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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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怎么说也是跟了祁曼一年的人，对于祁曼这种工作上处处严格谨慎，工作外处处迷糊迟钝的性格已经习惯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刘钰十分自觉地再一次耐心给祁曼做科普：“老大，你不记得啦？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顾薇是咱们肖总的女朋友……顾薇出道两年，一直都是咱们肖总在捧着她，各种帮她铺路搭桥。最近要上的池瀚主演的那部电影，也是肖总帮她争取到里面的女主角的——虽然说这是个男人的片子，但是怎么说顾薇也因为这片走向国际了啊！咱们肖总对顾薇这么好，顾薇一搭上池瀚马上就把我们肖总甩了，真是薄凉！！”
这信息量有点大，祁曼一时半会的还没法消化完全，懵懵地看着刘钰。
刘钰感叹了一阵戏子无义，又说：“虽然说顾薇这种行径我很不屑，但是设身处地地想想，让我在池瀚和肖总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应该和她一样是选池瀚的啦~”
说着，刘钰摸出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对着屏保上面的池瀚的硬照大流口水：“呜哇哇，老公你好帅好帅好帅哇~！”
祁曼：“…………”
————
刘钰花痴池瀚花痴了好一阵，祁曼终于消化完她语言里的信息。
“网上传的也只是绯闻吧？”祁曼慢腾腾地开了口，“不可信的……”
“但是顾薇一直是个零绯闻的女星啊！！”刘钰从地上蹦了起来，“所以这个绯闻爆出来才很具可靠性啊！！！”
祁曼：“…………”
好吧你开心就好。
————
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祁曼自岿然不动地按着她往常的节奏走。
每天都是上班、加班、下班。
全是工作，也只有工作。
周五早上，祁曼正在改手下的PPT，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祁曼把手上工作抛开，接起了电话：“您好？”
肖扬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祁曼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祁曼未加思索，应到：“好的肖总。”
挂了肖扬的电话，祁曼把手头上的工作稍作整理，然后将电脑屏幕锁住，捧着笔记本电脑往肖扬的办公室走去。
祁曼敲门而入，肖扬看到她这一副要进来干工作的架势，不由得抬手扶额：“抱歉，我应该告诉你叫你过来不是要讨论工作的事情的。”
祁曼“嗯”了一声，捧着电脑在肖扬办公桌前面的小会议桌前坐下，一把掀开笔记本掉出文档，继续一副要干工作的架势。
肖扬：“…………”
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肖扬起身，来到祁曼对面坐下。
这时候祁曼终于消化完了刚刚肖扬说的那句话，回过神来：“呃？肖总你不是要和我讨论工作？”
然后双目炯炯地盯着肖扬，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不讨论工作你叫我进来干吗？！
肖扬抬手用手背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今天奥X卡最佳电影《复仇》在中国上映，我买了票，下班之后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说到这儿肖扬顿了顿：“八点半的场。”
祁曼：“……？？”
“你这一个月来都在忙案子，应该放松一下。正好今天周末，你就暂时把工作放一放，享受一下生活吧。”说到最后，肖扬直接替祁曼下了结论，“今晚上就这么定了，下班后你和我去看电影。”
祁曼：“……哦。”
————
从肖扬的办公室里出来，祁曼还是没太想明白肖扬到底是想要干嘛。
怎么突然就约她去看电影了呢？
蜗牛曼还没开始进入思考状态，刘钰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老大老大老大，我这边有问题你快来救火！！”
说完，刘钰催促着祁曼推着她往自己工位上去。
被刘钰这么一打岔，祁曼就忘了肖扬约她去看电影的事情了。
————
打仗似的一天过去，六点钟的时候，肖扬来到祁曼桌位边上。
“走吧。”
肖扬说。
祁曼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肖扬很有耐心地等着自己这句话走完祁曼的反射弧。
一分钟后，祁曼茫然地抬头看向肖扬：“去哪？”
“我们约好了今天晚上去看电影。”
听到肖扬的回答，祁曼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
“但是电影不是八点……”
祁曼努力地回想早上肖扬和自己说过的话。
“八点半。”肖扬好心地给祁曼说，替她省点脑细胞。
