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诈尸客 > 第六百四十五章深谷恩仇(2)

第六百四十五章深谷恩仇(2)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三麻子打量完了面前这家院落,朝我摆了下头。

    我遂仰头冲里面喊道:“有人在家吗?”

    连喊两声,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咦,不对呀,大白天的也没锁门,家里不可能一个人不留。

    我看了三麻子一眼,上前推开院门,刚要再喊,那树下的土狗突然“嗷”的一声,吓了我一跳,看着那东西挣绳刨地的急的够呛,我恨不得一石头飞死它。

    太气人了,早知道它能坏事,昨晚先收拾了就好了,用不着现在再来冒这个险。

    狗一叫,屋里也有了动静,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出现在了屋门口,望了望我,转身又跑回去了。

    我忙又喊,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午睡,不知道我的习惯吗,过会再来吧!”

    咦,还挺摆谱的呀,不过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难道真是黄福贵那个老王八?

    我心里咕咚一下,转头看向站在墙边的三麻子。

    只见他眼睛唰地一亮,旋即皱紧了眉头。

    我娘,还真是黄福贵呀,我忙闪到了他身后,低声问道:“三爷,是……他?”

    三麻子眯眼慢慢摇了摇头:“多少年没见也没听到他的动静了,暂时还不敢确定。”

    晕,那你又是亮眼又是皱眉的,搞的老子心惊肉跳的干啥。

    “不用管他,扶我直接进去,是他的话立马拿下,拖进老林子里去,”三麻子咬牙道,“不是的话,就假装没听见他说啥,明白?”

    这办法好,趁着他家没啥人,干脆利索地办了拉倒。

    我忙从墙根捡了块石头,一手紧握着,一手搀着三麻子就进了院子。

    那土狗见我们又来了,急狂吠起来,那劲头真能把脖子上的绳子挣断。

    我们不管不顾,硬着头皮往里闯,估计屋里的人此时也会透过窗户看见我们了,若真是黄福贵,他采取措施,突发黑招咋办?

    我想到这儿,不由一阵紧张,头皮都麻了,而三麻子呢,却紧紧贴在我的身后,不露半点身影在外,从窗户里向外望的话,是发现不了他的,即使能看到少许影子,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这特娘的,麻子这不是害我,故意让我给他挡枪吗?

    噢,他是觉的我身上有块宝玉,万一屋里一枪打来,我不一定能死。麻子,心眼多着呢。

    就这么的,我们硬着头皮疾步进了屋,径直往先前发出声音的西屋走去。

    “谁?”屋里响起一个苍老而又瘟怒的声音。

    显然,他对我们的贸然闯入非常恼火。

    我一个闪身闯进里屋,迎面与那老头的眼光相碰,他,长发披肩,雪白一片,脸色红润,眉清目朗,瘦削的脸颊,鹰钩鼻,白胡子有形。

    这,这是黄福贵吗?

    我极力在脑海里搜寻多年前的那个短暂的片段,可怎么也跟面前这人重合不起来。

    而这老头也瘟怒疑惑地看着我,眼里闪出了一丝惊悸。

    就在这时,三麻子从我身后挤了过来,双手一抱:“老哥,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爷俩听说您是从关内来的老乡,所以特来探望拜访……”

    老头望望我俩,这才从惊异中醒悟过来,也是冲着三麻子一抱手:“噢,你们从关内刚来这儿?”

    “是啊,老哥,这不听东边老杨家他女婿徐大发说咱这还有山东老乡嘛,所以就就紧着来了……”三麻子笑呵呵地就坐到了炕沿上。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老头,心里已确定,他们不是冤家,老头也绝不是黄福贵。否则,早特么电光石火地拼命了。

    这下,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我也顿觉轻松起来,见那个小屁孩坐在老头身边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禁不住从兜里摸出两毛钱逗他。

    小孩没见过世面,可能也从没用钱买过东西,冷冷地看着我,对我手里的纸币并不感兴趣。

    当然,老头也不让我给他。

    我便闲听着三麻子和老头乱聊,知道老头是山东烟台的,因为闹饥荒,就携家带口地来关外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

    那年月,不论啥子亲戚,只要八竿子能打捞起来的,知道名姓,知道居住在关外,即使两辈子没交往,谁也不认识谁,也会千里迢迢地来投奔。

    那年头人情味浓啊,来投奔的亲戚也不需要你帮多大忙,只要跟本村村长打个招呼,就能在当地落下脚,哪怕在村里村外或野地里搭个临时草棚,也从此算是村里人了,上工分粮都有份,只要勤快肯干,饿不着,还能接济关内的亲戚。

    那么,老头投奔的亲戚是谁呢?据他说,是他表大爷家外甥的堂叔的一个啥子表妹的闺女。

    原先她在这沟里住,但自他们一家来后,就搬到西山一个叫“阎王墩”的山沟沟里去了。

    我对老头说的这些并不在意,而三麻子却有意无意地闲聊着问那个啥子亲戚闺女老家是哪儿的。

    老头想了想,说好像是你们潍县那一块儿的,姓啥忘了,只知道小名叫玲花……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脑袋轰的一炸,一下子来了精神,惊诧地问道:“玲花?”

