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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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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楠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当机立断下了决定,“现在立刻帮ef做一个详细的风险提炼!别再磨蹭!”</p>

    “告诉客户选择他们的方案,风险到底有多大,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能将客户先稳住!”云磊立刻将电脑摆出来,还不忘愤愤的瞪一眼蒋楠,“完了再和你们俩好好算这笔账!”</p>

    蒋楠没吭声,快速将电脑开机。</p>

    很好!</p>

    叶果,你做得可真行!</p>

    阮锋所谓的‘间谍’,原来,真是如此吗?</p>

    ……</p>

    翌日。</p>

    一开机,叶果就收到通讯平台发来的消息。</p>

    一个来自于‘蒋总’的未接来电。</p>

    半夜11点多的时候,他怎么还给自己打电话?</p>

    叶果心有疑问,但没有回拨过去。吃了早餐,匆匆到了公司。</p>

    一进公司,好几个同事包括罗诗在内,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p>

    “怎么了?没睡好?”叶果将包放下,转头问罗诗。</p>

    “不是。烦死了,到手的奖金可能就要飞掉了。哎,这可是我们熬了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方案。”罗诗鼓着嘴抱怨,“我还等着拿钱回去给弟弟上学呢!”</p>

    “什么情况?”叶果问。</p>

    “今天不是去见客户吗?本来这案子蛮不错,可是,今天一早云总让我们都不用去了,他和蒋总两人过去的。听说,是形势严峻,遇上强劲对手了。”</p>

    “你别胡担心。这圈子里能和ig叫板的公司根本没有几家。现在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去,胜算肯定更大。”叶果安慰罗诗。</p>

    罗诗瞅她一眼,“你男朋友的ef公司也在,到最后真不知道会话落谁家。”</p>

    叶果一愣。</p>

    “你说,阮锋也在?”</p>

    “嗯哼!他们在竞争。”</p>

    脸色一白,叶果有些不敢相信的瞠目。</p>

    天!</p>

    所以,阮锋要的方案是用来对付ig公司的?</p>

    那段时间她都沉浸在另一个方案里,根本无暇打听其他事。如果早知道……</p>

    不,没有什么早知道这一说!</p>

    掏出手机来,立刻给阮锋打电话。可是……</p>

    显然他们已经开始面见客户,他的电话根本没人接听。</p>

    心,在乱颤。</p>

    她再拨给蒋楠和云磊,结果,都是无一例外。</p>

    “小果,你没事吧?脸色很差呢!”罗诗见她神色不对,忙探过头来关心的问。</p>

    “罗诗,他们在哪里见客户?”她急急忙忙的问。</p>

    “天意酒店的会议室,怎么了?”</p>

    “我先出去一趟。”没有回答,只丢下话,抓过包,叶果脸色慌乱的出门。</p>

    ……</p>

    天意酒店的会议室。</p>

    叶果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p>

    率先发言的是阮锋,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自信傲然。看着男友神采飞扬的样子,叶果无从进去打断。</p>

    轮到云磊发言时,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是,他们谈的不是方案,竟然是针对阮锋方案的风险提炼!</p>

    “这是怎么回事?方案外泄了?”</p>

    “ig公司派了间谍在我们ef?”</p>

    “到底怎么了?”</p>

    ef的人集体震惊。</p>

    连同站在外面的叶果也呆住了。</p>

    若不是见过这份方案,怎么能将风险提炼做得这样精确?</p>

    客户也愣住了,若有所思的视线在阮锋和云磊中流连。</p>

    内外,所有的人,呼吸都屏住。</p>

    “云总,你们这份风险提炼当真做得很好,我和阮总都应该感谢你们能做出这么一份资料来。”客户终于发了话,缓缓起身,气度非凡。转身和云磊握手,笑道:“不管怎么样,我欣赏阮总这次做的策划案。所以,这次就先和阮总签约了。若是下次再有投资项目,一定和你们合作!”</p>

    所有ef公司的职员,全体都松口气。</p>

    云磊转头和蒋楠对视一眼,心里气得要爆炸,可面上却依旧风度翩翩,客客气气,“行。这话我可听着了,您下次可别把我们忘了。这次输给阮总,我们心服口服。”</p>

    欣赏这个策划案?</p>

    当然欣赏!</p>

    这里面可是也有不少蒋楠的出谋划策!</p>

    ……</p>

    寒暄了一番,一群人前后走出会议室,面色不一。</p>

    阮锋一眼就见到叶果,忙想要上前,可她的视线却只焦虑不安的落在蒋楠和云磊身上。</p>

    不等阮锋靠近,她已经快步朝他们走过去,“云总,蒋总,能借一步说话吗?”</p>

    蒋楠面色寒凉得像是覆了一层寒霜,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p>

    阮锋在台上做的报告,根本就是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脸上。</p>

    她那样殷切的忙碌,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男人!</p>

    而他,居然还傻傻的尽心尽力帮衬!简直是可笑至极!</p>

    叶果被他的态度惹得难堪,站在那不知所措。云磊见此,有些心软,“先回公司再说!”</p>

    颔首,叶果乖乖跟上去。</p>

    “小果!”阮锋唤了一声,因为胜利,故此面上的喜悦之情还藏不住。</p>

    他越是如此,叶果心头的愧疚便越深。</p>

    “对不起,我先回公司,晚点再联系。”没有多说,匆匆留下话,跟在云磊身后,像个十足的罪人。</p>

    ……</p>

    “让她给我滚进来!”一进办公室,蒋楠当下大发雷霆。</p>

    宋雅情从办公室出来,盯了叶果一眼,“都到楼下了,还能惹得蒋总发这么大脾气,你也真行。”</p>

    这么多年,还当真是第一次看蒋楠发这么大的火。</p>

    叶果愧疚的低着头进去。</p>

    整个办公室里,冷风暴聚集,温度几乎低到零度以下。</p>

    “对不起,蒋总……”轻轻带上门,她率先道歉。</p>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蒋楠咬牙切齿,额上青筋隐现。</p>

