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Year Six: Silver-Haired 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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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那次无趣的魂葬实习之后，我们这群四回生便再也没得到过实习的机会了。对此，伊势教官给出的解释是“这是院长大人对你们的爱护有加，怀着感恩的心度过无忧无虑的每一天吧小鬼们”，一副我们捡了个大便宜的态度。
谨慎的清识对此事则是持保留意见，她觉得没有经过任何锻炼的我们在实绩考核的时候会溃不成军，到时候及格的人反而会比较少。我倒是巴不得离麻烦又充满危险的实习远一点，专心地读我的书。真央的文化课程除了鬼道咏唱之外，都没什么太大的难度，主要是靠背诵。
自从上次的树林相遇后，浦原喜助就再也没现过身，他也算圆满完成了伊势渺拜托给他的事，没有再与我见面的必要了。我虽然不是太喜欢他，但对他为何被流放在意的很，虽然现在身为院生得知的消息有限，只能待我成为死神后再打探打探了。
剑八变得忙了起来，出现在流魂街的虚似乎最近突然开始变多了。去看望他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扑了个空。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能够不停出任务杀敌人的男人应该是乐在其中的吧。
除了看他，我在这静灵庭也没什么事可做，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儿就背背书，刷刷成绩。黄天不负有心人，在五回末的结业考里，我以年级第二名的综合成绩完成了五年的文化课学习。据濑川教官说，我只要实绩考核的时候别弄的太难看，就绝对能进护廷十三番队。
总之，一切都非常顺利。
升上六回之后，没有大课的我们一下子就闲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为了最后的考核准备的，斩拳走鬼课程的加长。我对此倒是乐在其中，苦是苦了点，但是比起呆在教室里听老爷子们讲课，还是体育课比较有意思。
－－－－－－－－－－－－－－
今天是六回第二季度的第一节剑术课，秋山教官竟然难得的迟到了。
“怎么回事啊？！”坐在我身后的户川对我一惊一乍地问道。
我回头：“不知道啊，秋山教官好像从来没迟到过。”
户川大力地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是问你啊五十岚，今天是鬼道众的招生仪式，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见原田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只得无奈的解释：“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去鬼道众啊。”
清识压住户川的肩膀，示意他轻声点，并对他解释道：“烟代要和我一块儿进护廷十三啦。”
户川闻言点点头：“这样么，不过难得你鬼道厉害，不去真可惜。嘛，如果是对女孩子宽容的八番队或者轻松的四番队的话，即使是五十岚也没问题吧。”
这个混蛋，我气的血液翻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抓着我一回的时候被他暴打的黑历史不放。
原田慢悠悠地问我：“那五十岚，你决定好要去哪个番队了么？”
我抓抓脸，有些害羞地坦白道：“十……十一番队。”
话音刚落，以我为半径周围一米坐着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这次不光是原田和户川，连清识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干、干嘛啊，我看起来不像是骁勇善战的武士吗！！
坐在我左边的羽声同学轻声对我说道：“五十岚同学，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十一番队和十三番队可是全十三队中唯一两个近几年有巨大人数伤亡的地方，既然有幸在一班，就把这些苦差事留给别人吧？”
周围的人随即附和道：“即使你的剑术再好，真正上前线杀敌也还是有危险的，不如在九番队或者二番队做文书要清闲安稳的多。”
户川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娇生惯养的死样子，还不愿意受伤，去十一番队是要怎样，看自己不顺眼吗？！”
就连清识都语重心长地提醒我：“十一番队可是出了名的瞧不起用鬼道的人，而且里面都是些粗鲁的家伙，和你实在是不相配。”
我被扑面而来的不赞同声音说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就此原地消失。
突然，道场的大门被人拉开，秋山教官的及时赶到总算把我从他们的念叨中拯救了出来。只见这个迟到的女人气势十足地阔步来到了木台的正中央，对我们告知：“嗯……虽然十分突然，但是我们提高班在这一季度要接受一位插班生。这位院生原本是在今年入学的一回生，因为水平远超同龄人，所以，嗯，就被安排到了我们这儿。”
清识摇摇头，轻轻道：“就像是志波大人那样的天才吧，近年来静灵庭优秀的人才真是比比皆是呢。”
