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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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笼罩下来，整个公司都没有了人，叶果还趴在格子间里手忙脚乱。整个楼层都是暗的，只剩下她跟前的电脑闪着幽幽的光。</p>
饿到胃有点痛，母亲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才猛然惊觉竟然已经是晚上9点多。</p>
忙关了电脑，抓了包和一些零散的文件，起身离开。</p>
合上电脑后，没有开灯的整个楼层陷入无边的黑暗里。她有些紧张的握着包，想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照明，可是……</p>
下一秒，却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从外进来，由远及近。</p>
心，揪紧。</p>
那声音，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心上。叶果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的问：“谁？”</p>
“……”没有声音，只有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凭着脚步声叶果也知道那身影正一点点靠近自己。</p>
离得仅剩下一米的距离时，她忽然惊叫一声，转身往回跑。就是一间办公室，她亦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可是，这样的黑暗、这样的氛围，都让她害怕，让她下意识和自己的噩梦重重交叠。</p>
“叶果！”身后的低唤，她也没有听到。</p>
腰间蓦地被人从后圈住，她整个人忽然被抱起来，旋了个身，定定压在了墙上。</p>
“不要！你走开！滚开！”几乎是本能的，她奋力将包和文件全数砸在对方脸上。</p>
呼吸急喘，细细的嗓音里全是颤抖。</p>
“叶果，是我！”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p>
她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扑打对方。</p>
下一瞬，一只大掌探出来轻而易举的将她双手牢牢制住。她挣扎，被更用力举高在头顶，摁在冰冷的墙壁上。</p>
“不要，不要碰我……”她瑟缩起来，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哀求。</p>
“是我，叶果。放松点……”</p>
熟悉的声音让她微愣。</p>
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周身满满的气息，略微陌生，又有些熟悉。清冽好闻，像醇酒的香。</p>
手腕上，弥漫着男人掌心的热度。一寸一寸，渗进肌肤。</p>
虽然是早春，可那热气却像盛夏的岩浆，所向披靡的侵袭她惊惶不安的心。心尖儿，止不住‘噗通’乱跳。</p>
这一刻……</p>
莫名的，竟然没有抵触，心里那股惊惶反倒神奇的被渐渐冲淡。</p>
“蒋……蒋总？”迟疑的开口，叶果呼吸微喘，一时，连挣扎都忘了。</p>
“是我，别怕……”仿佛怕再吓到她，他声音很轻。</p>
黑暗的空间里，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也正因为如此，每一寸呼吸都变得那样敏感明晰。</p>
一下一下，勾动着彼此的心弦，暧昧得叫人屏息。</p>
“你……怎么……会回来？”叶果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刻的氛围逼得她连呼吸仿佛都要停了。一句话，接连顿了两次才说得完整。</p>
空气里，缭绕着一抹淡淡的幽兰香，似她的发香，又似体香。蒋楠贪恋的吸口气，有些沉迷。</p>
深沉的双目，灼灼的锁住了她。</p>
在这之前，从未想过，六年后的有一天，他们还能彼此贴得这样近；更不会想到，他还能闻到这熟悉的气息……</p>
依旧，让他觉得舒逸……</p>
“……蒋总？”他没说话，却让她越发觉得压迫，呼吸就像被锁在了喉间一样。</p>
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也真的很不适合他们。</p>
心头立刻乱成一团，她扭动了下身子，挣了挣手腕，“蒋总，麻烦你先放开我……”</p>
直到此刻，蒋楠似乎才猛然醒过神来。</p>
眸色加深，拇指不自觉的在她手腕的肌肤上缓缓摩挲。那感觉，细腻如绸缎，叫他不自觉想起六年前的触感……</p>
呼吸，不由得加重。空出的另一只手忽然撑到她身侧。</p>
