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混在开封府 > 86、第 86 章改错字儿

86、第 86 章改错字儿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公孙先生甚有涵养,闻言不过扯扯嘴角便罢了,三班衙役毫不客气,齐齐嗤笑出声,虽然包公一扫之下,便鸦雀不闻了,已经笑过收不回了。

    庞籍本来看见俊俏儿子成了癞蛤蟆已经怒极,恨不能把那作恶者齐纳打破万剐,无奈展昭言称,作案者乃是高手,现场并无踪迹可寻。那堪得展昭又呈上这样羞辱的留言,不由须发倒竖:“清平世界,天子脚下,首府之所,竟然发生这样羞辱皇亲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包黑子,本太师限你三日之内将凶手捉拿归案,给本太师一个交代,还安乐侯一个公道。否则,莫怪老夫参奏你个颟顸无能!”

    这话惹得满堂侧目,展昭公孙四大门柱三班衙役无不怒目而视。包公更是气冲牛斗:“太师放心,本府自掌开封,从来不敢轻忽,既然侯爷在本府下辖出事,本府必定会给太师一个交代。”

    那庞太师却更加嚣张跋扈,拿手拍打大堂:“包黑子,三日之内不能破案,该当如何?”

    包公傲然起身一抱拳:“太师要如何?”

    庞太师怒道:“如何!很简单,果真不能破案,你就自上请罪折,以颟顸无能,尸位素餐请辞开封府府尹之职,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暴虐。

    展昭不平,一声断喝:“太师爷此言未免太过,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包大人断案如神,苟利社稷,不辞劳苦,何来颟顸一说?”

    庞太师面对展昭质疑视若罔闻,一双鹰眼死死瞪视包公:“包黑子?你敢是不敢?”

    包公一生傲骨铮铮,岂容得人亵渎官威政绩,当即一拍惊堂木:“就依太师!”

    此言落地,别人还好,展昭心中一沉,这事来龙去脉他已经胸有成竹,本来预备不了了之,这种无关是非屈指的案子不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熟料大人竟然被太师用话拿住。

    包公其人甚为方正,一旦案件不能结案,哪怕是无足轻重,也一定会遵照约定辞官归隐,大人不做官无没有损失,损失的是劳苦大众。

    这该如何是好?叹气之间,却见王朝马汉齐齐瞅着自己,侠义为怀,公忠体国的展昭两难了。

    祈奕很快得了消息,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一笑而过,庞太师有什么权利,敢私自任免官员?

    不过,关于庞煜失踪之案,祈奕听到了另一个版本,庞太师奏报仁宗之时,将庞煜失踪地点改成了庞府。仁宗闻听有人竟敢擅闯皇亲国戚府邸绑架虏人,龙颜大怒:“这还了得,今日敢进太师府,明日还不要闯我金銮殿了,来人,传旨开封府,限期破案以正纲纪。”

    庞太自然讨得传旨之职。

    小安子是个包打听,奉命留意庞府动静,一字不差转述祈奕。祈奕闻听嗤笑,不得不佩服这个庞太师,太会掰。

    祈奕正在思忖,要不要跟彩霞透个信,总不好连累包大人,清官炼成不易。尚未决断,展昭进宫来了。

    张行通报,展护卫来访。

    祈奕明知故问:“展大侠好闲情,这会儿进宫逛逛?”

    展昭却道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安,顺便探访故友。

    落座饮茶,展昭便将庞太师昨日如何逼迫,今日如何传旨说了。

    展昭说话间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瞅着祈奕:“公子以为包大人能赢么?”

    这个意思是告诉祈奕,他已经看出是自己作案却没出卖自己么,且也在反问祈奕,你自己惹祸该如何了结。

    祈奕且不会不打自招,轻轻一笑:“能赢不能赢要看你这位带刀护卫本领了,您不去捉贼替相爷分忧,却来问我,实在奇怪呢?”

    展昭大约没想到祈奕这般当面说瞎话装糊涂,他是至诚之人,不由莞尔,端茶咳嗽一声:“这个,展某自然要去。只是......”

    祈奕迅速接口:“只是不知贼在何方是也不是?展大侠纵横黑白两道尚且不知,就没人会知道了。”

    顿一顿,祈奕想着这祸的却自己惹下,遂笑一笑泄露天机一点:“这老螃蟹也够蠢,竟然擅自把私约变成公约了。”

    展昭闻言立马双眸灼灼,声音里升起一阵糍糯惊喜:“二公子意思,庞太师假传圣旨?”

