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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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司马衡驾车来到了同样位于城郊的另一个别墅区，一路上，虽然心里可以想象向华强家中的样子，但是今日一见，还是不禁感叹，天上人间般的差别。这里虽然是别墅区，可是位于山丘地带，几乎是一栋别墅占据着一个小山丘，站在别墅中的人可以将别墅区的风光尽收眼底，体验一览众山小的愉悦，此时，向家的别墅“风合”正亮着灯，柔和的灯光映衬着欧式风格的三层建筑，气派与柔和兼具，成为这漆黑夜晚中一抹靓丽的风景。司马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再次确认了地址信息后，才摇着头把车停好，按响门铃。
司马衡站在门口，透过大门，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唐装，大拇指戴着玉扳指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令司马衡惊讶的是，从穿着上来看，这个中年人应该不是向家的下人。“难道是向华强？”司马衡暗地里不免产生怀疑，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您好，我是司马衡，司马玉吟的父亲，今晚应向老板之邀，特此登门拜访。有劳先生为我开门，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司马衡也算是暴发户中少有的读书人，举止谈吐，彬彬有礼。“司马兄，请。”中年人没有多说其他，先行引路。直到司马衡走进玄关，看见女儿挽着一个个头比自己稍高的短发女生一起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入座时那个短发女生站在了那个称自己为“司马兄”的中年人身边，他才看懂这一切，刚才去为自己开门的就是向华强本人，而站在他旁边一身黑色正装的则是她的女儿向南。
“小南，玉吟，你们先上楼，何沁留下。”向华强微笑着对两个孩子说。向南上前对父亲行礼后，拉着司马玉吟上了楼，下人也都退下了。一楼大厅里只留下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何沁这三人。司马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默默地吹着手里的铁观音茶，温度刚好时便慢慢品着茶中的滋味。突然间，他想起葛超犯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如何沁说的在自己女儿被算计之前他犯的事情都不严重，而且看文件上的说法，向南也一度有当场杀人的举动，究竟有没有过错还有待商量，为什么何沁会说能把葛超送进少管所呢？司马衡恍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说不通，但是碍于现在还弄不清楚向华强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他没有出声。这时，向华强把手中的扇子一合，起身为司马衡添茶，“司马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请司马兄听我细说，我们再商量司马玉吟去海南读书的事也不迟。”“向老板，但说无妨，洗耳恭听。”司马衡也起身回应。向华强坐下沉思了几秒钟，而后看着司马衡的眼睛，慢慢说，“可能司马先生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们从未谋面一见面我就知乎你为司马兄，老实说，我是担心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司马兄会愤怒不已，所以提前做好准备。葛超，这个伤了你女儿又拿刀捅了我女儿的孩子，是我已故哥哥的私生子，这点之前除了我以外，全家人都不知道，包括何沁，直到这次出事，何沁出于职业习惯对葛超进行彻头彻尾的调查，她才发现了这个秘密。”司马衡听到私生子这个字眼，忽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向华强。向华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继续说“当我发现了葛超是我哥哥的孩子时，出于一些原因，我没有办法直接与这个孩子相认，葛超可能是从小由于疏于看管，养成了不少恶习，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个孩子，力求在他需要时给予帮助，后来，我发现了他和你女儿的事情。这个孩子似乎是对玉吟特别痴迷，自从初中认识了司马玉吟，他也改过了不少，但是在玉吟和小南成为同桌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葛超的恶习变本加厉，他强奸了三个女孩，一个被摸了身体，两个失了身子，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趁着对方家长有所动作之前，就采取了私了的方式把事情压了下来，我本以为随着孩子长大，这他能改变，没想到……”向华强一时说不出话，然后剧烈咳嗽起来。“向老板？”司马衡虽然此时难掩心中的愤怒，但还是示意向华强先休息一下。“我没事，我没想到葛超最后会伤害了玉吟，同时又伤害了向南，所以我决定先让那些以前受害的家长去指正葛超，拖延时间，然后等孩子考试结束再来问问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一切的错跟我之前的放纵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我是葛超未曾公开的舅舅，我更能理解孩子被伤害了作为父亲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不知道该怎样谢罪，于是想到事情结束把小南和玉吟一起送到海南去读书，我想收玉吟做干女儿，算是作为伤害后的补偿，尽一点作为父亲的心意。