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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议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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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绉劝说崔十娘创建娘子军的第二日,忠武将军崔护召见沈绉,告诉他,崔家同意沈绉的建议,与陈家联姻,共同创建娘子军,只是崔十娘不愿意嫁给陈康。

    沈绉清楚,崔十娘若不嫁给陈康,最后还是会落到自己头上,不禁面露难色,道:“陈家有资格娶十娘表妹的只有九弟,若是九弟不成,那便无人了。可惜小妹已许了人家,否则倒可以考虑与崔进小将军结缘。”

    崔护盯着沈绉,若有深意道:“男人三妻四妾倒也寻常,谁做大,谁当小,谁先来,谁后到,其实并无分别,一样都是生孩子、过日子,崔家并不看重这个,否则当年也不会同意你父亲跟我堂妹的婚事。”

    “哦?”沈绉有些疑惑,陈勉告诉自己,他是在王氏死于难产后才续娶了崔氏,若事实不是如此,陈勉为何要欺骗自己?莫非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崔叔叔也不瞒你,十娘那丫头跟我说,你曾欺负过她,她的清白都在你身上,再无面目嫁给旁人。崔叔叔觉得,你跟你那些只知道打仗的愣头青哥哥们不同,你最像你父亲,知情知趣,知冷知热,十娘嫁给你,崔叔叔也放心。”

    沈绉愈加疑惑,崔老头咋看出他知情知趣,知冷知热的?

    可惜陈勉明天就到,想到陈勉,沈绉顿时觉得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此间的父母都认为儿女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开明如老爹沈万昌,也给他聘了江桐,生母林芷,也曾要包办他的婚姻,更何况霸道的陈勉?如果不能在陈勉到达之前把陈康和崔十娘的婚事定下来,到时候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只能答应娶崔十娘为妻,然后再逃婚。

    真到那一步,又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只是白雪如还没安顿好,他不能一逃了之。

    “不知崔家,是否看重没有子嗣这种事情?”沈绉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

    “你什么意思?”崔护立时黑了脸,他最忌讳别人提他没有子嗣的事,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难不成要以这个理由拒婚?那他可打错算盘了。

    “崔叔叔,我不想娶十娘是因为我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我不能害了她。”沈绉神情痛苦而哀伤,间有羞愧和绝望。

    “不可告人的隐疾?”崔护皱起了眉头。

    “对,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父亲。您知道我为何离家数年不归吗?为何我离家这么久,父母妻儿都不曾派人寻找?只因为,我不能生育子嗣。”说完,沈绉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既然你不能生育,那你儿子是从哪里来的?”崔护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明摆着说对方妻子偷人嘛。

    “是抱养的。泰山大人知道内情后,逼我和他女儿和离,我才四处漂泊,浪迹天涯。”沈绉移开掩面的双手,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可我没想到,竟会遇到生身父亲,进而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更没想到,把我害惨的人也是他!”沈绉哽咽道,满脸悲愤,“当年,生母带我离开陈家后,不巧碰到生父的仇家,抢走了我,那仇家两指轻轻一捏,我就成了废人。崔叔叔,他在给你的信中怪我和他不亲昵,你说我能和他亲吗?大人作孽,却要幼儿偿还,天理何在?我无法原谅他!”

    “男子汉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崔护叹息着拍了拍沈绉的肩膀,以示安慰。

    说起来,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儿子,为此他广纳妾侍,又是烧香拜佛,又是求医问巫,折腾了几十年,却只得了两个丫头,个中酸苦,只有自己才知道。别人嘲讽讥笑,打趣编排,都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膝下空虚,后继无人,午夜梦回,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不到四十岁就两鬓斑斑。看着老友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地往外生,他既羡慕又嫉妒,只能默默地疏远他们。见到部下的小男娃,总是忍不住抱起来,在男娃的裆里摸一把。后来有了十娘,妾侍生产后因血崩而亡,他便把十娘带在身边,当儿子养。