我倒是十分好奇，既然是天才，为什么不像志波海燕当时那样，一入学就安排到六回去，反而是拖了一个季度？
秋山教官很快就将我的疑惑解开了，只听她继续道：“本来这个人入学的时候综合成绩很普通，结果没人想到在第一节剑术课的时候，他把当时负责的教官轻松的打败了。这位教官在上个季度一直在申请把他调到六回，或者直接让他毕业，理由是’如果那孩子当时拿的是浅打，我恐怕会被他杀死’……”
室内一阵喧哗，场面不亚于当年得知剑八杀掉鬼严城时的火热。秋山教官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着说道：“本来学院对这种插班行为是很不赞同的，直到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这位少年，早在入学前，便拥有了自己的斩魄刀。嘛，这年头，天才什么的都是遍地开花，不值钱了。”她冲着门外大声道：“小子，进来吧！大家都等着见你呢！”
道场门再次被打开了，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同学都屏住呼吸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令人惊讶的是，来人并不是什么肌肉纠结的壮汉，或是像志波海燕那样已经成熟的大人，悠哉地踏步进来的，是一位半大的少年。看样子，似乎和白哉清识他们同龄，甚至可能年纪更小一点。他身穿着真央统一颁发的制服，肩部衣料因为其瘦弱的身形而塌了下来。这幅营养不良的样子，实在无法让人和故事里把教官打趴下的凶狠家伙联系在一起。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镡有着不同于普通浅打的s型花纹，那应该就是他的斩魄刀了。
然而年少与斩魄刀都不是最令人在意的地方，我的视线从他进来的一瞬间便牢牢粘在了他那头奇特的银发上。我是听说过，某些因为自身灵力的影响而致使头发变色的例子存在。像浦原喜助的浅黄发色、户川的棕发、秋山教官的紫发，对此，我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没有一点杂色的银发还是第一次看见，映着日光，闪亮闪亮的漂亮极了。
“你们好啊，”银发少年眯着细长的眼睛，微笑地说道，“我是银。市丸银。”
我的脑袋仿佛被天降陨石狠狠砸了一下，晕的很。真是流年不利，继被流放的犯人后，这位疑似未来反派的三番队队长大人也登场了。
秋山教官点点头，市丸银便从台上下来，坐到了我斜前方的位置。
“意外地很普通呢。”我听见户川这样嘟囔道。
我撇过头，悄声回他：“尸魂界这样奇怪的地方，以貌取人使不得啊。”
秋山关衣饶有兴趣地把我们这群人的表情都观察了个遍，这才继续开口道：“银来的真是时候，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各位。在第四季度的实绩考核之前，校方终于首肯让你们这群温室里的小花朵再次实习了。别担心，这次的实习比之前的魂葬要有意思的多。”秋山教官又露出了她每次准备吓唬我们时必备的笑容，继续道，“是直接去现世进行虚的净化任务哦，下个星期开始，大家趁着还有空，抓紧写写遗书吧？”
这下子场面彻底失控了，秋山教官见大家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开心的哈哈直笑。我盯着不远处市丸银的侧脸看，只见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一点都没变，仍是那副眯着眼的笑脸。
银发，好漂亮……
像假发一样，好想摸摸看。
－－－－－－－－－－－－－－－－－－－
我把下周就要去实（song）习（si）的噩耗转达给了朽木白哉。没想到这家伙老僧坐定一般无动于衷。
“你怎么都不慌张啊，遗书的工作怎么样了？”我问他。
朽木白哉奇怪地看着我：“说什么呢，我又不去。”
我不平衡：“你文化课也不上，瞬步和鬼道课也不上，实习也不去，你凭什么跟我们一起去实绩考核啊！！”
白哉一脸理所应当：“因为我是四大贵族啊，就连实绩考核，都是我向祖父大人请求而来的。毕竟什么经验都没有就进番队实在有些不妥。”
特权什么的真是讨厌。
白哉因为忙于始解的修炼，已经很久没有在真央出现过了。这次多亏了我请了假，才在静灵庭外部的商业街碰头。这次白哉终于学乖了，穿了件没有朽木家徽的普通衣服，我们才能安稳地混迹在人群中。大少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烟火的模样，所以在得知他很喜欢压马路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身为朽木家的继承人，偶尔也要实地了解一下普通居民的生活。刻苦的训练自然需要放到首位，但是像这样的考察也是必要的。］他当时是如此为自己辩解的。
呃，根据我多年对他这个种族的研究，这句话经过翻译后的意思其实是：始解修炼太痛苦了必须逛逛街平静一下但是一个人去又有点寂寞所以烟代酱陪我去嘛～
我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白哉见我一个人笑的开心，问道：“你怎么没去鬼道众的招生，五十岚？”
我想起上午时那群混蛋的反应就心塞：“什么鬼道众啦，我是打算未来去护廷十三番队当死神的，不是老早之前就跟你讲过了嘛。”
“是吗，我以为你……”他顿了顿，脸上难得露出了些高兴的神色，“你要当死神吗，挺好。”
看见这个古板的家伙开心，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我问他：“所以我们今天来，是要买什么么？先说好，我可是身无分文。”
