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通宵达旦炼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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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
当时天心殿的殿主还是逐天心，天心殿的名字也正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
那时候的天心殿弟子跟现在一样并不太多，却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一切都得益于逐天心和苗铁心二人的谆谆教导。
逐天心在宗门的地位也是越来越受欢迎，天心殿的地位同样是蒸蒸日上。
但这一切，直到那一天被彻底打破……
逐天心如同发疯了般的跑到宗内告诉告诉道元子，他在宗内发现了化尸宗和邪族的踪迹，宗内肯定有长老是敌人的奸细。
但当时的道元子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包括其他长老也认为逐天心是修炼走火入魔在胡说八道。
终于……
没过几天，逐天心带着年仅两岁的儿子毫无征兆离开了玄灵宗。
宗门大力寻找，最终在一处乱坟岗发现了逐天心的尸体，他两岁的儿子失踪不见。
随后苗铁心将责任怪到了宗门头上来，导致她和宗门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直到现在的局面……
听到这些消息，张一凡略显震惊。
首先能够确定的就是，逐天心的发现是正确的。
张一凡并不知道邪族是什么，但至少化尸宗的奸细这件事百分百准确，但当时道元子和宗内那些长老并没有当回事。
也难怪苗铁心会变得那般颓废……
丈夫身死，儿子失踪，宗门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但她又无力抵抗宗内的那些人，久而久之……
但张一凡依旧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事实究竟如何只有等自己调查了之后才能确定。
“那你这次在外面发现了什么？”张一凡接着问道。
“我在无意中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谈话，他们说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也说出了杀死师叔的凶手。”萧婵月说道。
“是谁？”
“本来凭化尸宗那些人是困不住师叔的，但有霸天宗的强者插手，这才能将师叔困杀在那处乱坟岗。”
霸天宗，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西皇州内一个二流宗门，但比玄灵宗要强上那么一线，因为霸天宗内据说有两个天神级别的强者。
这样的宗门和化尸宗联手，逐天心纵然再强也不可能有丝毫生机。
“所以师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有证据，宗门根本不会相信，此事暂时也不能对师父提起，我自己又没能力解决这件事，暂时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
萧婵月满脸愁容，眼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将这种不甘深深埋在眼底。
张一凡略微松了口气，萧婵月还算是个理智的人，虽然在西荒绝域去救那些孩童并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从此刻她的决定来看，这个女人至少要比柳幻雪和苏婉儿强了很多。
西荒绝域那件事，只能说是她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相信她进去之前必定也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
“此事的确得从长计议。”张一凡想了想，接着又道，“那师父身上的灵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师父的灵脉……”
萧婵月的眼中忽有泪光闪烁，她哽咽道，“师父的土灵脉给了大师兄，木灵脉给了我，所以她……”
张一凡恍然，但心中对苗铁心不禁更加敬佩。
身怀三种灵脉，却甘愿将其拱手送人，这样的师父，这个世界只怕也再难找到了吧。
二人继续交谈了半个时辰，张一凡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于逐天心的事，张一凡自然也是记在了心上。
但报仇的事还需往后推一推，霸天宗毕竟不是寻常宗门，稍有不慎，不但仇报不了，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况且，
此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眼下还需要继续布置天心殿的防御工事，化尸宗接下来的行动对玄灵宗，特别是天心殿将会有着巨大影响。
整整五十枚化形符在屋内手持笔墨同时画符。
一心五十用这种事情也只有张一凡能做出来了。
境界踏入道灵，元神力量明显增强了十倍不止，还有精神力和体魄，整体都提升了许多，所以他已不必像以前一样，
