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指环王》精灵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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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洛特与漫威的并购正在进行中，两家公司相互融合——其中一家的历史还长达半个多世纪——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只那些因并购带来的合同文件，尤其是涉及到金钱方面的，经双方律师反复协商敲定最后因成铅字，都需要大半个月时间，出于多种考虑，威廉和艾萨克·帕尔玛特短时间内并不准备公布任何合作信息。
但是众所周知，好莱坞没有永远的秘密，很快，通过一些没有签保密协定的律师事务所、会计事务所甚至是双方公司职工那里传出的风声，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有人对此持乐观态度，认为威尔洛特的野心很有可能是发展成为好莱坞的第二个迪士尼，他们认为威尔洛特看中漫威的原因是因为超级英雄带来的男孩市场——从三十年代起，迪士尼就在全力打造自己的童话王国，被重新改编制作成动画电影的《白雪公主》、《睡美人》、《美女与野兽》等童话故事创造出一个专属于迪士尼的“公主”品牌，这个牌子对全世界的小女生们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甚至还包括一些成年女性。毕竟，每个人都爱童话故事，而每个女性都梦想过成为公主。但是，和闻名世界的“公主”品牌相对的是，男孩市场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不，或者应该说是，全世界的家庭市场内，男孩市场都不如女孩市场发达，起码在欧洲、亚洲和拉美国家里，有孩子的家庭应该都看过迪士尼出品的“公主”动画，却不一定知道来自美国的超级英雄。
好吧，在这一点上可能华纳做的比漫威还强一点，大多数国家的男孩子们还是知道超人和蝙蝠侠的——虽然因为最后一部超人电影完成于1989年，近几年的两部蝙蝠侠电影都不够讨青少年喜欢的缘故，就连美国很多男孩子都认为超人蝙蝠侠是上一代人才喜欢的漫画英雄了——而在偏僻一点的国家地区，知道蜘蛛侠的都不多，更别说是钢铁侠绿巨人甚至是复仇者联盟了。
但是没人否认漫画英雄是一个大有可为的潜力市场，毕竟对于男孩子们来说，不喜欢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难道他们会去喜欢每天总是在欢乐歌唱跳舞的迪士尼公主吗？
威尔洛特已经拥有了《哈利波特》这样一座魔法世界金山，还有一个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相濡以血》系列，现在再加上漫威的八千多个漫画英雄加超级反派——被威尔洛特截胡与漫威合作的索尼还没有什么动作，迪士尼在听闻双方合作意向后，先派人做了漫画市场调查，结果发现最受美国年轻漫画读者里喜爱的超级英雄角色，出身漫威的占到了一多半，最具代表的人物就是蜘蛛侠。
调查结果令“米老鼠王国”高层忍不住心生忌惮：对男孩市场缺乏足够的吸引力，是一直是志在打造受全世界儿童喜爱的童话王国的迪士尼的心病，如果威尔洛特并购漫威不是为了开创男孩市场还好，但如果是的话，那迪士尼在皮克斯、梦工厂之外，无疑又迎来了一个同类型的后起之秀的对手，这显然不是迪士尼乐意见到的。
虽然还没人能看出威尔洛特和漫威的结合将为好莱坞带来怎样的变化，但是已经敏锐察觉到不对的迪士尼高层还是有意扩散并引导了一把舆论，一时间好莱坞内部多数都在唱衰这场合作，理由找的也很恰当——漫画出版业日落西山，超级英雄主题电影又拥有极高的风险性，没看华纳手握DC这座比漫威还大的金矿，都已经不敢再拍超级英雄电影，就连目前正在筹备中、邀请尼古拉斯·凯奇主演、已经消耗了上千万美元《超人复活》都不断传出要夭折的消息么。另一个理由是，在九十年代初期风光无限的漫威，就是因为中期一系列疯狂的扩张才陷入困局的，威尔洛特自身规模都还没漫威大，妄图蛇吞象，难道不会重蹈覆辙？
好莱坞对威尔洛特与漫威并购的悲观态度就是这么来的，迪士尼的“努力”一度让漫威股价连续下跌了三天，不过，当消息传到华尔街后，华尔街那群人可不受流言蛊惑，他们不仅深知漫威之前和现在的财务状况转变，更知道威尔洛特只是威廉·布兰德利和兰斯·罗德里克产业的一部分，只要威廉·布兰德利想，其实分分钟都可以调动数亿美元的现金对漫威进行强制收购，只不过那样的举动容易招来相关部门的审查罢了，而且只要布兰德利的发展重心还在好莱坞，这家公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破产倒闭的，因此，从第四天开始，漫威股价不仅止住了跌势，还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涨势，慢慢朝黄金峰值爬去。
无论如何，完成对漫威的并购还是让威廉一战成名了，好莱坞意识到威尔洛特里会做生意的不止兰斯·罗德里克，威廉·布兰德利居然也有成为商业钜子的天赋。
威廉的私人电话差点被打爆，而且这次来电的不仅是好莱坞的一线制片人、导演、演员们，更多的是制片厂的高管甚至是总裁们，就连迪士尼高层罗伯特·艾格，都有打电话来跟威廉建立联系，并且决口不提迪士尼内部对威尔洛特的任何非正面看法。
“漫威的超级英雄其实比DC更易改编成电影，一方面是DC无论超人、神奇女侠、绿灯侠还是除了弗兰科·米勒影响外的蝙蝠侠漫画，这些超级英雄性格里的神性都较重，神爱世人，神的的善恶观价值观清晰，能力也够强大，多数漫画读者更崇拜这样的超级英雄，因为他们能在几乎和神没有差别的超级英雄身上寄托信仰和情感，但是漫画和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漫画一期只有几十页，电影却要演两个小时，电影观众不会想要看主角从头打到尾、只是不停的在揍扁敌人再揍扁敌人的，他们喜欢的是更人性的主角，会挣扎会纠结，更重要的是会失败会成长，以及其他更有思想深度的东西。漫威的超级英雄性格相较DC就更人性，换句话说也可以叫‘更有血有肉’，人生凄惨甚至常被命运捉弄的很多，善恶观念模糊的很多，能力不够强的很多，就连组成了一个团队也会因为价值观的不同常常内斗——只有这样的内容，在被改编成电影后，才不会使剧情过于单薄无聊。”
