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The Dawn Of The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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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有些困扰地查看自己的死霸装。
“质量真是差啊，死霸装。”市丸银朝着离自己大老远的相原里奈展示被割裂的衣袖，以及底下的一丝血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是不是被树枝刮破的呢？”
“……”
相原里奈蠕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以至于完全没办法接对方的话。
如果说这次考核之前，相原里奈对于市丸银的印象只有“气质很诡异”、“笑起来好变态”、“少白头”、“到底是男是女？？？”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掉入了混乱的深渊。
她不禁开始疑惑：一个正常的真央应届生的实力，到底应该是什么档次的呢？
根据秋山关衣教官的说法，有能力“通过团体作战净化普通虚”，基本上就能达到毕业标准。而一班，身为精英班，则要至少拥有“独自作战以及自保能力”。
上次实习中，相原里奈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她坚持不要队友的援助，靠自己的实力独自净化了敌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第一次实际遭遇虚就能做到那种程度，相原里奈实际上还小小地得意了一阵子。
现在想来，那种心情简直就是在搞笑。
如果单独击杀一只普通虚就能算是优秀学生，那么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个在不久之前屠杀一般宰掉了基力安群的家伙是什么等级啊啊啊啊啊啊！！！
相原里奈忍不住在心里如此呐喊。
难道在一般学生、优秀学生之上，还存在着传说学生和史诗学生么。
市丸同学果然不负众望，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惊喜。
比如我从未想到，遭遇了基力安之后，还能平安逃脱。
也没想到，能有机会加入到大虚的歼灭战当中（虽然只是在围观）。
更没想到，基力安会是被单方面欺压的对象。
银发的消瘦少年还在好奇地检查者新领来的制服。
相原里奈犹豫再三，最终道：“死霸装是特殊制定的死神专用服装……只有带着灵力的攻击才能对其造成损伤。”
市丸银似乎没料到会得到回应，挑着眉梢看向少女。
相原里奈当即撇开视线：“当然，你要说那是缠着灵力的树枝，我也……”
市丸银消失在了原地。
相原里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
她的肩头突然升起一阵冰凉。
紧接着，眼角的余光中，她看见有血喷涌出来。
肩膀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
——不会是他砍的吧？
闪过这个念头的少女忍不住朝后看去。
市丸银背对着她，不知何时已抽出了腰间的神枪，凭空格挡着。
仿佛是感受到了相原里奈的视线，银发少年转过头来，歪着头细声道：“不好意思，好像是晚了一步的样子。”
相原里奈捂住伤口，惊魂未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市丸银左右环顾，面上也是疑惑：“我都说了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吧？”
“比起那个，市丸同学，为什么你……”
相原里奈未能完成自己的疑问。
那令人厌恶的冰凉再次突兀地出现了。
这次是在背部。
在少女反应过来，并下意识地转身之前，市丸银的斩魄刀已经到了。
平整地、将来者切成了两半。
那动作是如此的流畅而平稳，刀刃没入对方银白色躯体的刹那，连一点硬物碰撞的声响都没发出。
相原里奈好奇地将终于现出原形的虚拿到手里看，奇道：“呜哇，我可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小东西……”
市丸银收回刀，低头问道：“你刚刚想问什么来着，相原同学？”
要、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抱有最基本的敬意。
相原里奈尽力不动到自己受伤的肩膀，换了个比较正式的姿势，一本正经道：“市丸银同学，为什么同样是被攻击，你只有一点划伤呢。”
银发少年拉过自己的衣袖，虽然长度有点吓人，但最多就是擦破了皮的程度。
他干脆扯下了自己的衣袖，递给相原里奈，示意她简单地给伤口包扎一下。
“恩……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的很清楚。灵体间的战斗，不仅仅是’啊，我打中了’那么简单。实力越是相近，可以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越小。这只东西全力以赴的攻击和我不设防的防御力道差不多，所以才没办法对我造成严重的伤害。”说到这，市丸银有些恶劣地咧开嘴，“也就是，相原同学太弱了的意思哦？”
一直以来如惊弓之鸟，对于自己的每个行为都反应极大的少女，这次却对自己的坏心眼毫无反应，这让市丸银多少有些沮丧。
相原里奈皱着眉头，闷声不吭地对自己的伤处潦草地包扎着。
突然间。
“啊——！！”
少女如此大嗓门地高叫了一声。
市丸银反应迅速，及时用食指捂住了耳朵。
谁知少女一把拽下他的手，冲着他耳边兴奋地喋喋不休：“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刚刚所说的现象叫做灵力抵消这只虚的灵力没有办法穿透你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压所以你才没事所以我刚刚想了一下为什么我们直到它断了气都看不见对方身影经过你的提醒我才发现原理其实和灵力抵消很像——呼——哈——也许我们的视力之所以不够察觉到对方的身影是因为我们的在视觉上投入的灵力不够所以被某种特殊的灵力层抵消掉了！！！”
除了中间的一次换气，相原里奈几乎一口气以极高的分贝完成了解说。
市丸银摇了摇脑袋，花了一段时间回神。
半响，他才嘟着嘴轻声道：“……所以我才讨厌书呆子。”
“除了四肢之外，在其他部位集中灵力对死神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临时加强视力是不用想了。”相原里奈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尘土，受到求知欲滋润的少女已经完全克服了对银发少年的畏惧心理，“如果是比我们两个基础灵力都要强的，说不定有机会能看到哦？”
