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怕死鬼侦探之坠灵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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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涵这么魂不守舍是有原因的，她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案件的人了。
但这一次，她看着那具尸体，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姐姐失踪的那个晚上。
姐姐的犯罪手法跟这个凶手的......好像。身上被刺了那么多刀，就像那天戴着面具的披着雨衣的姐姐刺向地上的那个假人一样。会是她吗？
不，不会的。李梓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刀直接刺下去并不是姐姐一个人特殊的犯罪手法，这个世界上用这种手法犯罪的人也不少。而且......姐姐也不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她就那么自我催眠似的想着，仿佛只要自己不相信，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一样。
李梓涵想起那天靠在护栏上的姐姐。她的声音带着感慨，眼神中隐约闪着曾经从未被看到过的光芒。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把自己内心黑暗的一角展现在她所谓的妹妹面前，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呢？
李梓涵自嘲地笑笑。怎么可能，只是自己太蠢了吧。蠢到没必要有所防备。
“泠雪......”李梓涵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这个房间静得有些可怕，她想找人说说话。
“嗯？”方泠雪应了一声，“还没睡吗？”
“睡不着......这个凶手真是高明，竟然会选择在海上作案。”李梓涵一边回想着李梓萌的话一边说着，“大海是最终的坟场，无论是什么东西，城市也好，大陆也好，垃圾也好，尸体也好，只要被海洋吞噬，就会被永远埋葬。”
“......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永远被隐藏下去的，哪怕是埋藏在海底最深处的遗迹，也终有一天会被探险者发现。”
黑暗中，李梓涵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方泠雪的轮廓。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似乎透过李梓涵，看到了记忆深处的一个人。自己说那句话时，方泠雪也应该有同样的感觉吧。
两个女孩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共鸣，李梓涵马上意识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辗转难眠的从不止她一个。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行走的也不止她一人。还有人与她一样，为了某种信仰，某个愿望，拼尽全力的走着。
李梓涵隐约有一种感觉，没有证据，毫无理由，只是单纯的感觉而已，但这感觉一冒出来，就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要再继续想了，快点睡吧。
李梓涵不知为何放松了许多，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吧，因为......
自己其实并不孤独。
房间很安静，这是这艘船上所有人的想法。所有人都已经躺下，只是有人安然入睡，有人辗转难眠。
“苏宁。”方凯突然开口。苏宁猛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的警觉性很强，一点刻意的细微声响都会被他察觉。
“怎么了？”苏宁好脾气地问道。
“......你......你怕死吗？”
“嗯？”这个问题太突然了，苏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要明白，我是为了什么而死的。”每个人都会有即使是死也想要完成的事吧，如果是为此，又有何可惧。
“嗯。”方凯应了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觉得这次事件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像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苏宁察觉到了什么。
方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说：“别多想......不会有事的，周警官在这里，鱼尽茫和方泠雪似乎也挺厉害的......他们会协助破案的......”
“......谢谢。”方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苏宁闭上眼，自从回房间后，方凯就很不对劲。话说回来......苏宁想了想，凶手是这艘船上的人吧，可是方凯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防备。
苏宁想开口问一问，但还是忍住了。何必非要追根求底呢？就这样子，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晨，洛云小组便听到了曾贸老师因为有急事中途返回的消息，他所带领的小组也由另一位老师接管。
果然，像凶杀案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隐藏一段时间吧。李梓涵叹了一口气，没精打采地吃着面前的早餐。
苏宁从一个老师那儿拿来一张单子，说：“今天是我们小组值日，这是需要我们负责的区域。”每天一个小组值日，负责打扫一小片区域，这一点大家在登船前就已知道了，也没什么异议。
吃完早餐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方泠雪站在护栏旁，望着远方的天空，眉头微皱。李梓涵走过来问：“怎么了？”方泠雪仍望着天空回答道：“要变天了。”
下午天上果然下起了小雨，但值日还是要做的。一群人披着雨衣，在甲板上忙碌着。蒋澄没有做过几次家务，打扫起来有些笨拙，可她并不想拖大家的后腿，还是尽量的帮着忙。
雨下得有点大，模糊了视线。蒋澄直起身子，扫视着周围，长时间弯着腰让她的眼前有些发花。有雨水落在手上，她抬手去擦，却愣在原地。还有雨在不断地落下来，蒋澄缓缓地抬起头......