在最近一次的通话里，因为想让兰斯明白并购漫威的最终目的，威廉兴致勃勃的和对方谈起了漫改电影：“另一方面是DC的超级英雄，例如超人，除了遇到氪石外对敌人几乎都是碾压般的存在，破坏力更是强大，还记得以前看漫画的时候，超人将外星怪兽打飞的时候总是接连击穿好几栋楼的画面吗？这种天神降临级别的场面，现在根本在大银幕上展现不出来，因为电影特技跟拍摄技术，还有电脑特效技术跟不上的缘故，华纳的超级英雄电影之所以一直未能拥有持续的好口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技术，还是无法完整展现漫画中的奇观世界。”
“我记得那个画面，很多画手都喜欢这样处理超人暴揍坏蛋的场景，《超人之死》里，超人和毁灭日一共毁掉了多少栋大楼？我简直都记不清楚了。”兰斯回忆道：“不过我记得我们并没有看过很多漫威的漫画，《蜘蛛侠》和《绿巨人》？它们更容易被改编成电影？”
“绿巨人可不行，工业光魔为《星球大战前传》做的尤达大师都还不够细腻精致，更何况如果绿巨人要单独成片，电影特效要做的足够震撼人心，工作量是远超做一个尤达大师的。技术不达标和不肯好好花钱做特效的绿巨人，出来的效果只会是一个僵硬的、死板、滑稽的绿色大块头——”
“就像我们在1978年看的那部《绿巨人》电视剧。”兰斯发出了一声叹息：“那简直是个噩梦。浩克和雷神，哪怕是以我们那时候的眼光看，也像是刚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
漫威其实也曾努力将旗下超级英雄们转为影视作品过，兰斯所说的正是1978年由比尔·贝克比和卢·弗里基诺主演，漫威和CBS电视台合作的电影电视，包括七十八集的电视剧和三部电视电影——三部电影本来是想走进电影院的，可惜没什么公司和院线想发行，于是仍旧只能在电视上播——在这些电影电视里，绿巨人的扮演者是真身上阵，肌肉发达的演员浑身涂满了绿色的颜料来扮演变身后的浩克状态，而雷神的造型也和漫画中非常接近，总之就是两个非常清奇的电视形象，让人忍不住为资金不足和严重缺少特效的剧组掬一把同情泪。
“不过，蜘蛛侠应该可以，彼得·帕克的生活镜头已经占了很大篇幅了，那些蜘蛛侠特有的荡着蛛丝在大厦间飘来飘去，或是蛛丝发射时的慢镜头，和用蛛丝借力打力的战斗方式，已经是现在的特效水平能够制作出来的了，工业光魔的特效师丹尼斯·穆伦告诉我，光魔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制作出蜘蛛侠在都市空中移动时那种特殊的蜘蛛视角了。”
“其实你不用将原因全部告诉我的，威尔，我相信你的一切决定。”威尔洛特并购漫威，是威廉一力促成的，兰斯因为信任威廉所以愿意一切都交由对方做主，倒是威廉自己，认为威尔洛特是两人共同的事业，将公司于漫威并购的原因、过程、现状甚至是未来的打算，全都一一再对兰斯说明。
虽然兰斯是很喜欢和威廉通话时滔滔不绝的感觉，像是两人不是隔着上万英里，而是正在面对面交谈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缘故产生半分生疏，但是，他不想要话题只围绕着公司打转，那太无趣了。
“我的错，只是脑子里想法太多，和人一聊起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而已。”威廉哑然失笑了一下，揉揉眉心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是和随便什么人都能聊这些的，我们刚刚谈的内容有些已经称得上是机密了，如果被其他电影公司听到可有些不妙。说实在的，公司不是人手不够最近又在进行招聘么，我有点担心要么现在、要么以后，早晚要混进来几个商业间谍，威尔洛特的发展速度还是有点太快太扎眼了，华纳、派拉蒙、迪士尼他们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的。”
“我会和德阳国际洛杉矶分部的负责人打电话，可以让他们参与进公司以后的所有招聘活动，那些参加过海湾战争，甚至是刚刚结束海外秘密任务回国的老兵们，想找出几个意图蒙混过关的商业间谍，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威廉的表情越发轻松起来，连说话的音调都有些轻快了：“我的朋友，马上就要到六月了，你会提前回来吗？”今年兰斯将从剑桥毕业，归期未定，威廉最近一个月档期排的连一天休息日都没有了，但如果兰斯要在哪天回来，他连直播中的脱口秀都能立刻翘掉前去接机的。
“可能我要到七月下旬才会回国。”兰斯说：“毕业典礼上我要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离开伦敦之前，还要把欧洲几个公司的决策权确定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离开伦敦之后，兰斯将有很长时间不会再在欧洲长时间居住了，舍不得？有一点，毕竟外祖沃丁顿夫妇让他享受到了久违的血脉温情，英国过分冷淡礼貌的人际关系甚至是阴沉的天气都很和他的胃口，但是，美国有对兰斯来说更加重要的人，他不可能彻底移居伦敦的。
“到时见，我的朋友。”威廉试图不让自己挂电话的语气听起来那么依依不舍。
“到时见，威尔。”巧的是，兰斯也是。
……
雨果·维文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看中了那件长袍。
