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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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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贵妃回到屋中缓缓坐下,说道:“不要着急,你们慢慢说来,你们是如何被人发觉,又如何不被发觉逃到这里的?”

    欧阳龙儿当即站起身来,说道:“聂姊姊,这一回可真是凶险之极,昨晚儿我们被宫中几百号人困在爹爹书房中,端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和古大哥只差小指头这么一点点儿,就被乱刀砍死房中。”

    聂贵妃惊道:“你们被宫中侍卫看见了?为何侍卫都说没见过刺客模样?”微微一顿,又道:“那你们是如何逃脱的?”

    欧阳龙儿挽起衣袖,又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正待大说特说,古钺聪道:“我们虽被人围困,但并没人见过龙儿,见过我的,也只有四名太监。”

    聂贵妃睁大眼,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古钺聪将如何潜入八王爷书房,如何遭遇四名太监,如何逃入密室一一讲了,聂贵妃一言不发听完,最后摩挲着茶壶凝思片刻,方道:“刘雷傲平日是个笑面佛,可谁都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你们见到的那四名太监必是他手下的四大内侍公公,他们没能杀了你们,也不知你们去向,只好想法子让你们逃走,以免被侍卫抓起来盘问露了陷。”

    欧阳龙儿道:“古大哥,你和聂姊姊想到一块儿去了。”聂贵妃望着古钺聪微微一笑。

    古钺聪道:“那我们要不要立即出宫?”

    聂贵妃道:“他们谁也没见过龙儿妹妹,那就好办了。”

    古钺聪道:“但他们见过我。”

    聂贵妃道:“如此正好,你曾对四个太监说过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古钺聪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聂贵妃道:“昨晚我已向皇上说过你救我一事,皇上知你也到了京城,要我尽快请你入宫觐见。”

    古钺聪虽早有预料,闻此仍忍不住心惊,说道:“皇上要见草民?”

    聂贵妃点点头,说道:“我还要传出话去,说古公子确是皇上身边的暗探,大红人,如此一来,文武百官自少不得有一番表示,到时候宫中上下均知古公子是皇上身边的人,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古钺聪道:“如此一来,刘雷傲可就知道皇上怀疑他了。”

    聂贵妃道:“不会,我料四个内侍公公不敢说在八王爷书房见过你,此事你不提起,他们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古钺聪点点头,又问道:“如此小题大做,不不会多此一举?”

    聂贵妃笑道:“皇宫上下认定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办起事来,可就容易多了。”

    古钺聪深知有理,又道:“一会儿见了皇上要如何行礼,说什么话,还要有劳聂贵妃指教。”

    聂贵妃道:“今日是见不得了,皇上只道你在宫外,现在去就露馅了。”

    古钺聪一怔,说道:“一切听凭聂贵妃吩咐。”

    聂贵妃看看二人,说道:“还好昨夜总算有惊无险,你二人好生歇息,切不可再节外生枝,待古公子见了圣上,再从长计议不迟。”当下吩咐贴身奴婢送来饭菜,静静看两人吃完,欧阳龙儿打个哈欠,说道:“我真的好困,我去睡了。”聂贵妃起身携着欧阳龙儿手跨出门槛,一面笑道:“晚上我到你房中来说话解闷,你可不要到处乱跑。”

    一路车旅劳顿,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古钺聪这一觉便睡到月上柳梢。正觉腹中饥饿,忽闻有人推门,却是上午服侍饭菜的奴婢端了满盘好菜入来,还特备了一瓶酒。古钺聪精神一振,说道:“来得正好!”这一回自顾自斟满一杯酒便喝。那奴婢看古钺聪狼吞虎咽,掩嘴笑出声来,说了声:“公子请慢用。”便退了出去,却不回身闭门。古钺聪心想:“这丫头怎么恁地粗心。”就在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飘入鼻息,这香味既似色清韵淡的兰花,又如气雅神俊的白莲,古钺聪心神一荡,立知这香气是聂贵妃身上所独有,抬头一望,聂贵妃已站到了门口,她这当儿身着乳白薄衫,淡施粉黛,额如映雪,颊似傅花,月影之下,烛火之前,一副慵雅神态。古钺聪一望之下,不由呆了,筷中刚夹起来的青菜又掉入碗中。聂贵妃倚于门扇,嫣然一笑道:“怎么,不请我进来么?”古钺聪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迎接,说道:“请……请进。”

    聂贵妃走进屋来,说道:“把门关上罢,我有话对你说。”

    古钺聪关上门,在聂贵妃对面坐下,问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端起碗来欲接着吃,却见聂贵妃如水晶一般的眼睛在烛光下温润闪动,只大咧咧地望着自己笑,眼中说不出的妩媚,看了半晌,竟一转也不转眼。古钺聪给她看得胸口砰砰乱跳,忙避开了目光,饭也忘了吃,聂贵妃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么?我就愿和你说话。”这话既俏皮,又似撒娇,话语中说不出的温软柔媚。

    夜色阑珊,聂贵妃身上的馨香时时传入鼻息,古钺聪听在耳里,不由得耳根发热,他想起欧阳龙儿,说道:“娘娘有话要吩咐,在下自是无不从命,不过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不迟。”聂贵妃嘟哝道:“你是要赶我走么?”眼圈竟自红了。古钺聪忙道:“在下不敢。”聂贵妃定定望着摇曳的烛火,既似自言自语,又似向古钺聪诉说:“我也盼望你不是不敢。”后面的话便不接下去,似乎在想着什么,她忽然提起酒壶,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辣难当,聂贵妃喝得过快,立时给呛得咳了起来,双颊上登时罩上一层朦朦晕红。古钺聪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忙问道:“娘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聂贵妃不说话,斟了满杯又饮尽,她正要倒第三杯,古钺聪按住酒壶,说道:“娘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如说出来,古某虽一介草民,如能有为娘娘效劳的地方,自当赴汤蹈火。”聂贵妃悠悠说道:“我知道你说得到,做得到,可是,我就不爱娘娘,不爱草民,不爱效劳,不爱你这样说话。”温润如火的双眸望着古钺聪,接道:“古公子,这里没有别人,我想问你,你觉得皇上待我好不好?”古钺聪不知她何故忽有此问,心想:“她今晚甚是古怪,莫非是受了皇上的委屈?”说道:“京城上下都知道,娘娘是皇上最疼爱的贵妃,皇上待娘娘,自然是最好的了。”聂贵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人人都说我京城里最幸运的女人,锦衣玉食,奴婢成群,更深得皇上宠爱。可是,上到皇上,下到奴婢,有谁在乎过我在想什么,有谁问过我开不开心,寂不寂寞?皇上日理万机,他晚上来了总是一早就走了,我们做妃子的,纵然开心一时半刻,剩下的日子还不是日日等,夜夜盼,多少个日日月月只能独守空房?呵呵,可是只要皇上临幸,那可不管你开不开心,在想什么,你要做的只是百般讨好罢了,好比昨晚,我真的好累,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我知道皇上要来,还不是要强打精神笑颜相陪?”说到这里,又苦笑一声,说道:“从来没人向古公子你这样待我,就算是朋友般的关切也没有,没有人在乎我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没有人在乎我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真正爱的是谁,又有谁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