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神助攻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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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徒留下不知所措的麒璘，以及更加不知所措的古树。重拾真火之能的兴奋被冷水浇熄，可还残存着余温，麒璘无措得牙关发抖、越想刚才凤皇的神情，就越觉得自己无辜。明明这一切都不是麒璘故意而为，凭什么要让麒璘承担所有的过错？还有，什么叫做后悔来了这里？
“我等你两千年，等来的就是你一句后悔吗！”
麒璘红了眼。
——
“这件事情，你真的误会麒璘儿了。”
“……”
“你昏迷了这些天，难道就没有想起一点点事情？”
“……”
“两千年前，就是你和麒璘儿发生了一段旷世奇缘，然后引起族群不满，继而挑起战火…”
“……”
古树絮絮叨叨地一直在凤皇耳边啰嗦，只是凤皇仍旧听半句不听半句，理解不了为什么古树会这样说。大概念叨了半个时辰，凤皇才深呼吸地打住他，只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古树晃了晃身子，“你问一问你自己，问一问内心，你对于两千年前的事情真的忘得一干二净？轮回重生是没错，可是你元神未死，你的本体还是两千年前的凤皇，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凤凰。”
凤皇真的没有记忆。
她承认自己对麒璘有点熟悉，也做过一些不是这一个时代的梦。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我和麒璘不是一族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故事？跨种族的同□□情？这就和你跟我说森林里的兔子跟狐狸相恋一样无稽…”
“兔子跟狐狸为什么不能相恋？”
“……不同一个世界啊。”
“不都是生灵？”古树反问。
凤皇没话说。
脑子里莫名地对这种跨种族恋情不可理喻，可是想起今天麒璘气愤离开，心底还是有些不好受。好像是把身边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给赶走了，不带一点儿客气那种。也不知道那家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因此恨她，然后再也不见。
这是她之前很希望的事情，可是现在又有些不舍。
可能，自己太自私了吧。
古树见她语结，也没有再说。
“你自己认真想想吧，她等了你两千年希望你能醒来，她自己想起了所有事情，偏偏你忘得一干二净……顺带跟你说，你们之前那些亲昵行为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心里真的排斥，怎么会做那些事？”
“…你偷看？”
“是你们没选对地方。”
古树白了她一眼。
欺负人还有理了，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人士的苦痛？明知道我根在这儿跑不了，还非得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嘤。
凤皇疲惫地躺了下来。
“如果她还会回来，我就跟她认真地谈一谈吧…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两千年前就有纠葛，那么，我会尽力回忆起以前的事，不会让她……太难过。”
麒璘，应该会回来的吧。
“星星真多…”凤皇仰头望着夜空，看着天上的大小星辰，心情又放缓了一些。旭日东升的确是充满生机，但是繁星满月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景。凤皇蹙眉，天道有常，如果两千年前的相恋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那么两千年后，是否还应该继续前缘？凤皇又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对麒璘的心软到底是对还是错。
没有那么多事就好了。
如果可以一直留在原地的话。
——
第一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二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三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四天，麒麟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
第五天。
“小姑娘，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蹲，我怕你每天蹲这里，我的枝桠会断掉……”
凤皇已经灰了好几天了，古树一直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偶尔爆几句无厘头，希望凤皇能好受些。“哎哟我的老骨头…”古树眼角偷瞄她，然后干咳了两声，“那麒璘儿走得还真是慢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给你摘嫩竹子了，耽误那么些天还没到…”
神助攻*1上线。
凤皇没有任何的反应。
“算了，如果她不想来，那我也不等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可能已经忘记我了吧…”凤皇一脸淡漠，嘴上说得无关紧要，可是脚步还是停留在能看到麒璘栖息地的地方没有走。“也是，不就是一只…七彩山鸡吗…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好留恋…”
古树在心里一阵啧啧啧。
“小姑娘，你在闹别扭啊？”
“没有。”
“我明白，恋爱中的人都这样，特别是女人…”
“我——没——有——”
古树不予理会。
“我记得以前，也试过有一对小情侣在我身边吵架。他们那一次好像是因为，男方吃了女方摘的一个果子…吵得很厉害，最后把以前什么没有在一起跑步这种事都说了出来，一直翻旧账，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
“谁啊？”凤皇随口问。
“一对麋鹿。”古树撇嘴，“他们总喜欢顶来顶去的。”
“…你真是八卦。”
“这不叫八卦。”古树说，“我听到和看到的故事可多了，什么没见过？就是从其他生灵身上见过太多，所以现在只要看别人一眼，我就能理解那家伙心里大概想法。而那对麋鹿之后我见过类似心境的还有两对，有一对是山间一同生活的两只雄性黑熊，他们喜欢一起去捉鱼，有时候看到某一方把鱼给其他母熊吃，另一方就会炸毛，气得一天泡在水里。”
凤皇哭笑不得。
古树说故事的确有两把刷子，能一下子引起别人的兴致。
“后来呢？”
“后来那没在水里的以为他爱人是要泡澡，没理他。然后…泡了两天，河水都黑了。”