那是一件用上好绸缎制成的织锦长袍，银色的面料色泽偏明亮，并且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设计师不知通过怎样的高科技手段，在面料上印上了树叶状的花纹，这种花纹交织在表层面料和衬里之间，在灯光昏暗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当四周光源足够，那些印刷在面料上的花纹从不同角度看都能折射光线，能够想象如果有人穿上了这件衣服，走动间肯定能造成微光闪烁，就像是在衣服上撒满了银色的星光一样，下摆很大，礼服气质浓厚，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出席宴会时不会显得不得体，战斗起来衣摆飘动也会非常拉风的精灵长袍。
这么精致华美的长袍，一看就知道是属于精灵的服装，将在《指环王》里饰演瑞文戴尔精灵王埃尔德隆的雨果·维文对它一见钟情，指着它问造型师：“这件长袍做的棒极了，不过，它看起来有点复杂，不太好穿的样子，有人帮我试穿吗？”
“咳咳。”造型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小声对雨果·维文说：“这不是埃尔德隆的服装，是格洛芬德尔的。”也不怪雨果·维文会认错，《指环王》里重要的男性精灵角色只有三四个，大家的身高还都各不相同，奥兰德·布鲁姆是六英尺身高而且弓箭手的服装肯定会被制作的便于行动，所以哪件衣服是布鲁姆的大家都不会认错，而威廉·布兰德利和雨果·维文身高差不多，一个六英尺一英寸，一个六英尺二英寸，也都在精灵中拥有高贵的身份，雨果·维文会一眼将格洛芬德尔的服装认成是埃尔德隆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雨果·维文：“……”多年演艺生涯让他很淡定（起码是看起来很淡定）的转换话题道：“那我的衣服呢？”
“是这件。”造型师指着旁边的一件亚麻面料丝绸衬里的长袍说。
雨果·维文终于没忍住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平心而论这件长袍做工不错，亚麻面料稳重大方，与丝绸的结合恰到好处，无论裁剪还是设计都称得上是精良水准，只是面料的颜色……说好听点就是大地的颜色，是深沉威严的棕色，说不好听就是泥土的颜色。
“噗哈哈哈哈！”房间里站着的比利·博伊德，《指环王》里饰演霍比特人皮蓬的演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低头闷笑起来。
房间里站着的其他演员也多是如此，大家都被雨果·维文和造型师的互动逗的忍俊不禁，尤其是他指着那件银色的长袍时的表情雀跃兴奋，和猛地看见属于他自己的棕色长袍时的嫌弃和白眼，两种表情转换之迅速，简直犹如瞬间变脸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发笑，不过因为剧组演员们只是见了几次面，彼此还不熟悉的缘故，才没笑的太夸张罢了。
——《指环王》剧组的道具服装已经全部做好，不日就要空运去新西兰了，而从下一周开始，演员们也要根据各自的进组日期开始分批飞往拍摄地了，在此之前，造型师得保证每个演员的服装尺寸、大小上都不出差错，所以今天算是《指环王》演员在洛杉矶的试装日。不止雨果·维文和比利·博伊德，扮演霍比特人弗罗多的伊利亚·伍德，扮演阿拉贡的维果·莫特森，扮演波洛米尔的肖恩·宾，扮演凯兰崔尔的凯特·布兰切特，扮演精灵公主亚玟的丽芙·泰勒，扮演精灵王子莱格拉斯的奥兰德·布鲁姆等人都聚在了一起。
“可是这颜色也太难看了。”雨果·维文看看这件，再看看那件，还是有些嫌弃自己的：“我可是瑞文戴尔的精灵王呀，格洛芬德尔还是帮我打工的，我就不能穿银色这件吗？威尔，你说呢？”其实但看棕色长袍，也是制作十分精美的服装，只是货比货得扔，和银色那件比起来，棕色长袍是显得有点暗淡无光了。
威廉在丽芙·泰勒等人的窃笑中耸耸肩：“我无所谓。”
“不行，每件衣服都是根据大家的角色量身定制的，哪怕演员身高体重相同也不能随便交换，因为就连配饰我们都做了和长袍配套的。”造型师带着为难的表情，为所有演员展示房间两边摆放首饰的桌子：“像是这顶镂空藤蔓纹，正中镶嵌着一颗白色月光石的头冠，和这件黄宝石镶嵌的白罂花胸针，就是搭配银色长袍用的，它们在灯光下有流光溢彩的感觉，符合格洛芬德尔‘闪闪发亮’的角色气质，而这顶线条简洁的鎏金头冠，和这个风之戒，是瑞文戴尔的埃尔德隆的标志，也非常符合精灵王成熟高贵的气质。而且，衣服的尺寸已经是按照每个演员的体型修改过了的，实话说，维文先生，威廉的衣服您不一定能穿的上——”
“行啦行啦，我穿这件泥巴服就是了。”雨果·维文实在是受不了造型师的念叨了：“不要再提威尔的身材比我好N个档次这种事情了。”
所有人再一次哄笑起来，为‘泥巴服’这两个词，也为雨果·维文略带几分自黑味道的抱怨，就连注重风度、一直微笑示人的凯特·布兰切特都笑的露出了牙齿，大家仔细去观察两件长袍之间的区别，果然发现银色长袍更为修身，而且宽肩收腰的款式，第一时间就能将人的目光吸引到肩腰比上去。
众所周知，肩腰比是评价男性魅力的重要特征之一，也是视觉上无比重要的标准，能大胆的突出肩腰比线条，足以证明服装设计师对模特身材的自信，而棕色长袍，设计上感觉和高级定制的西服略有相似，而且长袍设计亮点多集中于肩部，能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上半身，而不是腰部以下，对于修饰略微发福的小肚子有奇效。
一看清楚两件长袍的设计，众人就知道为什么造型师会说威廉的衣服雨果·维文穿不了了，因为的确是穿不了，虽然雨果·维文比威廉还要高那么一英寸，四肢也修长，但维文的确是有一点小肚子（人到中年大多数男人都避免不了的），肌肉线条也没威廉的紧致流畅。
而当大家各自换装完毕，站在化妆间里任服装设计师再次测量以备修改细节尺寸时，他们终于明白了服装设计师对格洛芬德尔的偏爱，也知道了在精灵公主亚玟的披风都只是将一整块产自意大利热那亚的天鹅绒简单裁剪一下的时候，为何设计师们非要孜孜不倦的在格洛芬德尔的披风上用金线绣上白罂花了——
因为威廉·布兰德利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他的肩膀既不过分宽厚也不单薄，刚好将整个外套撑出优雅的版型，精致的丝缎袍饰从肩头顺滑的垂落下来，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气质，腰线甚至比偏瘦弱的奥兰多·布鲁姆的戏服更加紧窄，和其他男性精灵的服装不一样，格洛芬德尔的衣领是高开款式，露出了更多的颈部线条，这中和了长袍因过分精细的做工而带来的隆重感，但是虽然皮肤露的多了，禁欲气质却随之更加浓厚了。
