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改革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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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商场并不是什么大型的商场，但是位置很好，在几个小区之间。为了能够拉拉拢周边的住户，时不时的搞搞小活动。这次之所以找专业的公司帮忙策划，是十年的周年庆。
商场的老板很重视这次的活动，说花钱不是问题，但影响一定要大，一定要让每一位顾客都能得到实惠，让商场的口碑上一层楼。所以说这次的布展相当得重要，这不是刚开始我就来监督了。
王师傅看见我来了，笑着迎上来。
“孟助理又下基层了。”
我笑着摆摆手说：“王师傅，您就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
王师傅笑了笑，指着我后面的夏雪问：“这个女娃娃是干什么的？”
“哦，这是咱们公司的新来的实习生，叫夏雪，部长让我带带她。”
王师傅打量着用手捂着鼻子夏雪，突然冷哼一声说：“我看这位姑娘是来错了地方。”说完就转身走了。
夏雪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我该怎么解释？
“那什么，王师傅这个人就是耿直，你别介意。”
夏雪哦了一声，看着尘土飞扬，遍地器材的布展现场，皱着眉头说：“师傅，这布展现场就是这样的啊？”
我带着她往里面走。
“可是，这跟我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笑了笑，问她想象中的布展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夏雪想了想说：“嗯……这个还真是没法说，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当布展完成以后，人们看到的只是装潢精美舞台，各式各样的装饰品等等，没有人会想，这个舞台是多少东西才能搭建出来的，为了配合活动的主题，这些装饰品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做出来的。为了能达到最好的视觉效果，每一样东西摆在那里都需要细细的考究。
“现在你看是很凌乱的，但是经过在咱们工人师傅的手以后就会变模样。”
夏雪哦了一声，依旧捂着嘴巴跟在我身后。
“师傅，既然都是工人的事情，那咱们来干什么啊？”
“来监督进程，检查各个细节，一次成功的活动会有很多的人围观，一旦出了问题，对商场，对咱们公司，对来参加活动的人都是一种伤害。”
一边跟夏雪说话，我一边检查着每一处的细节。跑布展跑的久了，跟他们都成了熟悉了，他们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而我也是一一回应。
就在我仔细检查的时候，身后的夏雪突然叫了我一声。
“那个，师傅，我能不能不进去啊。”
我回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夏雪有些不好意思说：“师傅，你看地上的东西那么多，我穿的又是高跟鞋.而且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特地穿了一件新衣服，万一刮坏了。我……”
说着她低下了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看着她穿的恨天高，还有迈不开腿的裙子。
“是我的错，没有……这样吧，你在这等着我吧。”
夏雪如临大赦，对着眨眨眼，用特别嗲的声音对我说：“师傅，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我靠，听完她这句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了，就这样吧。”
夏雪十分乖巧的嗯了一声。
哎，这种事情果然不是小姑娘能做的，之前陆姗姗来的时候，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肯定得摔着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儿怀念那个时候。
我正想去看看他们搭建舞台的连接处怎么样。结果没注意脚下，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好在前面都是布置舞台的幕布，要不然我就“光荣”的负伤了。
妈蛋的，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我爬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没人看见就好，要不然我就丢人丢大发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我神经质的浑身一颤。艹，这是心虚吗？
我装作一如常的拿出手机，是夏雪的电话。
“怎么了夏雪？”
“师傅，现在到了下班时间了，我……”
“哦，那你先回去吧。”
夏雪有些结巴的说：“这个，这个多不好啊，要不我在外面等着师傅吧。”
“你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外面的天气这么冷，你一个女孩子再冻坏了。“
夏雪笑声传来。
“那就谢谢师傅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继续检查，等一切都结束以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六点。跟工人们道别以后，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回到学校。
在食堂吃完了点儿饭，我才回的宿舍，今天人出奇的齐，他们三个都在。
“呀，今天你们都在啊？”
他们三个都没有搭理我，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胖看了一眼何文跟赵钱，最后看向我。
“你没有看群里的通知吗？”
啊？什么群里的通知？我拿出手机来，一边解锁一边说：“哪里的通知？qq吗？”
大胖朝我点点头。
我打开一看，睁大了眼睛。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什么，闫肃是什么鬼？”
大胖瞥了撇嘴。
“你看看我的导师是谁？”
我找了半天，发现了何文跟大胖的名字，他们的导师叫做张国，也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人。
“不是，你们别不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了选于老头吗？这怎么变了呢？”
大胖耸耸肩。
“你们开会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何文叹了一口气说：“估计是咱们选的太晚，于老头那边的人满了，系统就把咱们分给别的导师了。”
卧槽，还能这样？
“那导师自己也不能挑学生吗？这万一弄个之前有嫌隙的可怎么办？”
赵钱一直都没有说话，我看向他。
“钱眼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赵钱啧了一声说：“我在思考这个分配还能不能改了。”
大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个肯定是该改不了，都已经公示出来了，要是给咱们破例了，那以后谁都要改导师怎么办？这种情况学校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大胖，这种话竟然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赵钱突然站起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难道你们想让两个没有打过交道的老师当导师吗？”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我们确实不想，这个毕业论文对我们毕业生来说很很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冒险。
