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巷角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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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洋的天气不错,白天出了点太阳,还挺暖人的,我一切挺好,吃了睡,睡了吃,东洋的菜我吃得惯,榻榻米也睡得惯,空了的时候就欣赏欣赏雪景,在东京的街头逛一逛,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衣服或者化妆品,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不觉得枯燥,只是任务出了点麻烦,也不算什么大麻烦,但是兹事体大,我也不太好过多的告诉你细节,只是可能会在东京多待一阵子,你千万不要生气,安心等我,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一定好好陪你,你想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就算你要求我带你回京都,我也答应你。”龙君尘一边写着,一边的唇角慢慢翘起,像是小白兔见到了胡萝卜,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轻松的笑声,他随意写着,就像是说话一般散漫,任由自己的思绪胡乱飞着,纯粹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纯粹就是和妻子聊聊寻常的家事。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司徒玲灵自己受伤的消息,更不会提及这所谓的麻烦就是个多大的麻烦,倾诉,的确可以分忧,但龙君尘不希望让司徒玲灵来分这个忧,这妮子本来身子骨就弱,性格也比较冲动,万一听到自己受了伤,脑子一热哭着喊着要来日本找自己,那还真是麻烦。当然啦,这也可能只是龙君尘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司徒玲灵可能还在生着被冷落的气呢。他拿着铅笔,继续刷刷刷地写着,笔走龙蛇,就像是跟司徒玲灵在面对面聊天一般自然。“东洋这个地方确实不错,窗外的雪似乎大了起来,我握笔的手都有些僵了,外面的风雪在呼啸,打得窗棂咯吱作响,许是催我落笔,那好吧,我差不多想说的也说完了,就到这里吧,房里的炉子太破,外面的寒冷又见缝插针地老是要偷偷钻进来,温度一直没办法升起来,虽然还想和你聊聊,但总觉得没必要和老天爷的冷酷做对,我很想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任务见到你,好吧,就这样,照顾好自己。”宁风儿接过了龙君尘手里的两封信,上下检查了一遍信封是否密封完好,当看到邮戳上面的一个淡红色的爱心,宁风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过一闪即逝,她很好的掩盖了过去。“宁风儿,送信的章程我就不用管了吧,你能安排好吧?”龙君尘揉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不停地往掌心里面哈着热气,身体也随着手的摆动上下起伏着,坐在那里写信写久了,身体都快要冻僵了。“不用了,大都督,你早些休息,好好养伤吧,这两封信,就交给我去处理吧。”宁风儿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书房,将房门掩好,消失在了一片风雪之中。一个月后,东京已经进入了深冬,寒风凛冽,入了夜,也只有乌鸦公馆这种声色场所还能抵御风寒,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沸反盈天。冬天的鹅毛大雪,凛冽寒风,黑云压顶,似乎都不能阻止这些生命和谐交流问题的探讨者,前赴后继地在黑夜里做着该做的事,做着爱做的事。在乌鸦公馆的东南角,有一条黝黑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个居酒屋,居酒屋的门牌上,油灯如豆,在寒风中瑟缩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寿终正寝。一名裹着白衣衣衫的男人慢慢朝着那家居酒屋靠了过去,居酒屋的老板正在调着酒,没有注意到这慢慢逼近的白衣人。风呼呼地刮着,似乎要将那摇曳的酒旗给掀翻一般,那名衣衫单薄,似不畏寒的白衣人,似乎要与那呼啸的风雪融为一体,白衣人赤着双脚,像是个修行者一般,脚踩在冰雪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面容平静到了一种怪异的程度,似乎像是天生就没有什么表情,还有那一双冷漠无情的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包括那所谓的黄泉来路。“你们这些条子,非要调查乌鸦公馆,穿个店员服,就想在那里装蒜,以为我那么好糊弄的?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没那耐心!”白衣人似是自言自语,他自嘲一笑,忽然脚尖一点,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慢慢走了过去。那名调酒师见有人走了过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几天来的那位新老板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这种天气都还要开门,他宁愿不要工资早些回家睡觉。调酒师眯了眯眼睛,看到那名赤足白衣男子,失望地垂下头——光着双脚,衣服破破烂烂的,胡子也没刮干净,穿着如此寒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顾客,兜里肯定有没有什么钱,还是懒得接待,装作没看见好了。调酒师继续自顾自地工作,倏忽间,那个赤脚白衣男子竟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跟前,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放弃了想要装作没看见此人的念头,叹了口气,他凑近一看,发现这个男人没有因为赤脚在雪地里面行走而感到半分的寒冷。那名白衣男子没有理会调酒师那有些厌恶的目光,他慢慢靠近,眼睛弯出一对谄媚的笑意。对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手指轻轻敲打着,让小伙计浑身一个激灵。那名白衣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小伙计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却发现后者面色枉然地伸手冲他身后一指。