“难以置信。”奥兰多·布鲁姆一边整理着衣服上的弓箭包带一边咕哝着说：“居然可以腰比我的还细，但肩膀比我宽。”
因为声音较低，只有站在奥兰多·布鲁姆身边的丽芙·泰勒听到了他的话，转过头过来说：“你不知道威廉为了《指环王》，已经整整减肥两个月，并且还在进行各种体能训练，甚至是剧组移动教练给他设计的各种站立、行走、骑马甚至是打斗姿势吗？”
“我，我的确不知道。有这回事？”奥兰多·布鲁姆的表情看起来很茫然。
“好吧。男人果然都不喜欢关注娱乐新闻。”丽芙·泰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如果你有看过《莎翁情史》的话，就会发现在那里面威廉的身材还和大理石雕塑一般，那也不过是去年这时候拍的电影，到了《搏击俱乐部》剧组出第一版剧照的时候，威廉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已经很不明显了，看起来甚至还有点软绵绵的，而现在，你有在他身上发现一块多余的肌肉或赘肉吗？就连移动的方式都那么轻盈看，这已经完全是个精灵的模样了。”
奥兰多·布鲁姆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泄漏了一切：我是一个直男好吗？为什么我要去关注其他男人的身材！
“这也不是我发现的，是《美国周刊》的报道。”丽芙·泰勒用沮丧的口吻说：“威廉这种为每一个角色改变身材的魄力令我自愧不如，所以虽然现在距离我进组还远得很，但我也找了私人教练开始健身了。”
“看来我也要努力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撑得起来，但因为健身不够，上半身仍然略显空荡的戏服，奥兰多·布鲁姆决定从今天起到正式开拍，也要一周三天的跑健身房了。
……
“我想我们没有选错莱格拉斯的演员。”当演员们穿戴完全副行头，前去摄影棚拍正式定妆照的时候，刚刚赶过来的导演彼得·杰克逊对站在摄影师身后的威廉说：“奥兰多·布鲁姆意外的适合这个角色，还没有进行专门的训练，他的动作已经足够灵巧，等武术指导帮他专门打磨过，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出色的精灵弓箭手的。”
精灵王子莱格拉斯的扮演人选，经过了漫长时间的选拔，才在最近敲定是奥兰多·布鲁姆，并且从公布之日到现在，一直都被媒体和公众热议着。都是威廉和兰斯当初那张定妆照的错。
《指环王》剧组的服装设计师亲手打造的精灵造型本来就有颜值自动加成的效果，更何况威廉和兰斯的底板已经是世界第一流——一个是好莱坞最大颗的钻石王老五，一个是站在好友身边毫不逊色的罗德里克继承人，偶尔开一次的生日宴能令上东区所有淑女名媛疯狂——化妆室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打在淡金色的长发和华美的长袍上，像是在两人周身加了一圈光晕，照片里的兰斯嘴角还带着微笑，无可挑剔的五官漂亮的过了投，虽然转过了身，目光却还没从威廉脸上收回来，威廉则是目光轻扫过镜头，那双眼眸绿到让人怀疑照片是不是做过染色处理。
两人就像纽约曼哈顿的世贸双塔，像是夜幕里交相辉映的双子星，像是引宙斯犯罪的伽倪墨得斯，更像是一个不真实的美梦。起码对于托尔金的书迷来说如此。
虽然只是一张在化妆室被偷拍的照片，但威廉和兰斯的精灵扮相还是在托尔金书迷和非托尔金书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人纷纷在照片最先出现的网站留言表示：“这才是我们想象中的精灵！和威尔站在一起的人是谁？《指环王》之后，彼得·杰克逊可以接着拍《精灵宝钻》吗？！”
很快的，就有人认出兰斯·罗德里克了，而照片也从只是在互联网上流传，变成印满所有娱乐周刊版面，并且好事的媒体还多取以《《指环王》定妆照出炉》或《罗德里克继承人弃商从演？》之类的标题。
亿万富豪兰斯·罗德里克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来好莱坞发展的，媒体其实也只是凑热闹想多卖几份报纸而已，当知道照片里的另一个精灵姓罗德里克后，所有人都默默打消了炒热度让对方真的出演《指环王》电影的想法。
——大概只除了彼得·杰克逊吧，新西兰导演的确对威廉提过一个建议，他想请兰斯客串精灵女王凯兰崔尔的丈夫凯勒鹏，不过结局想也知道，兰斯拒绝了。
虽然众所周知兰斯·罗德里克不可能成为演员，但他惊艳无数的造型还是为莱格拉斯的选角带去了极大的困难，公众的胃口已经被提高，这使得演员的选拔分外难产，无论换了多少演员，只要试装照一出，导演们和书迷们总是不够满意。
当威尔洛特公司高层和剧组经过多次开会讨论，终于将演员确定为刚从戏剧音乐学院毕业，还未被公众熟知的新人演员奥兰多·布鲁姆。他们认为既然选哪个名演员都无法令公众对莱格拉斯的选角满意，不如就选个演技不错也足够英俊的新人。
奥兰多·布鲁姆的确英俊非常，不过要说书迷和影迷对他满意，还没到那个地步，这得等电影上映之后，看到布鲁姆的具体表现才能下定论了。现在，外界对奥兰多·布鲁姆还是怀疑和观察居多。
“奥兰多·布鲁姆的镜头感很不错，也很勤奋，你的选择的确是对的，彼得。”已经拍完了定妆照的威廉点头说，又看着彼得·杰克逊边叹气边笑道：“只是没想到我和兰斯当初给剧组找了那么多麻烦。”
“不能这么说。起码你们给剧组带来了很多关注度，我们只拍摄可能都要花费整整一年，又是在新西兰那样安静的地方，能让好莱坞始终对我们保持感兴趣可是十分必要的。”
“这方面不用担心，彼得。”威廉拍拍新西兰导演的肩膀：“我有办法可以搞定。”
现在不止好莱坞，美国大部分媒体和影迷对《指环王》的兴趣已经很高了，只要再在电影拍摄的时候，保持固定的频率曝光一定的剧照和海报，或是拍摄点有趣的照片和新闻发出来，维持住剧组的曝光率，日积月累，到电影第一部上映的时候，公众关注度绝对能到一个彼得·杰克逊现在难以想象的高点。