    “不是假传,是篡改。”

    祈奕说这话心中直颤悠,这带着糍糯鼻音韵味十足,这英俊羞涩的模样,若在现代当个歌手还不迷死人,自己给他当个经纪人,那银子岂不赚的哗哗响了!

    展昭却一击掌站起身子,惊醒了祈奕发财梦。

    “假传圣旨可是欺君大罪,庞太师这回自掘坟墓了。”言罢对着祈奕一拱手:“谢谢公子好茶,展某有事在身先告辞了,改日得空再来探望公子。”

    祈奕看着飘然而逝的一抹红影,心中叹息,怪不得开封府有尚方剑也掐不赢太师爷,皆因包公方正清廉,不善变通,手下辅佐展昭公孙之类又太过刚直。

    水至清无鱼,刀至刚易折。

    庞籍屡屡犯案,屡打不死,长久屹立不倒跟满朝文武叫板的原因,难道就是一个庞贵妃十分美么。

    自古帝王就爱搞什么平衡术,仁宗温煦,未必不懂谋略,他之前一味抬举庞妃贵后家打压郭后,未必没有制衡的意思。至于他制衡谁,祈奕猜测,之前估计是跟把持朝政刘太后叫板,如今刘后倒了,他之所以继续抬举庞太师,未必没有抑制养父八贤王之意。

    不过这些话倘若展昭听见肯定要说祈奕小心之心了,仁宗是圣明天子,岂能这般阴谋诡计!

    这也不怪包公展昭,他们是中正赤诚君子,万不敢亵渎君父。

    就祈奕若非看过后世对帝王总结,也没这样的天生聪明。

    不过祈奕知道一点,包公这颗打不烂的铜豌豆,没那么容易就倒了。包公刚正廉明满朝皆知,他对太后有恩,太后不会坐视不理。仁宗也不昏庸,绝不会傻到真正去抛弃忠臣良将,自掘坟墓。不过是帝王心术,借着机会敲打敲打,借以彰显自己的英明,也更大限度索取臣子忠心。余下的就看如何化解了。

    少时祈奕来见太后,李太后便笑言祈奕:“这个小展昭倒有意思,进宫办事还特特来给我请安问好,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

    祈奕闻言唧唧笑:“母后,什么孩子啊,那展昭可是二十五六了,人家跟他一般大小孩子都发蒙描红了,他还孩子呢!”

    太后娘娘讶异:“二十五六?这倒没看出来,哀家看着他也就十七八岁二十岁,跟你义兄不相上下,哎,衡儿,你怎知道他岁数?他告诉你呢?”

    祈奕一愣笑道:“我哪能问他这个,又不是很熟。不过听他说起经历,十七八岁遇见包大人,然后又闯荡三五年,然后母亲过世守孝几年,再后来跟了包大人。我是自己按照他经历推算猜测来的,我问他岁数做什么,又不与我相干的人。”

    李太后点头笑:“原是这样,这倒是包大人不是了,属下亲事不闻不问,一味使唤人家。”顿一顿,又道;“展昭虽是带刀护卫,等闲不进宫来,可知他进宫为了何事?”

    祈奕便把庞太师父子卖给太后。

    太后问明来龙去脉,皱眉叹息:“这庞太师还真是庭训失当,教子无方,女儿干涉朝政,儿子出入妓馆。只不知道这放诞不羁安乐侯又惹了哪家刚烈门庭,得了这样的教训,也是他罪有应得。”

    祈奕便添油加醋:“谁说不是呢,他不修德,受些教训也是该着。只不知道庞太师何等心思,竟然大动干戈,添油加醋把他庞府之事嫩说成天下事,人家教训他一个,他偏偏说成是别人仇视皇亲国戚仇视朝廷,惹得皇兄也动了怒,下旨限日勘破严加惩处,庞太师还私自篡改,说成是限日不破,要包大人请辞开封府府尹之职。”

    李太后顿生恼怒,把桌子一拍:“这还了得!来人!”

    祈奕慌忙拦住驱散了内侍:“干娘息怒,您这是?”

    李太后急道:“当然是摆驾金銮殿,跟你皇兄理论啊?”

    “这怎么成,要知道后宫不得干政。”

    李后怒道:“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么?”

    祈奕忙着附耳道:“朝政不管,您可以管媳妇管孙子啊。”

    太后一愣:“哪来的孙子啊?”