前提是，我们能在同届生中找到比你还要超纲的学生。
总算是，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
市丸银看向森林深处，刚刚被大虚堵住去路的方向：“啊，我正好认识那样的人……好巧不巧地，她就在前面不远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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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即将破晓
——————
“……为什么，要往虚飞来的方向前进？”
估计朽木白哉已经把这个问题憋了很久，以至于我们都走了这么一大段距离，他才问出声。
我将头探出树干，再次确认了一遍。
很好，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白哉，我觉得它们并不是虚。”
“……”朽木白哉眨了几下眼睛，很快地接道，“你的结论和我的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我维持着警戒的姿势，抬脚顶了一下白哉的刀鞘：“那些东西，大概就像是千本樱的细刃一样。”
“所以，你想要找到’我’，然后直接将源头消灭掉？”
有一个能够快速跟上你思维的对象，甚至还能接你的话往下说，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如果面前的是户川江或者市丸银，我估计连撞死在树上的心情都有了。
呃，不过那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户川江是脑子不够用，而市丸银则是对于一切的专有名词和基本概念一窍不通。
也不知道哪个更糟糕一些。
“还有一件事，白哉。”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在正面冲突之前讲清楚比较好，“我觉得’你’，也不是虚。”
朽木白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发言。
“基力安是’部件’，亚丘卡斯是’兽’，瓦史托德是’人’。确实……书上有这么说过吧？”
虽然亚丘卡斯级的大虚形态各不相同，但都遵守着一条基本特征——动物拟态。我之前所遇到的敌人，阿切贝尔多，外貌就跟飞蛾极其相似。
那是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应运而生的、最适合发挥自己力量的形态。
“远程操控数量庞大的飞行器，并指挥其发起进攻……白哉，你认知中的动物中，有什么能做到这种接近于’智慧’的程度？”我越说、心越往下沉，“更何况那些飞行器的外貌，简直就像是被……”
“五十岚，”朽木白哉出声打断了我的推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你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么？”
如出一辙的外表，机械式的设计，专门为了对抗死神的隐身能力……
这可不是虚靠着进化就能得来的。
我点头：“就是因为清楚，才非要说明白不可。”
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不安，我续道：“那能力不是’进化’，而是’改造’。所以很遗憾，等在我们前方的敌人，不是’兽’，而是’人’，白哉。”
“人”在大多数真央的教材中，不仅代指现世中的人类，而是“一切拥有高等智慧的生命”。
人类、死神、顶级大虚、甚至是灭却师……
“不是瓦史托德，也不是死神。”朽木白哉越过我，跃上了高处向下眺望，“没法有效地感知周围的灵压，让你连胆子都变小了么。”
我不满：“顶级大虚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啊，我又不是死的。”
“别想些多余的事。”
“只是，那说不定只是被制造出来的产物，而不是’人’本身……”
“别让我说第二遍，”朽木白哉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扩散的思维，“别想多余的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好。”
“恩，事已至此，就不能以撤出为目标而行动了呢。”我深吸一口气，瞬步闪到了白哉身边，打气道，“这已经不是勘察或者狩猎的任务了，白哉。既然对方费了这么大心思来下战书，我们自然是要全力应对才说得过去，对吧？”
——————
“……所以说，这是战争。”
户川江一脸茫然：“什么？”
维郁清识只得再次重复一遍：“我说，这是战争。”
“但是我们的任务是侦查啊，手札上面也说，”户川江从衣袖里翻出破破烂烂的任务概要，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遇到敌人要在尽可能避免战斗的情况下收集资料，并及时脱出’，上面是这么写的。”
所以自己之前说的一大通话都只是在自嗨而已么。
“那是指一般情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的灵觉对这些东西不起效？”
户川江摇头。
“哪怕是毫无灵力的整，只要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或多或少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更别提攻击力这么旺盛的敌人了。明白了么？”
户川江摇头。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虚，大概只是真正敌人身体的一部分罢了。之所以感知不到对方的灵压，只是因为这些家伙身上没有产生灵力的核心，并不是单独存在着的灵体，明、白、了、么？！”
户川江迫于压力，只得点头。
“‘及时脱出’的意义在于及时的减少勘察人员的减损，但要是被居心叵测地埋伏着，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我最后重复一遍，这是一场战争，户川江。”
维郁清识翻出坐标地图，重新辨识着方位。
“而身为死神，我们绝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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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原里奈蠕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以至于完全没办法接对方的话。
如果说这次考核之前，相原里奈对于市丸银的印象只有“气质很诡异”、“笑起来好变态”、“少白头”、“到底是男是女？？？”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掉入了混乱的深渊。
