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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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是半个多月。
在卡梅隆的精诚配合下，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拍摄了罗萨里多片场的大部分戏份。
然而剩下的少部分戏，唐恩留出了足足一个月的拍摄时间。
因为接下来的戏份，是整部电影的核心，是让影迷们买票进电影院、心甘情愿流眼泪的灵魂所在。
水中戏！
纵观整部《泰坦尼克号》，水中的戏份并不算多，但却是整部电影的精华所在。而且在水中拍戏，困难极大，挑战极大，考验极大。
即便预留出了一个月的拍摄时间，但唐恩并不确保能顺利完成。卡梅隆甚至认为，没有50天的拍摄，根本不可能完成这部分戏份。
唐恩叹了口气，他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凯特·温丝莱特能不能够抗住。
水中戏有好几个部分，有的是在游泳池内定点拍摄，这很好办，直接向小水槽内注入温水就好了。
可大部分的戏，都需要大量的水！
比如海水涌入船舱的那一幕，至少需要三个整集装箱的水，这让剧组去哪里弄这么多温水？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河水的温度也就二十多度，长时间泡在这种温度的冷水中，没人能受的了！尤其女主角“露丝”，有大量的这种戏份。
思考了很久，唐恩决定从简单开始，在游泳池内拍摄，场景是大船断裂后，“杰克”和“露丝”在冰冷的海面上漂浮，生死离别的场面。
这段戏需要强大的演技和灵魂碰撞，在冰冷的海水迸发出地动山摇般的爱情火花。
好在游泳池内是温水。
……
“杰克，我爱你！”
“别这样，没有再见。坚持下去，你明白吗？”
“我很冷。”
“露丝，你一定能脱险，能够生很多孩子，看着孩子们长大，然后安享晚年……你将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去往天堂，不是这里，不是今晚，不是像我这样死去，你明白吗？”
“我……我身体已经麻木了。”
听到这里，唐恩叹了口气，“停！先到这里吧，休息十分钟。”
整个剧组内，气氛很严肃。
唐恩穿着一层厚厚的防水服，肩上扛着被防水服裹起来的摄像机，慢慢的爬上了游泳池，看着一脸愁云的卡梅隆，摇了摇头。
这个镜头，已经拍摄了整整留六个小时！
按照唐恩的理解，最好是一段稳定的长镜头，定格在这生离死别的恋人身上，用最客观的态度，以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杰克”和“露丝”的爱情，而不是参杂过多的花样剪辑。
通常来讲，这是欧洲文艺电影，来表达升华主题时的通用法门。
只可惜现在看来，拍摄效果很不好。
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生离死别的凄切，天人两格的不舍……不论是莱昂纳多还是凯特，情绪都表达的不算好。
“你怎么样，还成吗？”
卡梅隆走过来，脸色关切。
莱昂纳多和凯特的表演固然辛苦，可同样辛苦的还有导演唐恩！
他扛着二十斤重的摄像机，一直陪着二人站在游泳池里，哪怕是温水，这样强大的负荷，也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
唐恩摇摇头，知道卡梅隆可以帮忙下水拍摄的意思，不过他必须拒绝，神色坚定，“如果我这个导演都坚持不住，我又怎么去要求我的演员？”
卡梅隆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唐恩，说的好！”
……
“我身体已经麻木了。”
“赢得船票……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让我认识了你，这真的很荣幸……很荣幸。露丝，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活下去，你不能放弃……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环境怎么样，露丝，答应我，答应我……”
“我答应你。”
“不要忘了……”
“我永不相忘！杰克，我永不相忘！”
“cut！”
唐恩脸色并不好看，语气有些重，“莱昂，你要记住，你已经快死了，你的每一句话都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把濒死时一生寄托的庄重与神圣感表现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有气无力，这段表演太肤浅了！”
莱昂纳多很是羞愧，“很抱歉，唐恩，我会努力领悟的。”
“凯特，还记得我说的吗？你要把情绪表现的尽可能复杂，要有恐惧，要有悲离，更要有努力活下去，完成杰克嘱托的坚定信念！可我看到的是什么？木讷，呆滞，毫无生气！”
唐恩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重话，凯特·温丝莱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肯做声。
“算了，上岸吧。”唐恩顿了一下，转过头，“很抱歉，凯特，刚才的话我收回，你别往心里去。”
凯特勉强挤出了微笑，很难看。
上了岸，唐恩向所有人宣布了一条重要决定，“把西侧的水槽弄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去那拍！”