至于为什么，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通过这几天的调查，警方给我一个惊人的回复就是，葛超在之前犯案的时候都是把对方假想成司马玉吟施暴也就是他在强奸别的女孩的时候就把对方一直当成了你的女而司马玉吟。虽然我保证这孩子一定会收到法律的制裁，但是这个讯息我们不得不正视，毕竟所谓的心理犯罪防不胜防啊。司马兄，你的意思呢？”司马衡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时接受不了这庞大的信息冲击，双手有点颤抖。客厅里也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钟表摆动的声音。
这时一个下人端着点心走了过来，“是两个孩子喜欢吃的？”向华强抬头问道。“是的，老爷，这是南小姐亲自吩咐弄的。”“端上去吧。”向华强点了点头。
司马衡渐渐能体会向华强和自己同样作为人父此时复杂的心情，同时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希望两个孩子能开心地成长，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眼圈，闭上眼睛又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答“向老板不必自责，不知道何沁有没有和你说，我家玉吟也有离开哈市去海南读书的意思，只是这干女儿”“玉吟是个不错的姑娘，性格活泼又博览群书，之前小南生病时在学校就一直受她照顾，后来她又陪我儿子小昂学习，偶尔还会和我妻子聊天，我妻子平时也喜欢读些古典名著，所以特别喜欢她，还是请司马兄三思，认干女儿一事完全是诚心之举，不过也不强求。”向华强解释道。“原来这个小姑娘已经和向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混熟了，”司马衡心想，然后开口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向兄。”司马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原谅犯错之人不容易，原谅助纣为虐之人更不易，葛超的事情我会帮助警方严惩到底，两个孩子去读书的事情明天就派人去安排，至于住么，就住在小南在海南的家好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女儿，哈哈哈。”向华强爽朗的笑声响彻大厅。司马玉吟此时也收到了何沁发来的短信，然后她把手机给向南看。
向南把信息重读了三遍，然后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她突然扔掉手机，一把把司马玉吟抱了起来，司马玉吟双腿环绕在向南的腰间，被向南抱着顶在了墙上。“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向南不顾手臂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激动地仰头看着司马玉吟说。“恩！”司马玉吟也很开心。“玉吟和向南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向南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恩！”司马玉吟也很是激动。“老婆我们可以去海南度蜜月了！”最后这句话，向南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要知道，就在一分钟前，她还在思索着怎样像之前一样对司马玉吟不辞而别，承受分别的痛苦，自己一个人远走他乡。“小点声，有人。”司马玉吟捂住了向南的嘴，她看见了向南眼角的眼泪，想起了那时和向南第一次接吻第二天两人就南北相隔，她自己是如何去思念杳无音信的向南，去适应没有向南却能回忆起她音容笑貌的每一天……司马玉吟笑着、笑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她一边为向南擦着眼泪，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
两个人对视着，鼻尖因为刚刚哭过而微微泛红，“好啦，该放我下来了，你的手不要啦？”司马玉吟看向南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双手勾住向南的脖子，俏皮地和向南刮了一下鼻子，提醒道。“求求我。”向南笑眯眯地看着司马玉吟，然后突然松手又突然抱紧，吓得司马玉吟大叫了一声。司马玉吟想了想，闭着眼睛在向南的一侧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观察向南的反应，向南没有动，她转过头对着向南另一侧的脸颊又亲了一下，向南还是没有动，等到她把向南的额头，鼻子都亲了一遍之后，双手调皮地拉扯着向南脸上的肉时，向南才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用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放下司马玉吟。“怎么那么贪心？”司马玉吟感觉刚才两个人的动作有点太亲密，有点不适应，伸手打了一下还站在那里摸着脸颊傻笑的向南。向南停止了傻笑，“我就是这么贪心，”说着再次把司马玉吟以同样的方式抱了起来，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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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司马衡驾车来到了同样位于城郊的另一个别墅区，一路上，虽然心里可以想象向华强家中的样子，但是今日一见，还是不禁感叹，天上人间般的差别。这里虽然是别墅区，可是位于山丘地带，几乎是一栋别墅占据着一个小山丘，站在别墅中的人可以将别墅区的风光尽收眼底，体验一览众山小的愉悦，此时，向家的别墅“风合”正亮着灯，柔和的灯光映衬着欧式风格的三层建筑，气派与柔和兼具，成为这漆黑夜晚中一抹靓丽的风景。司马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再次确认了地址信息后，才摇着头把车停好，按响门铃。