赵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行了，我出去办一下这个事情，你们等着吧。结果不管是好还是坏，至少咱们努力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宿舍。
何文叹了一口气说：“哎，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要是在看到开始选导师的时候就问好你们的学号，一起报上就好了。当时，我想着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报，那样就算是分也能被分到一个导师那里，但是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安慰何文，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既然是从系统里做的选择，那谁也不能怪。
何文还是不住的叹气。
大胖摇摇头，继续看他的电视。
我心里也明白，这事儿八成是铁板钉钉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躺在床上仔细的看了一下导师分配表。我跟赵钱是一个导师，何文跟大胖是一个导师，而于老头带的学生，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就是天意吗？
大概九点左右，赵钱回来了，看他一脸的凝重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办成。
“钱眼儿，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是个咱们都不认识的老师，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儿。”
赵钱抬头看着我。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处。”
我半开玩笑的说：“这不是给我们一个尝试新鲜的机会，说不定那个老师比于老头还好对付呢？”
赵钱非常不屑的切了一声。
“老四，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根本就是说了句屁话。照你这么说，那这个老师说不定还很严肃呢，对了，你听听他的名字就叫闫肃，人能好的到哪里去。人如其名这个词你们听过吗？”
大胖一听，自己在那念叨着：“张国，张国。钱眼儿，你帮我们分析分析，这个名字的人是个什么性格？是好还是不好？”
赵钱随手脱下鞋，朝着大胖就扔了过去。
“你他妈的还真拿我当半仙了？”
大胖下意识的抱着脑袋，鞋子打在他的腰上。
“我就是问问你，你不想说就不说呗，这还动起手来了，你这个人啊，太粗鲁了。”
赵钱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就别逼逼了，烦死了。”
大胖办了个鬼脸，继续看他的电视。
我躺在床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之前选于老头也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好说话，论文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我很难兼顾的很好，要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老师，那我的苦日子就来了。
哎，我们这一代的学生真是苦逼，从小学的时候就碰上各种各样的改革，初中、高中更是没有幸免，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这第一个改革是从专科变成本科，本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第二次改革就变成了系统选导师了。之前不都是自己报名，然后由导师筛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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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傅看见我来了，笑着迎上来。
“孟助理又下基层了。”
我笑着摆摆手说：“王师傅，您就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
王师傅笑了笑，指着我后面的夏雪问：“这个女娃娃是干什么的？”
“哦，这是咱们公司的新来的实习生，叫夏雪，部长让我带带她。”
王师傅打量着用手捂着鼻子夏雪，突然冷哼一声说：“我看这位姑娘是来错了地方。”说完就转身走了。
夏雪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我该怎么解释？
“那什么，王师傅这个人就是耿直，你别介意。”
夏雪哦了一声，看着尘土飞扬，遍地器材的布展现场，皱着眉头说：“师傅，这布展现场就是这样的啊？”
我带着她往里面走。
“可是，这跟我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笑了笑，问她想象中的布展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夏雪想了想说：“嗯……这个还真是没法说，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当布展完成以后，人们看到的只是装潢精美舞台，各式各样的装饰品等等，没有人会想，这个舞台是多少东西才能搭建出来的，为了配合活动的主题，这些装饰品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做出来的。为了能达到最好的视觉效果，每一样东西摆在那里都需要细细的考究。
“现在你看是很凌乱的，但是经过在咱们工人师傅的手以后就会变模样。”
夏雪哦了一声，依旧捂着嘴巴跟在我身后。
“师傅，既然都是工人的事情，那咱们来干什么啊？”
“来监督进程，检查各个细节，一次成功的活动会有很多的人围观，一旦出了问题，对商场，对咱们公司，对来参加活动的人都是一种伤害。”
一边跟夏雪说话，我一边检查着每一处的细节。跑布展跑的久了，跟他们都成了熟悉了，他们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而我也是一一回应。
就在我仔细检查的时候，身后的夏雪突然叫了我一声。
“那个，师傅，我能不能不进去啊。”
我回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夏雪有些不好意思说：“师傅，你看地上的东西那么多，我穿的又是高跟鞋.而且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特地穿了一件新衣服，万一刮坏了。我……”
说着她低下了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看着她穿的恨天高，还有迈不开腿的裙子。
“是我的错，没有……这样吧，你在这等着我吧。”
夏雪如临大赦，对着眨眨眼，用特别嗲的声音对我说：“师傅，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我靠，听完她这句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了，就这样吧。”
夏雪十分乖巧的嗯了一声。
哎，这种事情果然不是小姑娘能做的，之前陆姗姗来的时候，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肯定得摔着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儿怀念那个时候。
