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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令嫔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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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淑妃娘娘暗暗松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保住了的时候, 齐覃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感动之中。

    ——唉~朕可真是天底下最最知冷知热的夫君了。为了照顾淑妃的颜面,朕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一无所知。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那一天,他骤然得见淑妃“力能扛鼎”, 是吓得不敢出现了。

    贵妃榻上, 帝妃二人各怀心事, 却都不知道,夹在两人中间的小不点儿早已看透了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钟粹宫门口有一个太监, 自称是玉溪宫令嫔跟前儿的大太监小林子, 只说要求见陛下, 便要往里边闯。

    但钟粹宫的宫人也不是吃素的, 淑妃想来御下有方,怎么可能会让人随意闯进自己的宫苑?

    小林子见闯不进去, 只能老老实实地让人替他通报。

    “我是令嫔娘娘宫里的, 烦请通报一声。”

    若是一开始,他就老老实实地报上来历,让人替他通报,守门的太监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但他一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闯,完全不把守门的这两个当个人儿看。

    谁还没有点儿小脾气呢?

    两个守门的粗使太监各自从鼻子里“哼”了声,抄着手,一个看天, 一个看地,全当没听见。

    偏那小林子似乎是有什么依仗,觉得自己说一句“烦请”,就已经是彬彬有礼了,不肯再放下身段儿说软话。

    至于递孝敬,那就更不可能了。

    见二人不肯通报,他说话就阴阳怪气起来:“你们可要想好了,咱们可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的。”

    他说着,朝乾清宫的方向拱了拱手,趾高气昂,“这件事,要是因着你们耽搁了一星半点儿,别说我们娘娘,就是陛下,也饶不了你们!”

    守门的那两个太监本来是只打算为难他一下,就放他进去的。

    他们只是想让人明白,他们钟粹宫娘娘不是谁都能拿捏的,并不是想给主子招祸。

    可是,这小林子接连口出狂言,让两人心中鄙夷。

    ——手底下人这么张狂,别说令嫔还只是个嫔,她就是个妃,也照样得从高处摔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古怪地笑意。

    其中一个道:“林公公稍等,咱家这就进去替你通报。”

    罢了,就当是可怜傻子了。

    毕竟,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令嫔大概也风光不了几天。

    这小林子还以为人家是真的怕了他了,装模作样地背着手,“还不快去。”

    “诶,小的这就去。”

    那太监嘴上应得好,转过身便露出了鄙薄之色。

    ——呸,什么玩意儿!爷爷等着你摔得粉身碎骨的那一天!

    守门的太监是粗使,肯定是近不了主子的身的。

    他把这事儿报给了门口打帘子的银屏,重点儿强调了小林子不把他们主子淑妃娘娘放在眼里的事。

    银屏是淑妃身边的四大宫女之一,乃是心腹里的心腹,心里眼里只有淑妃一人。

    听见这话,她如何能不怒?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银屏让小宫女给他抓了两把甜面果儿,“留着当值的时候吃吧。”

    “诶,谢谢银屏姐姐。”

    打发走了那粗使太监,银屏是越想越气。

    她星子儿似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发出一声冷笑,抄着手进了内殿。

    “奴婢给陛下请安,给主子请安,六爷安。”

    里面这一家三口刚喝完了消食茶,齐覃好为人师的性子发作,正抓着齐晟教《三字经》呢。

    关于自己未来的咸鱼之路,齐晟已经做好了初步的规划。

    首先,“蠢笨”这个路线,一定得pass掉。

    像齐覃这样自恋的人,怎么可能喜欢蠢笨的儿子。

    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智商不及格。

    所以,他不能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天生就记性好,不说过目不忘吧,不管什么书,看上两三遍,也就记熟了。

    齐晟觉得:像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如果非要装笨蛋,那可比笨蛋装聪明人还要累。

    他上辈子就是事业心太强,业务能力也太出众,五年干出了别人十年的成绩,这才活活把自己给累死的。

    这辈子为啥想咸鱼?

    不就是不想再受累吗?

    所以,“蠢笨”路线一定得pass!

    既然不能笨,那就只剩下懒了。

    齐晟觉得,这很可以。

    一个人如果蠢笨,靠着勤劳和汗水,还是能做出一点儿成绩的。

    虽然这成绩不能和那些天赋异禀的人相提并论,但毕竟还是有的。

    但如果一个人懒惰,那他就是再聪明,也只有吃灰的份儿。

    定下了这个基调之后,齐晟就等待机会实施。

    而这个机会,就是启蒙。

    而今日齐覃心血来潮,要亲自给齐晟启蒙,齐晟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于是,齐覃很快就发现,小六不愧是他的儿子,这股聪明劲儿简直就是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字经》的头四句,他只教了两遍,小六就能背得溜熟了。

    齐覃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真的记住了,特意引着他玩儿了一会儿,再让他背。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齐晟半点儿不带停顿的,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帝妃二人又惊又喜地对地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

    “不愧是朕的儿子!”

