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眨眼是不可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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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眼前一黑，这波属于大失血了。
谁说晨翔这货良心的？
智商是欠费一百年了吗？
护士长周倩一直跟在旁边，面色有些古怪。
她全程巡回，对消耗的材料清清楚楚。
虽然这个术式的消耗确实比常规术式多，但怎么算，好像都没有五六万七八万。
不过曹院长是自家老大，老大吃饭，我得帮他递餐巾纸，哪怕老大腹泻，也得帮他擦屁股。
于是周倩帮着解释道：“其实耗材成本很高，钱真的都给厂家挣去了。”
“我懂我懂。”老方捂住左胸，感觉这样能堵住流血不止的心脏伤口：“尤其是那些外国商人，杀人不见血，进口器械贵到天际。”
周倩看他嘴里理解，脸上却凄凄惨惨戚戚，又接着解释：“我们医院的收费都是公示的，绝对不会乱来。”
老方正要再说点啥，曹晨翔嗔怪地看着周倩：“你这说的什么话，老方是我最好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兄弟，能跟别人一样收费吗？”
说着豪迈地大手一挥：“我的主刀费用全免了，所有没必要的费用都取消，只收实际发生的材料费。”
“还有，这些耗材跟经销商要一个成本价，就跟他们说，是我们副院长自己用的。”
“他们想要继续做咱们生意，就必须把这批耗材价格降下来。”
“总之，今天手术增加的费用不能超过四万，要是超过了，你们病区自己消化。”
周倩的面色再次古怪。
先不说我们没有副院长，也不说经销商是你同学，就说这次增加的耗材成本，再加上本院常规的利润，可不就是四万？
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万一、四万二的样子。
曹院长大手一挥，给减去了一两千，却让人感觉减去了三四万。
我已经30岁，毕业多年，而曹院长明明才毕业不久，比我小着好几岁，但怎么感觉我才是妹妹，他却是哥哥？
记得他上高中上大学的时候多么生涩，看到我还会脸红。
这才多久，就比我老公还坏了。
老方的面色也很古怪。
特么的明明是套路，但我心里就是很舒服怎么办？
嗯，套路就套路吧，人家救了命，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只希望到此为止，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曹院长看中的根本不是这四万块钱，将大胖安置妥当，他就拉着主播们来到医生办公室。
坐定之后，曹晨翔面容沉重地说道：“虽然暂时保住命，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胃癌。”
主播们不以为然。
大胖是胃癌晚期，已经失去手术机会。既然反正没治了，那就随它去呗。
但曹晨翔接着说道：“一切绝症都是暂时的，只不过是医生还没找到对策罢了，就象他的腹主动脉瘤，说是全世界无人能治，我们不是给治了？”
老方心头一震，升起不妙的预感。
按理应该听医生说完，但大家都跟老方一样，感觉不能让姓曹的再说下去。
一个主播急不可耐地摇头：“曹院长，你的水平是高，但癌症晚期跟动脉瘤完全不一样吧？”
“对，你可别说这你也能治。”
“我们尊重科学，不瞎折腾。”
啪！
曹晨翔一掌拍在桌面，信心十足正气凛然：“什么叫瞎折腾？生命无价，生命的字典里，没有折腾这个词汇！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努力救治！”
“而且我们不止一线希望。各位，我们仁爱医院是一家强大的医院，我们拥有多项世界领先技术，你们已经看到了。”
“我也不瞒你们，我院已经拥有胃癌根治技术。”
主播们集体瞪圆眼睛，就连旁听的常龙楚凤等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刚刚进门的张主任则一个趔趄。
曹晨翔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一部分。”
呼~
张主任松了口气。
虽然还在吹，但好歹知道说“一部分”，这孩子有救。
常龙楚凤等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别人说这话当然是吹牛，但曹院长是谁？
能与我天才灵魂共鸣的伯乐。
他敢说能治，我们就敢信。
不过一部分也不错，待我与曹院长深入探讨一番，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变成大部分，甚至全部。