当初威尔洛特就是如此运作《相濡以血》的，在好莱坞要论病毒营销宣传，特别是和互联网结合的这种，可以说威尔洛特认第二还没有公司会认第一，而威廉要做的，就是趁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还没摸到病毒营销或网络宣传的规律门道的时候，多打实战积累经验，啃下市场最大的一块蛋糕，这样起码可以保证至少在未来二十年里，威尔洛特的宣传水平一直会处在行业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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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洛特与漫威的并购正在进行中，两家公司相互融合——其中一家的历史还长达半个多世纪——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只那些因并购带来的合同文件，尤其是涉及到金钱方面的，经双方律师反复协商敲定最后因成铅字，都需要大半个月时间，出于多种考虑，威廉和艾萨克·帕尔玛特短时间内并不准备公布任何合作信息。
但是众所周知，好莱坞没有永远的秘密，很快，通过一些没有签保密协定的律师事务所、会计事务所甚至是双方公司职工那里传出的风声，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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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这一点上可能华纳做的比漫威还强一点，大多数国家的男孩子们还是知道超人和蝙蝠侠的——虽然因为最后一部超人电影完成于1989年，近几年的两部蝙蝠侠电影都不够讨青少年喜欢的缘故，就连美国很多男孩子都认为超人蝙蝠侠是上一代人才喜欢的漫画英雄了——而在偏僻一点的国家地区，知道蜘蛛侠的都不多，更别说是钢铁侠绿巨人甚至是复仇者联盟了。
但是没人否认漫画英雄是一个大有可为的潜力市场，毕竟对于男孩子们来说，不喜欢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难道他们会去喜欢每天总是在欢乐歌唱跳舞的迪士尼公主吗？
威尔洛特已经拥有了《哈利波特》这样一座魔法世界金山，还有一个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相濡以血》系列，现在再加上漫威的八千多个漫画英雄加超级反派——被威尔洛特截胡与漫威合作的索尼还没有什么动作，迪士尼在听闻双方合作意向后，先派人做了漫画市场调查，结果发现最受美国年轻漫画读者里喜爱的超级英雄角色，出身漫威的占到了一多半，最具代表的人物就是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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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人能看出威尔洛特和漫威的结合将为好莱坞带来怎样的变化，但是已经敏锐察觉到不对的迪士尼高层还是有意扩散并引导了一把舆论，一时间好莱坞内部多数都在唱衰这场合作，理由找的也很恰当——漫画出版业日落西山，超级英雄主题电影又拥有极高的风险性，没看华纳手握DC这座比漫威还大的金矿，都已经不敢再拍超级英雄电影，就连目前正在筹备中、邀请尼古拉斯·凯奇主演、已经消耗了上千万美元《超人复活》都不断传出要夭折的消息么。另一个理由是，在九十年代初期风光无限的漫威，就是因为中期一系列疯狂的扩张才陷入困局的，威尔洛特自身规模都还没漫威大，妄图蛇吞象，难道不会重蹈覆辙？
好莱坞对威尔洛特与漫威并购的悲观态度就是这么来的，迪士尼的“努力”一度让漫威股价连续下跌了三天，不过，当消息传到华尔街后，华尔街那群人可不受流言蛊惑，他们不仅深知漫威之前和现在的财务状况转变，更知道威尔洛特只是威廉·布兰德利和兰斯·罗德里克产业的一部分，只要威廉·布兰德利想，其实分分钟都可以调动数亿美元的现金对漫威进行强制收购，只不过那样的举动容易招来相关部门的审查罢了，而且只要布兰德利的发展重心还在好莱坞，这家公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破产倒闭的，因此，从第四天开始，漫威股价不仅止住了跌势，还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涨势，慢慢朝黄金峰值爬去。
无论如何，完成对漫威的并购还是让威廉一战成名了，好莱坞意识到威尔洛特里会做生意的不止兰斯·罗德里克，威廉·布兰德利居然也有成为商业钜子的天赋。
威廉的私人电话差点被打爆，而且这次来电的不仅是好莱坞的一线制片人、导演、演员们，更多的是制片厂的高管甚至是总裁们，就连迪士尼高层罗伯特·艾格，都有打电话来跟威廉建立联系，并且决口不提迪士尼内部对威尔洛特的任何非正面看法。
“漫威的超级英雄其实比DC更易改编成电影，一方面是DC无论超人、神奇女侠、绿灯侠还是除了弗兰科·米勒影响外的蝙蝠侠漫画，这些超级英雄性格里的神性都较重，神爱世人，神的的善恶观价值观清晰，能力也够强大，多数漫画读者更崇拜这样的超级英雄，因为他们能在几乎和神没有差别的超级英雄身上寄托信仰和情感，但是漫画和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漫画一期只有几十页，电影却要演两个小时，电影观众不会想要看主角从头打到尾、只是不停的在揍扁敌人再揍扁敌人的，他们喜欢的是更人性的主角，会挣扎会纠结，更重要的是会失败会成长，以及其他更有思想深度的东西。漫威的超级英雄性格相较DC就更人性，换句话说也可以叫‘更有血有肉’，人生凄惨甚至常被命运捉弄的很多，善恶观念模糊的很多，能力不够强的很多，就连组成了一个团队也会因为价值观的不同常常内斗——只有这样的内容，在被改编成电影后，才不会使剧情过于单薄无聊。”
