两边地形、商店。
既然是来逛街的，许芮和夏诗雅来的是C市最繁华的商圈。这里不仅到处是百货商场，上面还有不少写字楼。
但是许芮买完最后一张刮刮乐后，发现完蛋了，她已经走出最核心的那块地方。
只有最核心的地方，才有两家轻奢店，二十分钟花掉五万块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许芮站的彩票店，跑过去都要五分钟。
系统1212：“你不是跑得快吗？”
许芮瞪眼，“大马路上跑，多危险啊！”
一不小心又变成肉泥了。
系统1212：“好吧，那现在开始计时了，最后十秒。”
许芮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她飞快的四周扫了一眼，其实过来时已经知道有哪些购物店了。
这一块全是小卖铺、粮油店、网吧、按摩房、快餐店，就没有一个能轻易花掉五万的商店。
除了……旅行社！
许芮在街角看到了一家旅行社，虽然店面不大，但是只有三十米。
许芮一路小跑过去，推门就说：“我要出国旅游！”
销售员高兴的迎接了过来，一边请她坐，一边倒茶：“同学，你想去哪个国家玩？”
许芮看也没看那一沓旅游资料，直接问：“你们旅行社有去南极的团吗？”
销售员眼前一亮，显然将许芮当成了富二代，连忙介绍道：“有有有，我们今年刚好有个南极的团，是春节的时候，也就是最好去南极的时候。价格也非常优惠，只要43888。”
许芮无语了，去南极居然都够不上5万！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2010年，物价还是稍微低一点，于是没有继续啰嗦，直接道：“好，你拿合同来，我马上签，马上付款。”
销售员大约从没见过这么爽快的顾客，还怔了怔，“对了，那个护照、签证方面……”
许芮直接从包里拿出五万块，将钱推了过去：“这些事情我相信你们旅行社会帮我办好的，我配合就好！如果是我的问题不能出发，我负责，所以赶紧签约吧！”
销售员笑着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成年了吗，我们可能需要身份证。”
许芮心里咯噔一声，她当然没有，却面不改色的说：“距离春节还有几个月，我出行前再提供，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们旅行社是老牌子了，你放心！”
销售员虽然惊奇，但是到手的业绩不可能不要，马上招呼同时，开始弄合同，收钱步骤。
“我们这个是游轮航线，一共是18晚19天，S市出发南极群岛纵览南美及合恩角……”
许芮根本没有细听，而是随意扫过宣传单上的数字。
没错，她只关注数字！
许芮不断默念，终于花费了几十秒钟，找到了一款6000元的旅游项目。
她指着那个地方说，“再加上这个！”
销售员一看，“是这个新马泰旅游吗？是什么时候出发呢？每周都发团。”
许芮看着手表说：“先付款先签约，具体出发时间我再打电话和你们旅行社联系。”
旅行社当然没问题，作为服务业，在许芮的不断催促下，以飞快的速度收走了钱。而许芮也以飞快的速度签了名，甚至都没细看具体去哪里。
系统1212：[最后2分钟]
许芮刚刚松弛的身体，瞬间僵硬，怎么还有警报！
销售员在身后叫住了她，“同学，这是找给你的112元。”
许芮暗骂一声，太顺利所以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并没有接钱，而是脑子飞速运转，然后果断拿起了装饰书柜上的几本大部头旅行书。
“不用找了，我买这几本书。”
说着，许芮也不给销售员说不的机会，直接拿着书和旅行合同走人。
系统1212：“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
因为任务资金出现在卡上，许芮又将注意打到了网络购物上，并且发现此时购物还可以通过网银支付，还没有像后来一样，限定支付宝。
这样一来，许芮在监护人奶奶的陪同下，去银行给自己的卡开通网上银行，就能顺利开始网络败家路。
系统1212：“感觉难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呢。”
许芮原本盯着购物网看得起劲，听它一说，立马紧张了：“没没没！依然很难的！现在网上值钱的东西都不多，我要选几十万的金额，购物车得装多少啊！特别难，特别难！”
系统1212：“你怎么知道接下来是几十万？”
许芮：“……你不会要告诉我，现在开始任务吧？”
系统1212：“哦，没有。”
许芮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算过了，结果触目惊心。
主线任务第一次是1万，第二次是5万，第三次是10万，第四次，应该是20万。
再推时间，第一次10分钟，第二次20分钟，第三次30分钟，那么第四次就是40分钟。
系统1212：“小同志真聪明，举一反三。”
许芮：“……”
40分钟，20万，许芮知道她得赶紧做准备了。
“芮芮，你过来一下。”
正冥思苦想如何败家时，门口却传来奶奶的喊声，许芮连忙起身去看。
