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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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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如期而至, 自先皇去了以后, 大元宫已经多年没有举行过如此热闹盛大的宫廷盛宴。

    看得出来,随行而来的贵族女眷们个个都是精心梳妆打扮过的, 女眷座位之间万种风情。

    场中舞池青烟笼纱、清歌曼舞,貌美舞姬们沉静多年,终于得以在宫宴上大展身手, 姿容可想而知。在乐师吹奏的优美旋律中,舞姬们的舞姿更攀上至极的曼妙境界。

    如此光鲜盛大的宫宴, 身为大元长公主的祁洛本应该说些有的没的撑撑场子,然而她的目光始终定格在西楚侯爷白遇玖身上。

    此事她也知道,这样不好, 咳咳,不是那么好。

    可是依然与美少年眉目传情得不胜舒爽。

    受邀的皇亲国戚文武官吏看在眼里, 无人敢说什么阻止,其实说来也是情有可原,那西楚侯爷风姿卓绝, 身在官场却清透俊雅得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仙人, 与他相比起来, 舞池中的美人儿自然逊色了好几倍, 公主年轻气盛,被美男吸引也不为过。

    公主如此好色,文武大臣们既感无奈,又颇欣慰。

    那西楚侯爷白遇玖的军阵名震天下,人家毕竟能干呀,倘若色到了他,也算是为大元拉拢一位不可多得的能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约是满朝文武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祁洛和白遇玖传了好一阵的情也不见有惯性迂腐的大臣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酒过三巡,长胡子瘦老头太尉客客气气地举杯,对坐在正前方的白遇玖道:“只知西楚侯爷的军阵名震天下令人叹为观止,不想侯爷外貌也是如此的倾城绝色,下官今日得以见到侯爷,实乃三生有幸,下官敬侯爷一杯!”瘦太尉先干为敬。

    白遇玖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碗:“白某以茶代酒,也敬太尉。”

    祁洛看着瘦太尉,替白遇玖解释:“咳!那什么,侯爷刚刚遇刺,身体还未复原,暂时不能饮酒作乐。”

    听她说“饮酒作乐”时,女眷们忍俊不禁,心知用词似乎不当,改口道:“乐,是乐器的乐。”

    咳咳。

    笑过之后,肥肉御史大夫不忘抬上一杠:“太尉难道不知道,西楚侯爷刚刚遇刺,如此强人所难的敬酒会让侯爷难为情么?本官看,太尉大人是有意为难白侯爷,想让侯爷当众出丑吧?”

    瘦太尉一听怒火中烧,气呼呼道:“西楚侯爷天赋异禀是为天降能人,本官仰慕侯爷威名敬上一杯酒,大人这为难二字从何所起!”

    如愿以偿的激怒了对手,肥肉御史露出阴谋得逞的笑:“众所周知,西楚侯爷此番前来我大元是为商讨铲除莫邪神教一事,而太尉大人您恰好是反对炮轰莫邪神教之人,心中难免对侯爷有所偏见,难道,本官错看了您,说得不对?”

    “你!休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别别别!”祁洛抬手压住太尉的火气,安抚:“二位大人都是我朝重臣,这样吵吵闹闹不好。”一脸为难的样子,笑容却深不可测:“既然二位大人对此事颇有争议,那这炮轰莫邪神教之事就交由舜王去做,以免伤了您二位的和气,舜王的话,二位大人总该不会有所怀疑了吧?”

    大臣怔了怔神,这都哪跟哪?

    祁洛只不过是找个机会把这件棘手的事情推给舜王去做,哪管牛头是否对上马嘴,作无奈之色,望着舜王:“皇叔意下如何?”

    舜王的目光从肥肉御史大夫身上扫过,明显很是不满他此时出风头乱惹事,屈身回到:“公主殿下想得周到,臣领旨。”

    徐夜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朝服披身端庄美貌的少女,过去传入他耳中的都是,这位自小流落在外的小公主胆小如鼠、唯唯诺诺,善于阿谀奉承,根本成不了大气。而今日一见,这分明是个敢作敢为、慧眼如炬的奇女子。

    徐夜举杯道:“公主殿下英明,微臣敬殿下,先干为敬!”