她不禁开始疑惑：一个正常的真央应届生的实力，到底应该是什么档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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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实习中，相原里奈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她坚持不要队友的援助，靠自己的实力独自净化了敌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第一次实际遭遇虚就能做到那种程度，相原里奈实际上还小小地得意了一阵子。
现在想来，那种心情简直就是在搞笑。
如果单独击杀一只普通虚就能算是优秀学生，那么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个在不久之前屠杀一般宰掉了基力安群的家伙是什么等级啊啊啊啊啊啊！！！
相原里奈忍不住在心里如此呐喊。
难道在一般学生、优秀学生之上，还存在着传说学生和史诗学生么。
市丸同学果然不负众望，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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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似乎没料到会得到回应，挑着眉梢看向少女。
相原里奈当即撇开视线：“当然，你要说那是缠着灵力的树枝，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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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背对着她，不知何时已抽出了腰间的神枪，凭空格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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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里奈捂住伤口，惊魂未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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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个，市丸同学，为什么你……”
相原里奈未能完成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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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是如此的流畅而平稳，刀刃没入对方银白色躯体的刹那，连一点硬物碰撞的声响都没发出。
相原里奈好奇地将终于现出原形的虚拿到手里看，奇道：“呜哇，我可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小东西……”
市丸银收回刀，低头问道：“你刚刚想问什么来着，相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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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里奈尽力不动到自己受伤的肩膀，换了个比较正式的姿势，一本正经道：“市丸银同学，为什么同样是被攻击，你只有一点划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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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扯下了自己的衣袖，递给相原里奈，示意她简单地给伤口包扎一下。
“恩……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的很清楚。灵体间的战斗，不仅仅是’啊，我打中了’那么简单。实力越是相近，可以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越小。这只东西全力以赴的攻击和我不设防的防御力道差不多，所以才没办法对我造成严重的伤害。”说到这，市丸银有些恶劣地咧开嘴，“也就是，相原同学太弱了的意思哦？”
一直以来如惊弓之鸟，对于自己的每个行为都反应极大的少女，这次却对自己的坏心眼毫无反应，这让市丸银多少有些沮丧。
相原里奈皱着眉头，闷声不吭地对自己的伤处潦草地包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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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反应迅速，及时用食指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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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摇了摇脑袋，花了一段时间回神。
半响，他才嘟着嘴轻声道：“……所以我才讨厌书呆子。”
“除了四肢之外，在其他部位集中灵力对死神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临时加强视力是不用想了。”相原里奈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尘土，受到求知欲滋润的少女已经完全克服了对银发少年的畏惧心理，“如果是比我们两个基础灵力都要强的，说不定有机会能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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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
