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混在开封府 > 56、嘲讽生父祈奕说过往,弥补亲生贤爷认义女

56、嘲讽生父祈奕说过往,弥补亲生贤爷认义女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却说祈奕见公孙策有游说祈奕投靠生父八贤王之意,这个提议对祈奕眼下来说甚为有利,可是从长计议,却是有害无益。

    试问一个女子顶着私生子的名誉如何在封建社会立足?祈奕一旦认了八贤王,不仅让白玉瑞无颜见人,白家双亲也会泉下蒙羞,对白家满门更是奇耻大辱。这也是祈奕为何当堂拦截仁宗吐露自己身份之原因。

    此刻,祈奕见公孙先生又有此意,急忙起身表白:“谢公孙先生关怀,做小二是最坏的打算,其实也不会到这种地步。且民女虽是深闺女儿,却并非一般人家女儿养在温室不知寒暑,平生所学三教九流之技艺甚多,任是一行都足以让民女安身立命,先生不必为民女忧心。”

    公孙先生不死心:“你一个女儿家,除了女工针凿,能有什么技艺傍身?”

    祈奕微微一笑,道:“说起来这也要感谢我父母一生怜老惜贫扶危救难。民女幼年之时,不时有三五个奇人义士暂住我家治病疗伤。民女那时还小,只觉得好玩,民女爹娘也不十分拘着我,任由我跟着凑热闹。什么卜卦、批命骗吃骗喝的手法,民女也有涉猎,三脚猫的功夫也会一点,三五个登徒子奈何不得我。万不得已,民女今后可以学以致用,摆个算卦摊子,想必一月饭食钱应该赚得到。我干娘虽然眼睛看不见,却有一手好绣活,摸着绣花比人家绣娘只好不差,这一收入也可以略微贴补家用,足够我们娘儿们开销了。”

    包公公孙乃至闻言都有些面色凝重,不自觉看向屏风之后,各各沉默:堂堂王府之女,圣上亲妹子,因为贤爷的不坚定与疏忽,以公主之身,竟如山野女儿一般长大,也难怪她气恼不认父了!

    公孙先生最是玲珑,讪讪一笑,打破沉寂:“嗯,这般看来,令父母还真是慈父慈母!”

    祈奕勾唇一笑:“公孙先生大约以为慈母多败儿罢。这也不怪先生,一般人等都以为民女父母太过溺爱了。其实民女爹娘之所以如此宠爱,皆因为民女幼时体弱多病,可谓朝不保夕。”

    房中各人闻言个个面露疑惑,最终公孙先生开了口:“这倒没看出来,姑娘现在看着还好呢!”

    祈奕点头:“嗯,民女能长大成人,皆是我父母心血熬成。据我娘说,她在怀我之时曾经遭遇劫难,受尽颠沛,差点走至绝境,可谓九死一生。后来是我爹爹不眠不休,施展白家独门绝技梅花金针才使得我娘侥幸活命。却也因此伤了胎气差点滑胎。我娘为了保住胎儿,在床上只躺了□□个月。

    说起来,民女原不该出生之人,完全因为我娘固执己见,强行保留,以致民女自落地起,便有不足之症,瘦的小老鼠一般,皮包骨头,多亏我爹娘捧在手心里呵护,好不容易才得以存活,却是常年累月病病歪歪,吃的药跟米饭一样多。

    我娘请了无数个算命先生替我批命,一个个都说我须得过十二岁这个生死劫难才能成器。正因如此,民女十二岁之前,爹娘怕我养不大,十分溺爱,很怕我受委屈。

    一般女儿家三岁开始学女红,我一来不喜欢,二来羸弱,爹娘也由着我。娘要给我缠足,我怕疼哭闹,我爹也就劝慰我娘给我放了脚,任凭我跟穷家女儿一样天足行走。之所以凡事种种,只凭我高兴。皆因我爹娘担心,怕我有了今天没明天,有了今年无明年。我五岁时,干娘进门,见我对读书识字感兴趣,干娘便慢慢教导我,后来我渐渐大了,身体好转也壮实了,我爹请了先生坐馆,我也跟着旁听,学了三五页四书五经在肚子里。娘与干娘也开始拘管我读书写字学规矩,却也不会过分强求。以至我现在是门门都会,事事不精,倒叫先生见笑了。”

    祈奕的这番话乃是量身而言,很好的解释了自己行为举止有异于一般闺阁女儿原因之所在。

    包公闻言直感慨:“这也难怪!”