    见风使舵的大臣们立刻迎上来:“公主殿下英明,臣等敬殿下!”

    祁洛端起杯盏,“元炽将军战功赫赫,是我大元的英雄,这杯酒算我敬你的!”言罢一饮而尽。

    从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是越低头越永无宁日,徐将军说过,皇室之中步步惊心,一步错满盘皆输,她深知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能瞎扯甩锅的时候她绝不打肿脸充胖子,刚才摆了舜王一道,大臣们可看出她并非善类,往后认谁做主子的事也就会仔细掂量着办了。

    舜王妃看了看一边倒的女眷们,也跟着起身,对祁洛道:“今日小女也在,西楚侯爷难得来我大元宫一次,不如,就让小女舞上一曲,为侯爷和百官们助助兴。公主殿下觉得如何?”

    祁洛不露声色地看着舜王妃身边的年轻美女,原来那是舜王的女儿,方才就见那丫头目光频频投向白遇玖,此番又自告奋勇要来弹琴,莫不是也看上了她的阿玖。

    不自量力。

    “甚好,甚好。”祁洛一口应下,她是摄政公主,怎么也不能失了公主风范,要跳舞就随她跳去,要显摆也让她显摆个够。

    “殿下,殿下。”王淼淼小声叫她,祁洛附耳上去,王淼淼压低声音:“此女并非舜王亲生,乃是从小养在舜王妃身边的,舜王妃的外甥女,舜王视她为己出,此女名叫刀明秀,舞姿很是优美,在大元颇有几分名气~不过这位刀姑娘素来脾气大,奴才也被她刁难过几回,殿下可得留心着点儿才是~”

    祁洛抬手表示她知道了,点点头示意乐师开始。

    对手凶猛,见招拆招便是。现在她最大,不虚。

    刀明秀的舞姿虽好看,架不住坐在那里的白遇玖勾人,祁洛微笑着走到白遇玖桌前,掏出一早备好的长笛:“侯爷可愿与我合奏一曲?”

    白遇玖犹豫一下,“好啊。”

    这是祁洛和白遇玖第一次合奏,二人配合出人意料的默契,琴笛声仿若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分散、融合、再分散,最后完美地融在了一起,悦耳旋律早已经盖过了舞池中央那旋转跳跃的女子。

    舜王妃本是借机会让养女刀明秀在皇亲国戚面前露露脸,出出风头,好用她讨好接近白遇玖,谁知那二人一唱一和,倒让刀明秀的舞失了颜色,成了陪衬。

    舜王妃面色不悦地对舜王说:“祁洛这女子诡计多端,先是换掉了宫中的禁军统领,接着又把攻打莫邪神教的难差推给王爷您,现在又故意让明秀的表演失色,令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明显是要借机打压舜王府,王爷,您还要因她的容貌手下留情么?”看舜王脸色小心翼翼道:“这样放任她下去,日后怕是会祸及王爷自身呀。”

    舜王像是听进去了,又并不完全苟同,面无表情道:“本王自有分寸。王妃如此的沉不住气,就大错特错了。”

    “王爷莫不是怕了那西楚侯?”舜王妃见夫君每每提及有关宣皇后的人事物就对他显露的冷淡,压不住火道:“还是王爷怕了那元炽将军?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患。只可惜前有白遇玖替她撑腰,后又有徐夜接管的兵马,以我们现在的势力,确实不好动手架空她的权利……”

    “时机未到,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本王且先忍她一时,谅她小小女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王爷……”

    “你说够了没有?!”舜王的脸色陡然变冷,看了看朝他们这边看的祁洛,用只他和旁边的舜王妃能听到的声音说:“长点心吧你,那丫头天生耳聪目明,要不是今夜琴笛合奏声吵杂,刚才你说的话就全被她听了去,你还不自知!”

    舜王妃一脸的不可置信:“王爷的意思,她遗传了宣皇后可耳闻几里动静的怪症……元宣皇后耳朵灵在大元宫是人尽皆知之事,可是王爷又是如何得知公主也如此的?

