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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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太太的一脸期待，陆泽宇拉开椅子坐下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你啊。”
老太太“哦”了半天，才将手里的面推给他，自顾自地嘀咕起来，“我当是哪家闺女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这个老太婆。”
安静地吃着面旁观的顾乐然忍不住揶揄：“奶奶，这么重要的人是您，不高兴吗？”
陆泽宇横了她一眼。
老太太一边低头吃面一边应付着，“高兴，可是我一个老婆子，你就算想跟我结婚也过不了一辈子啊，我这都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没准儿那天就——”
陆泽宇差点把嘴里的面喷出来，“那个，顾姨啊，大年初一的，不适合说不吉利的话。”
“对，大年初一最适合收礼物了！”顾乐然摩拳擦掌的说：“譬如红包啊，生日礼物啊什么的。”
老太太都替她脸红，“你还真没把你叔叔当外人，怎么就臭不要脸了呢？还伸手要礼物啊！你叔叔凭什么给你买礼物啊？”说着转头对陆泽宇说：“别听她的，不要给她什么礼物。”
“刚好，”陆泽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乐然，“我也没有准备。”
老太太：“啊？哦，没有好啊，没有好。”
顾乐然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撇了下来，“没事，我就是说着玩儿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期待什么生日礼物啊，是吧？”
说着，可怜巴巴地瞅着陆泽宇，他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吃鸡腿面，斯斯文文的吃相特别好。顾乐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一口咬在鸡腿上，泄愤似的大力撕扯，肉汁四溅。
吃完了早餐，陆泽宇才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样东西，单独递给顾乐然，“你的生日礼物。”
“不是吧！法拉利！”顾乐然差点被手心里的车钥匙闪瞎了眼，“等等，不会是法拉利钥匙造型的打火机吧？”
“是真车。”
“我擦！哥们儿你这回也太给力了吧？诶嘿嘿，送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好意思收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收进兜里。
“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给你的，”陆泽宇说：“礼物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你自己去拿。”
顾乐然愣了愣：“哦。”
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顾乐然现在用的笔记本电脑也是陆泽宇送的，不过是高中的时候收到的礼物了，都用了四五年，已经是古董级了，好在配置高，她用的比较爱惜，到现在还在用着，就是得悠着点用，不然刚开机就能给你整死机。
笔记本是15寸的，超薄，顶配，10秒开机，高清屏比她那部手机的像素还要精细，可见价值不菲，顾乐然在茶几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使用了一会儿，整个人就陷进去了，连谢谢都忘了说，奶奶洗完碗走出来一看，脸色一沉，问陆泽宇：“这得多贵啊，这么高档的礼物？不行，我得给钱给你。”
说着就要往房里走，陆泽宇起身拦住了她，“也是朋友前一阵子送我的，我嫌摆在家里占地方，就拿出来做个顺水人情了，您不要觉得是负担。”
奶奶知道塞钱给陆泽宇他是不会收了，让他拿回去又折了他的面子，看看顾乐然是真的很喜欢的样子，再说她学习上的确是有这个需要，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小宇，我和然然真是欠你太多了，”
“我以身相许呗！”顾乐然头也不抬的说。
“说话没大没小的！”奶奶怒瞪她一眼，“你叔叔眼睛瞎了啊能看上你？”
陆泽宇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又看着奶奶，说：“您别这么说，顾乐然其实挺不错的，我确实挺喜欢她的。”
奶奶也看着他，说：“我知道啊。”
陆泽宇诧异：“您知道了？”
奶奶理所当然地说：“我早就知道了啊！这么多年，我就一直跟然然说，你叔叔是真喜欢你，非亲非故的，对你这么好，对我们一家这么照顾，让她长大了有出息了，记得回报叔叔对她的这份心，不要忘记你对我们家的恩情。”
顾乐然手一顿，看向陆泽宇，果然，老人家的一席话又戳到他心窝子了，只见他绷着个脸，对奶奶说：“您要再说，我可就走了。”
“好好，不说不说，”奶奶转脸对顾乐然说：“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你谢了人家没有啊？”
“谢谢叔叔！”顾乐然给陆泽宇鞠了个大躬，“您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您的。”
不知道为什么，陆泽宇觉得她的笑容有些瘆的慌。
