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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美色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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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救会留下什么?就算不能明确写出,也要留下关乎求救地点的线索信息。

    萧夙没有问陆锦年为什么能扭开这个东西,会认识上面的文字,也没有怀疑她所说的真实性。

    这件事上,陆锦年没必要骗他。

    “我现在也觉得这东西有些烫手了,虽然现在还没传开,但时间久了,皇宫里丢东西的事,还是会被人周知,若是再传出去这东西的模样来历,那些在找前朝宝藏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的。”

    萧夙看着已经在重新将魔方组合起来的陆锦年道,“当天所有出入后宫的人都会成为目标,阿锦真的能对付么?”

    “我为什么要对付?他们找不到我的。”陆锦年笑容灿烂,扣好最后一块模块,又随便扭了扭,把魔方扭花。

    这魔方来历麻烦,但里面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拿出来了,吸引的只是那些并不知晓关键,但又对前朝宝藏有所图谋的人,陆锦年才不要接盘麻烦,不过她可以甩锅。

    萧夙听这丫头说得自信,就知道她有办法,微微动了动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坐在他腿上的陆锦年,一时失去平衡,往他身上倒去,只是陆锦年眼疾手快,没有趴在他身上,而是用胳膊撑住了他身后的椅背。

    冷静下来的陆锦年有些失语,她是什么时候整个坐在萧夙腿上的?还有这姿势是什么鬼?继传说中的壁咚,地咚,床咚之后,新发明出现的椅咚?

    还有萧夙这家伙一副仿佛被她欺负了的柔弱迷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是意外啦,明明是他乱动才导致的!

    两人的脸凑的很近,陆锦年都能感觉到,萧夙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颈旁,有些痒。

    她一直都知道,萧夙很好看,因为生病皮肤苍白,却是晶莹剔透有光泽的那种白,眉峰峨峨,丝毫没有弱气的感觉,凤眸深邃,眼睛像上呈琥珀一样……不自觉地吞吞口水,美色当前,推还是不推,这是个问题!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痴汉……咳咳,欣赏下去,或许真的会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陆锦年果断支起身子,从萧夙身上跳开,狐狸眸子四处游弋,寻找可以转移的话题。

    目光瞟见一直呆立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蓝语,豁然道,“对了,你的属下叫蓝语,那你家青影呢?”

    她记得之前依暖和青影打赌,赢了他五十两银子,到现在都没兑现,还让依暖气闷了好久。

    萧夙,“……”他记得青影那家伙只在陆锦年面前,露过一次脸吧,竟然就记住了?不爽啊,还好把他丢回谷里喂蛇了。

    见萧夙不理她,蓝语也只是掀掀眼皮瞅了瞅她,不由抽抽嘴角,我知道这个话题转移的不怎么样,好歹捧个场,不要那么尴尬好不好!

    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萧夙突然紧闭双眼,额头有大量汗珠细密冒出,原本嫣红的唇瓣变得铁青,而后直直的往地下倒去。

    “萧夙!”陆锦年快步上去扶住他倒下的身体,见他没有一丝反应,看向了同样急着过来的蓝语,“他这是……病发了?”

    蓝语皱眉,“算是,要快把主子放在床上平躺,那样会舒服些。”

    陆锦年立即将萧夙横抱起来,“他的房间在哪?”

    蓝语俯身去扶的动作一滞,被陆锦年的动作惊呆了,凭着仅存的意识给她指了房间的方向,望着陆锦年轻快运步消失的身影,不由抹了把脸。

    他看见了什么……额,话说,此生看见他主子小鸟依人的被女人抱,好像也值了……

    陆锦年将萧夙放在床上平躺好,蓝语也快速跟了上来。

    “他常年养病,既然是病发,应该有缓解控制的药吧。”

    蓝语刻板的脸上难得变色,却满是担心和忧虑,“主子没有吃药的打算。”

    “什么意思?”就是说,有药可以用,萧夙却坚持不用?他这个状态,可不是寻常的小病,他应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啊……

    蓝语望了望床榻上的人,咬牙道,“主子每隔十天就要病发一次,每次疼痛的程度都是平常的十倍,但主子根本没有治疗,主子根本,没有久活的打算。”

    嗯?嗯?她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萧夙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会折寿非常,平时就被疼痛折磨着,宁可忍痛也不治疗?拜托你是自虐狂么?这是药丸的节奏啊!

    ……

    感官闭合,好像世间只剩下黑暗,唯有不断翻涌的疼痛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他已经不太记得身体良好,不痛的日子了,好像从他开始记事起,这种疼痛就随身而至,疼痛让他的触觉变得异常敏感,走路时会疼痛会加重,洗漱穿衣会加重……可以说,就连最轻柔的摩擦,都会牵动疼痛。

    那时他还小吧,实在忍受不了,问过那个人,一定要这么疼么?他受不了。

    那个人眼光冰冷,他说,这是你应当承担的罪业,就算你想死,他也会将你救活,继续承受下去。

    渐渐的,他习惯了始终如影随形的痛感,带着这种仿佛被万千刀刃针尖穿刺的感觉,他如常般微笑、行卧,举手投足。

    没人能猜到,也不会有人想象的到,把疼痛作为身体的一部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

    萧夙已经麻木了,就算是每十日而至的,超出平常数十倍的疼痛,他也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忍受。

    很多人都惧怕死亡,惧怕黑暗,但于他来说,黑暗或许是唯一适合他存在的地方,死亡更是他渴求的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每十日一次的强烈痛感过去,萧夙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只手抚住眩晕的额头,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鬓边。

    “你终于醒了。”

    萧夙僵硬的转过头去,“阿锦你一直都在?”

    “怎么可能,”陆锦年端着一百零一号的笑脸,“我回了趟花厅,把那个东西揣了回来,又去了趟你家的厨房,让人烧了热水,你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吧,看你满身臭汗,待会儿要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