她惊喘口气，澄澈的双目惊疑不定的凝着他。此刻已经适应了黑暗，蒋楠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流光。</p>
唇角挑起，他坏心的俯首，更凑近她，“这么紧张？”</p>
嗓音，低沉、暗哑，像雨点一下一下敲打在琴弦上。</p>
叶果紧张得整个背脊都贴到了墙壁上，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你……不要再靠近我，拜托。”</p>
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而且，有他在，她莫名的觉得安心。可是……</p>
心里本能的惶恐，还是让她紧绷。</p>
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逗她，撑在她身侧的手动了一下。</p>
下一瞬，只听‘啪’一声响，一排排射灯倏然打开。顷刻间，整个办公室被照得通明透亮。</p>
他看着她，她也迎视他。</p>
两个人的姿势，依旧暧昧。他的视线，灼热如火，在明亮的灯影下，更是无所遁形。</p>
只坚持了几秒，叶果受不住他这样的注视，立刻狼狈的转开脸去，咬着唇，沉默的挣扎。</p>
这一次，蒋楠没有再紧逼，松开了手。</p>
皱眉，摸了摸嘴角，又重重的看了叶果一眼。</p>
叶果这才注意到，他嘴角上竟然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p>
很显然，是刚刚她奋力扑打他时弄出来的。</p>
“我发现，自从遇上你之后……”蒋楠退后一步，指了指她，又点了点自己的伤。</p>
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瞥她一眼，只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p>
叶果懊恼不已。</p>
她听得出来他的后半句话——遇上她之后，他总受伤！</p>
低头将文件收拾好，捡起自己散乱一地的包，她匆匆往总裁办公室跑。还没敲门，门已经被从里面拉开来，他手里多了一份文件。</p>
“我……对不起，蒋总。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疚的道歉。他手臂上的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好全，现在却又因为她添了新伤，这让她觉得很不安。</p>
蒋楠带上身后的门，看她一眼，忽然问：“事忙完了吗？”</p>
她忙点头，“嗯，刚准备走。”</p>
“那走吧。”蒋楠说着，已经率先走出一步。</p>
叶果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见她没有跟上来，他也不等她，只回头看她一眼，手搭在墙壁上的灯掣上，“我要关灯了，你确定还要呆在这？”</p>
“我马上走！”叶果立刻摇头，冲到格子间抓了自己的包，几步就跑到他身边。</p>
灵动的双目直直的盯着他，仿佛生怕他会真把她丢在这儿。</p>
蒋楠失笑，忍不住咕哝：“胆小鬼。”</p>
他是上司，叶果有些忌惮。可又忍不住，咬咬唇，细声反驳，“是你故意吓我在先。”</p>
侧目，看着她那小心翼翼又不甘心的小样子，蒋楠失笑。‘啪’一声，按了所有的灯。</p>
整个空间再次暗下，叶果几乎是本能的往他身边靠了靠。</p>
柔软的气息扑鼻而至，他呼吸微紧。</p>
再次陷入黑暗里，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叶果忍不住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那份暧昧，小脸不受控制的发红。</p>
握着包的手指，有些发颤。直到此时此刻，仿佛还能清晰的记得他大掌的温度。</p>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都显得太不正常。</p>
毕竟……</p>
自己有男友，而他，也有未婚妻。</p>
想到这个，心，突然没来由的收紧了下。</p>
走进电梯后，侧目看他一眼，她下意识往旁边靠了一寸，和他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p>
蒋楠没说话，也立在那没有动，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一般。</p>
蒋楠的车，这会儿就停在了公司口。</p>
他拉开车门径自钻了进去。叶果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想和他道别。副驾驶的车门却被他从里面推开。</p>
“上来。”他看着她。车里亮着小黄灯，光影从上而下罩着他。在黄色光圈中，那张俊颜越发显得立体迷人。</p>
叶果心又乱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p>