朽木白哉带着我往街道的深处拐，一边尽量避免被人群碰到，一边对我说道：“本来只是随便逛逛，不过既然你打算和我一起进队，就送你些什么吧。”
我一个激动拽住了他的袖子：“你这有钱的地方真是太棒了，白哉！”朽木白哉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收回袖口，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任我扯着。
其实吧，我是一个挺虚荣的人。在现世和流魂街的时候那是实在没办法，经济水平跟不上我的审美，而且生计问题一直悬在头上，没什么空臭美。来到真央后过的都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我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这一年多我一直随身带着浦原喜助给的那个项链，除了惜命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红玛瑙一样的项链设计的很是好看，我一戴上就没舍得摘。
“就这里吧。”朽木白哉仿佛会读心一样在一家首饰店铺停了下来。我看见一铺子的项链手镯，两眼放光，差点没兴奋地尖叫出声。
不容易啊，我感叹，时隔这么多年，我终于又有机会投入资本主义的怀抱了。
朽木白哉动作飞快，挑了一条颜色素淡的银色链子，对卖家说道：“就这个吧。”我在外面等着他付账。说是付账，其实他每次都只是把朽木家的家牌给人家展示一下，然后在人家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拿走商品而已。
很快地，白哉就出来了。他把项链递给我，摆出说教的态度对我严肃地说：“给你，记得把那艳俗的项链摘下来。”
去你的艳俗，我这叫时尚，你那老头子的审美观才要改改呢。不过我没有蠢到对自己的金主出言不逊，只是默默地结果做工精致的漂亮项链。
只听白哉还没完，继续唠叨：“在六番队的时候，你那无礼的态度也要收敛，知道吗？不能像这样放肆了，毕竟……”
我茫然：“谁说我要去六番队了？”
朽木白哉被我的发问噎到，他紧皱眉头，语气不妙地问我：“你不去六番队，要去哪里？我是未来的六番队队长，你自然也是——”
我连连摆手，急忙打断他：“不是啦，我是要去十一番队的。”
听了我的发言，朽木白哉脸上的表情堪比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户川，精彩的很。
“你……”他有些失态地用手指着我，咬着牙，一副气狠了的样子“我还以为你……”
你了半天什么字都没憋出来。
我攥着他给的礼物，不知大少爷脑筋又哪里搭错了。即使觉得我不适合十一番队的队伍风格，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半饷，他放弃了一般，深吸一口气，看也没看我一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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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清识对此事则是持保留意见，她觉得没有经过任何锻炼的我们在实绩考核的时候会溃不成军，到时候及格的人反而会比较少。我倒是巴不得离麻烦又充满危险的实习远一点，专心地读我的书。真央的文化课程除了鬼道咏唱之外，都没什么太大的难度，主要是靠背诵。
自从上次的树林相遇后，浦原喜助就再也没现过身，他也算圆满完成了伊势渺拜托给他的事，没有再与我见面的必要了。我虽然不是太喜欢他，但对他为何被流放在意的很，虽然现在身为院生得知的消息有限，只能待我成为死神后再打探打探了。
剑八变得忙了起来，出现在流魂街的虚似乎最近突然开始变多了。去看望他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扑了个空。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能够不停出任务杀敌人的男人应该是乐在其中的吧。
除了看他，我在这静灵庭也没什么事可做，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儿就背背书，刷刷成绩。黄天不负有心人，在五回末的结业考里，我以年级第二名的综合成绩完成了五年的文化课学习。据濑川教官说，我只要实绩考核的时候别弄的太难看，就绝对能进护廷十三番队。
总之，一切都非常顺利。
升上六回之后，没有大课的我们一下子就闲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为了最后的考核准备的，斩拳走鬼课程的加长。我对此倒是乐在其中，苦是苦了点，但是比起呆在教室里听老爷子们讲课，还是体育课比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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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回第二季度的第一节剑术课，秋山教官竟然难得的迟到了。
“怎么回事啊？！”坐在我身后的户川对我一惊一乍地问道。
我回头：“不知道啊，秋山教官好像从来没迟到过。”