拎清了的祁曼看了一下电脑上面的时间，费解了：“现在才六点啊……”
“你愿意花时间陪我看电影，那么我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吧？”
肖扬说。
祁曼一听，觉得肖扬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
“但是每天这个时候刘钰都会给我订外卖……”
祁曼话音防落，前台MM就拿着一份外卖往祁曼这边走过来：“曼曼姐你的外卖到啦~”
祁曼还没出声，肖扬就先对着前台MM微笑道：“祁曼今晚不加班，你待会儿在公司群里问一下谁还没订饭，就把这份送给他。”
前台MM的脚步一顿，先看看祁曼，再看看肖扬，如任督二脉突然被人打通了一般，一脸醍醐灌顶状，应了一声，提着外卖欢快地走~掉~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祁曼：“……？？？”
打发掉前台MM，肖扬再一次转身过来面对祁曼：“你的外卖也没有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陪我一起去吃饭了呢？”
祁曼：“…………”
真的不是她反应太慢，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
晚饭被没收，顶头上司又在一旁等着，祁曼没有第二个选项，只能认命地将未完成的工作一一保存好，收拾收拾下班去。
晚饭的地点，肖扬选在一家粤菜馆。
“据说这家饭店的粤菜做得很正宗……今天就让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岭南人来品鉴品鉴，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肖扬说着，让服务员将菜牌递给祁曼。
祁曼顺手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两页才想起来按照正常礼节，应该让领导先点。
祁曼顿时局促起来，囧囧有神地把菜牌递给肖扬：“肖总你先看吧……”
肖扬随意地抿着服务员泡好的茶，说：“下班时间，别把我当boss。”
祁曼：“…………”
“女士优先，你点吧。”
领导都这样说了，她祁曼还能说啥，点菜呗。
祁曼点了三菜一汤，肖扬又接过菜牌加了两个菜和一扎金桔柠檬茶，让服务员下单去了。
等菜上的过程是寂寞如雪的，祁曼忍住掏出包里手提继续加班的冲动，学着肖扬端起茶水来喝。
喝了两口茶水，祁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肖总，你这又请我看电影又请我吃饭的，好像很亏哦？”
肖扬将手中茶杯悠悠地搁在桌上，挑眉看向祁曼：“那你原来想看电影吗？”
祁曼摇摇头：“不想。”
只想加班。
“那就是了。”肖扬一副看穿了祁曼的模样，“我占用了你的私人时间，请你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祁曼：“…………”
肖总这句话说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
祁曼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没一会儿菜就一样一样端上来了。
作为一个单线程生物，祁曼在拿起筷子的那一刹那，大脑的思考能力就自动关闭上了。
果如肖扬所说，这家饭店的粤菜做得很正宗，好久没有吃到家乡菜的祁曼自夹起第一块文昌鸡后，这筷子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祁曼喜欢，肖扬也不去打搅她吃晚饭的兴致，只安安静静地陪她一道吃着，时刻注意着她的动态，给她递纸巾茶水。
祁曼家教好，为人又温吞，吃得很斯文。
这一顿晚饭足足吃了快一个小时，祁曼才第一次放下筷子。
“怎么样？”
肖扬开口问。
祁曼抬起头，对着肖扬灿然一笑：“好吃！”
看祁曼笑得这么甜，肖扬忍不住也随着她嘴角上扬：“你喜欢就好。”
吃饱喝足了，祁曼看看时间，发现离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拿起刚刚肖扬给她满上的金桔柠檬茶，小口小口地抿着。
思考能力上线。
想到前阵子刘钰给自己科普的肖扬和顾薇的八卦，祁曼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对肖扬问出了口：“肖总，你为什么不和女朋友一起来看呢？”
肖扬看向祁曼，沉吟片刻，才回答：“我们……上个月分手了。”
祁曼点点头：“这样子。”
继续小口小口地抿茶水。
肖扬亦沉默。
三分钟后，祁曼猛地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肖扬：“嗯？！”
分手了？！
上个月？！
为什么？！
饶是认识祁曼多年，这回肖扬也颇有些无奈了。
十指交握搁在饭桌上，肖扬眼神专注地看着祁曼，对她说：“是的，我和顾薇分手了。”
“不过不是因为她和池瀚的绯闻。而是因为……”