“啊，抱歉。”李梓涵不小心撞到了蒋澄，连忙道歉，却看见蒋澄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地看向上方。李梓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如同倒流了一般。
小组内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那落下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雨滴，而是鲜红如血的颜色。船舱上方，一个无头的尸体直直地站在那里，雨水顺着脖颈上喷涌而出的血液落到地上。尸体缓缓前倾，最终啪的一声砸在了甲板上......
室内——
蒋澄紧紧抓着洛云的手，身体不住地颤抖。宋浩扶着座位，明显是吐过一回了，其他的人也是面色凝重。
周一正站在一旁，见众人脸色稍有好转，才开口说道：“这一次事件是利用机关做出来的。在滑轮上绑上鱼线，地上洒有特殊的液体，死者经过滑倒，身体向前倾，被鱼线割断喉咙致死。不远处，我们找到了尸体的头部，已确认死者是岚桥高中的语文老师史程。”
蒋澄惊呼：“又是岚桥高中的老师！”周一正点了点头。
雨势逐渐增大，整个船舱都摇晃起来。方想拿着那些机关道具仔细地看着。他的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一个结果。本来他只有等到最后确定时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现在......
不能等了，真的不能等了。
方凯站起身，对周一正说了些什么。周一正听完后点了点头，对小组内的其他人说：“这一次的事发地点还是距离你们的房间较近，我们想搜查一下每个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众人点头默许。周一正走进罗骥和宋浩的房间开始搜查。
苏宁在房间里踱着步，鱼尽茫也无聊地在房间里走着，方泠雪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注视着周一正搜查的那间房间。方想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如果错了呢？如果真的错了呢？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能再等了，在这么等下去，整艘船的人都有可能陪葬。
这一次的案件与以往都不一样，因为......
方凯望向门外，许久，才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周一正走了出来，他没有进入下一个房间继续搜查，而是径直走向一个人。方想主动退到一旁，观察着周一正的举动。
罗骥看着走近的周一正，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去。但他突然发现苏宁、方泠雪和鱼尽茫竟然悄声无息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罗骥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美工刀，向李梓涵刺去，周一正赶紧冲向李梓涵的方向。可刀只是在空中画了一圈，罗骥迅速向反方向跑去，从鱼尽茫和周一正的包围圈中冲出了房间。周一正率先追了出去，苏宁、方泠雪和鱼尽茫紧随其后。宋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走到蒋澄的面前，扶起蒋澄，披上雨披，走出房间。方凯伫立在原地，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慢慢跟了过去。
外面已是倾盆大雨，船身剧烈的摇晃着，有时不得不靠抓紧扶手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罗骥左手拿着美工刀，右手扶着护栏，天空劈下一道闪电，在雷声的轰鸣声中照亮了他惨白的面容。罗骥看着站在对面不敢轻易上前的周一正，突然笑了：“那么谨慎干什么，我又没有人质，身上也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之类的，就算我跳了下去，也只是帮你们警察省了点事而已。”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海风声。
罗骥顿了顿，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是凶手的？”
方凯回答道：“我们对于岚桥高中的制度并不了解，因此今天早上我问了一下方泠雪岚桥高中对药品的管理，才知道在岚桥高中能够触碰到实验药品的只有理科班的学生。”
方泠雪点了点头，说道：“岚桥高中的每个学生都有校园卡，如果要进实验室，必须刷卡留下证明。实验室只在上课时提供给学生做实验用，并且还要求老师提前预约。文科生是不能入内的。这是因为以前有一个文科生从实验室偷拿了一块金属，结果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于是便拿去洗，但那块金属其实是金属钠，差点酿成惨剧。从那以后，文科生便不得进入实验室。”
罗骥笑了笑：“那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偷拿了药品出来，然后转交给文科生吗？”
方凯摘下他的条纹发卡，将他小心地收好，才说：“船上的医师检查了曾贸的尸体，发现是高锰酸钾中毒。这个船上只有两个理科班，死者是物理老师，又是化学药品中毒，因此我觉得凶手应该在两个理科班之中。毕竟文科班的学生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后来我们打电话了解到一件事，高锰酸钾这种药品不久前用完了，在这次旅行出发的前几天才新进了药品，而这几天里进入过实验室做化学实验的班级，只有你们班。”
李梓涵这么魂不守舍是有原因的，她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案件的人了。
但这一次，她看着那具尸体，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姐姐失踪的那个晚上。
