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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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宇骁的注视下，初心耳根子泛红。
“穆小姐身上的比较好看。”他嗓音温和，带着点点笑意。
初心也笑起来，穆晓珺却愣住。
瞧他刚才盯着初心目不转睛的，她还以为他会说初心的好看。
“好吧，那就我身上这套做上台的婚纱了。”一锤定音。
店主去收银台算账开票，穆晓珺跟过去，只留初心在原地，双手捏着裙摆。
童宇骁敛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转交的时候告诉赵祈琦，是我妈要……”
忽然停住，他话锋一转，“算了，直接拿给赵祈琦吧。”
赵祈琦的脾气自从他们相亲后，江衡在他耳边念叨了太多，他担心她一个不开心迁怒初心。
他没想到这次两家家长会这么起劲，在带东西这事上竟互相故意的传错话，让他和赵祈琦都误会了。
童宇骁无奈，还是他回家好好跟妈妈解释清楚，他和赵祈琦对彼此完全不感兴趣。
初心接过礼盒，拎在手里。她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赵祈琦误以为他对她痴汉心。
有点好笑。
“今晚到上海我就给祈琦。”
“谢谢。”
店里开了空调，很凉快，可初心穿了厚厚的婚纱还是感觉很闷，她不动声色拎了拎裙摆。
“我赶时间，先走了。”童宇骁见状，准备离开，省得她不自在。
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盘，视线又一次落在她脸上，“你身上的婚纱很适合你。”
其实他觉得她穿着比穆晓珺更好看。
秒转的话题，好似随口说的一般，但偏偏是从童宇骁嘴巴里出来的。
初心眨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轻咳，清了清嗓音，说：“司机等在外面，再见。”
回过神，她捏紧礼盒的提绳，朝他挤出笑，“再见，童总。”
然后，初心看到童宇骁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整个人都柔下来，完全没有平日里浓重的距离感。
真的很好看。
童宇骁颔首，转身推开店门离开。
而她依然没动，听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谁说童宇骁小心眼的？”
耳边突然一声，吓了初心一跳。
穆晓珺看到玻璃门外已经没了童宇骁的身影，挽起她的手去试衣间，“挺平易近人的。”
初心把礼盒放在一边：“不知道。”
“不管他，昨晚吃的外卖，等会儿咱去吃个大餐。”穆晓珺换了话题。
初心应和，跳过童宇骁换衣服。
回到上海之后的几天，卡在月底月初的时间，几乎忙得人仰马翻。临近中午，初心收到4S店的消息，告知她的车中午就可以开走。
之前汉堡夹肉的车祸，她的车前后都凹了。在4S店拉出来再重新喷漆费了不少时间，过了快两个星期才定损修理完毕。
初心凑合着吃了几块饼干，午休时间一到直接打的去取车。
一同被撞的别克早已被开走，只剩下她的，店里的小哥迎上来，“初小姐，车子没问题了。”
初心走过去检查，自己的车重新喷了漆，又被擦得蹭蹭亮，就跟新的似的。
她道谢，小哥摆手：“不客气，您是老板的朋友，应该的。”
初心拉车门的手一顿，车祸那晚，江衡直接打电话让人把她的车拖到定损中心的这家4S店。跟老板认识的大概也是他，一定是他打过招呼。
动了动唇，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作罢。
坐进车里，点火发动，想了下，她还是觉得要跟江衡道谢。
没有他的号码，初心给季洁发消息。
【初心：亲，跟你说一声，我的车好了，你帮我跟江衡也说一声，谢谢他那晚帮我。】
之前聊天她跟季洁说起过自己车被撞的事。
很快，语音直接回过来，她把手机放一边外放，竟然是江衡的声音。
江衡：“没事就好，你别谢我，我就只给你跑腿拖了个车，童宇骁那晚在事故现场可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上头帮你处理事故，要谢你就谢谢他。”
他声音里是浓浓的揶揄，初心的心就这么突的一跳。
童宇骁……
她回了个“谢谢”，纠结起来。
难怪后来警察看她的神色怪怪的。
但她没想到会是童宇骁。
初心把车开到附近能停车的地方，熄火摇下车窗，手指来回在通讯录点。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她就没法装傻假装不知道。
最近通话被拉到她在苏州时的记录，她本以为除了以后的工作外，在苏州就是他们交集的终点，所以就没存他的手机号。
犹豫再三，就着号码回拨，她想，跟他道个谢，就这样。
电话了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初心忽然觉得松了口气。
正要挂断，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藏着一丝丝的疲惫。
“初心？”
初心坐正，单手握着方向盘，“是我。”