    老头怪异地看着我:“是啊,咋了?”

    “她,她多大年龄?长啥模样,多高?”我急问道,心里咚咚跳的紧。

    三麻子冲我一瞪眼:“问这些干啥,好像你认的似的。”

    我结舌。

    老头也不计较,说她四十来岁,不高不矮,庄户人嘛,这个年龄的妇女也看不出丑俊来。但很能干,上山下地的,吃的苦。

    我哑然了,心说那也许不是我的那个玲花吧,她若活着,应该五十岁出头了,也不会跑这深山老林里来遭罪。

    麻子又跟老头聊了些别的,并让老头晚上过去喝酒。

    老头哪依?说我们才是地主呀,晚上你和儿子儿媳都到我家来,咱老乡叙叙。

    麻子也就很痛快地应了。

    我们回来的路上,我又想起老头说的那个“玲花”,禁不住问三麻子,会不会真凑巧,碰上我的那个玲花?

    三麻子听了,蹙了下眉头,道:“你先别咋呼,是不是到时候亲眼瞅瞅不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麻子是想要我悄悄去“阎王墩”查看底细。

    这个我绝对赞成,娘的,黄福贵寻不到,能寻到玲花也是个天大的喜讯呀。

    当天晚上,三麻子带着我和赖子媳妇还有徐大发全家,提着几只褪了毛,拾掇好的山鸡来到了刘老头家,热热闹闹地吃喝了一顿。

    我因惦记着老头说的那个“玲花”,就没大敢多喝酒,但饭是吃饱了。

    回来后,我们意犹未尽,坐在大炕上又聊了起来。

    我特意问大发丈人,那刘老头的亲戚在这儿多少年了?家里都有啥人?

    他丈人借着酒劲,说她家呀,从关内来了能有八九年了吧,好像土改那阵儿来的。

    那家人很怪,她年龄不大,却嫁了个老头,两人很少跟外人接触,尤其那老头,整年不出门,他去过他家几次,觉的那老头好像很有学问似的,人也很和善。

    三麻子听了,小眼唰的一亮,旋即又暗淡无光,不经意地问道:“是吗,那以前应该上过私塾,或是前清秀才啥的吧,土改时跑路的,家里多是有钱的地主啥的。”

    大发丈人摇了摇头,说这个不太清楚。

    我问那老头长的啥样?富态态的?

    大发丈人说也不好形容,不胖不瘦的,面皮虽有老年斑,但看那手指,不像个出过苦力的人,还是你三爷分析的对,他家以前应该是地主出身吧,那女的很可能是他的第几房小妾。

    我靠,我听了,脑子有些不够使的了,“玲花”、“黄福贵”这咋都是能跳动我们最敏感神经的名字呀。

    这对男女里面难道真有某一个是我们昼思夜想的人?

    可,这怎么可能呀。

    趁着搀三麻子上‘茅厕’的时候,不等他开口,我就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三爷,大发丈人说的那个怪老头,你觉的应该是谁?不会是黄福贵吧?”

    三麻子信心十足地道:“我的感觉和那个梦不会错的,那个老王八肯定就在这儿,不急,你也别咋呼,咱慢慢寻。”

    我应了,但不是为了替他寻黄福贵,而是他们说的那个“玲花”。

    回屋后,三麻子先铺垫了几句话,然后跟大发和他丈人提出,这房子的料先不急,等他在山里转悠两天,选个好的风水地盘再备料,期间,我们晚上在山里也许回不来,但不用挂记,等选好了宅基地,肯定会回来麻烦你们的。

    他俩一听,有些愕然,但既然三麻子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啥,便同意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我们带上大发媳妇给烙的面饼和一条野猪腿,带着赖子媳妇就出门往大山更深处走去。

    一路上,我心里老鼓颠,这若真寻着玲花,那赖子媳妇咋办?不会见面再把我另一只眼也抠出来吧?

    依玲花的脾气,真能做出来呀,再说……

    我没主意了,惶恐不安的,看看赖子媳妇,几次想偷偷叮嘱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

    要知道,人家千里迢迢地来这深山老林,就是为的我呀,我若有了玲花再把她甩了,岂不畜生不如?还让她怎么过下去?

    我心里矛盾着,纠结着,既希望老头说的那个玲花不是我要找的那个玲花,又渴望真是她。

    这特娘的……

    走了不到二里路,我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把赖子媳妇支开,硬拽着三麻子到灌木后方便。

    麻子也早看出了我的彷徨,低声骂道:“你小子不会是担心再没一只眼吧?”

    最快小说阅读 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