到了中午，趁奶奶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陆泽宇把顾乐然喊了过来，两人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企图掩盖他们不可告人的聊天内容。
陆泽宇说：“你的新年惊喜是用什么玩意儿写的，知道我洗了多久才洗干净吗？”
顾乐然从口袋摸出一支笔，“眼线笔，防水的。”然后小声道：“你应该叫我一声，我给你送卸妆油，那个卸的比较快。”
“顾乐然！”陆泽宇压低声线，咬牙切齿，“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是，”顾乐然说：“我把你放在心里了。”
陆泽宇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这句话应该换我说才对，”顾乐然说：“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三番四次的阻拦，你早就把实话对我奶奶说了，明知道自己酒量差还喝那么多，这多亏是在家里，万一在外头，还不得把商业机密都泄露出去了啊？”
“就是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才敢放开了喝，”陆泽宇顿了顿，“我在外面喝酒，都是有分寸的。”
回忆昨晚的一幕，顾乐然忍不住说：“其实，我特别喜欢喝醉后的你。”
“很傻吧。”
“不，很真实。”顾乐然笑了笑，“我渴望了解真实的你，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但接触的不多，了解的不够深，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但昨晚，你在奶奶面前的态度，毫无顾忌的想要公开我和你之间关系的那种冲动，让我看到了你真实的一面。”
“怎么我清醒的时候很虚伪吗？”
“也不能叫虚伪，你只是考虑的事情比较多，心思缜密，冷静谨慎，但就是少了一种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感！虽然最后会很妥善的处理好这个问题，但过程却让人觉得——”顾乐然皱着眉头想着措辞，“不爽？”
陆泽宇一听，不高兴了，“你要是想图个爽，那就不要找我了。”
顾乐然挑衅地摩挲着他的大腿，“怎么，没有信心让我爽啊？”
“你！”陆泽宇瞪她，“臭不要脸！”
顾乐然“嘻嘻”一笑：“我就对你臭不要脸。”
两人正打打闹闹着，有人敲门。
以为是隔壁邻居，顾乐然跑过去开了门，“小张？”
是那个法院的审判员小张，手里提着一篮水果一箱牛奶，喜气洋洋地进门就说：“新年好！”
奶奶从厨房探出头，“小张，你怎么来啦？”
“过来给您拜年啊，”小张把水果和牛奶放下，又对顾乐然说：“在家里闲着两天太无聊了，想找你玩玩。”
顾乐然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陆泽宇，他居然漠不关心，眼神都不往她这边飘，她来了气，于是对小张殷勤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中饭吧？我们先去沙发那儿看会儿电视，马上就开饭了。”
小张踩着这个点来，就是有这个意思，一听她的邀请，马上就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奶奶在厨房听见了，小声嘟哝：“你就不能客气一点？我没准备第四个人的饭菜啊。”
而且家中有贵客，来个不熟悉的外人一同吃饭，只希望陆泽宇不要介意才好。
顾乐然带着小张去沙发坐下，两人并排坐在陆泽宇的对面，小张一见有外人，立刻打招呼：“你好。”
陆泽宇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好。”
小张好奇地问道：“然然妹妹，这位是？”
然然妹妹？
陆泽宇皱着眉头看了这小伙子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上次就是他送顾乐然回来，还一脸情意绵绵地摸了她的头吧？
哪只手来着？剁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陆泽宇开始装作若无其事，摆出长辈的姿态，不搭理他俩，目光落在电视上。
顾乐然不怀好意地对小张说：“你猜。”
小张说：“那哪猜得到啊？”然后小声说：“表哥？”
“不是。”
“舅舅？”
“不是。”
“小叔？”
顾乐然摇了摇头。
小张疑惑道：“我猜不出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不对，他做你男朋友年纪大了一点。”
陆泽宇依旧目不转睛，就是下颌线绷得有点紧，像是要发火。
顾乐然忙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奶奶曾经在他家当过保姆。”
小张“哦”了一声：“我就说嘛，你要找男朋友的话，起码和我一样年轻。”
顾乐然不禁问：“你比我大多少？”
小张道：“比你大六岁。”
陆泽宇嗤之以鼻，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罢了，哪里比我年轻多少？
也许是陆泽宇看电视的眼神太过专注，惹得小张也跟着围观起来，电视里正插播一则新闻，是当地一个风景小镇今天正式开业，迎来全国大批游客的画面，小张兴致勃勃地说：“离我们这里就一个小时的路程，要不下午一起去那里玩吧？”还特别热情地问陆泽宇：“大叔，你也一起去吧？”
陆泽宇真想一个遥控器拍他脸上，就比我小六岁，你管谁叫大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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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太太的一脸期待，陆泽宇拉开椅子坐下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你啊。”
