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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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类似于一个大书架，中央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镶嵌着磨砂玻璃的天窗，四壁除了油画就是高到顶着天花板和书架，上面摆着成套的精装版和古籍拓印本。
“路明非使用的只是炼金子弹，并不违反‘自由一日’的规定。”古德里安教授说。
他为自己的“学生”做的事感到骄傲，但也想尽量消弭事件的影响。
昂热端着冒热气的咖啡，靠在椅背上，露出老顽童般的微笑，“你不觉得现在更有意思一些吗？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教授叹口气，他能理解曼施坦因的心情了，这个能做他爷爷的老家伙才是最爱玩的。
不去阻止芬里尔的胡闹行径，还亲自下场推波助澜，明显是嫌场面不够热闹。
“校长，您给学生们的自由是否有些过火了？”桌子对面的中年人问，“曼施坦因晚饭时和我诉苦，‘自由一日’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也许该控制一下了。”
说话的是卡塞尔学院的魔动机械系教授，曼斯.龙德施耐特。
“十年前，卡塞尔学院还是一座神秘的军事基地，我们拥有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军队。”昂热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但面对强大的龙类时，全军覆没。”
“我们需要天才，曼斯，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位领袖般的屠龙者。”昂热低声道：“如果连学生们都无法统领，又怎么能让龙王畏惧呢。”
“路明非可以胜任？不说他身上充满了疑点。”曼斯教授挑着眉毛，“普普通通的人，以前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还杀死了两名危险种。”
“曼斯，我向你保证，路明非是个好孩子。”古德里安教授忍不住说。
曼斯教授没理会他，摸出一个椭圆的银色球体，轻轻按着顶端，一道屏幕展开，上面播放着酒店里的场景。
“拥有【催眠】言灵的危险种，两条手臂齐根而断，另一个拥有【铁壁】的危险种，胸口被开了个大洞。”曼斯教授沉声道：“古德里安，这就是你说的好孩子，他太危险了。”
古德里安教授张了张嘴，刚要反驳。
“曼斯，有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但路明非一定是s级。”昂热惊喜道：“今天我更加确定，他的才能已经开花结果了。”
“至于危险，你觉得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样？”
曼斯教授沉默不语，校长年轻时堪称疯狂，说是精神病人也没什么问题。
昂热紧紧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眼中的复仇火焰喷薄而出，声音低沉，“我们和龙类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路明非就是我要找的人，就像我的兄长梅涅克.卡塞尔一样......甚至比我的兄长还要坚定，无畏。”
沉默片刻，曼斯教授开口说：“我知道了，但我会持续关注他。”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窗外漆黑的夜里奏响夏日的尾声，屋内弥漫着咖啡和红茶混杂的香气。
同一时间，诺顿公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主席凯撒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双手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头顶悬挂着加图索家族的凤凰家徽。
沉默持续了很久，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
“三年来的第一次，我们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次会议。”凯撒澹澹地说，“对我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沮丧如山般沉重，凯撒掌握【学生会】以来，他们一直是“自由一日”的赢家。
就连超a级楚子航领导的卡塞尔学院最传统的兄弟会【狮心会】，也没能夺走诺顿公馆。
现在却输给一名新生，即使是s级，那也是耻辱。
“这不公平，他使用了言灵，取得了一场可耻的胜利。”一名资深委员大声嚷嚷，“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向校长提出异议。”
委员们群情激奋，畅想着从路明非手里重新取回诺顿公馆。
“停，不承认失败是懦夫的行为。”凯撒冰蓝的眼睛里全无表情，“路明非作为第三方，不需要遵守我们和【狮心会】的约定，败了就是败了。”
“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柏馆，作为明天学生会的活动场地，十二点后这里就属于路明非了。”
凯撒起身倒了杯红酒，“不要气馁，失去的东西，我们要自己拿回来，明天就是3e考试了，有没有足够的潜力，自然清楚。”
“楚子航应该也在等吧。”
静了一瞬后，每个委员眼里都闪闪发亮。
“对，他的言灵是【炽日】，很难相信他是s级血统，说不定就会降级。”有委员兴奋喊道：“而且会长的【镰鼬】绝对克制【炽日】，下次一定要他好看。”
会议室内充满欢声笑语，能想象路明非那时的尴尬处境。
突然，诺诺微笑插嘴，“【炽日】不是他的言灵，应该使用了什么炼金设备吧，就算是s级血统，也只有一个言灵。”
她单手撑着脸颊，思绪似乎飘到那个雨夜，【冈格尼尔】缠绕着死亡的气息，眼前就是挡在自己身前的单薄身影。
最开始的委员急着开口，“路明非真正的言灵是什么？”
诺诺瞟了她一眼，平澹地说，“不知道。”
凯撒皱眉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诺诺，开口问：“诺诺，你去接路明非的吧，了解什么信息？”
“他很强。”诺诺漫不经心地说。
凯撒不再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额头，那是路明非在强光中准确命中的地方。
另一边，【狮心会】的活动场所，氛围和【学生会】完全不一样。
“会长，我们真的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动吗？”一名女性会员瞪大眼睛道：“路明非那么嚣张！”
楚子航低声道：“不需要。”
会员们面面相觑。
忽然，一名会员锤了下手掌道：“难道会长等待着明天的3e考试？”
“你们瞎想什么呢，会长又不是凯撒那家伙。”早晨的那名女狙击手解释道：“路明非和会长来自同一个学校，是会长的学弟。”