我正想去看看他们搭建舞台的连接处怎么样。结果没注意脚下，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好在前面都是布置舞台的幕布，要不然我就“光荣”的负伤了。
妈蛋的，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我爬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没人看见就好，要不然我就丢人丢大发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我神经质的浑身一颤。艹，这是心虚吗？
我装作一如常的拿出手机，是夏雪的电话。
“怎么了夏雪？”
“师傅，现在到了下班时间了，我……”
“哦，那你先回去吧。”
夏雪有些结巴的说：“这个，这个多不好啊，要不我在外面等着师傅吧。”
“你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外面的天气这么冷，你一个女孩子再冻坏了。“
夏雪笑声传来。
“那就谢谢师傅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继续检查，等一切都结束以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六点。跟工人们道别以后，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回到学校。
在食堂吃完了点儿饭，我才回的宿舍，今天人出奇的齐，他们三个都在。
“呀，今天你们都在啊？”
他们三个都没有搭理我，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胖看了一眼何文跟赵钱，最后看向我。
“你没有看群里的通知吗？”
啊？什么群里的通知？我拿出手机来，一边解锁一边说：“哪里的通知？qq吗？”
大胖朝我点点头。
我打开一看，睁大了眼睛。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什么，闫肃是什么鬼？”
大胖瞥了撇嘴。
“你看看我的导师是谁？”
我找了半天，发现了何文跟大胖的名字，他们的导师叫做张国，也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人。
“不是，你们别不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了选于老头吗？这怎么变了呢？”
大胖耸耸肩。
“你们开会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何文叹了一口气说：“估计是咱们选的太晚，于老头那边的人满了，系统就把咱们分给别的导师了。”
卧槽，还能这样？
“那导师自己也不能挑学生吗？这万一弄个之前有嫌隙的可怎么办？”
赵钱一直都没有说话，我看向他。
“钱眼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赵钱啧了一声说：“我在思考这个分配还能不能改了。”
大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个肯定是该改不了，都已经公示出来了，要是给咱们破例了，那以后谁都要改导师怎么办？这种情况学校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大胖，这种话竟然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赵钱突然站起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难道你们想让两个没有打过交道的老师当导师吗？”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我们确实不想，这个毕业论文对我们毕业生来说很很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冒险。
赵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行了，我出去办一下这个事情，你们等着吧。结果不管是好还是坏，至少咱们努力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宿舍。
何文叹了一口气说：“哎，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要是在看到开始选导师的时候就问好你们的学号，一起报上就好了。当时，我想着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报，那样就算是分也能被分到一个导师那里，但是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安慰何文，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既然是从系统里做的选择，那谁也不能怪。
何文还是不住的叹气。
大胖摇摇头，继续看他的电视。
我心里也明白，这事儿八成是铁板钉钉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躺在床上仔细的看了一下导师分配表。我跟赵钱是一个导师，何文跟大胖是一个导师，而于老头带的学生，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就是天意吗？
大概九点左右，赵钱回来了，看他一脸的凝重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办成。
“钱眼儿，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是个咱们都不认识的老师，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儿。”
赵钱抬头看着我。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处。”
我半开玩笑的说：“这不是给我们一个尝试新鲜的机会，说不定那个老师比于老头还好对付呢？”
赵钱非常不屑的切了一声。
“老四，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根本就是说了句屁话。照你这么说，那这个老师说不定还很严肃呢，对了，你听听他的名字就叫闫肃，人能好的到哪里去。人如其名这个词你们听过吗？”
大胖一听，自己在那念叨着：“张国，张国。钱眼儿，你帮我们分析分析，这个名字的人是个什么性格？是好还是不好？”
赵钱随手脱下鞋，朝着大胖就扔了过去。
“你他妈的还真拿我当半仙了？”
大胖下意识的抱着脑袋，鞋子打在他的腰上。
“我就是问问你，你不想说就不说呗，这还动起手来了，你这个人啊，太粗鲁了。”
赵钱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就别逼逼了，烦死了。”
大胖办了个鬼脸，继续看他的电视。
我躺在床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之前选于老头也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好说话，论文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我很难兼顾的很好，要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老师，那我的苦日子就来了。
哎，我们这一代的学生真是苦逼，从小学的时候就碰上各种各样的改革，初中、高中更是没有幸免，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这第一个改革是从专科变成本科，本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第二次改革就变成了系统选导师了。之前不都是自己报名，然后由导师筛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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