原来是第一波快递到了，杂七杂八的纸箱，大大小小的快递袋，几乎堆满整个楼梯间。
许芮重生回来这段日子，虽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有各种条件限制着，还真没好好体验过购物的乐趣。直到前几天办了网银，能网上购物了，她才找回购物的爽感。
头一样，就是方便！
动个念头，想要吃的点吃的，想要穿的点穿的，想要用的点用的，购物车一结账，直接完成每日任务。一万元的额度，简直不用太动脑子就花完了。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小山包似的快递件。
“你就是许芮？麻烦签收一下。”
那快递员应该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买的主儿，盯着许芮好一阵看。大约觉得这姑娘好看，他忍不住猜测：“你不会是做服装生意的吧？”
许芮乐了，她一边签单一边道：“不是，就是买着玩。”
说话间，楼上的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姓郭，既然也住在教师公寓，自然教师或者教师家属。她不仅是季菊芳的邻居，也是她的同事，两家什么底细，门儿清。
郭老太一听许芮说“买着玩”，又见地上堆着的东西，就啧啧道：“到底是大富翁家的孩子，瞧瞧这一地的家伙，得糟蹋多少钱啊，也就你这有钱孙女不稀罕了。这能用的完吗？”
隔壁的李老太也打开了门，大约是透着猫眼看了一阵了，一开门就接上了郭老太的话题。
“可不是！所以我说季老师好福气，儿子傍上了有钱人，孙女又含着金汤匙进门，这一个月来哟，空调彩电冰箱全换了新的，家里收拾得样板房似的。”
李老太说到这，话锋一转：“季老师，我要有你这福气，我还住在这破房子里干什么呀！”
郭老太也呵呵笑了一声，冲季菊芳道：“就是嘛，不如让你孙女买新房子外边住去！咱们这破地方，可别糟蹋了你那一屋子好东西。”
李老太掩嘴笑，“你这是穷人穷酸着担心，人家有钱人跟咱们想的可不一样，那是专门请了两保镖，就住在楼下呢！”
“真的呀？”郭老太太惊叹，看向季菊芳的眼神里艳羡更浓，“好阔气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孙女呀。”
李老太斜了她一眼，不阴不阳的说：“哪里是没有好孙女，明明是没有厉害儿子嘛！不然骗个富家女回来，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能过咱们这样清贫日子啊。”
季菊芳原本还想解释两句，但她不擅长和人吵架，而且越听越觉得羞愤，脸上一时红一时白。
许芮签单时听她们这么一说，心里很是恼火，她当然知道这两老太太在酸什么。就是工作时大家都差不多水平，也就看不得奶奶晚年过得比她们顺遂。
“马洋哥，麻烦你帮我把快递搬进去，晓丽姐，麻烦你帮我拆包整理一下。”
许芮高喊一声，故意在两老太太面前使唤人。
两老太太交换了个眼神，一时盯着勤快高大的马洋，一时盯着手脚利落的钱晓丽，仿佛要看出个窟窿来似的。
“不好意思啊，就是钱多得没处花。我奶奶命好，这羡慕不来，下辈子赶早。”
许芮冲两老太太说完，老太太们脸都胀红了，“你个没家教的！季老师，你就这么教孩子说话——”
许芮才懒得理他们，朗声说：“奶奶，我正要和你说换房子的事儿呢，这里治安不好，居住人员也复杂，环境又吵，您身体不好，我给你换个好房子，让你好好享福。”
郭老太和李老太一听这话，脸上就挂不住了。她们正想着要教小丫头做人，季菊芳就犹疑道：“不要了吧，那得花很多钱，我们在这里住的也挺好。”
“哪里好了？叽叽喳喳的，要是在上档次点的地方住，那可清净得多。”许芮笑着说，声音不轻：“哎，不过这也看素质，您说是吧？素质低的人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说完这句，许芮才将门关上。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人老耳力却不坏，嘴皮子也依然利索的两个老太太，肯定气青了脸。
指不定怎么戳着她脊梁骂。
许芮一点都不在意，依她的性格，受气受辱这回事，必须当时反击回去。不然一口老血压在心头，做什么事都不痛快，能活活憋出病来。
季菊芳知道自家孙女的脾气，平时不往心里去，但要动了气，那是不会转弯抹角的，毫不在意别人看法。显然说起父母的事，是触到了孙女的痛处。
她搂了搂许芮，安慰了好一阵，末了还不忘说：“别为了这事想着买房子，那得好大一笔钱，你以后还要念书，还要出国呢。”
许芮转了话头，笑道：“我看是奶奶先出国呢，护照一办好我就给旅行社那边了，奶奶过阵子就能跟团出国玩了。”
“瞧你花这冤枉钱。”季菊芳笑叹了一声，又担忧的说：“不过，我去旅游了，你怎么办？你一个人住这里，奶奶不放心呀。”
许芮既然安排了奶奶旅游享受一下生活，自然也安排了自己的，她笑着说：“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跟夏诗雅说好了，您旅游这些天，我过去她那里住。奶奶就只管开开心心去玩几天吧！”