主播们则很迷茫。
这可是癌，别说拥有一部分治疗技术了，哪怕在某一丁点理论上取得进展，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仁爱医院真就这么牛吗？
众人齐齐盯着曹晨翔的双眼，上次喝酒的时候，老方已经透露了：这货吹牛的时候喜欢眨眼睛，眨得越欢，牛皮越大。
咦，竟然没怎么眨眼？
一定是老方瞎说八道，曹院长根本没这习惯。
老方迷糊了：不可能啊，晨翔这打小养成的习惯还能改掉？
那岂不是比能戒烟的人还可怕？
老方迷惘的眼神中，曹晨翔接着说道：
“当然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癌也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罢，都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
“我是想告诉你们，他有很大的活命希望，不该轻易放弃。”
“另外，他需要长期住院治疗，这才能为根治胃癌打好基础。”
哦，说来说去，是要让大胖多住点时间。
老方松了口气。
这是小事一桩，也是应该的，你直接说就是了，还拿根治胃癌来忽悠我干啥呢。
好歹咱也是多年同学，好歹你把大胖的小命给拉回来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多住几天是主播们的共识，都不需要商量，老方就爽气回答：“听你的，多住几天。”
直播间内，粉丝们也纷纷赞成：
“他胖成这样，就算这次的病好了，回去以后一个人住，弄不好都不能自理。”
“对，上厕所都困难，应该在医院减肥。”
“想不住院也不行啊，他之前病得那么重，身体没那么容易调理好，早着呢。”
“这医院虽然黑了点，治病好像还是挺靠谱的。”
“也不能算黑吧，我知道这手术的价格，真的挺贵。”
一个粉丝出主意道：“等大胖好点，直接在医院里开播呗，说不定就把治胃癌的钱给赚回来了。”
顿时一片叫好。
治胃癌那是说笑，但大伙想看胖子直播已经很久了。
这货长得不咋滴，直播效果却绝对一流，比那些颜值主播耐看得多。
闹腾一会，老方直播间榜三大姐刷了个礼物，然后说道：“我合伙人也是腹主动脉瘤，已经很大了，随时会破。但医生说有禁忌症，只能请外科手术。”
“但这是大手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可能经不起手术，你帮我问问曹院长，能不能做介入。”
老方眼前一黑，这波属于大失血了。
谁说晨翔这货良心的？
智商是欠费一百年了吗？
护士长周倩一直跟在旁边，面色有些古怪。
她全程巡回，对消耗的材料清清楚楚。
虽然这个术式的消耗确实比常规术式多，但怎么算，好像都没有五六万七八万。
不过曹院长是自家老大，老大吃饭，我得帮他递餐巾纸，哪怕老大腹泻，也得帮他擦屁股。
于是周倩帮着解释道：“其实耗材成本很高，钱真的都给厂家挣去了。”
“我懂我懂。”老方捂住左胸，感觉这样能堵住流血不止的心脏伤口：“尤其是那些外国商人，杀人不见血，进口器械贵到天际。”
周倩看他嘴里理解，脸上却凄凄惨惨戚戚，又接着解释：“我们医院的收费都是公示的，绝对不会乱来。”
老方正要再说点啥，曹晨翔嗔怪地看着周倩：“你这说的什么话，老方是我最好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兄弟，能跟别人一样收费吗？”
说着豪迈地大手一挥：“我的主刀费用全免了，所有没必要的费用都取消，只收实际发生的材料费。”
“还有，这些耗材跟经销商要一个成本价，就跟他们说，是我们副院长自己用的。”
“他们想要继续做咱们生意，就必须把这批耗材价格降下来。”
“总之，今天手术增加的费用不能超过四万，要是超过了，你们病区自己消化。”
周倩的面色再次古怪。
先不说我们没有副院长，也不说经销商是你同学，就说这次增加的耗材成本，再加上本院常规的利润，可不就是四万？
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万一、四万二的样子。
曹院长大手一挥，给减去了一两千，却让人感觉减去了三四万。
我已经30岁，毕业多年，而曹院长明明才毕业不久，比我小着好几岁，但怎么感觉我才是妹妹，他却是哥哥？
记得他上高中上大学的时候多么生涩，看到我还会脸红。
这才多久，就比我老公还坏了。
老方的面色也很古怪。
特么的明明是套路，但我心里就是很舒服怎么办？
嗯，套路就套路吧，人家救了命，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只希望到此为止，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曹院长看中的根本不是这四万块钱，将大胖安置妥当，他就拉着主播们来到医生办公室。
