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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捌拾肆:滑刃复活 岐王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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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离子现在就好比是孤家寡人,没有了洪荒的助力,他更显孤立无援。

    想要杀一军主帅不亚于登天,疏离子打算拿着那小小可怜的功绩回安兵投靠,求得一条明路。

    可当他进了安兵大本营,紧接着就被安庆绪给扣起来了。

    李府内,李辅国载歌载舞,心情大好,张淑妃刚从李府折返宫里,许未初死了,圣上一句话任何人的求情都无济于事。

    “这次,我看你还唯皇室马首是瞻吗?”李辅国得意自语道。

    出乎他所料,闲人斋虽然冷清了几分,该走的都走了,可那个魏贤之却稳如磐石。

    紧接着,李辅国就开始处处刁难,他的手伸不到闲人斋就往岐王府伸,两方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看似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被一张奏折打破了。

    圣上看了奏折,当即下令,将侯玄松和岐王抓了起来,鹤引和鹿游园也都被带到御前。

    “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圣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表情失望至极。

    原来奏折上写的是侯督灵未死,她就是侯玄松之女。

    圣上面带冷笑,“真把朕当小孩子一样哄啊!侯玄松,侯督灵?”

    圣上什么都明白了,滑刃右翼候督灵,欺君罔上,圣上到今日才知道她就是侯玄松的女儿,圣上还以为她已经葬身异地,她的墓碑碑文还是圣上亲笔题的字。

    “我可是厚葬了有功之臣!”圣上苦笑,“殊不知她都已经两次赐婚,嫁去了你鹿游园的府内。”

    鹤引跪在地上,“圣上,这事全是属下的错,是我犯了欺君之罪。”

    “这是你大义凛然的时候吗?说吧,谁的罪谁就自己领,不用争,每一个都不会姑息。”圣上换了个坐姿,“我再提醒你们一句,休要以为我会像佛经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你们胆子太大了!”

    是啊!在场的诸位可都是圣上最为信赖的人,这些他不曾怀疑过的人竟都如此待他,岂不是心寒?

    鹿游园接着说到,“我全知情,圣上,游园但求一死!”

    “我早就看出来游园君和督灵像是旧相识,原来是这么回事!”岐王小声说着。

    “看来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岐王和朕,都知情了?”

    侯玄松唯唯诺诺地解释,“圣上,老臣不知小女还是什么滑刃右翼。”

    “你自己的女儿,你会不知道?”

    “圣上,如果我知道她是滑刃右翼还会替她求婚嘛?肯定把她想办法送出京师,躲得越远……”

    道理似乎是说得过去,可毕竟圣上在气头之上,也不理会,鹤引和鹿游园是难辞其咎了,圣上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就把他们下了天牢。

    呈上奏折的正是鹿游园。

    贤之紧接着就进到岐王府商量对策,岐王也是怨气冲天,“贤之,不要和我说你不知情。”

    “义父,我……”

    “你们这一次太过了,你回去吧!恐怕我也无计可施……”岐王说了这句,就气鼓鼓地回房了,贤之灰溜溜地出了岐王府。

    在鹿府,贤之和侯督灵细细聊着此事。

    “我听岐王说,是游园君上报的奏折?”

    侯督灵看着贤之,“奏折在今早他出门前被人换过?”

    “是谁,你知道吗?”

    “还能有谁啊,他那夫人!”侯督灵叹了口气,“无非是要我死了,他们好双宿双飞。”

    “她是想害死游园君嘛?”贤之一脸的无奈之情,“她知不知道这事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只能说她太愚蠢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早就发觉了我的身份,应该是鹿游园喝多的时候她探听到的。”

    “他就改不了这酒后失言的毛病,总归要害死自己!”

    “有没有办法了?”

    贤之用力摇头,“岐王这次也很恼火,怕是不会搭手了,我还没想到什么好法子。”

    “你不要为难自己了,保全自身就是最好的结果,他死了我可以去陪他,可就是苦了鹤引被我连累。”侯督灵大有一副看破之态。

    圣上见了侯督灵,见过之后,就赐了她三尺白绫。

    “圣上,我还想多说一句。”

    “不必了!你回去吧!”

    “圣上,鹤引他是被迫的,他不该死啊!”

    “我看你这腿脚,来人啊,还是拿一瓶断肠散来吧!”

    侯督灵死的时候,只有旁边院子的潇潇喜笑颜开,开心了一会就开始哭,哭自己夫君还在大牢里蹲着。

    大牢之内,鹤引问鹿游园,“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罢了!”

    “纵然你说了一万遍不怪我,可我还是很自责。”

    “别那么煽情可好?”鹤引噗嗤一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求同死也是好事,只可惜,不能陪贤之继续算计坏人了。”

    “坏人,哈哈……或许此时在圣上眼里我们才是坏人。”

    “如果这次死不了,你最想做什么?”

    鹿游园坐了下来,“我想……跟她白头到老,就我们两个人,没有这么多纷扰烦杂。”

    “没事,就算是死,我们三个还是黄泉路上不孤单。”

    “贤之,可能去求岐王了吧!”

    “你别忘了岐王也是被蒙在鼓里。”

    “是啊,我们死了不打紧,就连累了贤之失去岐王这个靠山,他聪明一点快快离开京师,不然还不知道李辅国他们要怎么趁火打劫。”

    “他或许不会走,他这个人啊……”

    闲人斋里,贤之和匿冥照例下这棋,可两个人的心思都飞到了天边。

    “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既然李辅国可以联手疏离子,难道我们就不行?”贤之语出惊人。

    “我们?你是要……”匿冥眼神飘忽,“为什么不选楚王!”

    “岐王已经对我颇有诟病了,他们都是一样的。”

    “你可以告诉岐王杀死洪荒那事是你出的主意,这样岐王不就可以……”

    “七郎,来不及了,已经到了不需要挽回的地步了。”

    匿冥发觉异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七郎,你会背叛我嘛?”贤之问的毫无头绪,就算你问一个人是否背叛自己,他给了肯定答案,你心里不信还不是徒劳?

    “不会!”

    可是贤之却是信任匿冥的,信任他眼里的七郎。

    “在朔方的时候,那个给闲人斋和丘阁起名字的游人是岐王派去的。”

    匿冥攥在半空的棋子,“啪嗒!”落在棋盘上,把整盘棋打的纷乱,“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岐王亲口告诉我的,他只是在利用我,从我第一次进了岐王府,水井开始到现在,宗伯和之前那些事很多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李辅国和张淑妃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而我,除了想救出鹤引大哥,也是别无他求。”

    “什么?原来这朝局的水如此之深,你何不求他,救出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可能了,他很明显就是要他们去死。”

    “动机呢,动机在哪?”

    “五月,楚王荣升太子之位,你明白了吗?”

    “他是要给新的储君肃清道路,鹿游园鹤引这些圣上的将臣都要慢慢除掉?”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联手疏离子了吗?”

    因为叛党也好,敌人也好,他一直是要杀死的是对立者,可所谓的忠诚好人呢?杀的更多的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