“啊？那这组镜头不拍了吗？”
唐恩眉梢一挑，“谁说不拍了？”
“你不是说……啊！唐恩，你是要进冷水中拍这组镜头！”一个副导演恍然大悟，惊呼一声。
唐恩重重的点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个镜头很重要，是整部电影灵魂的升华，我们必须要做到完美！”
有些不重要的文戏，为了赶进度，得过且过。
可是这么重要的镜头，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莱昂纳多和凯特听了这则消息，瞬时都沉寂下来，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恐惧。
在温水中拍戏，他们已经受够了，若是冷水……
不敢想象！
……
乔恩·兰道被格兰特·希尔打发来的纽约片场，自然就成了这里的最高领导。
纽约片场主要是绿幕拍摄，预定的拍摄周期是十五天。
此时，乔恩·兰道正和他的心腹助手雷蒙德在办公室里，悄声的议论着什么。
“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钢丝断裂也好，感应失灵也罢，总之我们已经构想了十几种方案，给那小子制造障碍。”
雷蒙德左眼连续眨了几下，嘴角划动着阴冷的笑。
乔恩·兰道单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这件事你亲自把控，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封口费不要吝啬，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着说着，乔恩·兰道就有些愤怒。
当初在洛杉矶的摄影棚时，唐恩那小子，竟然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痛骂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导演了吗？
雷蒙德嘿然一笑，“放心，我保证给那小子，一个铭记终生的回忆。”
就在这时，乔恩·兰道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乔恩，出事了！”经纪人的声音很紧迫。
“怎么了？”乔恩·兰道一脸疑惑。
经纪人忍着怒气道：“福克斯影业刚刚通知我，中断了与你的雇佣合同！”
“什么？”乔恩·兰道脸色勃然一变，猛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他们没理由这样做！”
经纪人沉声道：“乔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什么错事？”
乔恩·兰道有些心虚。
经济人道：“福克斯的人说……说你已经严重影响了电影的拍摄，而且已经通知了律师，会立刻与你解约。”
乔恩·兰道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他是想要给唐恩的拍摄制造困难，减缓他的拍摄进度，让电影无法在明年的暑期档上映，来于此打击福克斯影业高层对唐恩的信心。
可是，那只是构想，还没有实施！
“这不可能，他们没有证据，这是诽谤！”乔恩·兰道坚信自己的计划，不可能会被福克斯的人知道。
经纪人叹道：“乔恩，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福克斯的人明显动了真火，律师已经把解约合同送到我这里了。”
“他们不能这么做！”乔恩·兰道忍不住大呼，“我什么也没做过，他们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毫无理由的单方面撕毁协议！”
经纪人颇感无奈，“乔恩，你忘记合同的内容了吗？”
“嗯？”
“福克斯跟你签的合同啊。《泰坦尼克号》的定项预算是8500万美金，允许有不超过10%的浮动。如果严重超出预算，福克斯影业有权随时终止合同。”
乔恩·兰道顿时傻了！
他实在没想到，福克斯影业竟然来了个釜底抽薪！
只是……为什么啊？
乔恩·兰道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如今在好莱坞的地位和名气，哪怕是真的犯了一些小过错，也不可能这么撕破脸皮似的直接解约啊。
不对，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乔恩·兰道脑子不笨，微一沉吟，“詹米呢？他也被解雇了吗？”
经纪人否定道：“没有，詹姆斯还在墨西哥拍戏呢。”
乔恩·兰道脑子里“嗡”的一下，顿时有了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预算超支的罪魁祸首没被解雇，他这个助手却被炒了鱿鱼，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更坚信了乔恩·兰道刚刚的判断。
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
难道是唐恩·沃克？
乔恩·兰道身子一冷，他是和唐恩爆发过矛盾，可唐恩……不可能心胸狭隘到直接给福克斯高层施压，来以强硬的姿态解雇自己吧？
“保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你帮我查清楚！”
乔恩·兰道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这边还兴致勃勃的设计，打算坑一把唐恩·沃克呢。却没想到，转头来就接到了解雇合同。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乔恩·兰道，欲哭无泪。
