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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生死契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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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来了。”御花园的凉亭里,赵文看到由宫女搀扶着走来的戚锦书笑说,同时挪了挪身子,示意戚锦书坐到自己身边来。

    戚锦书身边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把怀里抱的棉垫垫在凳子上,说:“娘娘怀着身孕,坐这冷凳子恐怕对身子不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大得老远都听得见。

    戚锦书手扶着腰,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挪到赵文身边坐下,看上去一副身体沉重的样子,但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对宫女半宠溺半责备地说:“就数你小心,现在天气已经转暖,坐一会儿哪里就冷着了。”

    赵文笑着接话:“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方才是朕大意了。”

    戚锦书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目光肆无忌惮地扫向对面一直低垂着头的楼心然,眼底流露出炫耀得意之色。

    楼心然知道戚锦书这出戏是演给自己看的,因为自戚锦书查出怀有身孕后,这种戏码隔三差五总会上演一场。虽然知道戚锦书这是故意气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该生气让戚锦书如愿,可就是做不到。

    楼心然想起长久以来自己受到的冷落和嘲讽,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皇上心底最深爱庄惠皇后,可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如果她的肚子争气点,能为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皇上与她也不会越来越疏离了吧。

    想到此,楼心然在心里深深叹息一声,忍不住偷偷往戚锦书微微隆起的腹部瞄去,真是羡慕又嫉妒。

    戚锦歌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出两妃争宠的戏码,心中止不住冷笑。想不到戚锦书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看来前天晚上长庆殿上的情景并没有吓住这个女人,既如此,那今天她就继续加料。

    正在这时,只听戚锦书笑问道:“方才皇上和贵妃姐姐以及心月小姐在说什么,看上去好热闹的样子。”

    戚锦歌神色如常地接话:“回娘娘,方才皇上问我关于七彩衣和舞蹈的事,我正要开讲呢,可巧娘娘来了,现在娘娘是否想一起听听?”

    戚锦书的心跳顿时漏跳两拍,忍不住轻咳两声,之后捏紧帕子擦拭着唇角,同时不由自主地向身边的赵文瞄去。

    赵文心领神会,握住她的手关心地问:“爱妃怎么突然咳嗽起来,是不是着凉了?”说话的同时,用眼神示意戚锦书不用害怕。

    手上传来的温度果真给了戚锦书极大的勇气和力量,让她很快镇定下来,并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楼心月,不是戚锦歌。

    等迅速调整好不安的情绪后,戚锦书才轻柔地笑道:“皇上,臣妾没事。”

    然后,又转向戚锦歌,一脸诚恳地说:“本宫还没感谢心月小姐呢,心月小姐为本宫的生辰费心了。本宫早已对心月小姐的七彩衣和舞蹈好奇不已,今天既然有机会知晓,本宫又怎会不愿意听呢?”

    别人或许看不出戚锦书隐藏的惶恐不安,可与之相处了十几年的亲人戚锦歌却看得出。

    戚锦歌淡淡一笑,开始说故事。故事的内容,自然还是和之前的一样,但因为听的人不同,所以反应也就不同。

    楼心然的反应,和马氏等人差别不大,觉得很稀奇、神秘。

    赵文的反应,则与魏弈丞相似,猛一看觉得他听得很认真,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听得心不在焉,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赵文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她完全不在乎,因为赵文与重生的魏弈丞不同。她想,赵文这辈子也不会相信人死后灵魂可以重生。

    而戚锦书的反应就精彩多了,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明显笑得越来越僵硬,原本红润的脸颊也渐渐失去了血色,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她鼻尖上渗出的细汗。

    等戚锦歌讲完了,赵文笑着问:“如此说来,那些桃花酥饼也是你那位姐姐教你做的了?”

    戚锦歌点头:“回皇上,正是。”

    赵文挑眉笑道:“故事很好听,桃花酥饼也很好吃,想来你那位姐姐应该是活在世俗之外的人,不想与尘世有过多接触,所以才会不辞而别。”

    “也许是吧。”戚锦歌顺口应道,然后看向戚锦书热情地说:“贤妃娘娘喜欢那些桃花酥吗?若喜欢,我可以再给娘娘做一些。”

    戚锦书的神经更加紧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楼心月说的话是针对她的,但仔细琢磨,似乎又没什么依据。

    戚锦歌的尸体失踪之事只有她和皇上知晓,楼心月又不知道,又怎么能故意编出这些来恐吓自己?楼心月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她自己编造的?如果是真的,她遇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戚锦书越想脑子越乱,听到戚锦歌的问话,勉强笑道:“喜欢,但本宫最近胃口不好,不能吃太多甜腻食物,恐怕要辜负心月小姐的好意了。”

    戚锦歌冷笑,只怕是心中有鬼不敢看见吧。她也不纠缠,淡笑着说:“无妨,如果哪天贤妃娘娘想吃了,再告诉我不迟。”

    赵文感觉掌心的小手越来越凉,于是站起身说:“太阳要落山了,朕送贤妃回去吧,别着凉了。”

    “谢皇上。”戚锦书借助赵文的手站起身,只觉得两腿有点发虚,靠宫女扶着才能平稳地走路。

    “恭送皇上,恭送贤妃娘娘。”

    在一片恭送声中,赵文和戚锦书离开了。

    在说话期间,楼心然也发现了戚锦书的异样,等他们两人离开后,她忍不住奇怪地问:“贤妃怎么了?看上去似乎有点不正常。”

    戚锦歌看着戚锦书远去的背影,淡漠地说:“谁知道呢?”

    赵文陪戚锦书离开,肯定是为了安慰戚锦书,不过心魔难除,再怎么安慰,做了亏心事终究还是害怕遭报应的,何况,戚锦书的胆量又不算大。

    但看赵文的样子,好像并不害怕,果真是一个铁石心肠、心狠手辣之人。

    深夜,宿在偏殿里的戚锦歌依旧辗转难眠。

    当她不知道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多少遍了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窗外有笛声传来,笛音很轻很缥缈,似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