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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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闪烁了几下后, 在繁华的街头毫不留情地变成红灯，下班高峰期的车流哀怨声不断，在上空形成一片霾。
Zoe跟着前方的车停在红绿灯前, 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很长, 她把档位换到停车档, 身体向后仰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最近这些天为了新专辑一直都呆在录音棚, 不断地写歌录歌，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不过好处倒是不用天天被大K念叨, 也不用回家去面对陈百山和陈如十了。
除此之外，还能每天和某个身在法国的人通视频, 瞬间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Zoe趁着等候的时间，拨通了白西吟的电话。她很想念白西吟的声音，即便不久前才听到过, 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她。
“陈若一小朋友。”电话那头传来媚音。
Zoe早已习惯白西吟这样叫她, 不自觉地笑起来：“吃过午饭了吗？”
“嗯，你呢。”
“约了苏然吃晚饭，不过这会儿还堵在路上, Q城的交通真是让人绝望。”
“苏然？听说她最近麻烦不少啊。”
“是啊, 她这个八卦绝缘体也有今天。不过有秋夕姐陪她，我看她也没多在意。”
“苏然和赵秋夕？她们是一对吗？”
“诶？我没给你讲过吗？她俩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清姐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估计这以后挺难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白西吟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这条路的确很艰难。”
“再艰难我也不怕。”Zoe急切地想要向白西吟证明些什么, “只要是我喜欢的,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争取。”
Zoe的话让白西吟的心情明媚起来，白西吟笑得很好听：“陈若一小朋友，很可爱嘛。”
“我是认真的……”Zoe本打算再说点什么让白西吟安心，即便她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但她相信她们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
红灯勉为其难地将位置让给绿灯，前方的车开始缓缓流动。白西吟听到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喇叭声，笑着催促：“专心开车啦，晚点再聊。”
“知道了，你要多休息。”Zoe不情愿地挂了电话，换上前进档，跟随前车融入车流，成为其中的一环。
Zoe和苏然都不能经常在闹市区出入，所以她们一般约定的地点都比较偏僻。Zoe将车拐进人群渐少的街道，这条街有不少不知名的美食店，也有几家环境不错的酒吧。
前方一辆埃斯托蓝宝马停在街边，Zoe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的车，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张扬。
Zoe将车停在宝马后面，瞬时就有了安全感，偷车贼请不要客气尽情地去掠夺前面那辆车吧。
正当Zoe准备下车时，一个人影从她的车边走过。Zoe从后视镜看去，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她迅速在脑海里回想，在匹配成功后打开车门叫住了对方。
“阿正！”
对方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Zoe惊讶地发现眼前的齐正变得很陌生，清秀的脸上长出了杂乱的胡子，从前干净利落的头发明显疏于打理，戴上了眼镜依旧没能遮住疲惫的双眼。
“Zoe，好久不见。”齐正的嗓音变得低沉，脸上勉强扯出笑容。
Zoe皱起眉：“阿正，发生什么事了？”
齐正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Zoe听说了齐正已经离开“鹧天”，但近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见齐正不回答，Zoe又接着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无业游民。”齐正回答得很随意，听不出任何语气。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齐正露出自嘲的表情，再次摇了摇头：“谢谢关心，我要走了。”
Zoe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暗自捏了捏拳，眼神复杂地看着齐正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齐正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Zoe才轻叹一声转身上了楼。
推开包间的门，其余三人已经到了，桌上摆满了点好的菜和酒。
“姑奶奶你总算来了。”Bert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烤肉，“刚刚才跟苏然聊到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爱撸串儿的女明星。”
Zoe白了他一眼，坐在留给她的位置上，对着苏然和赵秋夕无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一路堵着过来的。”
“可不就是堵吗。”Bert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吐槽，“不过我为了早点见女神可是想尽办法一路超车来的。”
“我说Bert，别以为你穿西装打领带剪了寸头就进化成人了，藏不住你妖孽的原型的。”Zoe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酒。
苏然见Bert做好反驳的架势，知道这两人又要闹一阵，赶紧接过话题：“对了，你最近调回总部怎么样了，工作还顺利吗？”
“哎，别提了，被从头到尾进行了大改造。在公司得时时刻刻注意言行举止，稍不注意就被人告到我爸那去了，还不如呆在S城呢。”
“不是空降的最年轻财务副部长吗？怎么还有人敢打你的小报告？”Zoe调侃着。
“我这个副部长屁实权没有，别人都把我当作靠老爸的废柴。”Bert的怨气毫无遮拦地传递出来，喝了一大口清酒后眯起眼睛，“不过你哥陈如十不一样，从上到下都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是未来‘百山集团’接班人。”
苏然瞥见Zoe的神情逐渐暗沉下来，趁她情绪还没有发酵，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不开心的事就别提啦。”