在最近一次的通话里，因为想让兰斯明白并购漫威的最终目的，威廉兴致勃勃的和对方谈起了漫改电影：“另一方面是DC的超级英雄，例如超人，除了遇到氪石外对敌人几乎都是碾压般的存在，破坏力更是强大，还记得以前看漫画的时候，超人将外星怪兽打飞的时候总是接连击穿好几栋楼的画面吗？这种天神降临级别的场面，现在根本在大银幕上展现不出来，因为电影特技跟拍摄技术，还有电脑特效技术跟不上的缘故，华纳的超级英雄电影之所以一直未能拥有持续的好口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技术，还是无法完整展现漫画中的奇观世界。”
“我记得那个画面，很多画手都喜欢这样处理超人暴揍坏蛋的场景，《超人之死》里，超人和毁灭日一共毁掉了多少栋大楼？我简直都记不清楚了。”兰斯回忆道：“不过我记得我们并没有看过很多漫威的漫画，《蜘蛛侠》和《绿巨人》？它们更容易被改编成电影？”
“绿巨人可不行，工业光魔为《星球大战前传》做的尤达大师都还不够细腻精致，更何况如果绿巨人要单独成片，电影特效要做的足够震撼人心，工作量是远超做一个尤达大师的。技术不达标和不肯好好花钱做特效的绿巨人，出来的效果只会是一个僵硬的、死板、滑稽的绿色大块头——”
“就像我们在1978年看的那部《绿巨人》电视剧。”兰斯发出了一声叹息：“那简直是个噩梦。浩克和雷神，哪怕是以我们那时候的眼光看，也像是刚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
漫威其实也曾努力将旗下超级英雄们转为影视作品过，兰斯所说的正是1978年由比尔·贝克比和卢·弗里基诺主演，漫威和CBS电视台合作的电影电视，包括七十八集的电视剧和三部电视电影——三部电影本来是想走进电影院的，可惜没什么公司和院线想发行，于是仍旧只能在电视上播——在这些电影电视里，绿巨人的扮演者是真身上阵，肌肉发达的演员浑身涂满了绿色的颜料来扮演变身后的浩克状态，而雷神的造型也和漫画中非常接近，总之就是两个非常清奇的电视形象，让人忍不住为资金不足和严重缺少特效的剧组掬一把同情泪。
“不过，蜘蛛侠应该可以，彼得·帕克的生活镜头已经占了很大篇幅了，那些蜘蛛侠特有的荡着蛛丝在大厦间飘来飘去，或是蛛丝发射时的慢镜头，和用蛛丝借力打力的战斗方式，已经是现在的特效水平能够制作出来的了，工业光魔的特效师丹尼斯·穆伦告诉我，光魔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制作出蜘蛛侠在都市空中移动时那种特殊的蜘蛛视角了。”
“其实你不用将原因全部告诉我的，威尔，我相信你的一切决定。”威尔洛特并购漫威，是威廉一力促成的，兰斯因为信任威廉所以愿意一切都交由对方做主，倒是威廉自己，认为威尔洛特是两人共同的事业，将公司于漫威并购的原因、过程、现状甚至是未来的打算，全都一一再对兰斯说明。
虽然兰斯是很喜欢和威廉通话时滔滔不绝的感觉，像是两人不是隔着上万英里，而是正在面对面交谈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缘故产生半分生疏，但是，他不想要话题只围绕着公司打转，那太无趣了。
“我的错，只是脑子里想法太多，和人一聊起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而已。”威廉哑然失笑了一下，揉揉眉心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是和随便什么人都能聊这些的，我们刚刚谈的内容有些已经称得上是机密了，如果被其他电影公司听到可有些不妙。说实在的，公司不是人手不够最近又在进行招聘么，我有点担心要么现在、要么以后，早晚要混进来几个商业间谍，威尔洛特的发展速度还是有点太快太扎眼了，华纳、派拉蒙、迪士尼他们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的。”
“我会和德阳国际洛杉矶分部的负责人打电话，可以让他们参与进公司以后的所有招聘活动，那些参加过海湾战争，甚至是刚刚结束海外秘密任务回国的老兵们，想找出几个意图蒙混过关的商业间谍，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威廉的表情越发轻松起来，连说话的音调都有些轻快了：“我的朋友，马上就要到六月了，你会提前回来吗？”今年兰斯将从剑桥毕业，归期未定，威廉最近一个月档期排的连一天休息日都没有了，但如果兰斯要在哪天回来，他连直播中的脱口秀都能立刻翘掉前去接机的。
“可能我要到七月下旬才会回国。”兰斯说：“毕业典礼上我要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离开伦敦之前，还要把欧洲几个公司的决策权确定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离开伦敦之后，兰斯将有很长时间不会再在欧洲长时间居住了，舍不得？有一点，毕竟外祖沃丁顿夫妇让他享受到了久违的血脉温情，英国过分冷淡礼貌的人际关系甚至是阴沉的天气都很和他的胃口，但是，美国有对兰斯来说更加重要的人，他不可能彻底移居伦敦的。
“到时见，我的朋友。”威廉试图不让自己挂电话的语气听起来那么依依不舍。
“到时见，威尔。”巧的是，兰斯也是。
……
雨果·维文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看中了那件长袍。
那是一件用上好绸缎制成的织锦长袍，银色的面料色泽偏明亮，并且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设计师不知通过怎样的高科技手段，在面料上印上了树叶状的花纹，这种花纹交织在表层面料和衬里之间，在灯光昏暗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当四周光源足够，那些印刷在面料上的花纹从不同角度看都能折射光线，能够想象如果有人穿上了这件衣服，走动间肯定能造成微光闪烁，就像是在衣服上撒满了银色的星光一样，下摆很大，礼服气质浓厚，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出席宴会时不会显得不得体，战斗起来衣摆飘动也会非常拉风的精灵长袍。