姐姐的犯罪手法跟这个凶手的......好像。身上被刺了那么多刀，就像那天戴着面具的披着雨衣的姐姐刺向地上的那个假人一样。会是她吗？
不，不会的。李梓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刀直接刺下去并不是姐姐一个人特殊的犯罪手法，这个世界上用这种手法犯罪的人也不少。而且......姐姐也不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她就那么自我催眠似的想着，仿佛只要自己不相信，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一样。
李梓涵想起那天靠在护栏上的姐姐。她的声音带着感慨，眼神中隐约闪着曾经从未被看到过的光芒。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把自己内心黑暗的一角展现在她所谓的妹妹面前，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呢？
李梓涵自嘲地笑笑。怎么可能，只是自己太蠢了吧。蠢到没必要有所防备。
“泠雪......”李梓涵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这个房间静得有些可怕，她想找人说说话。
“嗯？”方泠雪应了一声，“还没睡吗？”
“睡不着......这个凶手真是高明，竟然会选择在海上作案。”李梓涵一边回想着李梓萌的话一边说着，“大海是最终的坟场，无论是什么东西，城市也好，大陆也好，垃圾也好，尸体也好，只要被海洋吞噬，就会被永远埋葬。”
“......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永远被隐藏下去的，哪怕是埋藏在海底最深处的遗迹，也终有一天会被探险者发现。”
黑暗中，李梓涵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方泠雪的轮廓。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似乎透过李梓涵，看到了记忆深处的一个人。自己说那句话时，方泠雪也应该有同样的感觉吧。
两个女孩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共鸣，李梓涵马上意识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辗转难眠的从不止她一个。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行走的也不止她一人。还有人与她一样，为了某种信仰，某个愿望，拼尽全力的走着。
李梓涵隐约有一种感觉，没有证据，毫无理由，只是单纯的感觉而已，但这感觉一冒出来，就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要再继续想了，快点睡吧。
李梓涵不知为何放松了许多，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吧，因为......
自己其实并不孤独。
房间很安静，这是这艘船上所有人的想法。所有人都已经躺下，只是有人安然入睡，有人辗转难眠。
“苏宁。”方凯突然开口。苏宁猛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的警觉性很强，一点刻意的细微声响都会被他察觉。
“怎么了？”苏宁好脾气地问道。
“......你......你怕死吗？”
“嗯？”这个问题太突然了，苏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要明白，我是为了什么而死的。”每个人都会有即使是死也想要完成的事吧，如果是为此，又有何可惧。
“嗯。”方凯应了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觉得这次事件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像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苏宁察觉到了什么。
方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说：“别多想......不会有事的，周警官在这里，鱼尽茫和方泠雪似乎也挺厉害的......他们会协助破案的......”
“......谢谢。”方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苏宁闭上眼，自从回房间后，方凯就很不对劲。话说回来......苏宁想了想，凶手是这艘船上的人吧，可是方凯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防备。
苏宁想开口问一问，但还是忍住了。何必非要追根求底呢？就这样子，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晨，洛云小组便听到了曾贸老师因为有急事中途返回的消息，他所带领的小组也由另一位老师接管。
果然，像凶杀案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隐藏一段时间吧。李梓涵叹了一口气，没精打采地吃着面前的早餐。
苏宁从一个老师那儿拿来一张单子，说：“今天是我们小组值日，这是需要我们负责的区域。”每天一个小组值日，负责打扫一小片区域，这一点大家在登船前就已知道了，也没什么异议。
吃完早餐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方泠雪站在护栏旁，望着远方的天空，眉头微皱。李梓涵走过来问：“怎么了？”方泠雪仍望着天空回答道：“要变天了。”
下午天上果然下起了小雨，但值日还是要做的。一群人披着雨衣，在甲板上忙碌着。蒋澄没有做过几次家务，打扫起来有些笨拙，可她并不想拖大家的后腿，还是尽量的帮着忙。
雨下得有点大，模糊了视线。蒋澄直起身子，扫视着周围，长时间弯着腰让她的眼前有些发花。有雨水落在手上，她抬手去擦，却愣在原地。还有雨在不断地落下来，蒋澄缓缓地抬起头......