“……有毒……”
凤皇微笑，又装回那无所谓的模样。
古树看了她一眼。
“后头还有一对的。”古树见她没反应，故意又多说了一遍，“你知道是谁不？”
“前面山头的两只老虎，还是在附近筑巢的一对麻雀？”
“呵呵呵，肤浅。”古树幻想自己捋了捋胡须，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那一对，是我觉得恋爱酸臭味最强的…她们总是会在我身边晃悠，每天打情骂俏，每天说笑嬉闹…她们总以为自己只是对对方是普通朋友，实际上啊，她们一直都喜欢着对方，而且到了不能分离的地步。你知道不，她们两个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这个会喊那个的名字，那个会喊这个的名字，噫，肉麻得哟……”
凤皇一脸冷漠，“哦，还挺恩爱的。”
“是吧！你也觉得吧！”
“嗯。”
“连你自己也认为你们恩爱哎，还说对麒璘儿不是那样的感情。”古树暗戳戳地吐槽，“你们真的每天睡觉的时候会喊对方名字…虽然麒璘在我这儿没睡几天，只是她睡的那几天都有喊凤皇。你就更过分了，你每一天晚上包括昨晚，嘴里都一直喊着‘麒璘麒璘’，大半夜的，把我吓得睡不着觉…”
“……”
凤皇不以为然。
这古树平时最喜欢胡说八道，熟悉了之后更甚。可以说，古树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多数都是为了渲染效果所以添油加醋，牛都能吹到天上去……凤皇才不信呢，自己又没有梦到麒璘，干嘛睡觉的时候要念麒璘的名字，又不是欠债要还钱，至于那么记在心里…
古树想伸出手指弹一下她。
“喂，你的表情，好像是在轻视我的话。”
“太明显了吗。”
“喂。”
古树不服气地嚷嚷了起来，“你这是欺负我拿不出证据给你看！我真没说谎，你做梦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而且喊得特别温柔特别有感情，比亲生妈妈还上心那种…”
“别乱说话了，没有这样的事。”
“真的！”古树晃着自己身上的一根小枝桠，尽力让它向天空伸展，使劲了吃奶的力气……
“抽筋？”
“不是！我是要发誓！”古树抖了抖那小枝桠，清了清嗓子：“我对天发誓，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麒璘也真的喊了你的名字，你们绝对是真心相爱，没有第三者，没有父母阻挠，没有世俗的反对，没有……”
“够了。”
凤皇没好气地踹了古树一脚。
就算睡着的时候喊了名字，那又代表什么呢？之前还说得那么深情那么痴缠，到头来，不还是音讯全无吗。“就算我真的喜欢她又怎样，那家伙灵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蠢死了…”
“你说我吗。”
麒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凤皇猝不及防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跳声骤然加急，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被那麒璘紧紧地钳着，吻了一下脸颊。“嘴那么硬，总算是承认了。”
私底下，麒璘跟古树眨了眨眼。
（古树：秀恩爱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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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徒留下不知所措的麒璘，以及更加不知所措的古树。重拾真火之能的兴奋被冷水浇熄，可还残存着余温，麒璘无措得牙关发抖、越想刚才凤皇的神情，就越觉得自己无辜。明明这一切都不是麒璘故意而为，凭什么要让麒璘承担所有的过错？还有，什么叫做后悔来了这里？
“我等你两千年，等来的就是你一句后悔吗！”
麒璘红了眼。
——
“这件事情，你真的误会麒璘儿了。”
“……”
“你昏迷了这些天，难道就没有想起一点点事情？”
“……”
“两千年前，就是你和麒璘儿发生了一段旷世奇缘，然后引起族群不满，继而挑起战火…”
“……”
古树絮絮叨叨地一直在凤皇耳边啰嗦，只是凤皇仍旧听半句不听半句，理解不了为什么古树会这样说。大概念叨了半个时辰，凤皇才深呼吸地打住他，只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古树晃了晃身子，“你问一问你自己，问一问内心，你对于两千年前的事情真的忘得一干二净？轮回重生是没错，可是你元神未死，你的本体还是两千年前的凤皇，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凤凰。”
凤皇真的没有记忆。
她承认自己对麒璘有点熟悉，也做过一些不是这一个时代的梦。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我和麒璘不是一族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故事？跨种族的同□□情？这就和你跟我说森林里的兔子跟狐狸相恋一样无稽…”
“兔子跟狐狸为什么不能相恋？”
“……不同一个世界啊。”
“不都是生灵？”古树反问。
凤皇没话说。
脑子里莫名地对这种跨种族恋情不可理喻，可是想起今天麒璘气愤离开，心底还是有些不好受。好像是把身边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给赶走了，不带一点儿客气那种。也不知道那家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因此恨她，然后再也不见。
这是她之前很希望的事情，可是现在又有些不舍。
可能，自己太自私了吧。
古树见她语结，也没有再说。
“你自己认真想想吧，她等了你两千年希望你能醒来，她自己想起了所有事情，偏偏你忘得一干二净……顺带跟你说，你们之前那些亲昵行为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心里真的排斥，怎么会做那些事？”
“…你偷看？”
“是你们没选对地方。”
古树白了她一眼。
欺负人还有理了，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人士的苦痛？明知道我根在这儿跑不了，还非得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嘤。
凤皇疲惫地躺了下来。
“如果她还会回来，我就跟她认真地谈一谈吧…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两千年前就有纠葛，那么，我会尽力回忆起以前的事，不会让她……太难过。”
麒璘，应该会回来的吧。