“有事？”
那头有些嘈杂，她听到电话里有喇叭声，还有车子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咬唇，豁出去，“童总，想跟你说声谢谢，我才知道车祸那晚你帮我打过招呼。”
话音一落，电话里的嘈杂声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童总，没办法修好，要不您先打车去税务局？”
熟悉的声音打破沉默，初心听出这是在苏州见到的男秘书的声音。
童宇骁站在路口，中午阳光最晒的时候，他的额头冒出汗，很不舒服。
他拧起眉：“不用谢我，是江衡怕你有事。”
又一次推给了江衡，言下之意是江衡要帮她，他才顺手帮的。
“童总，你回上海了？”初心问。
“嗯，刚下高速。”
童宇骁看一眼抛锚的车子，刚下高速就莫名其妙罢工。高速路口微妙的位置，很难叫到车，他看到秘书已经拿出手机打算联系公司的车来接。
初心顿了顿，语气迟疑，“童总，车子在高速附近抛锚的？我刚拿到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过来送你去税务局。”
刚才她听到秘书的话了，她想得很简单，她从不愿欠人人情，而童宇骁这人什么都不缺。她有的，他有，她没有的，他也有，几乎没有什么是他需要她去做的。不如趁现在把人情还了，省得放在心里难受。
何况公私分明一直是她的宗旨，她不喜欢跟工作对象产生太多私下的交集。
童宇骁闻言一怔，他已经听到秘书在给他的助理打电话解释抛锚的事情。脚步一转，他走到车的另一边，直到听不到秘书的说话声。
他慢慢笑了：“你不用上班？”
“午休时间，正好在4S店取车，离高速不远。”
“麻烦你了，我在高速下来的第一个路口。”童宇骁朝秘书摆摆手，径直往路口显眼的位置走。
初心：“好，十五分钟后到。”
“谢谢。”
初心到高速路口的时候，看到童宇骁站在树荫下，正低头看手机。她以为是他等久了无聊，赶紧开过去，按了一下喇叭。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眉目沉静，意外的没有她想象中因为阳光暴晒的烦躁。
“王秘书呢？他不是也在？”初心看了看，没有男秘书的身影。
童宇骁系好安全带，目光略过挡风玻璃前的一对猪仔玩偶，“他跟4S店的车走了。”
其实是公司的车子到了，把王秘书直接接走。
“哦。”
气氛有些尴尬，初心觉得自己跟他似乎没什么话聊，只好努力找话题，“童总，你去税务局是去找江……”
江衡？
这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被她险险的收回，改口道：“找江老师？”
做税务的习惯性称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是老师，她用了“江老师”来称呼江衡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名字。
童宇骁目视前方，顺着她的称呼，“主要找公司的专管员老师。”
尬聊得心累，初心不吭声。
他却突然找了个话题：“最近公司打算申请千万发.票单张限额。”
“大数额的升级需要联系专管员。”说着，她顿住。
难怪童宇骁要去找专管员。
她想了想，没忍住，“童总，税务局夏令时一点半上班。”现在才十一点四十分。
怎么他老喜欢大中午的找人，找他们老总是，去税务局也是。
“先去找江衡。”童宇骁转过头看初心，她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他要请我吃税务局的食堂。”
语气很无奈，也是亲昵的，竟又解释了一句：“他说他们食堂新出了几个小锅菜。”
初心勾唇，当着童宇骁的面毫不客气的笑了。
“税务局的食堂确实挺好吃，酱香肋排和蒜香骨好吃。”她慢悠悠的说。
他笑，整个人都柔下来，“看来是没少吃税务局的饭。”
“还行，刚工作那会儿吃得多。”那时候从最简单的做起，大部分时间都跑税务局买发.票办事，有时候搞不懂流程，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问过去，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
童宇骁忽然沉默，看着她的侧脸，心间竟泛起一丝温柔，一闪而逝，很快就没了踪影。
税务局的大门就在眼前，初心心尖颤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更没想到一路上居然跟他在聊税务局的食堂。
她把车停到正门口，解锁，“到了。”
童宇骁推门下车，又回过身，微弯腰，“谢谢。”
他眸光清亮，望着她。
初心总觉得他对她态度跟之前不一样了，少了抹古怪的探究和审视，多了些温和，但她没想明白为什么。
“不客气。”她笑。
等童宇骁关门，她打转方向盘，目光忽的在反光镜凝住，迟疑的看过去。
一闪而过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回到单位，刚停好车，初心拿出手机看微信，之前在路上就响个不停的，不知道是谁。
点开一看，顾然接连发了好几条语音，消息里还夹着两张照片，很高清。
竟是她和童宇骁。