    祈奕附耳一阵细语。

    李太后顿时眉开眼笑。

    二日后,金銮殿。

    群臣叫起,仁宗临朝。

    国事理顺,群臣颂扬。太监正要宣布无事退班。庞太师忽然出列奏报:“臣启圣上,开封府府尹包拯在办理安乐侯被掳掠一案,刚愎自用,颟顸无能,敷衍塞责,至今真凶不见,置圣上口谕不顾,实有尸位素餐之嫌,老臣伏请圣上将他严惩罢官,削职为民,以儆效尤,以正视听。”

    仁宗闻言也想起这回事儿来,不免动问:“未知包卿如何处理安乐侯被掠一案?”

    包拯便道:“微臣启奏圣上,安乐侯被掳掠一案经臣查证,其实并无什么江洋大盗江湖势力,乃是安乐侯不顾朝廷禁令,以官宦之身,行狎妓之事,之所以被人捆绑高挂树梢,乃是因为与人在妓馆争风吃醋所致,臣已经下令艳芳楼关闭取缔,还请圣上明察。”

    仁宗听出包拯话里端倪,皱眉问道:“什么妓馆?安乐侯不是自府邸被掳掠么?怎么扯上妓馆争风?”

    老螃蟹见事情暴露,忙着插嘴:”老臣......“

    仁宗厉声道:“太师,朕问的水是包拯!”

    庞太师涨红了,闭上暴怒鹰眼:“老臣知错,圣上赎罪。”

    包拯这才言道:“臣已经查证详实,安乐侯自从禁足期满近一月来,日日留恋教坊妓馆,狎妓玩乐,更有甚者,我朝之中有不少官宦留恋与这等烟花之地,微臣正要启奏圣上,是该行令煞一煞这股不正之风了。”

    闻听许多官宦流连妓馆,仁宗震惊:“这还了得,包卿,着你详察此事,三品之下升迁罢免,包卿酌情处理,不必报于朕听。”

    对于包公如何处理庞家父子,仁宗这里想和稀泥不想干涉。

    熟料庞太师不想放过,偏要纠缠:“老臣启奏圣上,包拯这分明是搪塞之词,就算安乐侯流连妓馆,掳掠皇亲也是大罪一条。包拯你是因为一向仇恨宗室皇亲,因此才对罪犯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包拯这是肆无忌惮挑战皇亲国戚,践踏皇室尊严啊,请皇上明察!”

    包拯当即反驳:“太师爷不要危言耸听,诋毁忠良,微臣对大宋对朝廷耿耿忠心,可对日月,还请圣上明察。还请圣上追究太师篡改圣旨一事。”

    庞太师包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寸步不让,双方一致要求仁宗,将对方绳之以法。

    这种戏码经常上演,谁也没倒过霉,每每倒霉的都是劝架之人,是故,两班文武一色装聋作哑,作壁上观。

    八贤王襄阳王心知肚明安乐侯倒了谁家霉,老哥俩很看不惯仁宗怕老婆,也以为安乐侯就该这般收拾,天子不问,他们很默契缄默不语。

    仁宗在上左右为难。也知道八贤王不做声就是偏向包拯。只得宣布退班,排驾御书房,并令庞太师包公伴驾,想要私下替他们和解。

    这边太后早得了消息,原本要起驾,略一思忖又打住了,吩咐祈奕:“你去传我口谕,将包拯庞籍一并申饬!”

    祈奕没想到这样,不由惶恐:“母后,您不写旨,孩儿要怎么说呢?”

    太后言道:“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如何措辞,你自己斟酌。”

    祈奕便带着小安直奔御书房而来。

    小安子一声吆喝:“太后懿旨!包拯庞籍跪接!”

    这两人忙着跪下了。

    这是祈奕除了那次朝拜之外,第一次让大臣跪在眼前。

    等两人跪下:“臣包拯(庞籍)谨遵太后懿旨。”

    祈奕开口言道:“太后有话问包大人,哀家所令百里选妃之事因何毫无进展?包大人是否以为些许狎妓争风之事比国祚子嗣更重要?”

    包拯忙着磕头:“回太后话,微臣不敢!”

    祈奕道:“太后说了,包卿是个忠正之人,绝不会不分轻重,之事宗庙社稷要紧,着包大人心无旁骛,会同八王爷参商办理,不得有误。倘若有人故意骚扰阻拦,意图破坏皇上选妃诞育之事,三口御铡不轻饶。钦此!”