户川大力地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是问你啊五十岚，今天是鬼道众的招生仪式，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见原田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只得无奈的解释：“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去鬼道众啊。”
清识压住户川的肩膀，示意他轻声点，并对他解释道：“烟代要和我一块儿进护廷十三啦。”
户川闻言点点头：“这样么，不过难得你鬼道厉害，不去真可惜。嘛，如果是对女孩子宽容的八番队或者轻松的四番队的话，即使是五十岚也没问题吧。”
这个混蛋，我气的血液翻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抓着我一回的时候被他暴打的黑历史不放。
原田慢悠悠地问我：“那五十岚，你决定好要去哪个番队了么？”
我抓抓脸，有些害羞地坦白道：“十……十一番队。”
话音刚落，以我为半径周围一米坐着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这次不光是原田和户川，连清识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干、干嘛啊，我看起来不像是骁勇善战的武士吗！！
坐在我左边的羽声同学轻声对我说道：“五十岚同学，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十一番队和十三番队可是全十三队中唯一两个近几年有巨大人数伤亡的地方，既然有幸在一班，就把这些苦差事留给别人吧？”
周围的人随即附和道：“即使你的剑术再好，真正上前线杀敌也还是有危险的，不如在九番队或者二番队做文书要清闲安稳的多。”
户川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娇生惯养的死样子，还不愿意受伤，去十一番队是要怎样，看自己不顺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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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识摇摇头，轻轻道：“就像是志波大人那样的天才吧，近年来静灵庭优秀的人才真是比比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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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阵喧哗，场面不亚于当年得知剑八杀掉鬼严城时的火热。秋山教官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着说道：“本来学院对这种插班行为是很不赞同的，直到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这位少年，早在入学前，便拥有了自己的斩魄刀。嘛，这年头，天才什么的都是遍地开花，不值钱了。”她冲着门外大声道：“小子，进来吧！大家都等着见你呢！”
道场门再次被打开了，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同学都屏住呼吸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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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镡有着不同于普通浅打的s型花纹，那应该就是他的斩魄刀了。
然而年少与斩魄刀都不是最令人在意的地方，我的视线从他进来的一瞬间便牢牢粘在了他那头奇特的银发上。我是听说过，某些因为自身灵力的影响而致使头发变色的例子存在。像浦原喜助的浅黄发色、户川的棕发、秋山教官的紫发，对此，我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没有一点杂色的银发还是第一次看见，映着日光，闪亮闪亮的漂亮极了。
“你们好啊，”银发少年眯着细长的眼睛，微笑地说道，“我是银。市丸银。”
我的脑袋仿佛被天降陨石狠狠砸了一下，晕的很。真是流年不利，继被流放的犯人后，这位疑似未来反派的三番队队长大人也登场了。
秋山教官点点头，市丸银便从台上下来，坐到了我斜前方的位置。
“意外地很普通呢。”我听见户川这样嘟囔道。
我撇过头，悄声回他：“尸魂界这样奇怪的地方，以貌取人使不得啊。”
秋山关衣饶有兴趣地把我们这群人的表情都观察了个遍，这才继续开口道：“银来的真是时候，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各位。在第四季度的实绩考核之前，校方终于首肯让你们这群温室里的小花朵再次实习了。别担心，这次的实习比之前的魂葬要有意思的多。”秋山教官又露出了她每次准备吓唬我们时必备的笑容，继续道，“是直接去现世进行虚的净化任务哦，下个星期开始，大家趁着还有空，抓紧写写遗书吧？”