调酒师没有什么防范意识,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抬头,厚厚实实羽绒服那一点裸露的颈部皮肤突然一凉,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惊,再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那名赤脚男人动作很麻利,而且力气极大,一手捂住他的嘴,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他的双臂,针管里的液体飞快地涌入血管,小伙计瞳孔猛然缩紧,有些想要反抗,但是眼前慢慢变黑,意识逐渐游离,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嘴巴里的呻吟也几不可闻,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东洋的天气不错,白天出了点太阳,还挺暖人的,我一切挺好,吃了睡,睡了吃,东洋的菜我吃得惯,榻榻米也睡得惯,空了的时候就欣赏欣赏雪景,在东京的街头逛一逛,帮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衣服或者化妆品,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不觉得枯燥,只是任务出了点麻烦,也不算什么大麻烦,但是兹事体大,我也不太好过多的告诉你细节,只是可能会在东京多待一阵子,你千万不要生气,安心等我,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一定好好陪你,你想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就算你要求我带你回京都,我也答应你。”龙君尘一边写着,一边的唇角慢慢翘起,像是小白兔见到了胡萝卜,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轻松的笑声,他随意写着,就像是说话一般散漫,任由自己的思绪胡乱飞着,纯粹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纯粹就是和妻子聊聊寻常的家事。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司徒玲灵自己受伤的消息,更不会提及这所谓的麻烦就是个多大的麻烦,倾诉,的确可以分忧,但龙君尘不希望让司徒玲灵来分这个忧,这妮子本来身子骨就弱,性格也比较冲动,万一听到自己受了伤,脑子一热哭着喊着要来日本找自己,那还真是麻烦。当然啦,这也可能只是龙君尘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司徒玲灵可能还在生着被冷落的气呢。他拿着铅笔,继续刷刷刷地写着,笔走龙蛇,就像是跟司徒玲灵在面对面聊天一般自然。“东洋这个地方确实不错,窗外的雪似乎大了起来,我握笔的手都有些僵了,外面的风雪在呼啸,打得窗棂咯吱作响,许是催我落笔,那好吧,我差不多想说的也说完了,就到这里吧,房里的炉子太破,外面的寒冷又见缝插针地老是要偷偷钻进来,温度一直没办法升起来,虽然还想和你聊聊,但总觉得没必要和老天爷的冷酷做对,我很想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任务见到你,好吧,就这样,照顾好自己。”宁风儿接过了龙君尘手里的两封信,上下检查了一遍信封是否密封完好,当看到邮戳上面的一个淡红色的爱心,宁风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过一闪即逝,她很好的掩盖了过去。“宁风儿,送信的章程我就不用管了吧,你能安排好吧?”龙君尘揉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不停地往掌心里面哈着热气,身体也随着手的摆动上下起伏着,坐在那里写信写久了,身体都快要冻僵了。“不用了,大都督,你早些休息,好好养伤吧,这两封信,就交给我去处理吧。”宁风儿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书房,将房门掩好,消失在了一片风雪之中。一个月后,东京已经进入了深冬,寒风凛冽,入了夜,也只有乌鸦公馆这种声色场所还能抵御风寒,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沸反盈天。冬天的鹅毛大雪,凛冽寒风,黑云压顶,似乎都不能阻止这些生命和谐交流问题的探讨者,前赴后继地在黑夜里做着该做的事,做着爱做的事。在乌鸦公馆的东南角,有一条黝黑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个居酒屋,居酒屋的门牌上,油灯如豆,在寒风中瑟缩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寿终正寝。一名裹着白衣衣衫的男人慢慢朝着那家居酒屋靠了过去,居酒屋的老板正在调着酒,没有注意到这慢慢逼近的白衣人。风呼呼地刮着,似乎要将那摇曳的酒旗给掀翻一般,那名衣衫单薄,似不畏寒的白衣人,似乎要与那呼啸的风雪融为一体,白衣人赤着双脚,像是个修行者一般,脚踩在冰雪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面容平静到了一种怪异的程度,似乎像是天生就没有什么表情,还有那一双冷漠无情的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包括那所谓的黄泉来路。“你们这些条子,非要调查乌鸦公馆,穿个店员服,就想在那里装蒜,以为我那么好糊弄的?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没那耐心!”白衣人似是自言自语,他自嘲一笑,忽然脚尖一点,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慢慢走了过去。那名调酒师见有人走了过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几天来的那位新老板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这种天气都还要开门,他宁愿不要工资早些回家睡觉。调酒师眯了眯眼睛,看到那名赤足白衣男子,失望地垂下头——光着双脚,衣服破破烂烂的,胡子也没刮干净,穿着如此寒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顾客,兜里肯定有没有什么钱,还是懒得接待,装作没看见好了。调酒师继续自顾自地工作,倏忽间,那个赤脚白衣男子竟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跟前,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放弃了想要装作没看见此人的念头,叹了口气,他凑近一看,发现这个男人没有因为赤脚在雪地里面行走而感到半分的寒冷。那名白衣男子没有理会调酒师那有些厌恶的目光,他慢慢靠近,眼睛弯出一对谄媚的笑意。对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手指轻轻敲打着,让小伙计浑身一个激灵。那名白衣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小伙计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却发现后者面色枉然地伸手冲他身后一指。调酒师没有什么防范意识,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抬头,厚厚实实羽绒服那一点裸露的颈部皮肤突然一凉,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惊,再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那名赤脚男人动作很麻利,而且力气极大,一手捂住他的嘴,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他的双臂,针管里的液体飞快地涌入血管,小伙计瞳孔猛然缩紧,有些想要反抗,但是眼前慢慢变黑,意识逐渐游离,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嘴巴里的呻吟也几不可闻,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