“啊，抱歉。”李梓涵不小心撞到了蒋澄，连忙道歉，却看见蒋澄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地看向上方。李梓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如同倒流了一般。
小组内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那落下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雨滴，而是鲜红如血的颜色。船舱上方，一个无头的尸体直直地站在那里，雨水顺着脖颈上喷涌而出的血液落到地上。尸体缓缓前倾，最终啪的一声砸在了甲板上......
室内——
蒋澄紧紧抓着洛云的手，身体不住地颤抖。宋浩扶着座位，明显是吐过一回了，其他的人也是面色凝重。
周一正站在一旁，见众人脸色稍有好转，才开口说道：“这一次事件是利用机关做出来的。在滑轮上绑上鱼线，地上洒有特殊的液体，死者经过滑倒，身体向前倾，被鱼线割断喉咙致死。不远处，我们找到了尸体的头部，已确认死者是岚桥高中的语文老师史程。”
蒋澄惊呼：“又是岚桥高中的老师！”周一正点了点头。
雨势逐渐增大，整个船舱都摇晃起来。方想拿着那些机关道具仔细地看着。他的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一个结果。本来他只有等到最后确定时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现在......
不能等了，真的不能等了。
方凯站起身，对周一正说了些什么。周一正听完后点了点头，对小组内的其他人说：“这一次的事发地点还是距离你们的房间较近，我们想搜查一下每个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众人点头默许。周一正走进罗骥和宋浩的房间开始搜查。
苏宁在房间里踱着步，鱼尽茫也无聊地在房间里走着，方泠雪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注视着周一正搜查的那间房间。方想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如果错了呢？如果真的错了呢？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能再等了，在这么等下去，整艘船的人都有可能陪葬。
这一次的案件与以往都不一样，因为......
方凯望向门外，许久，才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周一正走了出来，他没有进入下一个房间继续搜查，而是径直走向一个人。方想主动退到一旁，观察着周一正的举动。
罗骥看着走近的周一正，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去。但他突然发现苏宁、方泠雪和鱼尽茫竟然悄声无息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罗骥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美工刀，向李梓涵刺去，周一正赶紧冲向李梓涵的方向。可刀只是在空中画了一圈，罗骥迅速向反方向跑去，从鱼尽茫和周一正的包围圈中冲出了房间。周一正率先追了出去，苏宁、方泠雪和鱼尽茫紧随其后。宋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走到蒋澄的面前，扶起蒋澄，披上雨披，走出房间。方凯伫立在原地，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慢慢跟了过去。
外面已是倾盆大雨，船身剧烈的摇晃着，有时不得不靠抓紧扶手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罗骥左手拿着美工刀，右手扶着护栏，天空劈下一道闪电，在雷声的轰鸣声中照亮了他惨白的面容。罗骥看着站在对面不敢轻易上前的周一正，突然笑了：“那么谨慎干什么，我又没有人质，身上也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之类的，就算我跳了下去，也只是帮你们警察省了点事而已。”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海风声。
罗骥顿了顿，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是凶手的？”
方凯回答道：“我们对于岚桥高中的制度并不了解，因此今天早上我问了一下方泠雪岚桥高中对药品的管理，才知道在岚桥高中能够触碰到实验药品的只有理科班的学生。”
方泠雪点了点头，说道：“岚桥高中的每个学生都有校园卡，如果要进实验室，必须刷卡留下证明。实验室只在上课时提供给学生做实验用，并且还要求老师提前预约。文科生是不能入内的。这是因为以前有一个文科生从实验室偷拿了一块金属，结果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于是便拿去洗，但那块金属其实是金属钠，差点酿成惨剧。从那以后，文科生便不得进入实验室。”
罗骥笑了笑：“那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偷拿了药品出来，然后转交给文科生吗？”
方凯摘下他的条纹发卡，将他小心地收好，才说：“船上的医师检查了曾贸的尸体，发现是高锰酸钾中毒。这个船上只有两个理科班，死者是物理老师，又是化学药品中毒，因此我觉得凶手应该在两个理科班之中。毕竟文科班的学生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后来我们打电话了解到一件事，高锰酸钾这种药品不久前用完了，在这次旅行出发的前几天才新进了药品，而这几天里进入过实验室做化学实验的班级，只有你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