    只有两个女娃,已经很不幸了,没想到老友的儿子更惨,连个女娃都鼓捣不出来。

    崔护暗暗盘算,这辈子注定是没有儿子了,可外孙总该有吧,大女儿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小女儿决不能嫁给陈家老七,这回可不能由着她。

    日头过午,忠武将军府传出话来,崔家是世家,世家小姐不能说话不算话,若要崔十娘收回誓言,两家联姻,陈家求婚者须得在三炷香的时间内,闯过崔家设下的三道考关。

    沈绉让陈康应考。

    二人带了随从,跟着崔十娘来到安庆大营校场。

    沈绉下了马车,发现四周早已围满了安庆大营的将士。

    陈康下马,脱掉长袍,仅着平日练功的短打衣裤,计时的香便点燃了。

    第一关,在一百步、一百五十步、二百步处设靶,弓箭自选,射中两个算过关。

    陈康拿起惯用的百斤硬弓,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一百步的靶子。

    周围的将士顿时发出一声喝彩:“好!”

    再射一百五十步的靶子,用一百斤的弓却是有些困难,陈康射了两箭才中。

    陈康对结果不满意,又去拿三百斤的硬弓。

    沈绉知道陈康好强,不愿意在安庆大营将士们面前表现差劲,第二靶头一箭失手,嘘声四起,让他很窝火,尽管补了一箭,终于射中,可他觉得,只有射中第三靶,才能挽回颜面。只是这样就忽略了全局考虑,他毕竟只有十四岁,未必能拉开三百斤的硬弓,若是不小心拉伤了胳膊筋肉,下面两关就只能自动放弃了。

    沈绉清楚,旁人劝不住陈康,自己也不想劝,年轻人张扬点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不是那种让幼弟束手束脚的不开明兄长,便命人将自己悄悄备下的机弩交给陈康,让陈康弃弓用弩。

    陈康欣喜地接过机弩,挂弦、瞄准、扣动扳机,一箭穿靶。

    围观的将士又是一阵欢呼,只是这次,他们的眼睛都盯着陈康手中的机弩。

    陈康长出一口气,说实话,刚刚他全凭一股怒气在支撑自己的行动,压根没去想若是拉不开弓,会更加丢人。

    第二关,骑马射罐。校场上专门树立一根横梁,上挂三个来回摆动的罐子,罐内装水,射穿三个罐子并出水,才算闯关成功。

    沈绉有些疑惑,这一关倒像是专为连弩而设,前一关则是为机弩而设,不由瞧了崔十娘一眼。

    恰巧,崔十娘也回过头来看他,脸上自信满满,仿佛胜券在握。

    陈康第二关过得也算轻巧,纵马疾驰,马上拈弓搭箭,箭箭不失,三个瓦罐尽数出水。

    沈绉暗叹,这小子从军不到一年,骑射俱佳,不愧是将门之后,自己可没有这般天赋。

    第三关却是解开九连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陈康有些傻眼,只得求助地看向沈绉。

    沈绉愈加确定,崔家设计这三道考关,针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陈康。若是他上阵,凭借机弩和连弩,毫不费力就能闯过去,解九连环更是小菜一碟。不过眼下闯关的是陈康,骑马射箭不在话下,可要解开九连环,当真为难。

    眼看三炷香已去两炷半,第三炷也快烧完了,沈绉判断,即便手把手地教陈康,哪怕再添一炷香,陈康也解不开这九连环,更何况现在时间不足半炷香。思及此,伸出双手,左手做掌平铺,右手并掌如刀,做了一个砍切的手势。

    陈康大喜,一把抽出随身佩戴的特制短刀,咔擦一下就将九连环从串柱上劈开。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崔十娘指着被劈开的九连环,冷笑道:“第三关没解开,认赌服输,赶紧滚回荆州。”

    沈绉却笑呵呵道:“崔表妹此言差矣,请问诸位,解九连环的‘解’字,上边是不是有两把‘刀’?既然有‘刀’字,那就说明需要用‘刀’才能解开,那我九弟这么个解法有何不对?”