    “因为皇叔见我频频朝这边看呀。”祁洛笑眯眯地走过来,俯身在舜王妃身前,百般好奇道:“只听见最后一句,说我遗传了母后耳聪目明的怪症,不知,皇叔和王妃前边说了些什么好玩的呀?”

    此时周围的乐声已经停下,大殿之中异常安静,因此,就算是殿尾的人也能清楚地听见祁洛的声音。

    舜王妃一时哑口无言,面色瞬息万变,笑容扭曲,吞吞吐吐道:“前边,前边说……说殿下和西楚侯爷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实乃一对璧人,呵呵……是吧王爷?”

    “当真果然?”祁洛笑望着风姿迷人的少年,“侯爷可听见了,连舜王妃都夸我两般配,不如,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众臣哗然。

    太尉大人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低声劝道:“殿下,您乃女儿身,当众向男子求婚怕是……怕是不大妥当。”

    “当众不妥当?”祁洛状似认真思忖了一下,抬眼看着太尉大人:“那我便私底下向侯爷求婚,这下可算妥当?”

    “挑选驸马之事并非儿戏,今日诸位大人都在场,殿下此时说的话可都是要作数的,还请公主殿下三思呐!”

    “是啊殿下,驸马人选必须经过朝臣们统一探讨,再由专人调查此人三辈人所行事迹、所立功劳,最后还需考验其人品是否符合我大元挑选驸马的标准,最后才能入选,这西楚侯爷虽与公主殿下青梅竹马,可他毕竟……毕竟是西楚人士,放着大元千千万万好男儿不选,偏挑了邻国的侯爷,怕是难以服众呀!”

    “是呀是呀,西楚侯爷精通兵阵,西楚皇帝必然不肯割爱将此等人才放任到我大元来称帝,如今两国关系很是微妙……再说,西楚皇帝若放走了他岂不等于少了左膀右臂,日后必成隐患,定是不会同意的!”

    “是呀是呀……”

    “对呀对呀……”

    “就是就是……”

    “你们说的都对。”一场原本悠哉快活的宫宴变成了议政大殿,话题还是略荒诞的一国公主当众对邻国侯爷求婚。祁洛甚是苦恼,回到座位一手支着下巴,听着众位大臣们难得统一意见的二重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遇玖。

    白遇玖没有说话。殿内突然响起一阵节奏明朗的琴音,明明很是悦耳动听,但却说不出有多诡异。原本探讨不休的人们突然都张着一张嘴不再说话。直到琴音停下,众人才一脸莫名地面面相觑,像是在问“我刚才怎么了?”。

    舜王静观着殿内的变化,不动声色地将塞进耳朵里的东西拿出来,朝身边的舜王妃递去一个眼色。

    “公主殿下多饮了几倍,醉酒后说的话不可作数,众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舜王妃状似替祁洛解了围。

    “我没有喝醉。”祁洛声明。

    白遇玖突然站了起来,与她对视片刻,缓缓道:“白某与公主自幼生活在一起,历经风雨,得知公主的真实身份,一直努力成为配得上公主的人。至于国界的问题,西楚与大元百年来互市互助,因受恶人挑拨才生了误会,白某来时便已将我与公主的婚事奏明圣上,圣上已经答应此事。”

    “不会吧?”众臣不可置信,嘘唏不已。

    西楚皇帝会放走白遇玖?

    那皇帝是疯了吗?

    祁洛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心想定是白遇玖拿来唬人,为了给她挽回几分颜面才撒了个谎。

    抬眼便见白遇玖径直朝她走来,他伸出手,莹白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甚是好看,和他人一样的赏心悦目,她想也不想,立刻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我这是在做梦吧?”祁洛觉得这一切太过玄幻,怀疑是他的琴音又在作怪,使她产生了幻觉,定定将他望着,不确定地唤了一声:“阿玖。”

    “嗯?”

    祁洛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对上他的目光,七分惊喜,三分羞涩,“我心悦你。”

    白遇玖唇角上扬,这一笑真真是祸国殃民,他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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