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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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赵庆动力十足地翻出大佬账号，先恭恭敬敬问好，再来几句彩虹屁，听说大佬最近在某某领域如何如何，太牛了有木有？
然后我这边收到个投稿，宣称攻克了两大EVAR瘤颈禁忌症，我才疏学浅无法确认，想麻烦您审稿。
啪，把曹晨翔的邮件打包丢过去，赵庆兀自兴奋，摩拳擦掌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后面编辑见他瞎转悠，好奇地凑过来：“到底是什么稿子，让我看看。”
“卧槽！”
这是编辑部里资历最老的大叔，一贯文质彬彬，说话引经据典，这时却也唯此二字能发泄心情。
“找到审稿人了？”
“找到了。”
“几个？”
“……一个。”
大叔马上说道：“那不行，突破禁忌症啊，这么大的事，得严谨。”
“这种事，网上论坛可以随便叫好，唯独咱们不能。咱要是给发表，就代表学报承认这成果，就跟咱学报的脸面挂钩了。”
“这种论文，必须交叉审稿。来来来，我帮你找一个。”
赵庆抓抓脑袋，咱这收钱发文的学报，还需要讲究脸面吗？
不过抛开脸面不谈，咱这编辑部里面，个顶个地全是好心人啊。
似乎，大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大叔雷厉风行，立马扒拉出一堆人脉，挑了位国家级权威，把稿件发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干临床的都忙得飞起，尤其那些权威，好不容易忙完病人，又有学术方面的交流铺天盖地袭来。
象赵庆这种捞钱学报的审稿请求，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等大佬看到了，有心思审稿了，后面还有一大堆流程，弄不好要经历多次来回联系，花个半年、一年都很正常。
赵庆遗憾地看着屏幕，要是大佬当面就好了。
话说我自己投论文的时候，急切的心思也不过如此了吧？
哈，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作者曹晨翔自己，估计都没这么急。
能取得这么强大的学术成果，他一定是个忙到没空吃饭的医生。论文投出去就算了，哪有空多想。
这才是事业，救死扶伤，值得尊敬。
而我为了追求舒适，早早进编辑部躺平，对比之下，真是羞愧啊。
此刻，曹晨翔正在愉快地吃着上午茶。
乍一看很土，一块大烧饼，配一杯白开水。
但在云湖这一带住久了的就知道，这是着名的云湖擦酥烧饼，非遗。
口感酥脆鲜香，久吃不腻，跟它相比，披萨那种意小利烧饼完全是弟弟。
反正两种烧饼放面前，曹晨翔一定会选择云湖烧饼，一万年都不变。
他的办公室高踞九楼，临湖而建，享用着美食，眺望着湖景，别提多惬意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周倩急匆匆地跑进来：“曹院长，刘星来了。”
曹晨翔立刻把啃了一半的烧饼一丢，敏捷地蹿了出去。
现在每一个病人都要全力以赴，云湖烧饼？嘁。
“擦擦嘴。”周倩就跟个小叮当一样，身上随时备着各种东西，此时随手就递来一张湿巾纸。
手刚伸出，曹晨翔已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旁掠过。
“哎，嘴上有芝麻粒。”
曹晨翔这才停步，认真擦了几下：“还有吗？”
“没了。”
来到二楼病区，刘老板正期待地看着张主任：“怎么样？”
“是尿路感染，尿常规白细胞这么高。”
“那就不是抑郁引起的小便失禁？”
“应该不是，先抗感染再说吧。”
真是尿路感染？
这么简单？
看着死气沉沉的刘星，曹晨翔心里总是不得劲。
但抑郁确实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尿路刺激征+尿常规白细胞增多，尿路感染的诊断也毫无问题。
那就先治吧。
尿路感染几乎是最简单的病了，实习生都会治，张主任啪啪啪一顿敲，开出了处方。
曹晨翔本来不用插手，但为了增加抗感染成功次数，故意跟张主任讨论了一番，还坚持己见，让张主任换了一种抗生素。
抗生素是一个家族性药物，很多抗生素效果相近、副作用相近，几乎可以完美替代。既然曹院长这么坚持，张主任也从善如流，按他的意思换了。
搞定处方，曹晨翔又亲自帮着把刘星抬到输液室。
没办法，虽然刘星是个青壮年，但抑郁就是这么狠，硬生生剥夺了他的生活能力。
要是再严重一点，剥夺的就是生存欲望，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杀了。
不得不说，尽管细菌越来越狡猾，但抗生素仍然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当天下午，刘星的“小便失禁”就好了很多。