坐定之后，曹晨翔面容沉重地说道：“虽然暂时保住命，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胃癌。”
主播们不以为然。
大胖是胃癌晚期，已经失去手术机会。既然反正没治了，那就随它去呗。
但曹晨翔接着说道：“一切绝症都是暂时的，只不过是医生还没找到对策罢了，就象他的腹主动脉瘤，说是全世界无人能治，我们不是给治了？”
老方心头一震，升起不妙的预感。
按理应该听医生说完，但大家都跟老方一样，感觉不能让姓曹的再说下去。
一个主播急不可耐地摇头：“曹院长，你的水平是高，但癌症晚期跟动脉瘤完全不一样吧？”
“对，你可别说这你也能治。”
“我们尊重科学，不瞎折腾。”
啪！
曹晨翔一掌拍在桌面，信心十足正气凛然：“什么叫瞎折腾？生命无价，生命的字典里，没有折腾这个词汇！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努力救治！”
“而且我们不止一线希望。各位，我们仁爱医院是一家强大的医院，我们拥有多项世界领先技术，你们已经看到了。”
“我也不瞒你们，我院已经拥有胃癌根治技术。”
主播们集体瞪圆眼睛，就连旁听的常龙楚凤等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刚刚进门的张主任则一个趔趄。
曹晨翔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一部分。”
呼~
张主任松了口气。
虽然还在吹，但好歹知道说“一部分”，这孩子有救。
常龙楚凤等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别人说这话当然是吹牛，但曹院长是谁？
能与我天才灵魂共鸣的伯乐。
他敢说能治，我们就敢信。
不过一部分也不错，待我与曹院长深入探讨一番，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变成大部分，甚至全部。
主播们则很迷茫。
这可是癌，别说拥有一部分治疗技术了，哪怕在某一丁点理论上取得进展，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仁爱医院真就这么牛吗？
众人齐齐盯着曹晨翔的双眼，上次喝酒的时候，老方已经透露了：这货吹牛的时候喜欢眨眼睛，眨得越欢，牛皮越大。
咦，竟然没怎么眨眼？
一定是老方瞎说八道，曹院长根本没这习惯。
老方迷糊了：不可能啊，晨翔这打小养成的习惯还能改掉？
那岂不是比能戒烟的人还可怕？
老方迷惘的眼神中，曹晨翔接着说道：
“当然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癌也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罢，都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
“我是想告诉你们，他有很大的活命希望，不该轻易放弃。”
“另外，他需要长期住院治疗，这才能为根治胃癌打好基础。”
哦，说来说去，是要让大胖多住点时间。
老方松了口气。
这是小事一桩，也是应该的，你直接说就是了，还拿根治胃癌来忽悠我干啥呢。
好歹咱也是多年同学，好歹你把大胖的小命给拉回来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多住几天是主播们的共识，都不需要商量，老方就爽气回答：“听你的，多住几天。”
直播间内，粉丝们也纷纷赞成：
“他胖成这样，就算这次的病好了，回去以后一个人住，弄不好都不能自理。”
“对，上厕所都困难，应该在医院减肥。”
“想不住院也不行啊，他之前病得那么重，身体没那么容易调理好，早着呢。”
“这医院虽然黑了点，治病好像还是挺靠谱的。”
“也不能算黑吧，我知道这手术的价格，真的挺贵。”
一个粉丝出主意道：“等大胖好点，直接在医院里开播呗，说不定就把治胃癌的钱给赚回来了。”
顿时一片叫好。
治胃癌那是说笑，但大伙想看胖子直播已经很久了。
这货长得不咋滴，直播效果却绝对一流，比那些颜值主播耐看得多。
闹腾一会，老方直播间榜三大姐刷了个礼物，然后说道：“我合伙人也是腹主动脉瘤，已经很大了，随时会破。但医生说有禁忌症，只能请外科手术。”
“但这是大手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可能经不起手术，你帮我问问曹院长，能不能做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