老太太“哦”了半天，才将手里的面推给他，自顾自地嘀咕起来，“我当是哪家闺女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这个老太婆。”
安静地吃着面旁观的顾乐然忍不住揶揄：“奶奶，这么重要的人是您，不高兴吗？”
陆泽宇横了她一眼。
老太太一边低头吃面一边应付着，“高兴，可是我一个老婆子，你就算想跟我结婚也过不了一辈子啊，我这都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没准儿那天就——”
陆泽宇差点把嘴里的面喷出来，“那个，顾姨啊，大年初一的，不适合说不吉利的话。”
“对，大年初一最适合收礼物了！”顾乐然摩拳擦掌的说：“譬如红包啊，生日礼物啊什么的。”
老太太都替她脸红，“你还真没把你叔叔当外人，怎么就臭不要脸了呢？还伸手要礼物啊！你叔叔凭什么给你买礼物啊？”说着转头对陆泽宇说：“别听她的，不要给她什么礼物。”
“刚好，”陆泽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乐然，“我也没有准备。”
老太太：“啊？哦，没有好啊，没有好。”
顾乐然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撇了下来，“没事，我就是说着玩儿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期待什么生日礼物啊，是吧？”
说着，可怜巴巴地瞅着陆泽宇，他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吃鸡腿面，斯斯文文的吃相特别好。顾乐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一口咬在鸡腿上，泄愤似的大力撕扯，肉汁四溅。
吃完了早餐，陆泽宇才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样东西，单独递给顾乐然，“你的生日礼物。”
“不是吧！法拉利！”顾乐然差点被手心里的车钥匙闪瞎了眼，“等等，不会是法拉利钥匙造型的打火机吧？”
“是真车。”
“我擦！哥们儿你这回也太给力了吧？诶嘿嘿，送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好意思收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收进兜里。
“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给你的，”陆泽宇说：“礼物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你自己去拿。”
顾乐然愣了愣：“哦。”
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顾乐然现在用的笔记本电脑也是陆泽宇送的，不过是高中的时候收到的礼物了，都用了四五年，已经是古董级了，好在配置高，她用的比较爱惜，到现在还在用着，就是得悠着点用，不然刚开机就能给你整死机。
笔记本是15寸的，超薄，顶配，10秒开机，高清屏比她那部手机的像素还要精细，可见价值不菲，顾乐然在茶几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使用了一会儿，整个人就陷进去了，连谢谢都忘了说，奶奶洗完碗走出来一看，脸色一沉，问陆泽宇：“这得多贵啊，这么高档的礼物？不行，我得给钱给你。”
说着就要往房里走，陆泽宇起身拦住了她，“也是朋友前一阵子送我的，我嫌摆在家里占地方，就拿出来做个顺水人情了，您不要觉得是负担。”
奶奶知道塞钱给陆泽宇他是不会收了，让他拿回去又折了他的面子，看看顾乐然是真的很喜欢的样子，再说她学习上的确是有这个需要，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小宇，我和然然真是欠你太多了，”
“我以身相许呗！”顾乐然头也不抬的说。
“说话没大没小的！”奶奶怒瞪她一眼，“你叔叔眼睛瞎了啊能看上你？”
陆泽宇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又看着奶奶，说：“您别这么说，顾乐然其实挺不错的，我确实挺喜欢她的。”
奶奶也看着他，说：“我知道啊。”
陆泽宇诧异：“您知道了？”
奶奶理所当然地说：“我早就知道了啊！这么多年，我就一直跟然然说，你叔叔是真喜欢你，非亲非故的，对你这么好，对我们一家这么照顾，让她长大了有出息了，记得回报叔叔对她的这份心，不要忘记你对我们家的恩情。”
顾乐然手一顿，看向陆泽宇，果然，老人家的一席话又戳到他心窝子了，只见他绷着个脸，对奶奶说：“您要再说，我可就走了。”
“好好，不说不说，”奶奶转脸对顾乐然说：“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你谢了人家没有啊？”
“谢谢叔叔！”顾乐然给陆泽宇鞠了个大躬，“您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您的。”
不知道为什么，陆泽宇觉得她的笑容有些瘆的慌。
到了中午，趁奶奶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陆泽宇把顾乐然喊了过来，两人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企图掩盖他们不可告人的聊天内容。