“星星真多…”凤皇仰头望着夜空，看着天上的大小星辰，心情又放缓了一些。旭日东升的确是充满生机，但是繁星满月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景。凤皇蹙眉，天道有常，如果两千年前的相恋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那么两千年后，是否还应该继续前缘？凤皇又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对麒璘的心软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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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一直留在原地的话。
——
第一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二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三天，麒璘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第四天，麒麟没有来。
凤皇一直蹲在梧桐树的枝头盼到天黑。
……
第五天。
“小姑娘，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蹲，我怕你每天蹲这里，我的枝桠会断掉……”
凤皇已经灰了好几天了，古树一直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偶尔爆几句无厘头，希望凤皇能好受些。“哎哟我的老骨头…”古树眼角偷瞄她，然后干咳了两声，“那麒璘儿走得还真是慢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给你摘嫩竹子了，耽误那么些天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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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没有任何的反应。
“算了，如果她不想来，那我也不等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可能已经忘记我了吧…”凤皇一脸淡漠，嘴上说得无关紧要，可是脚步还是停留在能看到麒璘栖息地的地方没有走。“也是，不就是一只…七彩山鸡吗…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好留恋…”
古树在心里一阵啧啧啧。
“小姑娘，你在闹别扭啊？”
“没有。”
“我明白，恋爱中的人都这样，特别是女人…”
“我——没——有——”
古树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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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说故事的确有两把刷子，能一下子引起别人的兴致。
“后来呢？”
“后来那没在水里的以为他爱人是要泡澡，没理他。然后…泡了两天，河水都黑了。”
“……有毒……”
凤皇微笑，又装回那无所谓的模样。
古树看了她一眼。
“后头还有一对的。”古树见她没反应，故意又多说了一遍，“你知道是谁不？”
“前面山头的两只老虎，还是在附近筑巢的一对麻雀？”
“呵呵呵，肤浅。”古树幻想自己捋了捋胡须，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那一对，是我觉得恋爱酸臭味最强的…她们总是会在我身边晃悠，每天打情骂俏，每天说笑嬉闹…她们总以为自己只是对对方是普通朋友，实际上啊，她们一直都喜欢着对方，而且到了不能分离的地步。你知道不，她们两个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这个会喊那个的名字，那个会喊这个的名字，噫，肉麻得哟……”
凤皇一脸冷漠，“哦，还挺恩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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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连你自己也认为你们恩爱哎，还说对麒璘儿不是那样的感情。”古树暗戳戳地吐槽，“你们真的每天睡觉的时候会喊对方名字…虽然麒璘在我这儿没睡几天，只是她睡的那几天都有喊凤皇。你就更过分了，你每一天晚上包括昨晚，嘴里都一直喊着‘麒璘麒璘’，大半夜的，把我吓得睡不着觉…”
“……”
凤皇不以为然。
这古树平时最喜欢胡说八道，熟悉了之后更甚。可以说，古树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多数都是为了渲染效果所以添油加醋，牛都能吹到天上去……凤皇才不信呢，自己又没有梦到麒璘，干嘛睡觉的时候要念麒璘的名字，又不是欠债要还钱，至于那么记在心里…
古树想伸出手指弹一下她。
“喂，你的表情，好像是在轻视我的话。”
“太明显了吗。”
“喂。”
古树不服气地嚷嚷了起来，“你这是欺负我拿不出证据给你看！我真没说谎，你做梦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而且喊得特别温柔特别有感情，比亲生妈妈还上心那种…”
“别乱说话了，没有这样的事。”
“真的！”古树晃着自己身上的一根小枝桠，尽力让它向天空伸展，使劲了吃奶的力气……
“抽筋？”
“不是！我是要发誓！”古树抖了抖那小枝桠，清了清嗓子：“我对天发誓，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麒璘也真的喊了你的名字，你们绝对是真心相爱，没有第三者，没有父母阻挠，没有世俗的反对，没有……”
“够了。”
凤皇没好气地踹了古树一脚。
就算睡着的时候喊了名字，那又代表什么呢？之前还说得那么深情那么痴缠，到头来，不还是音讯全无吗。“就算我真的喜欢她又怎样，那家伙灵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蠢死了…”
“你说我吗。”
麒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凤皇猝不及防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跳声骤然加急，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被那麒璘紧紧地钳着，吻了一下脸颊。“嘴那么硬，总算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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