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冷王,你被捕了! > 第四十五章 时雨的真实身份

第四十五章 时雨的真实身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时雨和鱼初笙一起离开墨云阁不多会儿,他又独自折了回去。

    站在墨云阁前,伸出手把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从怀里面掏出来,拿在手里思考良久。

    红绳上挂的是一个蓝色的小瓷瓶,精致小巧,只有不到小拇指那般大小,一般人都会往里面放香料,而他的这个比较独特,里边放的是药粉。

    是一种喝了之后可以封住气息和脉搏长达四个时辰的药粉,是他的阿哥,祁子舟交给他让他诈死用的。

    祁子舟刚上任左相没多久,却很得宣文帝的信任和重用,再加上他又是凌太后的表外甥,于公于私,都不得不对宣文帝忠心耿耿。

    如今谁人都知,洛云清在内受百官敬仰,受尽百姓爱戴,在外有“大光战神”之名,各敌国听了他的名号就闻风丧胆,他能文善武,权倾朝野。

    不说他手里的兵符可以号领大光三分之一将士,光是他那百名暗卫,也都是能以一敌百的精将。

    对他心存芥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尊重有加的宣文帝。

    洛云清身兼多职,手中握权过多,威胁到了他的皇位,他必须除掉他,可他又是如此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亲王。

    上尊君,下爱民。

    凌太后步步紧逼,祁子舟也是无奈,若是正面搜查洛云清心怀不轨,想要造反的证据来除掉他,真是不可能。

    亲手给亲弟弟喂下寒草毒,他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世人都知安宁王爱民,把幼弟扔在他必经的路上,当着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他不救?

    不救,有损民心。

    待他把幼弟带回府中,去宫里求火莲时,他已经先他一步,把火莲求走了。

    待到十日,幼弟服下药粉诈死,他再亲自到安宁王府要人,到时候,毒杀重官家眷的罪名,就被落实了。

    就算不是他亲手毒杀,人也是在安宁王府死的,总是要受牵连。

    时雨怔愣了好一会儿,恍惚起想到那一日,阿哥喂他药时,阿姐在一旁直掉眼泪,骂阿哥疯了,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牺牲。

    阿哥只是叹了口气,说:“尚儿,阿哥不是要牺牲你,这件事一完,阿哥就送你阿姐和你回柳阳,平平淡淡生活,不让你们再踏入这京都一步。

    那个时候他乖巧地点点头,回答:“好。”

    只因为阿哥说,六殿下狼子野心,暗自养兵要谋反,他也是为了皇上,为了百姓,为了大光王朝。

    可是六殿下,却让人去宫中偷了火莲来解他的毒。

    时雨扬起手,顿了顿,又放了下来,又扬起来,又放下来。

    夜色更深了,秋风也更凉了。

    他想跟洛云清坦白,但那样就暴露了阿哥,那个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人。

    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袖,转身要走,却听到屋内那人的声音清冽:“站外面那么久做什么?进来吧。”

    他只好又转回来,伸出刚才纠结了半天的手推开门。

    洛云清依旧坐在桌案前,就着灯光在看经书,时雨过来,他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开口:“祁家的人?”

    时雨低下头,轻声:“嗯。”

    原来,他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洛云清又翻了一页手上的经书,依旧没抬头,继续问:“和祁子舟什么关系?”

    时雨依旧低着头,低声回答:“祁子舟是我阿哥。”

    洛云清这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悠然无波,淡淡地看着时雨。

    时雨却觉得他的目光无比锐利,让他心头不禁愧疚,把头低的更低了,摩搓着双手,声细如蚊:“多谢六殿下救命之恩。”

    洛云清冷笑一声,声音像是天山上的坚冰,还带着几分嘲弄:“不必,就算本王不救你,你阿哥也不会让你去送死,反而本王会惹上大祸。”

    时雨的心脏紧了紧,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不敢发一言了。

    这个男人很危险,也很聪明。

    父母早逝,长兄如父,从小到大,他都觉得阿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有这一次,他有些后悔听阿哥的话。

    洛云清合上经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说:“明日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府。”

    时雨轻轻应了一声,退出书房,路过水塘时,把脖子上挂着的小瓷瓶拽了下来,扔进了水塘里。

    夜色渐深,王府里只听得秋风窸窣而过,一轮明月静静地挂着,如上好的白瓷。

    累了这么几天,鱼初笙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背上的伤口还未好,虽是趴着,不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四周黑漆漆的,她摸索着慢慢向前走,瞧见不远处有亮光,她加快了脚步。

    亮光底下隐隐约约是躺了一个人,她心里一惊,放慢了脚步想去看个所以然。

    的确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满脸是血的女孩,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遮盖住了一半的脸,一件碎花吊带裙上也染了血迹。

    鱼初笙捂着嘴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叫不出来,那鲜红的血液撞击着她的脑袋,只感觉头混混欲裂。

    她醒过来,摸了一把额头,一手黏黏的汗渍。

    她见过那个女孩。

    她见过那个女孩。

    那还是前世,五六岁的时候,刘院长带着孤儿院的小朋友去郊外踏青,在红绿灯路口,一辆轿车撞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骑着单车的少女,少女当场毙命。

    那时候小小的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说:“院长,那个姐姐流了好多血,我们快救救她。”

    她记不得那个少女的脸了,却记得,那少女穿的碎花吊带裙。

    她艰难的坐起来,苦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就梦到多少年前车祸中的少女了呢。

    也是,梦这种东西,直到现在心理学上还不能有个科学的解释。

    背上的伤痂似是裂开了一点,轻微的火辣辣的痛楚顿上心头,她咬着牙,用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感觉脑袋也是疼的。

    大爷的!她暗骂一声,再一次觉得像绿姑那样的人,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梦里的场景还在脑海里晃荡,让她不由地有些烦闷,倒不是害怕,她一向胆大,只是觉得自从来了这,怪梦就极其频繁,搅得她脑袋一团浆糊。

    起身倒了杯凉茶一饮而下,才感觉好多了,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