“我的伤，你打算就这么晾着？”他敲了敲自己的嘴角，侧身，手肘闲适的搁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再过几天就是公司年会，如果这伤一直留在这儿，你叫我怎么和全公司上下的员工解释？被秘书抓伤的？”</p>
叶果瞠目瞪他。</p>
当然不能这么说！她不过是搭了一下专用电梯，和云磊的绯闻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他再说这话，简直难以想象会把她推向什么样的局面。</p>
“上来，去买药。”蒋楠浑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理由有多蹩脚。</p>
这伤本是自己挠的，帮他处理也是理所当然。叶果无法拒绝，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跟着上了车。</p>
蒋楠娴熟的将车开到她住的小区。楼下正好有一间药店，叶果跑进去买酒精和棉棒。</p>
他就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她消失，又看着她披着光影朝他小跑而来。</p>
月色下，那张小脸，灵动干净，纤尘不染。他的视线，忍不住长久停顿，直到她走得近了，探头进来，他才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子里的情愫。</p>
“买了？”</p>
“嗯。”她将药放在副驾驶上，叮嘱他：“你回去处理一下，不出三天就好了。”</p>
蒋楠颔首，“好，知道了。”</p>
“那……我走了。”语气微顿。看他一眼，才挥手，转身往单元楼走。</p>
直到消失，她也没有再回头。</p>
看着躺在那的药，他抬手摸了摸嘴角。虽然有伤，可竟丝毫不觉得疼。</p>
……</p>
到家的时候，母亲在外头散步，叶雨敷着面膜奔出来，“小果子，谁送你回来的？”</p>
叶果将母亲热在炉子上的饭菜盛出来，听到叶雨的话，她微怔，含糊的回答：“同事啦。”</p>
“是吗？什么样的同事开悍马？”叶雨暧昧的冲她挤眼。</p>
“你在做面膜，当心挤出皱纹来。”</p>
叶雨不管，跟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你同事在追你？”</p>
“怎么可能？”她一脸的惊奇，觉得叶雨问了句很扯的话。</p>
“切。不是想追你，你以为谁这么晚要把你亲自送回来？你别傻乎乎的。现在这种社会，男人莫名对女人好，要么是有求于她，要么就是想追她。”</p>
夜幕，已经笼罩下来，整个公司都没有了人，叶果还趴在格子间里手忙脚乱。整个楼层都是暗的，只剩下她跟前的电脑闪着幽幽的光。</p>
饿到胃有点痛，母亲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才猛然惊觉竟然已经是晚上9点多。</p>
忙关了电脑，抓了包和一些零散的文件，起身离开。</p>
合上电脑后，没有开灯的整个楼层陷入无边的黑暗里。她有些紧张的握着包，想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照明，可是……</p>
下一秒，却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从外进来，由远及近。</p>
心，揪紧。</p>
那声音，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心上。叶果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的问：“谁？”</p>
“……”没有声音，只有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凭着脚步声叶果也知道那身影正一点点靠近自己。</p>
离得仅剩下一米的距离时，她忽然惊叫一声，转身往回跑。就是一间办公室，她亦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可是，这样的黑暗、这样的氛围，都让她害怕，让她下意识和自己的噩梦重重交叠。</p>
“叶果！”身后的低唤，她也没有听到。</p>
腰间蓦地被人从后圈住，她整个人忽然被抱起来，旋了个身，定定压在了墙上。</p>
“不要！你走开！滚开！”几乎是本能的，她奋力将包和文件全数砸在对方脸上。</p>
呼吸急喘，细细的嗓音里全是颤抖。</p>
“叶果，是我！”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p>
她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扑打对方。</p>
下一瞬，一只大掌探出来轻而易举的将她双手牢牢制住。她挣扎，被更用力举高在头顶，摁在冰冷的墙壁上。</p>