“我有个提议。”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赵秋夕也举起酒杯，突然开口说道，“刚刚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我看到一部新电影正在点映，不如我们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吧。”
“什么新电影啊？”Bert自然也举起酒杯。
苏然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从她成为演员已经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她知道很多同行也跟她一样。赵秋夕突然提出要看电影，总觉得有问题呢。
赵秋夕偏头看向苏然，对方正在认真思索的模样真可爱，她弯起眉眼笑着说：“《初夏》。”
苏然惊讶地睁大眼，差点没握稳手里的杯子，《初夏》是她前不久和程路文合作的电影。要去电影院看自己的电影？还是和别人的爱情片？还要和赵秋夕一起？苏然觉得这是一个作死的选择。
“我同意！”Zoe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举起酒杯不怀好意地看着苏然，“听说还有床戏哦~”
四人的酒杯碰在一起，欢乐的氛围里只有苏然大脑高速运作，努力回忆这部电影里有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
“对了，苏然。”Zoe放下酒杯，拿起烤串儿送到口中，“你最近有见过阿正吗？”
“阿正？”苏然停止思索剧情，“没有，就连小雪都联系不上他了。”
“我刚刚见到他了。”
“什么？！”苏然惊讶地看着Zoe，“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上，不过他并不想多说什么，我们交谈了几句他就走了，他看上去有点……颓废。”
苏然无力地靠着椅子，当初齐正离开“鹧天”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她为此一直很内疚，可惜后来再也没有齐正的消息，就连唐雪也失去了他的联络。
赵秋夕轻轻握住苏然的手，安慰地捏在手心，转而问Zoe：“他有说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吗？”
Zoe摇摇头：“他只说自己是无业游民。”
“这很正常。”Bert用手指叩着酒杯，“齐正在苏然身边呆了那么久，很少有人比他了解苏然了，他带着苏然那么多秘密，秦盛清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他。”
“阿正不会出卖我。”苏然这才意识到齐正的处境是多么危险，“清姐想对他做什么……”
Zoe向苏然投去安慰的目光：“清姐手段固然狠毒，但是阿正毕竟跟了她那么久，她应该会顾念旧情的。”
“Zoe说得对，阿正到现在还好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要相信清姐啊。”赵秋夕温柔地望着苏然。
“嗯。”苏然挤出些许笑容，“我没事啦，喝酒喝酒。”
话题过去，大家继续撸串喝酒，默契地不再提不开心的事，很快恢复了欢乐的气氛。
苏然看着赵秋夕温柔的侧脸，心里一阵抽痛。
“秋夕你知道吗，你所说的“相信清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是她赶走了阿正，把他逼到末路，让他断绝了和我们的联系。是她不惜制造我和程路文的绯闻，一再逼迫我们分开。甚至我不知道她所有对我的好，是不是只是为了把我当做她对付庄叶枝的工具。”
苏然往口中送了一大口酒，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辣了，她的双眼被呛地盈上了一层水雾。
曾经在苏然心中对秦盛清的坚信不疑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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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天为了新专辑一直都呆在录音棚, 不断地写歌录歌，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不过好处倒是不用天天被大K念叨, 也不用回家去面对陈百山和陈如十了。
除此之外，还能每天和某个身在法国的人通视频, 瞬间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Zoe趁着等候的时间，拨通了白西吟的电话。她很想念白西吟的声音，即便不久前才听到过, 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她。
“陈若一小朋友。”电话那头传来媚音。
Zoe早已习惯白西吟这样叫她, 不自觉地笑起来：“吃过午饭了吗？”
“嗯，你呢。”
“约了苏然吃晚饭，不过这会儿还堵在路上, Q城的交通真是让人绝望。”
“苏然？听说她最近麻烦不少啊。”
“是啊, 她这个八卦绝缘体也有今天。不过有秋夕姐陪她，我看她也没多在意。”
“苏然和赵秋夕？她们是一对吗？”
“诶？我没给你讲过吗？她俩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清姐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估计这以后挺难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白西吟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这条路的确很艰难。”
“再艰难我也不怕。”Zoe急切地想要向白西吟证明些什么, “只要是我喜欢的,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争取。”
Zoe的话让白西吟的心情明媚起来，白西吟笑得很好听：“陈若一小朋友，很可爱嘛。”
“我是认真的……”Zoe本打算再说点什么让白西吟安心，即便她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但她相信她们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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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要多休息。”Zoe不情愿地挂了电话，换上前进档，跟随前车融入车流，成为其中的一环。
Zoe和苏然都不能经常在闹市区出入，所以她们一般约定的地点都比较偏僻。Zoe将车拐进人群渐少的街道，这条街有不少不知名的美食店，也有几家环境不错的酒吧。
前方一辆埃斯托蓝宝马停在街边，Zoe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的车，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张扬。
Zoe将车停在宝马后面，瞬时就有了安全感，偷车贼请不要客气尽情地去掠夺前面那辆车吧。
正当Zoe准备下车时，一个人影从她的车边走过。Zoe从后视镜看去，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她迅速在脑海里回想，在匹配成功后打开车门叫住了对方。
“阿正！”
