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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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独自跪在灵柩旁，坚定地望着灵堂上方挂着的遗像。遗像里是一个眼神冰冷的男人，散发着强烈的震慑力。
“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眼泪从苏然的眼眶中落下，划过冷漠的脸庞，眼神也渐渐地变得冰冷，和遗像上的男人一样。
“Cut！”《复仇者》的导演张启洋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然慢慢站起来，接过唐雪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做了几次深呼吸，将自己从戏里的情绪中抽离。
调整完状态，苏然走到张启洋跟前：“张导，过了吗？”
“非常好，苏然，进步很大。”
“谢谢张导。”苏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了，今天你就到这里，回去休息吧。”
“好的，张导辛苦啦。”
张启洋点点头，将目光移到摄影机的画面上，用微微扬起的右手表示道别。
苏然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和唐雪走出摄影棚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齐正一直在门口等候着。
“小然，今天还是去那家店吗？”上车后，齐正转过头问后排的苏然。
“嗯，送我过去吧。”
来S城已经一周了，本该是流火天气的七月，在这里却没那么燥热，有时下一场雨，还有些惬意的感觉。
S城拥有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苏然的第一部戏便是在这里拍的。虽然S城也算繁华，但比Q城温柔了许多，没那么多狗仔，自然也就自由了不少。
苏然要去的是一家叫“远方”的书咖，经营者是一位颇有学识的老人，姓李，大家都称他为“李老”。
虽说叫李老，但他不是文绉绉的模样，锻炼后的身体健壮又硬朗，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他年轻的时候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当然也懂得许多道理。现在上了年纪不能走太远，就开了这家书咖。店面不大，装修也不算精致，来的多是熟客。营业时间很长，在深夜也亮着温暖的光。
苏然偶然发现了这里，便如视珍宝。即便每天拍完戏已经很晚了，还是会去“远方”坐一会。李老会给她调一杯热牛奶，推荐一本合适的书。
唐雪向来不爱看书，苏然看她在店里也是不断地打哈欠，就让齐正送她回酒店休息不让她陪着了。
车停在了“远方”门口，苏然戴上黑色鸭舌帽和用来伪装的黑框眼镜，走下了车。
店面不显眼，像是刻意隐藏着自己。门外放着一辆黑色小电动车，是环海公路上常见的款式，应该是李老的。
李老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看见苏然走进“远方”，笑着开始调制热牛奶，手臂显得粗壮而有力。
“今天收工晚了些啊。”
“是啊。”苏然从来未和李老提过自己的职业，但她相信李老早看出来了，“李老，昨天的书看完了，推荐一本新的给我吧。”
“书嘛，今天就不推荐了。”李老神秘地一笑，把调好的牛奶端给苏然，“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给你。”
“什么人啊？”苏然接过热牛奶。
“去看看吧，在你最喜欢的位置。”
苏然端着牛奶走到书咖的角落，一张两人座桌被一根柱子挡住，不容易被发现，很适合安静地看书。即便晚上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会选择坐在那里。
今天晚上那个位置坐了另一个人，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但仍能看出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人。她正低头看着书，黑色的直发大约垂在了腰间，只是她也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具体样貌。
作为艺人，苏然知道此时不应该主动打招呼，以免招来麻烦。但不知道是出于对李老的信任，还是因为被这个女人的气质吸引，苏然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对面。
“你好……”苏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女人抬起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然紧张得无法呼吸。
自认为是见惯了圈内各色美人，此时竟无法用苍白的语言去描摹她的样貌。皮肤自然白皙，眉眼清秀，鼻梁高挺精致，在书咖特有的灯光下，显得沉静动人。
“你是……”与清冷的外表不同，女人的声音很轻软，“苏然？”
苏然被这声音唤回，这才发现对方竟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眼前这张脸也变得熟悉起来。
“啊……是秋夕姐！”
苏然终于想起了，对面的美人是赵秋夕。
在自己还未出道的时候，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演员了。并不是年龄有多大，她只比苏然大5岁，只是从小就进入演艺圈，已经有不少作品了。但她潜心演戏为人低调，所以这是苏然出道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她。