“我喜欢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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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怎么说也是跟了祁曼一年的人，对于祁曼这种工作上处处严格谨慎，工作外处处迷糊迟钝的性格已经习惯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刘钰十分自觉地再一次耐心给祁曼做科普：“老大，你不记得啦？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顾薇是咱们肖总的女朋友……顾薇出道两年，一直都是咱们肖总在捧着她，各种帮她铺路搭桥。最近要上的池瀚主演的那部电影，也是肖总帮她争取到里面的女主角的——虽然说这是个男人的片子，但是怎么说顾薇也因为这片走向国际了啊！咱们肖总对顾薇这么好，顾薇一搭上池瀚马上就把我们肖总甩了，真是薄凉！！”
这信息量有点大，祁曼一时半会的还没法消化完全，懵懵地看着刘钰。
刘钰感叹了一阵戏子无义，又说：“虽然说顾薇这种行径我很不屑，但是设身处地地想想，让我在池瀚和肖总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应该和她一样是选池瀚的啦~”
说着，刘钰摸出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对着屏保上面的池瀚的硬照大流口水：“呜哇哇，老公你好帅好帅好帅哇~！”
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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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花痴池瀚花痴了好一阵，祁曼终于消化完她语言里的信息。
“网上传的也只是绯闻吧？”祁曼慢腾腾地开了口，“不可信的……”
“但是顾薇一直是个零绯闻的女星啊！！”刘钰从地上蹦了起来，“所以这个绯闻爆出来才很具可靠性啊！！！”
祁曼：“…………”
好吧你开心就好。
————
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祁曼自岿然不动地按着她往常的节奏走。
每天都是上班、加班、下班。
全是工作，也只有工作。
周五早上，祁曼正在改手下的PPT，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祁曼把手上工作抛开，接起了电话：“您好？”
肖扬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祁曼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祁曼未加思索，应到：“好的肖总。”
挂了肖扬的电话，祁曼把手头上的工作稍作整理，然后将电脑屏幕锁住，捧着笔记本电脑往肖扬的办公室走去。
祁曼敲门而入，肖扬看到她这一副要进来干工作的架势，不由得抬手扶额：“抱歉，我应该告诉你叫你过来不是要讨论工作的事情的。”
祁曼“嗯”了一声，捧着电脑在肖扬办公桌前面的小会议桌前坐下，一把掀开笔记本掉出文档，继续一副要干工作的架势。
肖扬：“…………”
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肖扬起身，来到祁曼对面坐下。
这时候祁曼终于消化完了刚刚肖扬说的那句话，回过神来：“呃？肖总你不是要和我讨论工作？”
然后双目炯炯地盯着肖扬，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不讨论工作你叫我进来干吗？！
肖扬抬手用手背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今天奥X卡最佳电影《复仇》在中国上映，我买了票，下班之后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说到这儿肖扬顿了顿：“八点半的场。”
祁曼：“……？？”
“你这一个月来都在忙案子，应该放松一下。正好今天周末，你就暂时把工作放一放，享受一下生活吧。”说到最后，肖扬直接替祁曼下了结论，“今晚上就这么定了，下班后你和我去看电影。”
祁曼：“……哦。”
————
从肖扬的办公室里出来，祁曼还是没太想明白肖扬到底是想要干嘛。
怎么突然就约她去看电影了呢？
蜗牛曼还没开始进入思考状态，刘钰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老大老大老大，我这边有问题你快来救火！！”
说完，刘钰催促着祁曼推着她往自己工位上去。
被刘钰这么一打岔，祁曼就忘了肖扬约她去看电影的事情了。
————
打仗似的一天过去，六点钟的时候，肖扬来到祁曼桌位边上。
“走吧。”
肖扬说。
祁曼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肖扬很有耐心地等着自己这句话走完祁曼的反射弧。
一分钟后，祁曼茫然地抬头看向肖扬：“去哪？”
“我们约好了今天晚上去看电影。”
听到肖扬的回答，祁曼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
“但是电影不是八点……”
祁曼努力地回想早上肖扬和自己说过的话。
“八点半。”肖扬好心地给祁曼说，替她省点脑细胞。