对方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Zoe惊讶地发现眼前的齐正变得很陌生，清秀的脸上长出了杂乱的胡子，从前干净利落的头发明显疏于打理，戴上了眼镜依旧没能遮住疲惫的双眼。
“Zoe，好久不见。”齐正的嗓音变得低沉，脸上勉强扯出笑容。
Zoe皱起眉：“阿正，发生什么事了？”
齐正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Zoe听说了齐正已经离开“鹧天”，但近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见齐正不回答，Zoe又接着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无业游民。”齐正回答得很随意，听不出任何语气。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齐正露出自嘲的表情，再次摇了摇头：“谢谢关心，我要走了。”
Zoe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暗自捏了捏拳，眼神复杂地看着齐正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齐正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Zoe才轻叹一声转身上了楼。
推开包间的门，其余三人已经到了，桌上摆满了点好的菜和酒。
“姑奶奶你总算来了。”Bert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烤肉，“刚刚才跟苏然聊到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爱撸串儿的女明星。”
Zoe白了他一眼，坐在留给她的位置上，对着苏然和赵秋夕无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一路堵着过来的。”
“可不就是堵吗。”Bert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吐槽，“不过我为了早点见女神可是想尽办法一路超车来的。”
“我说Bert，别以为你穿西装打领带剪了寸头就进化成人了，藏不住你妖孽的原型的。”Zoe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酒。
苏然见Bert做好反驳的架势，知道这两人又要闹一阵，赶紧接过话题：“对了，你最近调回总部怎么样了，工作还顺利吗？”
“哎，别提了，被从头到尾进行了大改造。在公司得时时刻刻注意言行举止，稍不注意就被人告到我爸那去了，还不如呆在S城呢。”
“不是空降的最年轻财务副部长吗？怎么还有人敢打你的小报告？”Zoe调侃着。
“我这个副部长屁实权没有，别人都把我当作靠老爸的废柴。”Bert的怨气毫无遮拦地传递出来，喝了一大口清酒后眯起眼睛，“不过你哥陈如十不一样，从上到下都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是未来‘百山集团’接班人。”
苏然瞥见Zoe的神情逐渐暗沉下来，趁她情绪还没有发酵，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不开心的事就别提啦。”
“我有个提议。”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赵秋夕也举起酒杯，突然开口说道，“刚刚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我看到一部新电影正在点映，不如我们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吧。”
“什么新电影啊？”Bert自然也举起酒杯。
苏然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从她成为演员已经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她知道很多同行也跟她一样。赵秋夕突然提出要看电影，总觉得有问题呢。
赵秋夕偏头看向苏然，对方正在认真思索的模样真可爱，她弯起眉眼笑着说：“《初夏》。”
苏然惊讶地睁大眼，差点没握稳手里的杯子，《初夏》是她前不久和程路文合作的电影。要去电影院看自己的电影？还是和别人的爱情片？还要和赵秋夕一起？苏然觉得这是一个作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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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酒杯碰在一起，欢乐的氛围里只有苏然大脑高速运作，努力回忆这部电影里有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
“对了，苏然。”Zoe放下酒杯，拿起烤串儿送到口中，“你最近有见过阿正吗？”
“阿正？”苏然停止思索剧情，“没有，就连小雪都联系不上他了。”
“我刚刚见到他了。”
“什么？！”苏然惊讶地看着Zoe，“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上，不过他并不想多说什么，我们交谈了几句他就走了，他看上去有点……颓废。”
苏然无力地靠着椅子，当初齐正离开“鹧天”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她为此一直很内疚，可惜后来再也没有齐正的消息，就连唐雪也失去了他的联络。
赵秋夕轻轻握住苏然的手，安慰地捏在手心，转而问Zoe：“他有说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吗？”
Zoe摇摇头：“他只说自己是无业游民。”
“这很正常。”Bert用手指叩着酒杯，“齐正在苏然身边呆了那么久，很少有人比他了解苏然了，他带着苏然那么多秘密，秦盛清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他。”
“阿正不会出卖我。”苏然这才意识到齐正的处境是多么危险，“清姐想对他做什么……”
Zoe向苏然投去安慰的目光：“清姐手段固然狠毒，但是阿正毕竟跟了她那么久，她应该会顾念旧情的。”
“Zoe说得对，阿正到现在还好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要相信清姐啊。”赵秋夕温柔地望着苏然。
“嗯。”苏然挤出些许笑容，“我没事啦，喝酒喝酒。”
话题过去，大家继续撸串喝酒，默契地不再提不开心的事，很快恢复了欢乐的气氛。
苏然看着赵秋夕温柔的侧脸，心里一阵抽痛。
“秋夕你知道吗，你所说的“相信清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是她赶走了阿正，把他逼到末路，让他断绝了和我们的联系。是她不惜制造我和程路文的绯闻，一再逼迫我们分开。甚至我不知道她所有对我的好，是不是只是为了把我当做她对付庄叶枝的工具。”
苏然往口中送了一大口酒，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辣了，她的双眼被呛地盈上了一层水雾。
曾经在苏然心中对秦盛清的坚信不疑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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