“不要，不要碰我……”她瑟缩起来，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哀求。</p>
“是我，叶果。放松点……”</p>
熟悉的声音让她微愣。</p>
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周身满满的气息，略微陌生，又有些熟悉。清冽好闻，像醇酒的香。</p>
手腕上，弥漫着男人掌心的热度。一寸一寸，渗进肌肤。</p>
虽然是早春，可那热气却像盛夏的岩浆，所向披靡的侵袭她惊惶不安的心。心尖儿，止不住‘噗通’乱跳。</p>
这一刻……</p>
莫名的，竟然没有抵触，心里那股惊惶反倒神奇的被渐渐冲淡。</p>
“蒋……蒋总？”迟疑的开口，叶果呼吸微喘，一时，连挣扎都忘了。</p>
“是我，别怕……”仿佛怕再吓到她，他声音很轻。</p>
黑暗的空间里，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也正因为如此，每一寸呼吸都变得那样敏感明晰。</p>
一下一下，勾动着彼此的心弦，暧昧得叫人屏息。</p>
“你……怎么……会回来？”叶果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刻的氛围逼得她连呼吸仿佛都要停了。一句话，接连顿了两次才说得完整。</p>
空气里，缭绕着一抹淡淡的幽兰香，似她的发香，又似体香。蒋楠贪恋的吸口气，有些沉迷。</p>
深沉的双目，灼灼的锁住了她。</p>
在这之前，从未想过，六年后的有一天，他们还能彼此贴得这样近；更不会想到，他还能闻到这熟悉的气息……</p>
依旧，让他觉得舒逸……</p>
“……蒋总？”他没说话，却让她越发觉得压迫，呼吸就像被锁在了喉间一样。</p>
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也真的很不适合他们。</p>
心头立刻乱成一团，她扭动了下身子，挣了挣手腕，“蒋总，麻烦你先放开我……”</p>
直到此刻，蒋楠似乎才猛然醒过神来。</p>
眸色加深，拇指不自觉的在她手腕的肌肤上缓缓摩挲。那感觉，细腻如绸缎，叫他不自觉想起六年前的触感……</p>
呼吸，不由得加重。空出的另一只手忽然撑到她身侧。</p>
她惊喘口气，澄澈的双目惊疑不定的凝着他。此刻已经适应了黑暗，蒋楠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流光。</p>
唇角挑起，他坏心的俯首，更凑近她，“这么紧张？”</p>
嗓音，低沉、暗哑，像雨点一下一下敲打在琴弦上。</p>
叶果紧张得整个背脊都贴到了墙壁上，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你……不要再靠近我，拜托。”</p>
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而且，有他在，她莫名的觉得安心。可是……</p>
心里本能的惶恐，还是让她紧绷。</p>
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逗她，撑在她身侧的手动了一下。</p>
下一瞬，只听‘啪’一声响，一排排射灯倏然打开。顷刻间，整个办公室被照得通明透亮。</p>
他看着她，她也迎视他。</p>
两个人的姿势，依旧暧昧。他的视线，灼热如火，在明亮的灯影下，更是无所遁形。</p>
只坚持了几秒，叶果受不住他这样的注视，立刻狼狈的转开脸去，咬着唇，沉默的挣扎。</p>
这一次，蒋楠没有再紧逼，松开了手。</p>
皱眉，摸了摸嘴角，又重重的看了叶果一眼。</p>
叶果这才注意到，他嘴角上竟然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p>
很显然，是刚刚她奋力扑打他时弄出来的。</p>
“我发现，自从遇上你之后……”蒋楠退后一步，指了指她，又点了点自己的伤。</p>
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瞥她一眼，只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p>
叶果懊恼不已。</p>
她听得出来他的后半句话——遇上她之后，他总受伤！</p>
低头将文件收拾好，捡起自己散乱一地的包，她匆匆往总裁办公室跑。还没敲门，门已经被从里面拉开来，他手里多了一份文件。</p>
“我……对不起，蒋总。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疚的道歉。他手臂上的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好全，现在却又因为她添了新伤，这让她觉得很不安。</p>
蒋楠带上身后的门，看她一眼，忽然问：“事忙完了吗？”</p>
她忙点头，“嗯，刚准备走。”</p>
“那走吧。”蒋楠说着，已经率先走出一步。</p>