司马衡站在门口，透过大门，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唐装，大拇指戴着玉扳指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令司马衡惊讶的是，从穿着上来看，这个中年人应该不是向家的下人。“难道是向华强？”司马衡暗地里不免产生怀疑，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您好，我是司马衡，司马玉吟的父亲，今晚应向老板之邀，特此登门拜访。有劳先生为我开门，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司马衡也算是暴发户中少有的读书人，举止谈吐，彬彬有礼。“司马兄，请。”中年人没有多说其他，先行引路。直到司马衡走进玄关，看见女儿挽着一个个头比自己稍高的短发女生一起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入座时那个短发女生站在了那个称自己为“司马兄”的中年人身边，他才看懂这一切，刚才去为自己开门的就是向华强本人，而站在他旁边一身黑色正装的则是她的女儿向南。
“小南，玉吟，你们先上楼，何沁留下。”向华强微笑着对两个孩子说。向南上前对父亲行礼后，拉着司马玉吟上了楼，下人也都退下了。一楼大厅里只留下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何沁这三人。司马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默默地吹着手里的铁观音茶，温度刚好时便慢慢品着茶中的滋味。突然间，他想起葛超犯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如何沁说的在自己女儿被算计之前他犯的事情都不严重，而且看文件上的说法，向南也一度有当场杀人的举动，究竟有没有过错还有待商量，为什么何沁会说能把葛超送进少管所呢？司马衡恍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说不通，但是碍于现在还弄不清楚向华强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他没有出声。这时，向华强把手中的扇子一合，起身为司马衡添茶，“司马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请司马兄听我细说，我们再商量司马玉吟去海南读书的事也不迟。”“向老板，但说无妨，洗耳恭听。”司马衡也起身回应。向华强坐下沉思了几秒钟，而后看着司马衡的眼睛，慢慢说，“可能司马先生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们从未谋面一见面我就知乎你为司马兄，老实说，我是担心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司马兄会愤怒不已，所以提前做好准备。葛超，这个伤了你女儿又拿刀捅了我女儿的孩子，是我已故哥哥的私生子，这点之前除了我以外，全家人都不知道，包括何沁，直到这次出事，何沁出于职业习惯对葛超进行彻头彻尾的调查，她才发现了这个秘密。”司马衡听到私生子这个字眼，忽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向华强。向华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继续说“当我发现了葛超是我哥哥的孩子时，出于一些原因，我没有办法直接与这个孩子相认，葛超可能是从小由于疏于看管，养成了不少恶习，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个孩子，力求在他需要时给予帮助，后来，我发现了他和你女儿的事情。这个孩子似乎是对玉吟特别痴迷，自从初中认识了司马玉吟，他也改过了不少，但是在玉吟和小南成为同桌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葛超的恶习变本加厉，他强奸了三个女孩，一个被摸了身体，两个失了身子，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趁着对方家长有所动作之前，就采取了私了的方式把事情压了下来，我本以为随着孩子长大，这他能改变，没想到……”向华强一时说不出话，然后剧烈咳嗽起来。“向老板？”司马衡虽然此时难掩心中的愤怒，但还是示意向华强先休息一下。“我没事，我没想到葛超最后会伤害了玉吟，同时又伤害了向南，所以我决定先让那些以前受害的家长去指正葛超，拖延时间，然后等孩子考试结束再来问问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一切的错跟我之前的放纵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我是葛超未曾公开的舅舅，我更能理解孩子被伤害了作为父亲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不知道该怎样谢罪，于是想到事情结束把小南和玉吟一起送到海南去读书，我想收玉吟做干女儿，算是作为伤害后的补偿，尽一点作为父亲的心意。