一个人苦苦的守着桌子一枚一枚的画符。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能够实现符印的量产了。
分出五十份元神，让他们进入化形符内代替自己的本体画符，这样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大量的符印。
一个化形符可以支撑五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五个时辰，它可以做出至少五十枚毒符，五十张化形符一晚上可以做出两千五百张毒符。
这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这样制作出来的符印威力会大打折扣，但对付一些虾兵蟹将基本上已经绰绰有余，而且量变引起质变啊。
况且就算再强的人，连续吃上一千张这种符印，那同样是有些吃不消的。
元神的工作量加大，张一凡的精力明显下降了许多，好在有水灵脉和木灵脉，两者在无时无刻修复者张一凡受损的元神，
以及他不断耗损的精神力。
当然，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问题是，画符的纸快没有了。
同时操控五十份元神还是有些吃力的，总是会有那么几份元神失控，导致时不时就会浪费那么几张……
当然，从整体的制作数量来说，这点浪费也算不得什么。
要知道不单单是纸，灵墨、毒以及其它几种材料都已经快要耗光。
储物宝囊里面的备用材料仅仅只够三个晚上，过了明晚，张一凡必须得想办法弄到更多画符的纸张和其它材料才是。
通宵达旦，巨大的工作量让他也是深感疲惫。
但为了天心殿的安危，这一切，值了。
后半夜，张一凡拿着所有量产的符印来到了玄灵宗几公里外的地方。
一枚又一枚的毒符被他不断以特殊的手法种进地面，每一枚符印上他都会做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这样再加上阵法的作用，只要不是修为高深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地面的异常。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张一凡仅仅才将外围的阵法种满毒符，但这还远远不够，好在时间还有不少天。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累的快要趴下。
随手将工作的化形符收进储物宝囊，想也不想，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过饶是累成这个样子，张一凡依旧没有睡死，屋内分离出了三缕元神时刻监视四周的一切。
一旦有任何异常出现，张一凡便会在第一时间醒过来。
在这危险四伏的玄灵宗，不能说是玄灵宗，这个世界本来就无比危险，睡的太死很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
所以给自己的精神几分余力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
试问疲倦和自己的性命哪个重要？
相信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怎样去选择。
……
翌日清晨，
嬉笑声从天心殿外传来。
计妙颜如一朵绽放的鲜花从天外飘来，在她这多鲜花旁边，还有一朵略显俏皮的花蕊。
碧绿罗裙，葡萄般的大眼，柳叶般的眉梢，樱桃般的嘴唇，一蹦一跳之间，有着说不尽的活力和俏皮……
天尊榜第三的千若灵跟着计妙颜来到了天心殿。
轻车熟路，计妙颜很容易就根据生门的位置找到了张一凡的房间。
瞧见房门虚掩着，计妙颜倒也没做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于是，就有这样一副场面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屋内杂乱，满地纸团，衣衫不整的张一凡斜躺在床……
元神感应到有人进来，并未察觉到敌意，所以张一凡苏醒的比较缓慢。
他慢慢起身，带着睡眼惺忪的模样瞧着门口两个发愣的女子……
浓厚的黑眼圈，疲惫的眼神，睡眼惺忪的模样，活脱一副晚上劳累过度而引起的明日后遗症！
“你……你昨晚，在这里……干啥了？”
计妙颜发愣的看着张一凡，究竟是做啥了能把一个修炼者累成这个样子？
“呃……这个……”
制作符印的是张一凡又不能说出口，他只能吞吞吐吐随口敷衍。
千若灵突然面色绯红，“该……该不会是你自己……”
张一凡这才瞧见低计妙颜一个头的千若灵，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孩，身上却散发着道魂修为的气息，
张一凡的睡意顿时清醒了许多。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怎会有这般强悍的修为？
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的天赋太过妖孽？
“若灵，你知道他昨晚做什么了？”计妙颜疑惑道。
“不……不知道……”千若灵连忙扭头，脸上红透犹如晚霞。
“这位是……”
“天尊榜第三，大名鼎鼎的千若灵，我师妹。”
计妙颜的眼中有几分得意，谁有这样的师妹肯定都会有些得意的。
只可惜，并未迎来张一凡的夸赞，只听他淡淡道，“嗯，确实很强，不知道你来天心殿有何贵干？”
“这就完了？”
“什么这就完了？”
“……”
若说天下第一直是谁，那一定非张一凡莫属了。