赵秋夕眉眼微弯，望着苏然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巧。”
这一笑，让苏然的心跳漏下一拍，随即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苏然移开了目光，喝了一口热牛奶。
“你在看什么书啊？”
赵秋夕合上手中的书，将封面立起来：“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
“深沉而无望的爱情。”苏然庆幸自己曾经看过这本书。
“嗯，还有心碎的成长。”赵秋夕又将书翻开，“这书李老做了些笔记，你可以再读一读。”
苏然望着赵秋夕垂眸翻书的模样，轻咬下唇，心念一动。
“秋夕姐是来这边拍戏吗？”
“嗯，今天刚到。”
“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吗？”
“对。”赵秋夕抬头环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苏然脸上，“很温馨。”
“那你……之后还来吗？”苏然这次没有回避赵秋夕的目光，回望着她的眼神坚定而认真，又带着几分渴望。
赵秋夕被她这种目光望着，微微怔了怔。
“因为我几乎每天都会来，所以想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你……”苏然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轻。她和赵秋夕才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让对方接不上话，实在是很难堪。
“会来的。”
赵秋夕的声音像风一样拂过苏然的耳边，轻软而动听。苏然抬眸，赵秋夕正望着她，微微勾唇，眼里尽是温柔。
这次换苏然怔住了，她陷在赵秋夕的目光中，无法动弹。
“你住在哪里？”赵秋夕抬手看了看表。
“……W酒店。”
赵秋夕笑着：“看来剧组都喜欢那里。”
苏然一惊：“你也住在那里吗？”
“嗯。”赵秋夕合上书，站起身来，“李老该休息了，我们走吧。”
苏然赶紧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端起空杯子跟在她身后走向柜台。
赵秋夕的背影高挑清瘦，细细看来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乌发垂直及腰，脖颈修长，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如雪。
“李老，谢谢你的书。”赵秋夕将书放在柜台上，手指纤细柔软。
“还有你的推荐。”苏然把空杯子也放在柜台上，神秘一笑。
“你们喜欢就好。”李老笑呵呵地收拾起书和空杯子，又抬头问苏然：“对了，你会骑电动车吗？”
“会。”
苏然是众所周知偶然进入演艺圈的，她的父母是一家国企的普通职员，在她17岁之前一直过着极普通的学生生活。她体验过许多大明星所未体验过的烟火气，加之天赋灵气与悟性，造就了她“天才演员”的可能。
“我最近睡眠不大好，想来是运动少了，我打算这些天打烊后散步回家。”李老从柜台上的收纳盒里取出黑色的钥匙，“既然你每天都来，我的电动车不如借给你。你可以骑着它，载着这小姑娘一起，也省得你的车在店门前接接送送，太过招摇。”
苏然没有立刻接下钥匙，因为她了解其中有太多不安因素。甚至可以想像秦盛清知道后，会以极近残酷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行动。
但当李老提出“载着这小姑娘一起”的时候，苏然明明白白地感到内心的悸动。
如果可以载赵秋夕一起。
苏然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描摹那样的画面，手不自觉地接过那把仿佛有魔力的钥匙。
当把钥匙实实在在地握在手心时，她触电般惊醒，紧张地望着赵秋夕。
“秋夕姐，要一起吗？”声音里充满了做贼心虚。
赵秋夕垂眸沉思，空气和时间都凝固在这一刻，每一秒都如同漫漫世纪。
片刻后，她莞尔一笑，从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齐正衣着整齐地靠在床头，单手滑动着手机界面，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模样。
唐雪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睡着后是她最安静的时候。睫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身边。
“嗡——”齐正身体一僵，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放低声音，“小然。”
“阿正，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来。”
齐正：“……”
“放心吧。”
“那你注意安全。”
苏然向来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即便这些年来已深知娱乐圈的规则，仍能保持难能可贵的真诚，而这一切都因为秦盛清不折手段的保护。
苏然敬仰她，信任她，依赖她，从不叛逆她。
齐正放下手机，脸色依然平静，而脑海中已经冒出了无数的猜想。
“小然……回来了吗……”唐雪闭着眼，梦呓般的呢喃着。
“嗯。”齐正轻轻地抚了抚唐雪的头，眼里尽是疼惜，“回来了。”
唐雪侧身靠着齐正，声音越发含糊。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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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独自跪在灵柩旁，坚定地望着灵堂上方挂着的遗像。遗像里是一个眼神冰冷的男人，散发着强烈的震慑力。