至于为什么，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通过这几天的调查，警方给我一个惊人的回复就是，葛超在之前犯案的时候都是把对方假想成司马玉吟施暴也就是他在强奸别的女孩的时候就把对方一直当成了你的女而司马玉吟。虽然我保证这孩子一定会收到法律的制裁，但是这个讯息我们不得不正视，毕竟所谓的心理犯罪防不胜防啊。司马兄，你的意思呢？”司马衡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时接受不了这庞大的信息冲击，双手有点颤抖。客厅里也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钟表摆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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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衡渐渐能体会向华强和自己同样作为人父此时复杂的心情，同时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希望两个孩子能开心地成长，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眼圈，闭上眼睛又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答“向老板不必自责，不知道何沁有没有和你说，我家玉吟也有离开哈市去海南读书的意思，只是这干女儿”“玉吟是个不错的姑娘，性格活泼又博览群书，之前小南生病时在学校就一直受她照顾，后来她又陪我儿子小昂学习，偶尔还会和我妻子聊天，我妻子平时也喜欢读些古典名著，所以特别喜欢她，还是请司马兄三思，认干女儿一事完全是诚心之举，不过也不强求。”向华强解释道。“原来这个小姑娘已经和向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混熟了，”司马衡心想，然后开口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向兄。”司马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原谅犯错之人不容易，原谅助纣为虐之人更不易，葛超的事情我会帮助警方严惩到底，两个孩子去读书的事情明天就派人去安排，至于住么，就住在小南在海南的家好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女儿，哈哈哈。”向华强爽朗的笑声响彻大厅。司马玉吟此时也收到了何沁发来的短信，然后她把手机给向南看。
向南把信息重读了三遍，然后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她突然扔掉手机，一把把司马玉吟抱了起来，司马玉吟双腿环绕在向南的腰间，被向南抱着顶在了墙上。“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向南不顾手臂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激动地仰头看着司马玉吟说。“恩！”司马玉吟也很开心。“玉吟和向南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向南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恩！”司马玉吟也很是激动。“老婆我们可以去海南度蜜月了！”最后这句话，向南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要知道，就在一分钟前，她还在思索着怎样像之前一样对司马玉吟不辞而别，承受分别的痛苦，自己一个人远走他乡。“小点声，有人。”司马玉吟捂住了向南的嘴，她看见了向南眼角的眼泪，想起了那时和向南第一次接吻第二天两人就南北相隔，她自己是如何去思念杳无音信的向南，去适应没有向南却能回忆起她音容笑貌的每一天……司马玉吟笑着、笑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她一边为向南擦着眼泪，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
两个人对视着，鼻尖因为刚刚哭过而微微泛红，“好啦，该放我下来了，你的手不要啦？”司马玉吟看向南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双手勾住向南的脖子，俏皮地和向南刮了一下鼻子，提醒道。“求求我。”向南笑眯眯地看着司马玉吟，然后突然松手又突然抱紧，吓得司马玉吟大叫了一声。司马玉吟想了想，闭着眼睛在向南的一侧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观察向南的反应，向南没有动，她转过头对着向南另一侧的脸颊又亲了一下，向南还是没有动，等到她把向南的额头，鼻子都亲了一遍之后，双手调皮地拉扯着向南脸上的肉时，向南才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用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放下司马玉吟。“怎么那么贪心？”司马玉吟感觉刚才两个人的动作有点太亲密，有点不适应，伸手打了一下还站在那里摸着脸颊傻笑的向南。向南停止了傻笑，“我就是这么贪心，”说着再次把司马玉吟以同样的方式抱了起来，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