集漂亮、智慧、修为、可爱于一身的小师妹，居然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你也不说一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师妹啊’。
千若灵暗中扯了扯计妙颜的衣角，她这才意识到此次前来的目的。
“是这样，我这位小师妹找你有点事聊，我特意带她来见你的。”
“哦？找我有事？”
张一凡的心里顿时计较了起来。
自己在玄灵宗一无名声、二无功绩、三无背景……
妥妥的三无男人。
这个美貌如花、可爱无双的小女孩找自己聊点儿事，除了种植园外，他再想不到其它任何事了。
“师姐，麻烦你出去下……”
啥？
还得麻烦师姐出去？
这是张一凡和计妙颜心里同时出现的疑问。
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张一凡这般想着。
莫非自己这小师妹真的对张一凡……
计妙颜那般想着。
“哎呀师姐，你赶紧出去，我真有事和他商量，你就别掺和了。”
语毕，千若灵右手一推、一指，计妙颜的身体竟不受控制腾空飞到了门外，且顺手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纤纤巧手一挥……
房间内出现了一层手中的临时隔绝大阵。
张一凡暗自有些警惕。
搞这么神秘是几个意思？
有什么话还不能打开天窗直接说吗，连你师姐都得瞒着。
莫不是想来一招暗中杀人吧？
“那个……”
千若灵忽然变得羞涩，说话也开始扭扭捏捏不知所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这个……”
张一凡：“……”
你就别这个那个了，有什么直说不完了嘛。
“小师妹，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张一凡绝不会对外透露分毫。”为了给她打气，张一凡也只好这么说了。
“那个……
听说你的种植园里种有驻颜草、九彩花这些东西，是吗？”
果然是冲着种植园来的，张一凡的判断并没有错。
“是啊，莫非师妹你需要这些药材？”
“是，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
张一凡试探性的问道，脸上满是无奈。
“是……是这样……”
千若灵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张一凡，她灵动的大眼蕴含一种难以形容的灵动宝气，此女身上的血脉力量异常之旺盛，
几乎已完全不弱于苏婉儿的古神族血脉。
“你……你也看到我身上的缺陷了……”
“缺陷？你身上有什么缺陷？”
张一凡的头顶有一万个问号划过，同时脸上写满了萌比二字。
他的灵识已经查探过，千若灵体内并无三丝毒蚕蛊、体内也无其它暗疾，根本不存在什么缺陷啊。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千若灵继续说道。
无奈，张一凡只好继续用灵识……
“用眼睛，不要用灵识。”千若灵重重的强调道。
张一凡一双眼睛从头到尾扫视着千若灵，但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哪来的什么鬼缺陷？
不对！
张一凡脑颅灵光乍现，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千若灵的胸口。
莫非……
“你是指你的胸前！”
“嗯嗯嗯……”
千若灵的头点个不停。
张一凡满脸的无语，“你是见你师姐发育太过朝前，所以才觉得你这是缺陷吧。”
千若灵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今年都十四岁了，可是……可是……”
“你太着急了，年龄还没到呢，等你到十八岁……”
“我不，我现在就想要。”
“……”
这东西，你现在怎么要？
这女孩，修为是不错，但这脑子……
不过也是，这世上要见到一个修为和脑子成正比的也没那么容易。
“我听说，驻颜草、九彩花、花仙果、还有……还有那个装阳果，外加另外几味药材能炼成一种名叫傲人丹的丹药，你知不知道……”
千若灵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张一凡，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十六年前。
当时天心殿的殿主还是逐天心，天心殿的名字也正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
那时候的天心殿弟子跟现在一样并不太多，却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一切都得益于逐天心和苗铁心二人的谆谆教导。
逐天心在宗门的地位也是越来越受欢迎，天心殿的地位同样是蒸蒸日上。
但这一切，直到那一天被彻底打破……
逐天心如同发疯了般的跑到宗内告诉告诉道元子，他在宗内发现了化尸宗和邪族的踪迹，宗内肯定有长老是敌人的奸细。
但当时的道元子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包括其他长老也认为逐天心是修炼走火入魔在胡说八道。
终于……
没过几天，逐天心带着年仅两岁的儿子毫无征兆离开了玄灵宗。
宗门大力寻找，最终在一处乱坟岗发现了逐天心的尸体，他两岁的儿子失踪不见。
随后苗铁心将责任怪到了宗门头上来，导致她和宗门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直到现在的局面……
听到这些消息，张一凡略显震惊。
首先能够确定的就是，逐天心的发现是正确的。