初心面色倏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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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宇骁的注视下，初心耳根子泛红。
“穆小姐身上的比较好看。”他嗓音温和，带着点点笑意。
初心也笑起来，穆晓珺却愣住。
瞧他刚才盯着初心目不转睛的，她还以为他会说初心的好看。
“好吧，那就我身上这套做上台的婚纱了。”一锤定音。
店主去收银台算账开票，穆晓珺跟过去，只留初心在原地，双手捏着裙摆。
童宇骁敛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转交的时候告诉赵祈琦，是我妈要……”
忽然停住，他话锋一转，“算了，直接拿给赵祈琦吧。”
赵祈琦的脾气自从他们相亲后，江衡在他耳边念叨了太多，他担心她一个不开心迁怒初心。
他没想到这次两家家长会这么起劲，在带东西这事上竟互相故意的传错话，让他和赵祈琦都误会了。
童宇骁无奈，还是他回家好好跟妈妈解释清楚，他和赵祈琦对彼此完全不感兴趣。
初心接过礼盒，拎在手里。她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赵祈琦误以为他对她痴汉心。
有点好笑。
“今晚到上海我就给祈琦。”
“谢谢。”
店里开了空调，很凉快，可初心穿了厚厚的婚纱还是感觉很闷，她不动声色拎了拎裙摆。
“我赶时间，先走了。”童宇骁见状，准备离开，省得她不自在。
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盘，视线又一次落在她脸上，“你身上的婚纱很适合你。”
其实他觉得她穿着比穆晓珺更好看。
秒转的话题，好似随口说的一般，但偏偏是从童宇骁嘴巴里出来的。
初心眨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轻咳，清了清嗓音，说：“司机等在外面，再见。”
回过神，她捏紧礼盒的提绳，朝他挤出笑，“再见，童总。”
然后，初心看到童宇骁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整个人都柔下来，完全没有平日里浓重的距离感。
真的很好看。
童宇骁颔首，转身推开店门离开。
而她依然没动，听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谁说童宇骁小心眼的？”
耳边突然一声，吓了初心一跳。
穆晓珺看到玻璃门外已经没了童宇骁的身影，挽起她的手去试衣间，“挺平易近人的。”
初心把礼盒放在一边：“不知道。”
“不管他，昨晚吃的外卖，等会儿咱去吃个大餐。”穆晓珺换了话题。
初心应和，跳过童宇骁换衣服。
回到上海之后的几天，卡在月底月初的时间，几乎忙得人仰马翻。临近中午，初心收到4S店的消息，告知她的车中午就可以开走。
之前汉堡夹肉的车祸，她的车前后都凹了。在4S店拉出来再重新喷漆费了不少时间，过了快两个星期才定损修理完毕。
初心凑合着吃了几块饼干，午休时间一到直接打的去取车。
一同被撞的别克早已被开走，只剩下她的，店里的小哥迎上来，“初小姐，车子没问题了。”
初心走过去检查，自己的车重新喷了漆，又被擦得蹭蹭亮，就跟新的似的。
她道谢，小哥摆手：“不客气，您是老板的朋友，应该的。”
初心拉车门的手一顿，车祸那晚，江衡直接打电话让人把她的车拖到定损中心的这家4S店。跟老板认识的大概也是他，一定是他打过招呼。
动了动唇，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作罢。
坐进车里，点火发动，想了下，她还是觉得要跟江衡道谢。
没有他的号码，初心给季洁发消息。
【初心：亲，跟你说一声，我的车好了，你帮我跟江衡也说一声，谢谢他那晚帮我。】
之前聊天她跟季洁说起过自己车被撞的事。
很快，语音直接回过来，她把手机放一边外放，竟然是江衡的声音。
江衡：“没事就好，你别谢我，我就只给你跑腿拖了个车，童宇骁那晚在事故现场可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上头帮你处理事故，要谢你就谢谢他。”
他声音里是浓浓的揶揄，初心的心就这么突的一跳。
童宇骁……
她回了个“谢谢”，纠结起来。
难怪后来警察看她的神色怪怪的。
但她没想到会是童宇骁。
初心把车开到附近能停车的地方，熄火摇下车窗，手指来回在通讯录点。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她就没法装傻假装不知道。
最近通话被拉到她在苏州时的记录，她本以为除了以后的工作外，在苏州就是他们交集的终点，所以就没存他的手机号。
犹豫再三，就着号码回拨，她想，跟他道个谢，就这样。
电话了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初心忽然觉得松了口气。
正要挂断，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藏着一丝丝的疲惫。
“初心？”
初心坐正，单手握着方向盘，“是我。”
“有事？”