    包拯正愁不得脱身,忙着磕头告退。

    祈奕咳嗽一声道:“庞籍听宣。”

    庞太师磕头道:“老臣领旨!”

    祈奕道:“太后说,太师养子不教,教子不严,狎妓争风本不干哀家之事,只是太师不该不分轻重,以些许小事滋扰宗庙子嗣之大事,更不该不顾体统将安乐侯狎妓一事渲染的人尽皆知,给圣上添堵,给朝廷抹黑,只是太师安乐侯乃是朝廷重臣,不该哀家后宫管辖,然贵妃乃是太师之女,侯爷长姐,受朝廷诰封不思报效,有约束不力之过,现罚俸一年,皇觉寺修身抄经一年,除非宗庙子嗣得继,不得提前返朝。钦此谢恩!”

    庞太师气得须发倒竖,确实不敢龇牙,还要忙着磕头谢恩。口称千岁千岁千千岁!

    祈奕笑盈盈又加一句:“太后还有话奉劝太师爷。”

    庞太师刚刚起身,忙又跪下:“老臣洗耳恭听!”

    祈奕道:“太师爷侯爷以此为戒,切记今后修心养性,不要再给贵妃娘娘添罪过。”

    祈奕昂首离开,庞籍噗通一声再次跪下:“皇上圣明,老臣糊涂跟娘娘无关啊,娘娘替太后祈福一年,如今在修行一行一年,岂非要两年才得还朝?娘娘青春少艾,如何经得住寺庙寂寞清苦,还请圣上怜惜,饶恕娘娘,老臣愿意以身相替!”

    庞籍言罢,直哭得涕泪纵横,不亦乐乎!

    仁宗却是松了口气:“太后是朕之母后,历尽艰辛才得返朝,如今为了宗庙子嗣操心劳力,叫朕如何违拗?只怪太师不该欺君枉奏,惹下祸端。”“太师回去吧,记住母后之话,不要再给贵妃添麻烦了。”

    祈奕躲在一旁听了一阵,心情顿时晴和万里无云,鲜花朵朵怒放了。

    祈奕笑盈盈背着小手,逍遥回宫复旨,路遇展昭,微笑拱手作揖:“属下替包大人谢谢钦差大人援手!”

    祈奕拱手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彼此彼此!替我给王朝马汉带声好,改天我请他们喝酒,展大侠要作陪哟!”

    展昭笑声响亮;“二公子太客气了!”

    祈奕拱手:“回见!”

    展昭却躬身一请:“我送公子!”

    小安子忙着开溜:“不如公主带领展护卫参观一下漱玉斋,小的去给太后娘娘复旨去。”

    不等祈奕答应小安子自作聪明告辞了。

    祈奕看着展昭笑笑:“在这宫里展大侠比我熟吧,我是路痴,除了出宫御书房太后寝宫,还有就是御果园寿山忠烈祠,初一十五陪着干娘去进香,其余我哪儿哪儿也不大认识。”

    展昭闻言收了笑意儿:“说起来展某对寇御承舍身取义十分敬仰,一直不得机会叩拜拈香,不如今日与二公子做一路,去拜拜,了却展某一番心意。”

    祈奕想着此刻御果园福海水也好,看看荷叶观观鱼,溜溜达达拈个香,也算答谢展昭维护之情了。遂点头应诺,二人往后院而去,倒是一路顺畅,和风拂柳上得寿山忠烈祠,祈奕初一十五都来得,内侍熟识了,见了二人忙着奉上香烛,二人恭敬拈香。

    寇珠鎏金铜像栩栩如生,笑颜满面,似乎丝毫不悔当日选择。

    祈奕看见寇御承女儿善良,展昭看见却是飒爽英气。心中激荡,冲口而问祈奕:“公子若会吹笛抚琴,展某倒可敬献寇御承一舞,以表敬仰之情!”

    祈奕赫然:“惭愧!”

    展昭一笑:“是展某不该附弄风雅,公子何必惭愧!”

    二人俱是一笑了之,不再纠缠这话。二人并排而行,慢慢游逛,嘴里说些天气风景,特特拜访仁宗封赐五杨君。

    祈奕仰头看着参天树冠上有一雀巢,随口笑道:“空巢呢还是鸟巢呢?”

    这话落地,就听耳边飒飒风声,展昭已经拔地而起,旋即落地,张开右手,朗声一笑:“不是空巢!”