    叶果咬了咬唇,解释:“我……我先前并不知道阮锋是和我们公司竞争。不过,即使这样,我保证……我没有泄露过任何有关我们公司的资料,也并没有借助我们公司的数据……”</p>

    “我们公司?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你所在的公司!”蒋楠一步走近,伸手将她的下颔抬起,五指用力,让她脸上立刻浮出清晰的指痕,“叶果,老实说,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是他派到这里的间谍?”</p>

    “不是。”叶果立刻否认,眼睫扇动,“这次帮阮锋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我的错,我并不想为我的疏忽狡辩。不过,从始至终我没想过要损害ig公司的利益。”</p>

    “可你已经损害了!而且,还是很大一笔损失!”蒋楠驳斥她的话,眼底浓浓的黑郁都是兴师问罪,“叶果,你背叛的是所有用心做方案的同事!”</p>

    背叛?</p>

    这个罪名扣得让她喘不过气。</p>

    可是,却无从辩解。</p>

    “你走吧!”松开她的下颔,他重重的看她一眼,唇绷紧,终于开口,“既然你那么有心,我放你回他身边!”</p>

    每一个字,他都咬得极重,眼神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这样,满意吗?”</p>

    他气势逼人,让她微退了一步。</p>

    要开除自己,亦是理所当然。如今,她也没有再留下的立场。</p>

    只是……</p>

    抬头,看着蒋楠绷得紧紧的面颊,她尽可能平静的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我有件事想不明白……”</p>

    蒋楠冷冷的盯着她。</p>

    “为什么……你们手上会有这么精准的风险提炼书?那份策划案……”</p>

    她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牢牢锁住蒋楠。</p>

    蒙着雾气的眸底,隐隐有一份期待。</p>

    却也不敢期待……</p>

    站在一旁的云磊狐疑的瞥她一眼,“那份方案既然是你们一起做的,楠知道,又有什么稀奇?”</p>

    她一愣。</p>

    视线投向云磊,错愕的呢喃:“你说……是我和他?”</p>

    她指了指自己,又比了比蒋楠,满脸的不确定。</p>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云磊觉得叶果的样子尤其稀奇。</p>

    她惊愕的瞠目,扭头看向蒋楠想要确认。</p>

    他却不给与回应,却也没有要反驳云磊的意思。</p>

    心尖儿隐隐颤栗。</p>

    一个事实,正在破土而出,要变得清晰。</p>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蒋楠,牢牢的,哪怕是一刻都不曾挪开视线。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p>

    在云磊不解的视线下,她翻出通讯录中那个从来没有名字的代号。</p>

    这几晚……</p>

    他都陪自己到很晚。</p>

    他一直有问必答,耐心、博学。</p>

    他在她迷茫的时候,替她解围。</p>

    虽然不曾见过,可他像个真正的朋友……</p>

    呼吸,屏住。</p>

    号码拨出去。</p>

    隔着一米,她定定的看着他,他的目光亦不曾闪避,只是,那双眼,已经深不见底。翻涌的情绪,亦是她参不透的。可是,却一下一下绷着她的心……</p>

    突兀的铃声,乍然在办公室里响起。</p>

    欢快的乐曲,却没有冲淡一点点空间里的僵凝。</p>

    他立在那。</p>

    沉默的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贴在耳边。每一根手指,都绷得僵直。</p>

    视线,看着她发红的眼眶。薄唇掀动,好一会儿,他幽幽的开口:“喂。”</p>

    那一声,从电话那端传来,清晰的落在耳畔,叶果只觉得有些晕眩。</p>

    差点,握不住手机。</p>

    真的是他……</p>

    扬唇,努力的微笑,眼角却已经湿润。</p>

    深吸口气,半晌,才轻浅而哽咽的开口:“对不起……”</p>

    原来,教会自己的是他。</p>

    那份方案里,多少他的建议?</p>

    所以……</p>

    ‘背叛’这二字,扣在自己头上,当真一点不冤枉。</p>

    蒋楠站在那,握紧手机。唇线,绷紧,没有开口。</p>

    深吸口气,她依旧深深的看着他,又补上一句:“是你,真好……”</p>

    他眸色越深。</p>

    云磊一头雾水的将视线自两人身上逡巡,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好端端的,就站在对面,还打什么电话?</p>

    ……</p>

    阮锋来电话的时候,她正搬着自己的东西站在ig公司的大楼下。</p>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调动数次,终于,走出这里。</p>

    “小果,你在哪?”阮锋的声音从那端传来,话中有担心。</p>

    叶果精神不济,“我在公司门口,我想和你谈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