会员们都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楚子航的视线移向窗外，不知再想什么。
这间屋子类似于一个大书架，中央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镶嵌着磨砂玻璃的天窗，四壁除了油画就是高到顶着天花板和书架，上面摆着成套的精装版和古籍拓印本。
“路明非使用的只是炼金子弹，并不违反‘自由一日’的规定。”古德里安教授说。
他为自己的“学生”做的事感到骄傲，但也想尽量消弭事件的影响。
昂热端着冒热气的咖啡，靠在椅背上，露出老顽童般的微笑，“你不觉得现在更有意思一些吗？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教授叹口气，他能理解曼施坦因的心情了，这个能做他爷爷的老家伙才是最爱玩的。
不去阻止芬里尔的胡闹行径，还亲自下场推波助澜，明显是嫌场面不够热闹。
“校长，您给学生们的自由是否有些过火了？”桌子对面的中年人问，“曼施坦因晚饭时和我诉苦，‘自由一日’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也许该控制一下了。”
说话的是卡塞尔学院的魔动机械系教授，曼斯.龙德施耐特。
“十年前，卡塞尔学院还是一座神秘的军事基地，我们拥有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军队。”昂热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但面对强大的龙类时，全军覆没。”
“我们需要天才，曼斯，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位领袖般的屠龙者。”昂热低声道：“如果连学生们都无法统领，又怎么能让龙王畏惧呢。”
“路明非可以胜任？不说他身上充满了疑点。”曼斯教授挑着眉毛，“普普通通的人，以前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还杀死了两名危险种。”
“曼斯，我向你保证，路明非是个好孩子。”古德里安教授忍不住说。
曼斯教授没理会他，摸出一个椭圆的银色球体，轻轻按着顶端，一道屏幕展开，上面播放着酒店里的场景。
“拥有【催眠】言灵的危险种，两条手臂齐根而断，另一个拥有【铁壁】的危险种，胸口被开了个大洞。”曼斯教授沉声道：“古德里安，这就是你说的好孩子，他太危险了。”
古德里安教授张了张嘴，刚要反驳。
“曼斯，有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但路明非一定是s级。”昂热惊喜道：“今天我更加确定，他的才能已经开花结果了。”
“至于危险，你觉得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样？”
曼斯教授沉默不语，校长年轻时堪称疯狂，说是精神病人也没什么问题。
昂热紧紧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眼中的复仇火焰喷薄而出，声音低沉，“我们和龙类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路明非就是我要找的人，就像我的兄长梅涅克.卡塞尔一样......甚至比我的兄长还要坚定，无畏。”
沉默片刻，曼斯教授开口说：“我知道了，但我会持续关注他。”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窗外漆黑的夜里奏响夏日的尾声，屋内弥漫着咖啡和红茶混杂的香气。
同一时间，诺顿公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主席凯撒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双手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头顶悬挂着加图索家族的凤凰家徽。
沉默持续了很久，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
“三年来的第一次，我们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次会议。”凯撒澹澹地说，“对我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惨败。”
沮丧如山般沉重，凯撒掌握【学生会】以来，他们一直是“自由一日”的赢家。
就连超a级楚子航领导的卡塞尔学院最传统的兄弟会【狮心会】，也没能夺走诺顿公馆。
现在却输给一名新生，即使是s级，那也是耻辱。
“这不公平，他使用了言灵，取得了一场可耻的胜利。”一名资深委员大声嚷嚷，“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向校长提出异议。”
委员们群情激奋，畅想着从路明非手里重新取回诺顿公馆。
“停，不承认失败是懦夫的行为。”凯撒冰蓝的眼睛里全无表情，“路明非作为第三方，不需要遵守我们和【狮心会】的约定，败了就是败了。”
“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柏馆，作为明天学生会的活动场地，十二点后这里就属于路明非了。”
凯撒起身倒了杯红酒，“不要气馁，失去的东西，我们要自己拿回来，明天就是3e考试了，有没有足够的潜力，自然清楚。”
“楚子航应该也在等吧。”
静了一瞬后，每个委员眼里都闪闪发亮。
“对，他的言灵是【炽日】，很难相信他是s级血统，说不定就会降级。”有委员兴奋喊道：“而且会长的【镰鼬】绝对克制【炽日】，下次一定要他好看。”
会议室内充满欢声笑语，能想象路明非那时的尴尬处境。
突然，诺诺微笑插嘴，“【炽日】不是他的言灵，应该使用了什么炼金设备吧，就算是s级血统，也只有一个言灵。”
她单手撑着脸颊，思绪似乎飘到那个雨夜，【冈格尼尔】缠绕着死亡的气息，眼前就是挡在自己身前的单薄身影。
最开始的委员急着开口，“路明非真正的言灵是什么？”
诺诺瞟了她一眼，平澹地说，“不知道。”
凯撒皱眉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诺诺，开口问：“诺诺，你去接路明非的吧，了解什么信息？”
“他很强。”诺诺漫不经心地说。
凯撒不再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额头，那是路明非在强光中准确命中的地方。
另一边，【狮心会】的活动场所，氛围和【学生会】完全不一样。
“会长，我们真的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动吗？”一名女性会员瞪大眼睛道：“路明非那么嚣张！”
楚子航低声道：“不需要。”
会员们面面相觑。
忽然，一名会员锤了下手掌道：“难道会长等待着明天的3e考试？”
“你们瞎想什么呢，会长又不是凯撒那家伙。”早晨的那名女狙击手解释道：“路明非和会长来自同一个学校，是会长的学弟。”
会员们都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楚子航的视线移向窗外，不知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