    八贤王就在屏风后面聍听,大家心知肚明,祈奕这番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对生父八贤王生儿不养控诉。贤爷家事,大家也不好评论,房中一时沉默。

    公孙先生咳嗽一声,微笑着将话拉回正题:“唉,原来姑娘幼时竟有这样的磨练,倒是没想到。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相信白姑娘从此定会否极泰来,万事顺遂。只是姑娘所言算命卜卦实在难以安身活命呢。不瞒大家,老夫没遇见大人之前,也曾寄身庙宇卜卦为生,嘿嘿,说起来惭愧,一天不开张的时候经常有,饿得我只发昏呢。”

    祈奕赫然笑道:“嗯,那个,这个不行也没关系啦,我会得可多啦,我还跟我娘亲学了些妇科医道,就算不能开门诊坐堂,做个走街串巷的游医,应该也能每月挣个一两二两银钱,糊口没问题。再说我爹娘还给我们姐弟留下了百十亩土地呢,圣上已经答应我白家世代免去赋税,加上林山木材,每年可有一二百银子收息,这可是一笔不少银钱。眼下虽然闹饥荒,总有风调雨顺时候。正所谓天地生人,总会交给她一个谋生之道。所以,包大人公孙先生展大人很不必为我担心。我有信心可以过的丰衣足食。”

    半晌不语包公一旁发了话:“话虽如此,令堂眼睛看不见,怎忍心叫她刺绣劳累。依本府的意思,如何生计容后再议,眼下最要紧的是,白姑娘先替令堂请医延治才是。公孙先生博古通今,医术精湛,不如让他替令堂看看,或许能治也不定。”

    这正是祈奕某算很久之事,闻言大喜,倘若瞎婆眼睛好了,即便他不是太后,今后帮着自己过日子也容易些,又或许这也是狸猫一案契机。

    忽然想起瞎婆秉性,不愿意出门见人。自家荷包也不厚实,还要千里迢迢去南诏,所费不菲,又有些泄气。

    祈奕一双黑眸在包公公孙先生身上睃来睃去,心里盘算打得啪啪响:开封七子一贯耿直秉性,或许不要诊金也是肯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祈奕心底笑得贼兮兮,面上丝毫不显,反是皱眉道:“这个好倒是好,只是我娘一贯深居简出,不爱见人,这要看公孙先生能否屈尊上门替我娘诊治。再有,公孙先生医术超群,千金难请,上门出诊,想必那诊金……”祈奕说着故意顿一顿方才面色讪讪道:“那个,诊金太昂贵,我们怕是付不起呢。”

    公孙策满脸笑意言说:“上门没关系,至于诊金……”

    御猫展昭一旁早看穿祈奕眉宇间算计,嘴唇一勾,腮颊漩起两个小酒窝,露出一排洁白扁贝熠熠生辉,开口打断了公孙之言:“令兄乃是陷空岛五爷,你家里会缺银子?我倒不信!”

    祈奕眼见公孙策行将上钩,却被御猫打断告诉话,不由气恼,一双凤目瞪得溜溜圆,忽然莞尔一笑:“展大人也说了,他是陷空岛五爷,我是回春堂少爷,哪有弟弟要义兄养一辈子道理?再说,我有手有脚干什么要别人养活?”

    御猫道:“义兄也是兄,哥哥岂能白叫的!”

    公孙笑道:“二公子安心,诊金……”

    御猫再次微笑打断公孙:“诊金可以算便宜点,公孙先生一般不与人诊病,万不得已,也是明码标价。王侯将相百两金,达官显贵五十金,官绅富豪二十金,贫民布衣不要钱,鳏寡孤独贴药钱。陷空岛二公子,当属富豪二十金,上门出诊,诊金翻番。二公子是熟人,可以减半,每次二十金,很公平,很合算哦。”

    祈奕被御猫屡屡打断公孙上钩,气得要命,盯着御猫忽然眼眸一转,莞尔一笑:“嘿嘿,记得那日在酒楼,我记得展大侠曾经说过,叫我不要叫你展大人展大侠,要叫你展大哥是不是?展大侠不会事到临头不承认吧?”