    “不愧是陛下的儿子!”

    齐晟只想呵呵。

    ——无论经历了多少次,他也始终不能习惯亲爹亲娘的操作。

    背书背的快的难道不是他吗?

    最该直白地受到夸奖的不也应该是他吗?

    为什么从亲爹亲娘的嘴里一过,他这个主角就瞬间沦为陪衬了?

    银屏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这会儿淑妃正高兴,见她耷拉着一张脸,就顺嘴打趣道:“哟,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咱们银屏姑娘了?”

    “哎呀,娘娘!”

    银屏急得直跺脚,小嘴里噼里啪啦的,“奴婢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这宫里到处都是主子,随便哪一个给了奴婢排头,奴婢也不敢抱怨呐。”

    齐覃虽然不怎么关注后宫的事,但他心性聪敏,一看银屏这架势,就知道是有事,大概是顾忌着自己在场,不好直接禀报。

    但偏又在这个时候进来了,还让自己看见了,又肯定是憋不住了想说的。

    也正好,他今儿心情舒畅,就决定大发慈悲,亲自给她一个台阶儿。

    “行了,没人惹你你会这副样子?”齐覃嫌弃地开口,“本来长的就不怎么样,再露出一副苦瓜相,就更没法看了。快把这副样子收起来,有事儿说事儿。”

    银屏:“…………”

    作为宫里最得宠的淑妃娘娘的大宫女,她平日里是没少见识齐覃的毒舌。

    但亲身体验的,还是头一遭。

    银屏当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险些忘了要说什么。

    还是淑妃见她神色有异,赶紧给她递了个台阶。

    “陛下!”淑妃嗔怪地瞪了齐覃一眼,“您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姑娘呢?”

    齐覃理直气壮:“朕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呃……是。”

    在这方面,淑妃也很难昧着良心。

    银屏再次:“…………”

    接受了二次暴击之后,银屏反而感觉好多了。

    这大概就是受着受着就习惯了吧。

    接收到银屏的怨念,淑妃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换了个方向,继续给她找台阶儿。

    “是哪个小丫头,偷拿了你的花儿戴了?”

    银屏“噗嗤”一声就笑了,“哪能啊。主子平日里就待咱们宽厚,手指缝又松,赏她们的好的还戴不过来呢,谁会来拿我的东西?”

    说着,她又愤愤不平起来,“也是娘娘平日里太宽厚了,才纵得后宫里的小主儿们都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淑妃秀眉微挑,“这是怎么话说的?本宫受陛下之命掌宫权,哪一个敢在本宫这里蹦哒?”

    淑妃自认不是什么贤德的人,也从来不刷什么贤德的人设。

    像后宫姐妹和睦,亲如一家的话,她是从来不说的。

    当然了,她就是说了,齐覃也不会信的。

    在齐覃看来,他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

    既然是瑰宝,那肯定是人人都想独占的。

    以此类推,他的后宫怎么可能和睦?

    不打成斗鸡眼那就是三妃管理有方了。

    银屏撅着嘴说:“这不,玉溪宫的令嫔娘娘派了人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闯。好不容易拦下了,也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奴婢就只好这么囫囵通报了。”

    齐覃蹙眉:“让他进来。”

    他心里就觉得令嫔不懂事了。

    虽然道理他都懂,但他更知道,让三妃共掌宫权的基调是太后定下来的。而掌权的三个妃子更是他亲自遴选的。

    令嫔不把淑妃放在眼里,就是不服淑妃的管教。

    换而言之,就是在质疑他的决定。

    小林子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给他上过眼药了……

    不,或许他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

    因为,他要禀报的这件事,实在是一件大喜事。

    “启禀陛下,我们娘娘怀了龙种了。”

    他一进来,也不行礼,就喜气洋洋地大声把这话说了出来。

    好嘛,这话一说出来,淑妃是不好再计较了。

    齐覃虽然觉得这奴才没规矩,但他一向重视子嗣,也就不计较了。

    “什么时候诊出来的,几个月了?”

    小林子喜气盈腮,“就在刚刚,娘娘觉得胸口气短,就宣御医来瞧瞧。来的是专精妇科的查御医,一搭脉,说是有了喜了。”

    “好,朕知道了。”齐覃起身,对淑妃道,“走吧爱妃,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你是掌权的宫妃,看她那里要是缺了什么,就给她添置上。”

    “都听陛下的。”淑妃也跟着起身,让人把齐晟抱下去,“不如把德妃姐姐和容妃妹妹也都叫上吧。令嫔年轻,又是头一胎,心里难免没底。”

    齐覃拍了拍淑妃的手,“还是爱妃想的周到。”

    转头就吩咐田保,“去,找人给德妃和容妃说一声。”

    小林子的脑袋已经垂得不能再低了。

    陛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根本没有因令嫔有孕而高看一眼的意思。

    今日,是他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