市丸银看向森林深处，刚刚被大虚堵住去路的方向：“啊，我正好认识那样的人……好巧不巧地，她就在前面不远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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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往虚飞来的方向前进？”
估计朽木白哉已经把这个问题憋了很久，以至于我们都走了这么一大段距离，他才问出声。
我将头探出树干，再次确认了一遍。
很好，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白哉，我觉得它们并不是虚。”
“……”朽木白哉眨了几下眼睛，很快地接道，“你的结论和我的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我维持着警戒的姿势，抬脚顶了一下白哉的刀鞘：“那些东西，大概就像是千本樱的细刃一样。”
“所以，你想要找到’我’，然后直接将源头消灭掉？”
有一个能够快速跟上你思维的对象，甚至还能接你的话往下说，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如果面前的是户川江或者市丸银，我估计连撞死在树上的心情都有了。
呃，不过那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户川江是脑子不够用，而市丸银则是对于一切的专有名词和基本概念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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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白哉。”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在正面冲突之前讲清楚比较好，“我觉得’你’，也不是虚。”
朽木白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发言。
“基力安是’部件’，亚丘卡斯是’兽’，瓦史托德是’人’。确实……书上有这么说过吧？”
虽然亚丘卡斯级的大虚形态各不相同，但都遵守着一条基本特征——动物拟态。我之前所遇到的敌人，阿切贝尔多，外貌就跟飞蛾极其相似。
那是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应运而生的、最适合发挥自己力量的形态。
“远程操控数量庞大的飞行器，并指挥其发起进攻……白哉，你认知中的动物中，有什么能做到这种接近于’智慧’的程度？”我越说、心越往下沉，“更何况那些飞行器的外貌，简直就像是被……”
“五十岚，”朽木白哉出声打断了我的推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你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么？”
如出一辙的外表，机械式的设计，专门为了对抗死神的隐身能力……
这可不是虚靠着进化就能得来的。
我点头：“就是因为清楚，才非要说明白不可。”
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不安，我续道：“那能力不是’进化’，而是’改造’。所以很遗憾，等在我们前方的敌人，不是’兽’，而是’人’，白哉。”
“人”在大多数真央的教材中，不仅代指现世中的人类，而是“一切拥有高等智慧的生命”。
人类、死神、顶级大虚、甚至是灭却师……
“不是瓦史托德，也不是死神。”朽木白哉越过我，跃上了高处向下眺望，“没法有效地感知周围的灵压，让你连胆子都变小了么。”
我不满：“顶级大虚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啊，我又不是死的。”
“别想些多余的事。”
“只是，那说不定只是被制造出来的产物，而不是’人’本身……”
“别让我说第二遍，”朽木白哉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扩散的思维，“别想多余的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好。”
“恩，事已至此，就不能以撤出为目标而行动了呢。”我深吸一口气，瞬步闪到了白哉身边，打气道，“这已经不是勘察或者狩猎的任务了，白哉。既然对方费了这么大心思来下战书，我们自然是要全力应对才说得过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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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是战争。”
户川江一脸茫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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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的任务是侦查啊，手札上面也说，”户川江从衣袖里翻出破破烂烂的任务概要，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遇到敌人要在尽可能避免战斗的情况下收集资料，并及时脱出’，上面是这么写的。”
所以自己之前说的一大通话都只是在自嗨而已么。
“那是指一般情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的灵觉对这些东西不起效？”
户川江摇头。
“哪怕是毫无灵力的整，只要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或多或少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更别提攻击力这么旺盛的敌人了。明白了么？”
户川江摇头。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虚，大概只是真正敌人身体的一部分罢了。之所以感知不到对方的灵压，只是因为这些家伙身上没有产生灵力的核心，并不是单独存在着的灵体，明、白、了、么？！”
户川江迫于压力，只得点头。
“‘及时脱出’的意义在于及时的减少勘察人员的减损，但要是被居心叵测地埋伏着，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我最后重复一遍，这是一场战争，户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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