张一凡并不知道邪族是什么，但至少化尸宗的奸细这件事百分百准确，但当时道元子和宗内那些长老并没有当回事。
也难怪苗铁心会变得那般颓废……
丈夫身死，儿子失踪，宗门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但她又无力抵抗宗内的那些人，久而久之……
但张一凡依旧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事实究竟如何只有等自己调查了之后才能确定。
“那你这次在外面发现了什么？”张一凡接着问道。
“我在无意中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谈话，他们说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也说出了杀死师叔的凶手。”萧婵月说道。
“是谁？”
“本来凭化尸宗那些人是困不住师叔的，但有霸天宗的强者插手，这才能将师叔困杀在那处乱坟岗。”
霸天宗，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西皇州内一个二流宗门，但比玄灵宗要强上那么一线，因为霸天宗内据说有两个天神级别的强者。
这样的宗门和化尸宗联手，逐天心纵然再强也不可能有丝毫生机。
“所以师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有证据，宗门根本不会相信，此事暂时也不能对师父提起，我自己又没能力解决这件事，暂时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
萧婵月满脸愁容，眼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将这种不甘深深埋在眼底。
张一凡略微松了口气，萧婵月还算是个理智的人，虽然在西荒绝域去救那些孩童并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从此刻她的决定来看，这个女人至少要比柳幻雪和苏婉儿强了很多。
西荒绝域那件事，只能说是她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相信她进去之前必定也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
“此事的确得从长计议。”张一凡想了想，接着又道，“那师父身上的灵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师父的灵脉……”
萧婵月的眼中忽有泪光闪烁，她哽咽道，“师父的土灵脉给了大师兄，木灵脉给了我，所以她……”
张一凡恍然，但心中对苗铁心不禁更加敬佩。
身怀三种灵脉，却甘愿将其拱手送人，这样的师父，这个世界只怕也再难找到了吧。
二人继续交谈了半个时辰，张一凡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于逐天心的事，张一凡自然也是记在了心上。
但报仇的事还需往后推一推，霸天宗毕竟不是寻常宗门，稍有不慎，不但仇报不了，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况且，
此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眼下还需要继续布置天心殿的防御工事，化尸宗接下来的行动对玄灵宗，特别是天心殿将会有着巨大影响。
整整五十枚化形符在屋内手持笔墨同时画符。
一心五十用这种事情也只有张一凡能做出来了。
境界踏入道灵，元神力量明显增强了十倍不止，还有精神力和体魄，整体都提升了许多，所以他已不必像以前一样，
一个人苦苦的守着桌子一枚一枚的画符。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能够实现符印的量产了。
分出五十份元神，让他们进入化形符内代替自己的本体画符，这样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大量的符印。
一个化形符可以支撑五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五个时辰，它可以做出至少五十枚毒符，五十张化形符一晚上可以做出两千五百张毒符。
这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这样制作出来的符印威力会大打折扣，但对付一些虾兵蟹将基本上已经绰绰有余，而且量变引起质变啊。
况且就算再强的人，连续吃上一千张这种符印，那同样是有些吃不消的。
元神的工作量加大，张一凡的精力明显下降了许多，好在有水灵脉和木灵脉，两者在无时无刻修复者张一凡受损的元神，
以及他不断耗损的精神力。
当然，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问题是，画符的纸快没有了。
同时操控五十份元神还是有些吃力的，总是会有那么几份元神失控，导致时不时就会浪费那么几张……
当然，从整体的制作数量来说，这点浪费也算不得什么。
要知道不单单是纸，灵墨、毒以及其它几种材料都已经快要耗光。
储物宝囊里面的备用材料仅仅只够三个晚上，过了明晚，张一凡必须得想办法弄到更多画符的纸张和其它材料才是。
通宵达旦，巨大的工作量让他也是深感疲惫。
但为了天心殿的安危，这一切，值了。
后半夜，张一凡拿着所有量产的符印来到了玄灵宗几公里外的地方。