陆泽宇说：“你的新年惊喜是用什么玩意儿写的，知道我洗了多久才洗干净吗？”
顾乐然从口袋摸出一支笔，“眼线笔，防水的。”然后小声道：“你应该叫我一声，我给你送卸妆油，那个卸的比较快。”
“顾乐然！”陆泽宇压低声线，咬牙切齿，“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是，”顾乐然说：“我把你放在心里了。”
陆泽宇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这句话应该换我说才对，”顾乐然说：“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三番四次的阻拦，你早就把实话对我奶奶说了，明知道自己酒量差还喝那么多，这多亏是在家里，万一在外头，还不得把商业机密都泄露出去了啊？”
“就是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才敢放开了喝，”陆泽宇顿了顿，“我在外面喝酒，都是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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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傻吧。”
“不，很真实。”顾乐然笑了笑，“我渴望了解真实的你，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但接触的不多，了解的不够深，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但昨晚，你在奶奶面前的态度，毫无顾忌的想要公开我和你之间关系的那种冲动，让我看到了你真实的一面。”
“怎么我清醒的时候很虚伪吗？”
“也不能叫虚伪，你只是考虑的事情比较多，心思缜密，冷静谨慎，但就是少了一种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感！虽然最后会很妥善的处理好这个问题，但过程却让人觉得——”顾乐然皱着眉头想着措辞，“不爽？”
陆泽宇一听，不高兴了，“你要是想图个爽，那就不要找我了。”
顾乐然挑衅地摩挲着他的大腿，“怎么，没有信心让我爽啊？”
“你！”陆泽宇瞪她，“臭不要脸！”
顾乐然“嘻嘻”一笑：“我就对你臭不要脸。”
两人正打打闹闹着，有人敲门。
以为是隔壁邻居，顾乐然跑过去开了门，“小张？”
是那个法院的审判员小张，手里提着一篮水果一箱牛奶，喜气洋洋地进门就说：“新年好！”
奶奶从厨房探出头，“小张，你怎么来啦？”
“过来给您拜年啊，”小张把水果和牛奶放下，又对顾乐然说：“在家里闲着两天太无聊了，想找你玩玩。”
顾乐然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陆泽宇，他居然漠不关心，眼神都不往她这边飘，她来了气，于是对小张殷勤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中饭吧？我们先去沙发那儿看会儿电视，马上就开饭了。”
小张踩着这个点来，就是有这个意思，一听她的邀请，马上就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奶奶在厨房听见了，小声嘟哝：“你就不能客气一点？我没准备第四个人的饭菜啊。”
而且家中有贵客，来个不熟悉的外人一同吃饭，只希望陆泽宇不要介意才好。
顾乐然带着小张去沙发坐下，两人并排坐在陆泽宇的对面，小张一见有外人，立刻打招呼：“你好。”
陆泽宇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好。”
小张好奇地问道：“然然妹妹，这位是？”
然然妹妹？
陆泽宇皱着眉头看了这小伙子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上次就是他送顾乐然回来，还一脸情意绵绵地摸了她的头吧？
哪只手来着？剁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陆泽宇开始装作若无其事，摆出长辈的姿态，不搭理他俩，目光落在电视上。
顾乐然不怀好意地对小张说：“你猜。”
小张说：“那哪猜得到啊？”然后小声说：“表哥？”
“不是。”
“舅舅？”
“不是。”
“小叔？”
顾乐然摇了摇头。
小张疑惑道：“我猜不出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不对，他做你男朋友年纪大了一点。”
陆泽宇依旧目不转睛，就是下颌线绷得有点紧，像是要发火。
顾乐然忙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奶奶曾经在他家当过保姆。”
小张“哦”了一声：“我就说嘛，你要找男朋友的话，起码和我一样年轻。”
顾乐然不禁问：“你比我大多少？”
小张道：“比你大六岁。”
陆泽宇嗤之以鼻，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罢了，哪里比我年轻多少？
也许是陆泽宇看电视的眼神太过专注，惹得小张也跟着围观起来，电视里正插播一则新闻，是当地一个风景小镇今天正式开业，迎来全国大批游客的画面，小张兴致勃勃地说：“离我们这里就一个小时的路程，要不下午一起去那里玩吧？”还特别热情地问陆泽宇：“大叔，你也一起去吧？”
陆泽宇真想一个遥控器拍他脸上，就比我小六岁，你管谁叫大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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