    众人哗然,九连环是益智游戏,如果用刀劈开也算解开的话,那还制作得那么复杂干什么,明显是狡辩嘛,偏偏陈七公子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崔十娘见沈绉搅局,气得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往第二关立横梁处驰去,未及跟前,拈弓搭箭,一箭三支,飞射出去,只见悬挂瓦罐的绳子从罐耳上方一寸处断裂。

    “啪!”三只破罐子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箭三罐却是比陈康的三箭连射要高明得多,更难得的是准头,粗麻绳比之水罐,目标可要小得多,而且绳子软韧,比罐子更难射破,安庆大营的将士们不由齐声喝彩:“好!”

    崔十娘拨转马头,向沈绉驰来,再搭三支箭,三箭齐出,最后落在沈绉脚边,排成一排。

    崔十娘咬牙道:“你这坏心肠的人,能骗得了我爹,却骗不了我,你占了我便宜,休想赖账,这三支追魂索命箭,你给我收好了,咱们的事没完!”撂下这些话,一骑绝尘,飘然远去。

    围观的将士们再度爆发出阵阵欢呼,为崔十娘刚才的行为喝彩。

    沈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道:“回府,不,回客栈!”好险,刚刚三箭射来,他真以为自己的小命要报销于此,幸好只是恐吓。

    陈康拔了那三支箭,跟随沈绉上车。

    校场闯关的第二日,忠武将军府又开始鸡飞狗跳,崔护和崔十娘就联姻人选再起争执。

    见父女俩闹得不可开交,府中的管事只得去请沈绉。

    沈绉到场后,崔十娘称若要崔陈联姻,她只能嫁给陈家老七,否则崔陈联姻就联不成。崔护道陈家老七不会武功,不能嫁,要嫁就嫁会武功的老九。崔十娘又称陈家老九武功不如自己,不愿意嫁。崔护则道,崔十娘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陈家老七。崔十娘称自己只愿意嫁给陈七,不愿意嫁给陈九。

    父女俩僵持不下。

    沈绉只得开口劝说,为免影响他们父女感情,崔陈两家就暂时不联姻吧。

    不料崔十娘当场拔出剑来,指着沈绉骂道:“你当我崔家好欺负么?你要求亲就求亲,你要退婚就退婚?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沈绉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那你动手吧。”

    崔护挡开崔十娘的剑,呵斥道:“十娘,不得无礼!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此事就此作罢。”

    转身又对沈绉道:“贤侄受惊了,崔叔叔教女不严,给你赔不是了。”

    沈绉抱拳道:“不妨事。既然无事了,小侄告退。”

    崔十娘恨恨地望着往外走的沈绉,唰地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既然你们都这么狠心,那我也不必活在这世上了,免得被人笑话一辈子,说我死缠烂打,倒贴都没人要。”

    崔护见崔十娘颈部被划开一道口子,殷殷鲜血流了一脖子,不似作假,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飞扑过去,夺下宝剑,捂着崔十娘的脖子就嚎啕起来:“臭丫头,真狠心,你走了爹爹可怎么活?爹爹上辈子作孽啊,上天派了你这冤家来折磨我。”

    崔十娘被父亲搂在怀中,指着沈绉哭道:“我也是上辈子作孽,派了他这个没良心的来折磨我。我,我,不如死了干净。”

    崔护连连顿足:“罢了,罢了,你喜欢这臭小子,随你吧,爹爹不管了。”

    崔十娘挣脱崔护的怀抱,惊喜道:“真的?女儿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说完在崔护脸上亲了一下。

    崔护让人给崔十娘上药,包扎伤口,既心疼女儿,又有些遗憾地望着沈绉。

    沈绉摇了摇头,做父亲的犟不过女儿,看来这个坏人只能自己来当了,上前对崔护躬身施礼道:“崔叔叔,既然十娘表妹不愿意嫁给九弟,就不要勉强她了,崔陈联姻还是由我来承担吧。”

    崔十娘闻言大喜,笑道:“你早这样,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么?”

    沈绉恍若未闻,继续道:“小侄现在向崔叔叔提亲,请崔叔叔将崔表姐许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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