叶果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见她没有跟上来，他也不等她，只回头看她一眼，手搭在墙壁上的灯掣上，“我要关灯了，你确定还要呆在这？”</p>
“我马上走！”叶果立刻摇头，冲到格子间抓了自己的包，几步就跑到他身边。</p>
灵动的双目直直的盯着他，仿佛生怕他会真把她丢在这儿。</p>
蒋楠失笑，忍不住咕哝：“胆小鬼。”</p>
他是上司，叶果有些忌惮。可又忍不住，咬咬唇，细声反驳，“是你故意吓我在先。”</p>
侧目，看着她那小心翼翼又不甘心的小样子，蒋楠失笑。‘啪’一声，按了所有的灯。</p>
整个空间再次暗下，叶果几乎是本能的往他身边靠了靠。</p>
柔软的气息扑鼻而至，他呼吸微紧。</p>
再次陷入黑暗里，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叶果忍不住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那份暧昧，小脸不受控制的发红。</p>
握着包的手指，有些发颤。直到此时此刻，仿佛还能清晰的记得他大掌的温度。</p>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都显得太不正常。</p>
毕竟……</p>
自己有男友，而他，也有未婚妻。</p>
想到这个，心，突然没来由的收紧了下。</p>
走进电梯后，侧目看他一眼，她下意识往旁边靠了一寸，和他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p>
蒋楠没说话，也立在那没有动，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一般。</p>
蒋楠的车，这会儿就停在了公司口。</p>
他拉开车门径自钻了进去。叶果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想和他道别。副驾驶的车门却被他从里面推开。</p>
“上来。”他看着她。车里亮着小黄灯，光影从上而下罩着他。在黄色光圈中，那张俊颜越发显得立体迷人。</p>
叶果心又乱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p>
“我的伤，你打算就这么晾着？”他敲了敲自己的嘴角，侧身，手肘闲适的搁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再过几天就是公司年会，如果这伤一直留在这儿，你叫我怎么和全公司上下的员工解释？被秘书抓伤的？”</p>
叶果瞠目瞪他。</p>
当然不能这么说！她不过是搭了一下专用电梯，和云磊的绯闻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他再说这话，简直难以想象会把她推向什么样的局面。</p>
“上来，去买药。”蒋楠浑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理由有多蹩脚。</p>
这伤本是自己挠的，帮他处理也是理所当然。叶果无法拒绝，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跟着上了车。</p>
蒋楠娴熟的将车开到她住的小区。楼下正好有一间药店，叶果跑进去买酒精和棉棒。</p>
他就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她消失，又看着她披着光影朝他小跑而来。</p>
月色下，那张小脸，灵动干净，纤尘不染。他的视线，忍不住长久停顿，直到她走得近了，探头进来，他才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子里的情愫。</p>
“买了？”</p>
“嗯。”她将药放在副驾驶上，叮嘱他：“你回去处理一下，不出三天就好了。”</p>
蒋楠颔首，“好，知道了。”</p>
“那……我走了。”语气微顿。看他一眼，才挥手，转身往单元楼走。</p>
直到消失，她也没有再回头。</p>
看着躺在那的药，他抬手摸了摸嘴角。虽然有伤，可竟丝毫不觉得疼。</p>
……</p>
到家的时候，母亲在外头散步，叶雨敷着面膜奔出来，“小果子，谁送你回来的？”</p>
叶果将母亲热在炉子上的饭菜盛出来，听到叶雨的话，她微怔，含糊的回答：“同事啦。”</p>
“是吗？什么样的同事开悍马？”叶雨暧昧的冲她挤眼。</p>
“你在做面膜，当心挤出皱纹来。”</p>
叶雨不管，跟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你同事在追你？”</p>
“怎么可能？”她一脸的惊奇，觉得叶雨问了句很扯的话。</p>
“切。不是想追你，你以为谁这么晚要把你亲自送回来？你别傻乎乎的。现在这种社会，男人莫名对女人好，要么是有求于她，要么就是想追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