    御猫笑得温煦,说得一本正经:“展某一言九鼎,言出如山,岂会食言。”

    祈奕闻言大喜,笑吟吟道:“既如此,小弟有难,囊中羞涩,做兄长的是不是该倾囊襄助啊?”回头看着公孙策一抱拳:“公孙先生,就这么说定了,每次出诊二十金,找我展大哥结算啊。”

    包公公孙见展昭想套祈奕没套住,反被祈奕赚了,俱都莞尔,公孙先生还连连点头:“嗯,老夫记下了。”

    御猫不想最后诊金落在自己头上,哭笑不得:“你方才还说自己有手有脚,不靠别人呢?”

    祈奕笑得贼兮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弟谨遵大哥劝导,哥哥不能白叫哟!”言罢生恐御猫再耍花样,急忙抱拳告辞:“包大人,公孙先生,您们先忙,民女不打扰了。傍晚时分,民女再来迎您。”

    公孙却道:“公子别忙,少顷还有一堂,大人要审秦香莲状告驸马案,还请公子随堂作证!”

    “这个自然,草民且去跟我义兄知会一声。”

    祈奕话音落地,生恐有人反悔,一阵风似的溜之乎也。

    却说祈奕一阵风似去了,剩下包公公孙瞅着展昭乐呵,紧着幕后走出个八贤王。

    展昭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属下惭愧,有负王爷所托,倒被白姑娘绕进去了。”

    展昭原本是要提示祈奕有困难可依附南清宫,只是他这人不擅说谎,偶尔来一次迂回倒被祈奕反迂回了。

    八贤王一声苦笑:“这丫头约莫早猜到我就在房内,否则也不会说那一番话了。看来她是真的闹恨我,宁愿刮刷你们这些五姓外人,也不肯要我的帮助。嗨,却也怪我,无论她体弱多病,还是家破人亡,无不由我而起,叫她如何不恼恨!”

    言罢连连叹息,众人也无话可解,只得陪着叹息的份。少顷,八贤王看着公孙先生笑道:“这丫头与她干娘相依为命,十分重视这位干娘,就请公孙先生罚步上门出诊,本御记下你的人情,诊金依惯例收取,由本御担承。”

    公孙忙笑道:“贤爷太客气了。诊金之事不过展护卫戏耍尔,贤爷不必当真,再者,能不能治还两说呢。”

    八贤爷却一伸手:“这可不成。虽是本御与开封府交情不错,却也不会白占人便宜,一切按规矩办事,公孙先生无需多心,还有,她那个干娘倘若需要什么贵重药材,你只管太医院去取来,本御会下手谕给太医院,叫他们与你方便。”

    开封府是个贫困户,公孙策再不会推辞,忙着作揖领命不迭。八贤王最后转头看向展昭:“展护卫,那丫头似乎乐意跟你交往,你就替本御多担待些,无论那丫头占你多少便宜,你如数记下,回头本御补给你。”

    展昭赫然一笑:“这倒不必,白姑娘其实很独立,不爱找人麻烦。她不过喜欢偏帮她义兄损属下几句,其实没沾过属下什么光。再说,几顿饭钱茶钱,属下还出得起。”

    八贤王闻言笑微微一拍展昭:“那就偏劳你多费心,本御记在心里了。”

    八贤王临行,开封七子齐齐送别,祈奕白玉堂混在四门柱后面,走在最前八贤爷忽然顿住脚步,眼眸透过人群纠结看着祈奕,半晌招招手:“那个,白玉衡,你过来!”

    前面的开封七子很配合往两边闪开,祈奕跟白玉堂暴露在人前。

    祈奕磨磨蹭蹭,还是白玉堂在后将她一推,他方才出列上前,躬身一礼:“贤爷请吩咐!”