这下子场面彻底失控了，秋山教官见大家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开心的哈哈直笑。我盯着不远处市丸银的侧脸看，只见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一点都没变，仍是那副眯着眼的笑脸。
银发，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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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下周就要去实（song）习（si）的噩耗转达给了朽木白哉。没想到这家伙老僧坐定一般无动于衷。
“你怎么都不慌张啊，遗书的工作怎么样了？”我问他。
朽木白哉奇怪地看着我：“说什么呢，我又不去。”
我不平衡：“你文化课也不上，瞬步和鬼道课也不上，实习也不去，你凭什么跟我们一起去实绩考核啊！！”
白哉一脸理所应当：“因为我是四大贵族啊，就连实绩考核，都是我向祖父大人请求而来的。毕竟什么经验都没有就进番队实在有些不妥。”
特权什么的真是讨厌。
白哉因为忙于始解的修炼，已经很久没有在真央出现过了。这次多亏了我请了假，才在静灵庭外部的商业街碰头。这次白哉终于学乖了，穿了件没有朽木家徽的普通衣服，我们才能安稳地混迹在人群中。大少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烟火的模样，所以在得知他很喜欢压马路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身为朽木家的继承人，偶尔也要实地了解一下普通居民的生活。刻苦的训练自然需要放到首位，但是像这样的考察也是必要的。］他当时是如此为自己辩解的。
呃，根据我多年对他这个种族的研究，这句话经过翻译后的意思其实是：始解修炼太痛苦了必须逛逛街平静一下但是一个人去又有点寂寞所以烟代酱陪我去嘛～
我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白哉见我一个人笑的开心，问道：“你怎么没去鬼道众的招生，五十岚？”
我想起上午时那群混蛋的反应就心塞：“什么鬼道众啦，我是打算未来去护廷十三番队当死神的，不是老早之前就跟你讲过了嘛。”
“是吗，我以为你……”他顿了顿，脸上难得露出了些高兴的神色，“你要当死神吗，挺好。”
看见这个古板的家伙开心，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我问他：“所以我们今天来，是要买什么么？先说好，我可是身无分文。”
朽木白哉带着我往街道的深处拐，一边尽量避免被人群碰到，一边对我说道：“本来只是随便逛逛，不过既然你打算和我一起进队，就送你些什么吧。”
我一个激动拽住了他的袖子：“你这有钱的地方真是太棒了，白哉！”朽木白哉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收回袖口，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任我扯着。
其实吧，我是一个挺虚荣的人。在现世和流魂街的时候那是实在没办法，经济水平跟不上我的审美，而且生计问题一直悬在头上，没什么空臭美。来到真央后过的都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我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这一年多我一直随身带着浦原喜助给的那个项链，除了惜命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红玛瑙一样的项链设计的很是好看，我一戴上就没舍得摘。
“就这里吧。”朽木白哉仿佛会读心一样在一家首饰店铺停了下来。我看见一铺子的项链手镯，两眼放光，差点没兴奋地尖叫出声。
不容易啊，我感叹，时隔这么多年，我终于又有机会投入资本主义的怀抱了。
朽木白哉动作飞快，挑了一条颜色素淡的银色链子，对卖家说道：“就这个吧。”我在外面等着他付账。说是付账，其实他每次都只是把朽木家的家牌给人家展示一下，然后在人家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拿走商品而已。
很快地，白哉就出来了。他把项链递给我，摆出说教的态度对我严肃地说：“给你，记得把那艳俗的项链摘下来。”
去你的艳俗，我这叫时尚，你那老头子的审美观才要改改呢。不过我没有蠢到对自己的金主出言不逊，只是默默地结果做工精致的漂亮项链。
只听白哉还没完，继续唠叨：“在六番队的时候，你那无礼的态度也要收敛，知道吗？不能像这样放肆了，毕竟……”
我茫然：“谁说我要去六番队了？”
朽木白哉被我的发问噎到，他紧皱眉头，语气不妙地问我：“你不去六番队，要去哪里？我是未来的六番队队长，你自然也是——”
我连连摆手，急忙打断他：“不是啦，我是要去十一番队的。”
听了我的发言，朽木白哉脸上的表情堪比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户川，精彩的很。
“你……”他有些失态地用手指着我，咬着牙，一副气狠了的样子“我还以为你……”
你了半天什么字都没憋出来。
我攥着他给的礼物，不知大少爷脑筋又哪里搭错了。即使觉得我不适合十一番队的队伍风格，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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