季菊芳见孙女都想好了，有些感动：“那得麻烦人家了。”
许芮乐了，“不麻烦，她想要我过去陪她住几天好久了。”
这是真话，夏诗雅确实盼着许芮过去陪她住。
这天课间操，夏诗雅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又邀请许芮去她家住。
“我爸妈出国旅游了，这半个月家里除了保姆，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快来陪陪我，不然我晚上害怕，都不敢爬起来吃宵夜。”
许芮借着体操给她伸展了一个爱的抱抱，隔空飞吻：“等我奶奶那旅游团出发了，我马上过去给你暖床！”
夏诗雅抓住“爱心”吞掉了，恶狠狠道：“不来是小狗！”
许芮哈哈哈大笑，然后被班主任给瞪了，她连忙收敛了，继续跟随音乐翩翩起武。
旅行社那边进展顺利，那个销售员对许芮非常热情，大约将她当成了潜力客户，所以效率飞快，没几天，季菊芳就能出发去新马泰了。
游轮九天八晚，还有入境上岸到不同国家，项目很是丰富，游轮方式也适合年纪大的人。
两祖孙高高兴兴准备着东西，准备出发时，一开门却看到一堆垃圾。
散发恶臭，好像有什么腐烂的东西，就这么堆在门口。
恶心得人想吐。
季菊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许芮也气坏了，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芮芮，是不是上一次那个事……”
季菊芳忐忑的开口时，许芮打断道：“别想了，您去旅游，别坏了心情。”
许芮陪着季菊芳去了旅行社集合点，将奶奶送走后，回来的路上，才和马洋抱怨。
她坐在副驾座，两条秀眉紧锁，“那两老太太真是太讨厌了，不知道以前怎么欺负我奶奶的。”
想到这，许芮又有些愧疚。
她心有些大，要不是那天刚好遇上了现场，只怕都不知道有人这么背后，不、当面议论嘲讽她奶奶。还有她爸爸。
此时，许芮在一场恶性车祸中回到了七年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眼前一片恍惚。她何止做不到轻轻松松，简直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系统就在许芮的脑子里，不论去哪里，总不能把脑子挖出来。
系统1212：“事实上，你挖了脑子也没用。”
许芮：“我可以拒绝吗？”
系统1212：“可以，我们实验室遵循平等自愿原则，志愿者如果拒绝，我们一定尊重，并将志愿者送往来时的地方。”
许芮：“……”
送她去来时的地方，跟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几分钟前，不，确切的来说是七年以后的这一天，许芮被一台货车追尾，撞上了前面一台货车，她整个人在代驾小车里成了一滩肉泥。
如果她早知道代驾会死得这么惨，不如拿考驾照的钱去学校门口卖烤红薯呢。
系统1212：“想清楚了吗？超时将默认选择，10、9、8、7……”
许芮：“等等，默认哪个选择？”
系统1212：“默认拒绝，送志愿者回去。3、2……”
许芮：“我接受！我接受我接受！”
系统1212：“恭喜宿主成为我实验室败家志愿者，现在是新手任务，你将获得一万元，并且在十分钟内花光。超时则任务失败，结束实验，送志愿者回来时的地方。”
十分钟，花一万块！
许芮欲哭无泪，她一个穷得一天打三份工的大学生，别说十分钟花一万块，十天也花不了一万块！
系统1212：“以后你还要体验十天花一个亿呢，这才哪儿跟哪儿呀。”
许芮深吸了口气，“那个，钱呢？”
系统1212：“转身三十度，看到那个报刊亭了吗，那里卖刮刮乐。”
许芮愣了，“你要我去买彩票赚钱？”
系统1212：“我要你去买彩票拿钱，根据我的指令买，钱在五分钟内到手。”
虽然许芮难以置信，但是更难以置信的事情都发生过了，比如前一秒痛彻心扉变成肉泥，下一秒好端端的站在马路边看风景……她感觉心脏在经受考验之后，明显强壮了。
想象力也明显丰富了。
比如现在，许芮真就按照系统的指示，走到了路口的报刊亭，“老板，刮刮乐！”
老板是个胖婶，她笑眯眯问道：“姑娘，要哪种？”
系统1212：“第一排最右边，买两张，第一张、第四张，第二排最左边，买三张，倒数的那三张。”
许芮按照系统的指示，认真的选好了五张刮刮乐，“多少钱？”
老板笑着说：“一百块，你很会挑呢，这几种彩票中奖额度很大的！”
许芮摸了摸裤口袋，还真怕口袋里没有一百块，毕竟这是七年前，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才刚进高中，家里正是事情不断的时候。
好在，正好有一百块！
许芮递过钱，拿了彩票，心情紧张的用硬币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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