“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眼泪从苏然的眼眶中落下，划过冷漠的脸庞，眼神也渐渐地变得冰冷，和遗像上的男人一样。
“Cut！”《复仇者》的导演张启洋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然慢慢站起来，接过唐雪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做了几次深呼吸，将自己从戏里的情绪中抽离。
调整完状态，苏然走到张启洋跟前：“张导，过了吗？”
“非常好，苏然，进步很大。”
“谢谢张导。”苏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了，今天你就到这里，回去休息吧。”
“好的，张导辛苦啦。”
张启洋点点头，将目光移到摄影机的画面上，用微微扬起的右手表示道别。
苏然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和唐雪走出摄影棚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齐正一直在门口等候着。
“小然，今天还是去那家店吗？”上车后，齐正转过头问后排的苏然。
“嗯，送我过去吧。”
来S城已经一周了，本该是流火天气的七月，在这里却没那么燥热，有时下一场雨，还有些惬意的感觉。
S城拥有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苏然的第一部戏便是在这里拍的。虽然S城也算繁华，但比Q城温柔了许多，没那么多狗仔，自然也就自由了不少。
苏然要去的是一家叫“远方”的书咖，经营者是一位颇有学识的老人，姓李，大家都称他为“李老”。
虽说叫李老，但他不是文绉绉的模样，锻炼后的身体健壮又硬朗，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他年轻的时候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当然也懂得许多道理。现在上了年纪不能走太远，就开了这家书咖。店面不大，装修也不算精致，来的多是熟客。营业时间很长，在深夜也亮着温暖的光。
苏然偶然发现了这里，便如视珍宝。即便每天拍完戏已经很晚了，还是会去“远方”坐一会。李老会给她调一杯热牛奶，推荐一本合适的书。
唐雪向来不爱看书，苏然看她在店里也是不断地打哈欠，就让齐正送她回酒店休息不让她陪着了。
车停在了“远方”门口，苏然戴上黑色鸭舌帽和用来伪装的黑框眼镜，走下了车。
店面不显眼，像是刻意隐藏着自己。门外放着一辆黑色小电动车，是环海公路上常见的款式，应该是李老的。
李老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看见苏然走进“远方”，笑着开始调制热牛奶，手臂显得粗壮而有力。
“今天收工晚了些啊。”
“是啊。”苏然从来未和李老提过自己的职业，但她相信李老早看出来了，“李老，昨天的书看完了，推荐一本新的给我吧。”
“书嘛，今天就不推荐了。”李老神秘地一笑，把调好的牛奶端给苏然，“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给你。”
“什么人啊？”苏然接过热牛奶。
“去看看吧，在你最喜欢的位置。”
苏然端着牛奶走到书咖的角落，一张两人座桌被一根柱子挡住，不容易被发现，很适合安静地看书。即便晚上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会选择坐在那里。
今天晚上那个位置坐了另一个人，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但仍能看出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人。她正低头看着书，黑色的直发大约垂在了腰间，只是她也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具体样貌。
作为艺人，苏然知道此时不应该主动打招呼，以免招来麻烦。但不知道是出于对李老的信任，还是因为被这个女人的气质吸引，苏然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对面。
“你好……”苏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女人抬起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然紧张得无法呼吸。
自认为是见惯了圈内各色美人，此时竟无法用苍白的语言去描摹她的样貌。皮肤自然白皙，眉眼清秀，鼻梁高挺精致，在书咖特有的灯光下，显得沉静动人。
“你是……”与清冷的外表不同，女人的声音很轻软，“苏然？”
苏然被这声音唤回，这才发现对方竟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眼前这张脸也变得熟悉起来。
“啊……是秋夕姐！”
苏然终于想起了，对面的美人是赵秋夕。
在自己还未出道的时候，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演员了。并不是年龄有多大，她只比苏然大5岁，只是从小就进入演艺圈，已经有不少作品了。但她潜心演戏为人低调，所以这是苏然出道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她。
赵秋夕眉眼微弯，望着苏然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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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心碎的成长。”赵秋夕又将书翻开，“这书李老做了些笔记，你可以再读一读。”