这么精致华美的长袍，一看就知道是属于精灵的服装，将在《指环王》里饰演瑞文戴尔精灵王埃尔德隆的雨果·维文对它一见钟情，指着它问造型师：“这件长袍做的棒极了，不过，它看起来有点复杂，不太好穿的样子，有人帮我试穿吗？”
“咳咳。”造型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小声对雨果·维文说：“这不是埃尔德隆的服装，是格洛芬德尔的。”也不怪雨果·维文会认错，《指环王》里重要的男性精灵角色只有三四个，大家的身高还都各不相同，奥兰德·布鲁姆是六英尺身高而且弓箭手的服装肯定会被制作的便于行动，所以哪件衣服是布鲁姆的大家都不会认错，而威廉·布兰德利和雨果·维文身高差不多，一个六英尺一英寸，一个六英尺二英寸，也都在精灵中拥有高贵的身份，雨果·维文会一眼将格洛芬德尔的服装认成是埃尔德隆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雨果·维文：“……”多年演艺生涯让他很淡定（起码是看起来很淡定）的转换话题道：“那我的衣服呢？”
“是这件。”造型师指着旁边的一件亚麻面料丝绸衬里的长袍说。
雨果·维文终于没忍住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平心而论这件长袍做工不错，亚麻面料稳重大方，与丝绸的结合恰到好处，无论裁剪还是设计都称得上是精良水准，只是面料的颜色……说好听点就是大地的颜色，是深沉威严的棕色，说不好听就是泥土的颜色。
“噗哈哈哈哈！”房间里站着的比利·博伊德，《指环王》里饰演霍比特人皮蓬的演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低头闷笑起来。
房间里站着的其他演员也多是如此，大家都被雨果·维文和造型师的互动逗的忍俊不禁，尤其是他指着那件银色的长袍时的表情雀跃兴奋，和猛地看见属于他自己的棕色长袍时的嫌弃和白眼，两种表情转换之迅速，简直犹如瞬间变脸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发笑，不过因为剧组演员们只是见了几次面，彼此还不熟悉的缘故，才没笑的太夸张罢了。
——《指环王》剧组的道具服装已经全部做好，不日就要空运去新西兰了，而从下一周开始，演员们也要根据各自的进组日期开始分批飞往拍摄地了，在此之前，造型师得保证每个演员的服装尺寸、大小上都不出差错，所以今天算是《指环王》演员在洛杉矶的试装日。不止雨果·维文和比利·博伊德，扮演霍比特人弗罗多的伊利亚·伍德，扮演阿拉贡的维果·莫特森，扮演波洛米尔的肖恩·宾，扮演凯兰崔尔的凯特·布兰切特，扮演精灵公主亚玟的丽芙·泰勒，扮演精灵王子莱格拉斯的奥兰德·布鲁姆等人都聚在了一起。
“可是这颜色也太难看了。”雨果·维文看看这件，再看看那件，还是有些嫌弃自己的：“我可是瑞文戴尔的精灵王呀，格洛芬德尔还是帮我打工的，我就不能穿银色这件吗？威尔，你说呢？”其实但看棕色长袍，也是制作十分精美的服装，只是货比货得扔，和银色那件比起来，棕色长袍是显得有点暗淡无光了。
威廉在丽芙·泰勒等人的窃笑中耸耸肩：“我无所谓。”
“不行，每件衣服都是根据大家的角色量身定制的，哪怕演员身高体重相同也不能随便交换，因为就连配饰我们都做了和长袍配套的。”造型师带着为难的表情，为所有演员展示房间两边摆放首饰的桌子：“像是这顶镂空藤蔓纹，正中镶嵌着一颗白色月光石的头冠，和这件黄宝石镶嵌的白罂花胸针，就是搭配银色长袍用的，它们在灯光下有流光溢彩的感觉，符合格洛芬德尔‘闪闪发亮’的角色气质，而这顶线条简洁的鎏金头冠，和这个风之戒，是瑞文戴尔的埃尔德隆的标志，也非常符合精灵王成熟高贵的气质。而且，衣服的尺寸已经是按照每个演员的体型修改过了的，实话说，维文先生，威廉的衣服您不一定能穿的上——”
“行啦行啦，我穿这件泥巴服就是了。”雨果·维文实在是受不了造型师的念叨了：“不要再提威尔的身材比我好N个档次这种事情了。”
所有人再一次哄笑起来，为‘泥巴服’这两个词，也为雨果·维文略带几分自黑味道的抱怨，就连注重风度、一直微笑示人的凯特·布兰切特都笑的露出了牙齿，大家仔细去观察两件长袍之间的区别，果然发现银色长袍更为修身，而且宽肩收腰的款式，第一时间就能将人的目光吸引到肩腰比上去。
众所周知，肩腰比是评价男性魅力的重要特征之一，也是视觉上无比重要的标准，能大胆的突出肩腰比线条，足以证明服装设计师对模特身材的自信，而棕色长袍，设计上感觉和高级定制的西服略有相似，而且长袍设计亮点多集中于肩部，能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上半身，而不是腰部以下，对于修饰略微发福的小肚子有奇效。
一看清楚两件长袍的设计，众人就知道为什么造型师会说威廉的衣服雨果·维文穿不了了，因为的确是穿不了，虽然雨果·维文比威廉还要高那么一英寸，四肢也修长，但维文的确是有一点小肚子（人到中年大多数男人都避免不了的），肌肉线条也没威廉的紧致流畅。
而当大家各自换装完毕，站在化妆间里任服装设计师再次测量以备修改细节尺寸时，他们终于明白了服装设计师对格洛芬德尔的偏爱，也知道了在精灵公主亚玟的披风都只是将一整块产自意大利热那亚的天鹅绒简单裁剪一下的时候，为何设计师们非要孜孜不倦的在格洛芬德尔的披风上用金线绣上白罂花了——
因为威廉·布兰德利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他的肩膀既不过分宽厚也不单薄，刚好将整个外套撑出优雅的版型，精致的丝缎袍饰从肩头顺滑的垂落下来，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气质，腰线甚至比偏瘦弱的奥兰多·布鲁姆的戏服更加紧窄，和其他男性精灵的服装不一样，格洛芬德尔的衣领是高开款式，露出了更多的颈部线条，这中和了长袍因过分精细的做工而带来的隆重感，但是虽然皮肤露的多了，禁欲气质却随之更加浓厚了。
“难以置信。”奥兰多·布鲁姆一边整理着衣服上的弓箭包带一边咕哝着说：“居然可以腰比我的还细，但肩膀比我宽。”
因为声音较低，只有站在奥兰多·布鲁姆身边的丽芙·泰勒听到了他的话，转过头过来说：“你不知道威廉为了《指环王》，已经整整减肥两个月，并且还在进行各种体能训练，甚至是剧组移动教练给他设计的各种站立、行走、骑马甚至是打斗姿势吗？”