拎清了的祁曼看了一下电脑上面的时间，费解了：“现在才六点啊……”
“你愿意花时间陪我看电影，那么我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吧？”
肖扬说。
祁曼一听，觉得肖扬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
“但是每天这个时候刘钰都会给我订外卖……”
祁曼话音防落，前台MM就拿着一份外卖往祁曼这边走过来：“曼曼姐你的外卖到啦~”
祁曼还没出声，肖扬就先对着前台MM微笑道：“祁曼今晚不加班，你待会儿在公司群里问一下谁还没订饭，就把这份送给他。”
前台MM的脚步一顿，先看看祁曼，再看看肖扬，如任督二脉突然被人打通了一般，一脸醍醐灌顶状，应了一声，提着外卖欢快地走~掉~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祁曼：“……？？？”
打发掉前台MM，肖扬再一次转身过来面对祁曼：“你的外卖也没有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陪我一起去吃饭了呢？”
祁曼：“…………”
真的不是她反应太慢，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
晚饭被没收，顶头上司又在一旁等着，祁曼没有第二个选项，只能认命地将未完成的工作一一保存好，收拾收拾下班去。
晚饭的地点，肖扬选在一家粤菜馆。
“据说这家饭店的粤菜做得很正宗……今天就让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岭南人来品鉴品鉴，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肖扬说着，让服务员将菜牌递给祁曼。
祁曼顺手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两页才想起来按照正常礼节，应该让领导先点。
祁曼顿时局促起来，囧囧有神地把菜牌递给肖扬：“肖总你先看吧……”
肖扬随意地抿着服务员泡好的茶，说：“下班时间，别把我当boss。”
祁曼：“…………”
“女士优先，你点吧。”
领导都这样说了，她祁曼还能说啥，点菜呗。
祁曼点了三菜一汤，肖扬又接过菜牌加了两个菜和一扎金桔柠檬茶，让服务员下单去了。
等菜上的过程是寂寞如雪的，祁曼忍住掏出包里手提继续加班的冲动，学着肖扬端起茶水来喝。
喝了两口茶水，祁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肖总，你这又请我看电影又请我吃饭的，好像很亏哦？”
肖扬将手中茶杯悠悠地搁在桌上，挑眉看向祁曼：“那你原来想看电影吗？”
祁曼摇摇头：“不想。”
只想加班。
“那就是了。”肖扬一副看穿了祁曼的模样，“我占用了你的私人时间，请你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祁曼：“…………”
肖总这句话说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
祁曼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没一会儿菜就一样一样端上来了。
作为一个单线程生物，祁曼在拿起筷子的那一刹那，大脑的思考能力就自动关闭上了。
果如肖扬所说，这家饭店的粤菜做得很正宗，好久没有吃到家乡菜的祁曼自夹起第一块文昌鸡后，这筷子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祁曼喜欢，肖扬也不去打搅她吃晚饭的兴致，只安安静静地陪她一道吃着，时刻注意着她的动态，给她递纸巾茶水。
祁曼家教好，为人又温吞，吃得很斯文。
这一顿晚饭足足吃了快一个小时，祁曼才第一次放下筷子。
“怎么样？”
肖扬开口问。
祁曼抬起头，对着肖扬灿然一笑：“好吃！”
看祁曼笑得这么甜，肖扬忍不住也随着她嘴角上扬：“你喜欢就好。”
吃饱喝足了，祁曼看看时间，发现离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拿起刚刚肖扬给她满上的金桔柠檬茶，小口小口地抿着。
思考能力上线。
想到前阵子刘钰给自己科普的肖扬和顾薇的八卦，祁曼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对肖扬问出了口：“肖总，你为什么不和女朋友一起来看呢？”
肖扬看向祁曼，沉吟片刻，才回答：“我们……上个月分手了。”
祁曼点点头：“这样子。”
继续小口小口地抿茶水。
肖扬亦沉默。
三分钟后，祁曼猛地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肖扬：“嗯？！”
分手了？！
上个月？！
为什么？！
饶是认识祁曼多年，这回肖扬也颇有些无奈了。
十指交握搁在饭桌上，肖扬眼神专注地看着祁曼，对她说：“是的，我和顾薇分手了。”
“不过不是因为她和池瀚的绯闻。而是因为……”
“我喜欢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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