那头有些嘈杂，她听到电话里有喇叭声，还有车子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咬唇，豁出去，“童总，想跟你说声谢谢，我才知道车祸那晚你帮我打过招呼。”
话音一落，电话里的嘈杂声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童总，没办法修好，要不您先打车去税务局？”
熟悉的声音打破沉默，初心听出这是在苏州见到的男秘书的声音。
童宇骁站在路口，中午阳光最晒的时候，他的额头冒出汗，很不舒服。
他拧起眉：“不用谢我，是江衡怕你有事。”
又一次推给了江衡，言下之意是江衡要帮她，他才顺手帮的。
“童总，你回上海了？”初心问。
“嗯，刚下高速。”
童宇骁看一眼抛锚的车子，刚下高速就莫名其妙罢工。高速路口微妙的位置，很难叫到车，他看到秘书已经拿出手机打算联系公司的车来接。
初心顿了顿，语气迟疑，“童总，车子在高速附近抛锚的？我刚拿到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过来送你去税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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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宇骁闻言一怔，他已经听到秘书在给他的助理打电话解释抛锚的事情。脚步一转，他走到车的另一边，直到听不到秘书的说话声。
他慢慢笑了：“你不用上班？”
“午休时间，正好在4S店取车，离高速不远。”
“麻烦你了，我在高速下来的第一个路口。”童宇骁朝秘书摆摆手，径直往路口显眼的位置走。
初心：“好，十五分钟后到。”
“谢谢。”
初心到高速路口的时候，看到童宇骁站在树荫下，正低头看手机。她以为是他等久了无聊，赶紧开过去，按了一下喇叭。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眉目沉静，意外的没有她想象中因为阳光暴晒的烦躁。
“王秘书呢？他不是也在？”初心看了看，没有男秘书的身影。
童宇骁系好安全带，目光略过挡风玻璃前的一对猪仔玩偶，“他跟4S店的车走了。”
其实是公司的车子到了，把王秘书直接接走。
“哦。”
气氛有些尴尬，初心觉得自己跟他似乎没什么话聊，只好努力找话题，“童总，你去税务局是去找江……”
江衡？
这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被她险险的收回，改口道：“找江老师？”
做税务的习惯性称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是老师，她用了“江老师”来称呼江衡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名字。
童宇骁目视前方，顺着她的称呼，“主要找公司的专管员老师。”
尬聊得心累，初心不吭声。
他却突然找了个话题：“最近公司打算申请千万发.票单张限额。”
“大数额的升级需要联系专管员。”说着，她顿住。
难怪童宇骁要去找专管员。
她想了想，没忍住，“童总，税务局夏令时一点半上班。”现在才十一点四十分。
怎么他老喜欢大中午的找人，找他们老总是，去税务局也是。
“先去找江衡。”童宇骁转过头看初心，她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他要请我吃税务局的食堂。”
语气很无奈，也是亲昵的，竟又解释了一句：“他说他们食堂新出了几个小锅菜。”
初心勾唇，当着童宇骁的面毫不客气的笑了。
“税务局的食堂确实挺好吃，酱香肋排和蒜香骨好吃。”她慢悠悠的说。
他笑，整个人都柔下来，“看来是没少吃税务局的饭。”
“还行，刚工作那会儿吃得多。”那时候从最简单的做起，大部分时间都跑税务局买发.票办事，有时候搞不懂流程，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问过去，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
童宇骁忽然沉默，看着她的侧脸，心间竟泛起一丝温柔，一闪而逝，很快就没了踪影。
税务局的大门就在眼前，初心心尖颤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更没想到一路上居然跟他在聊税务局的食堂。
她把车停到正门口，解锁，“到了。”
童宇骁推门下车，又回过身，微弯腰，“谢谢。”
他眸光清亮，望着她。
初心总觉得他对她态度跟之前不一样了，少了抹古怪的探究和审视，多了些温和，但她没想明白为什么。
“不客气。”她笑。
等童宇骁关门，她打转方向盘，目光忽的在反光镜凝住，迟疑的看过去。
一闪而过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回到单位，刚停好车，初心拿出手机看微信，之前在路上就响个不停的，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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