时间一晃，已是半个多月。
在卡梅隆的精诚配合下，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拍摄了罗萨里多片场的大部分戏份。
然而剩下的少部分戏，唐恩留出了足足一个月的拍摄时间。
因为接下来的戏份，是整部电影的核心，是让影迷们买票进电影院、心甘情愿流眼泪的灵魂所在。
水中戏！
纵观整部《泰坦尼克号》，水中的戏份并不算多，但却是整部电影的精华所在。而且在水中拍戏，困难极大，挑战极大，考验极大。
即便预留出了一个月的拍摄时间，但唐恩并不确保能顺利完成。卡梅隆甚至认为，没有50天的拍摄，根本不可能完成这部分戏份。
唐恩叹了口气，他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凯特·温丝莱特能不能够抗住。
水中戏有好几个部分，有的是在游泳池内定点拍摄，这很好办，直接向小水槽内注入温水就好了。
可大部分的戏，都需要大量的水！
比如海水涌入船舱的那一幕，至少需要三个整集装箱的水，这让剧组去哪里弄这么多温水？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河水的温度也就二十多度，长时间泡在这种温度的冷水中，没人能受的了！尤其女主角“露丝”，有大量的这种戏份。
思考了很久，唐恩决定从简单开始，在游泳池内拍摄，场景是大船断裂后，“杰克”和“露丝”在冰冷的海面上漂浮，生死离别的场面。
这段戏需要强大的演技和灵魂碰撞，在冰冷的海水迸发出地动山摇般的爱情火花。
好在游泳池内是温水。
……
“杰克，我爱你！”
“别这样，没有再见。坚持下去，你明白吗？”
“我很冷。”
“露丝，你一定能脱险，能够生很多孩子，看着孩子们长大，然后安享晚年……你将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去往天堂，不是这里，不是今晚，不是像我这样死去，你明白吗？”
“我……我身体已经麻木了。”
听到这里，唐恩叹了口气，“停！先到这里吧，休息十分钟。”
整个剧组内，气氛很严肃。
唐恩穿着一层厚厚的防水服，肩上扛着被防水服裹起来的摄像机，慢慢的爬上了游泳池，看着一脸愁云的卡梅隆，摇了摇头。
这个镜头，已经拍摄了整整留六个小时！
按照唐恩的理解，最好是一段稳定的长镜头，定格在这生离死别的恋人身上，用最客观的态度，以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杰克”和“露丝”的爱情，而不是参杂过多的花样剪辑。
通常来讲，这是欧洲文艺电影，来表达升华主题时的通用法门。
只可惜现在看来，拍摄效果很不好。
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生离死别的凄切，天人两格的不舍……不论是莱昂纳多还是凯特，情绪都表达的不算好。
“你怎么样，还成吗？”
卡梅隆走过来，脸色关切。
莱昂纳多和凯特的表演固然辛苦，可同样辛苦的还有导演唐恩！
他扛着二十斤重的摄像机，一直陪着二人站在游泳池里，哪怕是温水，这样强大的负荷，也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
唐恩摇摇头，知道卡梅隆可以帮忙下水拍摄的意思，不过他必须拒绝，神色坚定，“如果我这个导演都坚持不住，我又怎么去要求我的演员？”
卡梅隆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唐恩，说的好！”
……
“我身体已经麻木了。”
“赢得船票……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让我认识了你，这真的很荣幸……很荣幸。露丝，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活下去，你不能放弃……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环境怎么样，露丝，答应我，答应我……”
“我答应你。”
“不要忘了……”
“我永不相忘！杰克，我永不相忘！”
“cut！”
唐恩脸色并不好看，语气有些重，“莱昂，你要记住，你已经快死了，你的每一句话都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把濒死时一生寄托的庄重与神圣感表现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有气无力，这段表演太肤浅了！”
莱昂纳多很是羞愧，“很抱歉，唐恩，我会努力领悟的。”
“凯特，还记得我说的吗？你要把情绪表现的尽可能复杂，要有恐惧，要有悲离，更要有努力活下去，完成杰克嘱托的坚定信念！可我看到的是什么？木讷，呆滞，毫无生气！”
唐恩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重话，凯特·温丝莱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肯做声。
“算了，上岸吧。”唐恩顿了一下，转过头，“很抱歉，凯特，刚才的话我收回，你别往心里去。”
凯特勉强挤出了微笑，很难看。
上了岸，唐恩向所有人宣布了一条重要决定，“把西侧的水槽弄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去那拍！”
“啊？那这组镜头不拍了吗？”
唐恩眉梢一挑，“谁说不拍了？”
“你不是说……啊！唐恩，你是要进冷水中拍这组镜头！”一个副导演恍然大悟，惊呼一声。