只是整个人依旧死气沉沉，脸很年轻，给人的感觉却象是行将入土。
第二天，尿常规里的白细胞就少了很多。
第三天，曹晨翔如愿得到能力反馈，新型抗生素的研制方法解锁了1%。
只要再控制住99个感染，就能得到全套药物制备方法，将之交给药厂，就能顺利生产。
而且还能得到完善的药物研发思路、过程、数据。有了这些，只要在自家实验室里装模作样一下，就足以应对外界一切质疑。
张主任虽然开不了挂，但尿常规等辅助检查、症状也能给他反馈。看着数据正常的尿常规，张主任愉快地宣布：“尿路感染已经基本控制。”
刘老板小心翼翼道：“可是，他刚刚尿在身上了。”
“嘎？！”
张主任呆滞地看着老刘：“你是说，他刚刚尿的？”
“对。”
“尿身上了？”
“对。”
啊这……
张主任脑子飞快转动，却一无所得。
边上常龙跳了起来：“我就说，尿路感染只是巧合，实际上是抑郁引起的小便失禁。”
“是个人，就会因为焦虑、恐惧而失禁。”
“张主任，你可别说你不会。”
张主任努力按住自己跃跃欲试的手，不让它跑到常龙头上去，边上刘老板不管那么多，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怎么办？”
张主任到底是老医生了，很快恢复心境，平和从容地说道：“你别急，我们先会诊一下。”
刘老板点头答应。
附近就这一家大医院，虽然是曾经的，但终究阔过，他还是存了几分信任度。
很快全院医生集中起来，护士长周倩旁听，曹晨翔主持会诊。
“大家别急，胖子那么严重，咱们都把他救活了，还攻克了全球无人能治的禁忌症，区区小便失禁，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对了！常龙楚凤等人立刻活泛起来，连周倩都有了几分信心。
唯有老江湖张主任无动于衷。
区区话术，只能打动这帮子睿智大聪明，正常人谁信啊。
而小便失禁，除了尿路感染造成的假象外，一般都是严重疾病的表征，从来跟“区区”一词无缘。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拿眼去看楚凤。
大意了啊。
竟然被这小妮子柔弱内向的表面特征骗了，忘记她是不逊于常龙的大聪明。
我怎么就轻信她那“感染引起失禁”的鬼话了呢？
“我们有一个优势，是其他医院不具备的，那就是独具奇效的头脑风暴。”
“为什么会独具奇效？”
曹晨翔加重语气：“因为有你们，天赋异禀、思维敏锐、想象力超群的人才！”
常龙等人兴奋自豪的目光中，曹晨翔大手一挥：“现在，就是你们发挥想象力的时候了。”
【集思广益，兼听则明】，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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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这边收到个投稿，宣称攻克了两大EVAR瘤颈禁忌症，我才疏学浅无法确认，想麻烦您审稿。
啪，把曹晨翔的邮件打包丢过去，赵庆兀自兴奋，摩拳擦掌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后面编辑见他瞎转悠，好奇地凑过来：“到底是什么稿子，让我看看。”
“卧槽！”
这是编辑部里资历最老的大叔，一贯文质彬彬，说话引经据典，这时却也唯此二字能发泄心情。
“找到审稿人了？”
“找到了。”
“几个？”
“……一个。”
大叔马上说道：“那不行，突破禁忌症啊，这么大的事，得严谨。”
“这种事，网上论坛可以随便叫好，唯独咱们不能。咱要是给发表，就代表学报承认这成果，就跟咱学报的脸面挂钩了。”
“这种论文，必须交叉审稿。来来来，我帮你找一个。”
赵庆抓抓脑袋，咱这收钱发文的学报，还需要讲究脸面吗？
不过抛开脸面不谈，咱这编辑部里面，个顶个地全是好心人啊。
似乎，大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大叔雷厉风行，立马扒拉出一堆人脉，挑了位国家级权威，把稿件发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干临床的都忙得飞起，尤其那些权威，好不容易忙完病人，又有学术方面的交流铺天盖地袭来。
象赵庆这种捞钱学报的审稿请求，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等大佬看到了，有心思审稿了，后面还有一大堆流程，弄不好要经历多次来回联系，花个半年、一年都很正常。
赵庆遗憾地看着屏幕，要是大佬当面就好了。
话说我自己投论文的时候，急切的心思也不过如此了吧？
哈，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作者曹晨翔自己，估计都没这么急。
能取得这么强大的学术成果，他一定是个忙到没空吃饭的医生。论文投出去就算了，哪有空多想。
这才是事业，救死扶伤，值得尊敬。
而我为了追求舒适，早早进编辑部躺平，对比之下，真是羞愧啊。