    八贤王有些气恼瞅着这个心知肚明却不肯稍微低头女儿,只盯了半晌不语,祈奕有些不自在,再一躬身,预备告辞。八贤王却是快手一拦,眼眸暖暖的盯着祈奕瓷白面颊微微一笑:“嗯,真像啊!连性子也像!”

    说着话,八贤爷心头忽然有了主意,忽然满面慈爱,伸手替祈奕正正头上银冠,又把祈奕一缕散发顺到耳后。祈奕一闪,却被他伸出左手抓住:“本王又不是豺狼虎豹!”

    祈奕慌忙点头:“草民并无此意!”

    八贤王叹口气言道:“官司也完结了,日后还是恢复女儿妆扮罢。刚才我也听见了,若叫你随我去,你必定不肯,也罢,住在哪里就素你自己喜欢。你们今后的生活,你无须担心,本御会替你安排妥当。另外,我已经替你挑了两名侍卫,四名婢女,两名嬷嬷,她们今日就进驻悦来客栈,供你差遣。等你干娘眼睛痊愈返乡之日,本御会派遣卫队护卫你们返乡。至于去南诏迎接你兄弟之事,你也不必操心,本御会发下令御,责令沿途官府一路护送。”

    祈奕见他强行渗透自己生活,心里直慌,急忙摆手推辞:“多谢贤爷,我真不需要,我家里有管家乳娘与婢女,且我们小门小户用不得许多人等,还请贤爷收回成命!”

    八贤王却把脸一沉,手一挥:“过来拜见小主子!”

    一时间,众人上前拜见,最前面两名侍卫祈奕认得,一名就是上会那位跟庞煜叫板的张行,另一名叫做王清。他两个见过祈奕,自动拜见白玉堂:“拜见大公子,以后还请多多照应!”

    不过瞬间,自己与义妹已经天差地别,白玉堂心里很不是滋味,场面应对却身为得体,忙着含笑拱手:“不敢当!”

    紧着两名嬷嬷领着四名花样婢女上前拜见,祈奕哭笑不得,忙给八贤王作揖:“贤爷,您听我说,我真的不需要,草州桥乃是乡下地方,这几位姐姐花枝一般人品,您叫他们跟着我有什么出路呢,还是叫他们留在王府。就是两位嬷嬷也不必要,她们在汴京必定有儿有女有家庭,何必叫她们骨肉离散呢。”

    除了两位侍卫,两名嬷嬷以及四名婢女都有此意,一时齐齐看向八贤王。

    八贤王却不理祈奕,只把眼睛看向身边内侍。那内侍拂尘一扬:“一边候着吧,等白姑娘办完事情,你们护着姑娘好生回家,伺候好了姑娘,贤爷会记着你们功劳,你们父母家小自会受到奖赏照应,否则,你们自己掂量吧!”

    这一来,六个人心头一凛,忙着躬身行礼,退过一边去了。

    祈奕赶着与八贤王纷争,八贤王反把一方紫檀描金的令牌递给祈奕里:“这是南清宫令牌,你求见官府或是拜见南清宫可以长驱无阻!”

    祈奕忙把手藏在身后,八贤王却是自顾把令牌放进祈奕腰间荷包内:“拿着,有了这个,今后无人再敢上门滋事!”

    祈奕不好掰他的手腕,只是亦步亦趋追赶贤爷想要退还令牌。

    八贤王却是不再拢饩妥撸乱痪浣衅磙然攴善巧18埃骸氨居鲂囊讯ǎ菰俣嘌浴1居饩突丶倚薇厩胫迹漳阄迮岱獾氖ブ疾蝗站拖隆c魅毡居崤赡愠ば终韵樯厦盘酵形鹜獬觯

    言罢再不跟祈奕拢怨松辖巍

    一时间,鼓锣开道,八贤王銮驾起驾,浩浩荡荡离了开封府。

    留下祈奕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一直好好的两不相干,如何忽然这般决绝了?

    包公最是公忠体国之人,为人忠厚,一板一眼,闻听贤爷之花,快步走至祈奕跟前,撂袍低头,作势欲跪。直吓得祈奕拔足飞奔,转眼间逃得无踪影了。

    包公等失去祈奕踪迹,只得摇头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