唐恩重重的点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个镜头很重要，是整部电影灵魂的升华，我们必须要做到完美！”
有些不重要的文戏，为了赶进度，得过且过。
可是这么重要的镜头，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莱昂纳多和凯特听了这则消息，瞬时都沉寂下来，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恐惧。
在温水中拍戏，他们已经受够了，若是冷水……
不敢想象！
……
乔恩·兰道被格兰特·希尔打发来的纽约片场，自然就成了这里的最高领导。
纽约片场主要是绿幕拍摄，预定的拍摄周期是十五天。
此时，乔恩·兰道正和他的心腹助手雷蒙德在办公室里，悄声的议论着什么。
“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钢丝断裂也好，感应失灵也罢，总之我们已经构想了十几种方案，给那小子制造障碍。”
雷蒙德左眼连续眨了几下，嘴角划动着阴冷的笑。
乔恩·兰道单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这件事你亲自把控，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封口费不要吝啬，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着说着，乔恩·兰道就有些愤怒。
当初在洛杉矶的摄影棚时，唐恩那小子，竟然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痛骂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导演了吗？
雷蒙德嘿然一笑，“放心，我保证给那小子，一个铭记终生的回忆。”
就在这时，乔恩·兰道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乔恩，出事了！”经纪人的声音很紧迫。
“怎么了？”乔恩·兰道一脸疑惑。
经纪人忍着怒气道：“福克斯影业刚刚通知我，中断了与你的雇佣合同！”
“什么？”乔恩·兰道脸色勃然一变，猛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他们没理由这样做！”
经纪人沉声道：“乔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什么错事？”
乔恩·兰道有些心虚。
经济人道：“福克斯的人说……说你已经严重影响了电影的拍摄，而且已经通知了律师，会立刻与你解约。”
乔恩·兰道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他是想要给唐恩的拍摄制造困难，减缓他的拍摄进度，让电影无法在明年的暑期档上映，来于此打击福克斯影业高层对唐恩的信心。
可是，那只是构想，还没有实施！
“这不可能，他们没有证据，这是诽谤！”乔恩·兰道坚信自己的计划，不可能会被福克斯的人知道。
经纪人叹道：“乔恩，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福克斯的人明显动了真火，律师已经把解约合同送到我这里了。”
“他们不能这么做！”乔恩·兰道忍不住大呼，“我什么也没做过，他们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毫无理由的单方面撕毁协议！”
经纪人颇感无奈，“乔恩，你忘记合同的内容了吗？”
“嗯？”
“福克斯跟你签的合同啊。《泰坦尼克号》的定项预算是8500万美金，允许有不超过10%的浮动。如果严重超出预算，福克斯影业有权随时终止合同。”
乔恩·兰道顿时傻了！
他实在没想到，福克斯影业竟然来了个釜底抽薪！
只是……为什么啊？
乔恩·兰道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如今在好莱坞的地位和名气，哪怕是真的犯了一些小过错，也不可能这么撕破脸皮似的直接解约啊。
不对，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乔恩·兰道脑子不笨，微一沉吟，“詹米呢？他也被解雇了吗？”
经纪人否定道：“没有，詹姆斯还在墨西哥拍戏呢。”
乔恩·兰道脑子里“嗡”的一下，顿时有了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预算超支的罪魁祸首没被解雇，他这个助手却被炒了鱿鱼，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更坚信了乔恩·兰道刚刚的判断。
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
难道是唐恩·沃克？
乔恩·兰道身子一冷，他是和唐恩爆发过矛盾，可唐恩……不可能心胸狭隘到直接给福克斯高层施压，来以强硬的姿态解雇自己吧？
“保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你帮我查清楚！”
乔恩·兰道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这边还兴致勃勃的设计，打算坑一把唐恩·沃克呢。却没想到，转头来就接到了解雇合同。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乔恩·兰道，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