苏然望着赵秋夕垂眸翻书的模样，轻咬下唇，心念一动。
“秋夕姐是来这边拍戏吗？”
“嗯，今天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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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秋夕抬头环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苏然脸上，“很温馨。”
“那你……之后还来吗？”苏然这次没有回避赵秋夕的目光，回望着她的眼神坚定而认真，又带着几分渴望。
赵秋夕被她这种目光望着，微微怔了怔。
“因为我几乎每天都会来，所以想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你……”苏然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轻。她和赵秋夕才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让对方接不上话，实在是很难堪。
“会来的。”
赵秋夕的声音像风一样拂过苏然的耳边，轻软而动听。苏然抬眸，赵秋夕正望着她，微微勾唇，眼里尽是温柔。
这次换苏然怔住了，她陷在赵秋夕的目光中，无法动弹。
“你住在哪里？”赵秋夕抬手看了看表。
“……W酒店。”
赵秋夕笑着：“看来剧组都喜欢那里。”
苏然一惊：“你也住在那里吗？”
“嗯。”赵秋夕合上书，站起身来，“李老该休息了，我们走吧。”
苏然赶紧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端起空杯子跟在她身后走向柜台。
赵秋夕的背影高挑清瘦，细细看来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乌发垂直及腰，脖颈修长，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如雪。
“李老，谢谢你的书。”赵秋夕将书放在柜台上，手指纤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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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就好。”李老笑呵呵地收拾起书和空杯子，又抬头问苏然：“对了，你会骑电动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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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是众所周知偶然进入演艺圈的，她的父母是一家国企的普通职员，在她17岁之前一直过着极普通的学生生活。她体验过许多大明星所未体验过的烟火气，加之天赋灵气与悟性，造就了她“天才演员”的可能。
“我最近睡眠不大好，想来是运动少了，我打算这些天打烊后散步回家。”李老从柜台上的收纳盒里取出黑色的钥匙，“既然你每天都来，我的电动车不如借给你。你可以骑着它，载着这小姑娘一起，也省得你的车在店门前接接送送，太过招摇。”
苏然没有立刻接下钥匙，因为她了解其中有太多不安因素。甚至可以想像秦盛清知道后，会以极近残酷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行动。
但当李老提出“载着这小姑娘一起”的时候，苏然明明白白地感到内心的悸动。
如果可以载赵秋夕一起。
苏然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描摹那样的画面，手不自觉地接过那把仿佛有魔力的钥匙。
当把钥匙实实在在地握在手心时，她触电般惊醒，紧张地望着赵秋夕。
“秋夕姐，要一起吗？”声音里充满了做贼心虚。
赵秋夕垂眸沉思，空气和时间都凝固在这一刻，每一秒都如同漫漫世纪。
片刻后，她莞尔一笑，从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齐正衣着整齐地靠在床头，单手滑动着手机界面，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模样。
唐雪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睡着后是她最安静的时候。睫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身边。
“嗡——”齐正身体一僵，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放低声音，“小然。”
“阿正，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来。”
齐正：“……”
“放心吧。”
“那你注意安全。”
苏然向来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即便这些年来已深知娱乐圈的规则，仍能保持难能可贵的真诚，而这一切都因为秦盛清不折手段的保护。
苏然敬仰她，信任她，依赖她，从不叛逆她。
齐正放下手机，脸色依然平静，而脑海中已经冒出了无数的猜想。
“小然……回来了吗……”唐雪闭着眼，梦呓般的呢喃着。
“嗯。”齐正轻轻地抚了抚唐雪的头，眼里尽是疼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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