    看着展昭手心里三枚斑斑点点的龙眼一般的袖珍鸟蛋,祈奕惊喜不已,伸手握住,竟然暖呼呼的,忙放回展昭手里:“快点换回去,说不得几天后就是小鸟儿了。”

    展昭再次腾空而起,恰逢母鸟回巢,一阵叽叽喳喳乱叫,黑白相间,剪剪尾梢,却是喜鹊窝。

    喜鹊惊叫引来数只喜鹊围绕二人一阵乱飞,驱赶这两个偷蛋贼。祈奕怕落粪便,拔足飞奔而逃,二人笑吟吟上得九曲长廊,一时不查,没提防与迎面一行人狭路相逢。

    祈奕认得来人,急忙俯身见礼:“见过皇姐,皇姐一向可好?”

    展昭忙着单腿下跪:“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参见凤仪长公主。”

    这凤仪长公主就是陈世美遗孀,此刻已经大腹便便,生产在即,被太后仁宗接回来了。她原是满脸愁容,出来观景散心,乍见二人目光便清冷起来,盯着二人,默然不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祈奕知道她不喜欢开封府一体人等,更不喜欢自己,自己确实帮过秦香莲,也不怪公主见怪,遂再一俯身:“如今秋风乍起,皇姐怀着孩子不要贪凉,早点回去歇息吧。免得皇兄担忧!”

    祈奕怕她激动,故意忽略取代他母后刘太后之李太后。

    凤仪长公主闻听皇兄这才稍微动容:“不劳挂心!”

    祈奕某种程度来说言罢折身下了九曲长廊。却听得一个男女不分声音响起来:“展护卫虽是御赐带刀护卫,这禁宫内院不比朝堂,咱家奉劝展护卫一句,内外有别,还是少走动,免得惊了凤驾。”

    祈奕回头,却是方才那个领头向自己行礼之刘公公,这人须发皓白,精神矍铄。

    祈奕乍一回头间,但见他眼中一道狠戾划过。祈奕顺着他之目光所投正是御猫展昭。展昭正在低头答言,对于刘公公敌意毫无所察。

    祈奕看眼愁苦冷绝的公主,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跟着刘太后风光一辈子,如今刘太后皈依佛门,公主寡居无聊,他一生伺候的两个主子尽皆失意,应该比主子还悲哀吧。

    刘公公见祈奕回头,低下头去,掩去满眼狠戾,却藏不住他眉峰耸动抽搐,看来这人忍着巨大的伤痛与怒火。

    祈奕心中一动,上次张行所言,宫中公公狎妓之笑话浮山心头。陡然记起凤仪公主的奴才为了凤仪公主,而针对包公展昭所进行那一番疯狂地报复与杀戮。再看展昭红衫恰似看见满地血光与花红。只是这种事情乃是人为操作,难以提前预防,只要一日没发生,谁也也不能准确预测他会何时发生。

    祈奕不由喟叹,看来这该来的谁也挡不住。

    出得御果园,展昭甚为抱愧一笑:“是展某连累公子遭冷遇。”

    祈奕摇头:“我也帮过秦香莲。”想起周公公狠戾眸光,祈奕又道:“包大人说是取缔妓馆,展大侠不如建议包大人取缔京都所有妓馆,从根本上消除藏污纳垢之所,以正民风。”

    展昭摇头微笑:“朝廷可以约束官员不许狎妓,却不能随意取缔,除非他们跟艳芳楼一般出了纰漏,否则师出无名,就是大人管辖开封府,也不能随意施为,二公子怕是要失望了。”

    祈奕闻言也觉得自己太天真,未来文明社会也有红灯区,遑论如今男权社会?遂一笑:“不能取缔也没关系,我是替展大侠担心呢,我这个人粗通相面之术,展大侠双眉带彩,新近会有桃花上门,印堂却因桃花而晦暗,所以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所以,展大侠最近切勿涉足烟柳之所方好!”

    展昭闻言拧起眉头,脸色是震惊兼愕然。

    祈奕肃正脸色:“展大侠被误会,我实话实说,展大侠新近最好不好涉足风月场所,哪怕是办案查案也不要,再若陷进去,可就没有上次那般好脱身了。”

    展昭见祈奕一本正经,英俊勃发的脸上起了肃容:“公主说真的呢?”惊见祈奕挑眉,忙有改口:“二公子所言当真?”

    祈奕伸出拇指食指:“不敢说十分,十之七八吧,展大侠不如请公孙先生替你仔细卜一卦。也好趋吉避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