此刻，曹晨翔正在愉快地吃着上午茶。
乍一看很土，一块大烧饼，配一杯白开水。
但在云湖这一带住久了的就知道，这是着名的云湖擦酥烧饼，非遗。
口感酥脆鲜香，久吃不腻，跟它相比，披萨那种意小利烧饼完全是弟弟。
反正两种烧饼放面前，曹晨翔一定会选择云湖烧饼，一万年都不变。
他的办公室高踞九楼，临湖而建，享用着美食，眺望着湖景，别提多惬意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周倩急匆匆地跑进来：“曹院长，刘星来了。”
曹晨翔立刻把啃了一半的烧饼一丢，敏捷地蹿了出去。
现在每一个病人都要全力以赴，云湖烧饼？嘁。
“擦擦嘴。”周倩就跟个小叮当一样，身上随时备着各种东西，此时随手就递来一张湿巾纸。
手刚伸出，曹晨翔已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旁掠过。
“哎，嘴上有芝麻粒。”
曹晨翔这才停步，认真擦了几下：“还有吗？”
“没了。”
来到二楼病区，刘老板正期待地看着张主任：“怎么样？”
“是尿路感染，尿常规白细胞这么高。”
“那就不是抑郁引起的小便失禁？”
“应该不是，先抗感染再说吧。”
真是尿路感染？
这么简单？
看着死气沉沉的刘星，曹晨翔心里总是不得劲。
但抑郁确实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尿路刺激征+尿常规白细胞增多，尿路感染的诊断也毫无问题。
那就先治吧。
尿路感染几乎是最简单的病了，实习生都会治，张主任啪啪啪一顿敲，开出了处方。
曹晨翔本来不用插手，但为了增加抗感染成功次数，故意跟张主任讨论了一番，还坚持己见，让张主任换了一种抗生素。
抗生素是一个家族性药物，很多抗生素效果相近、副作用相近，几乎可以完美替代。既然曹院长这么坚持，张主任也从善如流，按他的意思换了。
搞定处方，曹晨翔又亲自帮着把刘星抬到输液室。
没办法，虽然刘星是个青壮年，但抑郁就是这么狠，硬生生剥夺了他的生活能力。
要是再严重一点，剥夺的就是生存欲望，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杀了。
不得不说，尽管细菌越来越狡猾，但抗生素仍然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当天下午，刘星的“小便失禁”就好了很多。
只是整个人依旧死气沉沉，脸很年轻，给人的感觉却象是行将入土。
第二天，尿常规里的白细胞就少了很多。
第三天，曹晨翔如愿得到能力反馈，新型抗生素的研制方法解锁了1%。
只要再控制住99个感染，就能得到全套药物制备方法，将之交给药厂，就能顺利生产。
而且还能得到完善的药物研发思路、过程、数据。有了这些，只要在自家实验室里装模作样一下，就足以应对外界一切质疑。
张主任虽然开不了挂，但尿常规等辅助检查、症状也能给他反馈。看着数据正常的尿常规，张主任愉快地宣布：“尿路感染已经基本控制。”
刘老板小心翼翼道：“可是，他刚刚尿在身上了。”
“嘎？！”
张主任呆滞地看着老刘：“你是说，他刚刚尿的？”
“对。”
“尿身上了？”
“对。”
啊这……
张主任脑子飞快转动，却一无所得。
边上常龙跳了起来：“我就说，尿路感染只是巧合，实际上是抑郁引起的小便失禁。”
“是个人，就会因为焦虑、恐惧而失禁。”
“张主任，你可别说你不会。”
张主任努力按住自己跃跃欲试的手，不让它跑到常龙头上去，边上刘老板不管那么多，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怎么办？”
张主任到底是老医生了，很快恢复心境，平和从容地说道：“你别急，我们先会诊一下。”
刘老板点头答应。
附近就这一家大医院，虽然是曾经的，但终究阔过，他还是存了几分信任度。
很快全院医生集中起来，护士长周倩旁听，曹晨翔主持会诊。
“大家别急，胖子那么严重，咱们都把他救活了，还攻克了全球无人能治的禁忌症，区区小便失禁，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对了！常龙楚凤等人立刻活泛起来，连周倩都有了几分信心。
唯有老江湖张主任无动于衷。
区区话术，只能打动这帮子睿智大聪明，正常人谁信啊。
而小便失禁，除了尿路感染造成的假象外，一般都是严重疾病的表征，从来跟“区区”一词无缘。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拿眼去看楚凤。
大意了啊。
竟然被这小妮子柔弱内向的表面特征骗了，忘记她是不逊于常龙的大聪明。
我怎么就轻信她那“感染引起失禁”的鬼话了呢？
“我们有一个优势，是其他医院不具备的，那就是独具奇效的头脑风暴。”
“为什么会独具奇效？”
曹晨翔加重语气：“因为有你们，天赋异禀、思维敏锐、想象力超群的人才！”
常龙等人兴奋自豪的目光中，曹晨翔大手一挥：“现在，就是你们发挥想象力的时候了。”
【集思广益，兼听则明】，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