“我，我的确不知道。有这回事？”奥兰多·布鲁姆的表情看起来很茫然。
“好吧。男人果然都不喜欢关注娱乐新闻。”丽芙·泰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如果你有看过《莎翁情史》的话，就会发现在那里面威廉的身材还和大理石雕塑一般，那也不过是去年这时候拍的电影，到了《搏击俱乐部》剧组出第一版剧照的时候，威廉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已经很不明显了，看起来甚至还有点软绵绵的，而现在，你有在他身上发现一块多余的肌肉或赘肉吗？就连移动的方式都那么轻盈看，这已经完全是个精灵的模样了。”
奥兰多·布鲁姆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泄漏了一切：我是一个直男好吗？为什么我要去关注其他男人的身材！
“这也不是我发现的，是《美国周刊》的报道。”丽芙·泰勒用沮丧的口吻说：“威廉这种为每一个角色改变身材的魄力令我自愧不如，所以虽然现在距离我进组还远得很，但我也找了私人教练开始健身了。”
“看来我也要努力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撑得起来，但因为健身不够，上半身仍然略显空荡的戏服，奥兰多·布鲁姆决定从今天起到正式开拍，也要一周三天的跑健身房了。
……
“我想我们没有选错莱格拉斯的演员。”当演员们穿戴完全副行头，前去摄影棚拍正式定妆照的时候，刚刚赶过来的导演彼得·杰克逊对站在摄影师身后的威廉说：“奥兰多·布鲁姆意外的适合这个角色，还没有进行专门的训练，他的动作已经足够灵巧，等武术指导帮他专门打磨过，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出色的精灵弓箭手的。”
精灵王子莱格拉斯的扮演人选，经过了漫长时间的选拔，才在最近敲定是奥兰多·布鲁姆，并且从公布之日到现在，一直都被媒体和公众热议着。都是威廉和兰斯当初那张定妆照的错。
《指环王》剧组的服装设计师亲手打造的精灵造型本来就有颜值自动加成的效果，更何况威廉和兰斯的底板已经是世界第一流——一个是好莱坞最大颗的钻石王老五，一个是站在好友身边毫不逊色的罗德里克继承人，偶尔开一次的生日宴能令上东区所有淑女名媛疯狂——化妆室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打在淡金色的长发和华美的长袍上，像是在两人周身加了一圈光晕，照片里的兰斯嘴角还带着微笑，无可挑剔的五官漂亮的过了投，虽然转过了身，目光却还没从威廉脸上收回来，威廉则是目光轻扫过镜头，那双眼眸绿到让人怀疑照片是不是做过染色处理。
两人就像纽约曼哈顿的世贸双塔，像是夜幕里交相辉映的双子星，像是引宙斯犯罪的伽倪墨得斯，更像是一个不真实的美梦。起码对于托尔金的书迷来说如此。
虽然只是一张在化妆室被偷拍的照片，但威廉和兰斯的精灵扮相还是在托尔金书迷和非托尔金书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人纷纷在照片最先出现的网站留言表示：“这才是我们想象中的精灵！和威尔站在一起的人是谁？《指环王》之后，彼得·杰克逊可以接着拍《精灵宝钻》吗？！”
很快的，就有人认出兰斯·罗德里克了，而照片也从只是在互联网上流传，变成印满所有娱乐周刊版面，并且好事的媒体还多取以《《指环王》定妆照出炉》或《罗德里克继承人弃商从演？》之类的标题。
亿万富豪兰斯·罗德里克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来好莱坞发展的，媒体其实也只是凑热闹想多卖几份报纸而已，当知道照片里的另一个精灵姓罗德里克后，所有人都默默打消了炒热度让对方真的出演《指环王》电影的想法。
——大概只除了彼得·杰克逊吧，新西兰导演的确对威廉提过一个建议，他想请兰斯客串精灵女王凯兰崔尔的丈夫凯勒鹏，不过结局想也知道，兰斯拒绝了。
虽然众所周知兰斯·罗德里克不可能成为演员，但他惊艳无数的造型还是为莱格拉斯的选角带去了极大的困难，公众的胃口已经被提高，这使得演员的选拔分外难产，无论换了多少演员，只要试装照一出，导演们和书迷们总是不够满意。
当威尔洛特公司高层和剧组经过多次开会讨论，终于将演员确定为刚从戏剧音乐学院毕业，还未被公众熟知的新人演员奥兰多·布鲁姆。他们认为既然选哪个名演员都无法令公众对莱格拉斯的选角满意，不如就选个演技不错也足够英俊的新人。
奥兰多·布鲁姆的确英俊非常，不过要说书迷和影迷对他满意，还没到那个地步，这得等电影上映之后，看到布鲁姆的具体表现才能下定论了。现在，外界对奥兰多·布鲁姆还是怀疑和观察居多。
“奥兰多·布鲁姆的镜头感很不错，也很勤奋，你的选择的确是对的，彼得。”已经拍完了定妆照的威廉点头说，又看着彼得·杰克逊边叹气边笑道：“只是没想到我和兰斯当初给剧组找了那么多麻烦。”
“不能这么说。起码你们给剧组带来了很多关注度，我们只拍摄可能都要花费整整一年，又是在新西兰那样安静的地方，能让好莱坞始终对我们保持感兴趣可是十分必要的。”
“这方面不用担心，彼得。”威廉拍拍新西兰导演的肩膀：“我有办法可以搞定。”
现在不止好莱坞，美国大部分媒体和影迷对《指环王》的兴趣已经很高了，只要再在电影拍摄的时候，保持固定的频率曝光一定的剧照和海报，或是拍摄点有趣的照片和新闻发出来，维持住剧组的曝光率，日积月累，到电影第一部上映的时候，公众关注度绝对能到一个彼得·杰克逊现在难以想象的高点。
当初威尔洛特就是如此运作《相濡以血》的，在好莱坞要论病毒营销宣传，特别是和互联网结合的这种，可以说威尔洛特认第二还没有公司会认第一，而威廉要做的，就是趁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还没摸到病毒营销或网络宣传的规律门道的时候，多打实战积累经验，啃下市场最大的一块蛋糕，这样起码可以保证至少在未来二十年里，威尔洛特的宣传水平一直会处在行业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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