一枚又一枚的毒符被他不断以特殊的手法种进地面，每一枚符印上他都会做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这样再加上阵法的作用，只要不是修为高深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地面的异常。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张一凡仅仅才将外围的阵法种满毒符，但这还远远不够，好在时间还有不少天。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累的快要趴下。
随手将工作的化形符收进储物宝囊，想也不想，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过饶是累成这个样子，张一凡依旧没有睡死，屋内分离出了三缕元神时刻监视四周的一切。
一旦有任何异常出现，张一凡便会在第一时间醒过来。
在这危险四伏的玄灵宗，不能说是玄灵宗，这个世界本来就无比危险，睡的太死很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
所以给自己的精神几分余力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
试问疲倦和自己的性命哪个重要？
相信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怎样去选择。
……
翌日清晨，
嬉笑声从天心殿外传来。
计妙颜如一朵绽放的鲜花从天外飘来，在她这多鲜花旁边，还有一朵略显俏皮的花蕊。
碧绿罗裙，葡萄般的大眼，柳叶般的眉梢，樱桃般的嘴唇，一蹦一跳之间，有着说不尽的活力和俏皮……
天尊榜第三的千若灵跟着计妙颜来到了天心殿。
轻车熟路，计妙颜很容易就根据生门的位置找到了张一凡的房间。
瞧见房门虚掩着，计妙颜倒也没做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于是，就有这样一副场面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屋内杂乱，满地纸团，衣衫不整的张一凡斜躺在床……
元神感应到有人进来，并未察觉到敌意，所以张一凡苏醒的比较缓慢。
他慢慢起身，带着睡眼惺忪的模样瞧着门口两个发愣的女子……
浓厚的黑眼圈，疲惫的眼神，睡眼惺忪的模样，活脱一副晚上劳累过度而引起的明日后遗症！
“你……你昨晚，在这里……干啥了？”
计妙颜发愣的看着张一凡，究竟是做啥了能把一个修炼者累成这个样子？
“呃……这个……”
制作符印的是张一凡又不能说出口，他只能吞吞吐吐随口敷衍。
千若灵突然面色绯红，“该……该不会是你自己……”
张一凡这才瞧见低计妙颜一个头的千若灵，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孩，身上却散发着道魂修为的气息，
张一凡的睡意顿时清醒了许多。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怎会有这般强悍的修为？
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的天赋太过妖孽？
“若灵，你知道他昨晚做什么了？”计妙颜疑惑道。
“不……不知道……”千若灵连忙扭头，脸上红透犹如晚霞。
“这位是……”
“天尊榜第三，大名鼎鼎的千若灵，我师妹。”
计妙颜的眼中有几分得意，谁有这样的师妹肯定都会有些得意的。
只可惜，并未迎来张一凡的夸赞，只听他淡淡道，“嗯，确实很强，不知道你来天心殿有何贵干？”
“这就完了？”
“什么这就完了？”
“……”
若说天下第一直是谁，那一定非张一凡莫属了。
集漂亮、智慧、修为、可爱于一身的小师妹，居然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你也不说一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师妹啊’。
千若灵暗中扯了扯计妙颜的衣角，她这才意识到此次前来的目的。
“是这样，我这位小师妹找你有点事聊，我特意带她来见你的。”
“哦？找我有事？”
张一凡的心里顿时计较了起来。
自己在玄灵宗一无名声、二无功绩、三无背景……
妥妥的三无男人。
这个美貌如花、可爱无双的小女孩找自己聊点儿事，除了种植园外，他再想不到其它任何事了。
“师姐，麻烦你出去下……”
啥？
还得麻烦师姐出去？
这是张一凡和计妙颜心里同时出现的疑问。
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张一凡这般想着。
莫非自己这小师妹真的对张一凡……
计妙颜那般想着。
“哎呀师姐，你赶紧出去，我真有事和他商量，你就别掺和了。”
语毕，千若灵右手一推、一指，计妙颜的身体竟不受控制腾空飞到了门外，且顺手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纤纤巧手一挥……
房间内出现了一层手中的临时隔绝大阵。
张一凡暗自有些警惕。
搞这么神秘是几个意思？
有什么话还不能打开天窗直接说吗，连你师姐都得瞒着。
莫不是想来一招暗中杀人吧？
“那个……”
千若灵忽然变得羞涩，说话也开始扭扭捏捏不知所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这个……”
张一凡：“……”
你就别这个那个了，有什么直说不完了嘛。
“小师妹，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张一凡绝不会对外透露分毫。”为了给她打气，张一凡也只好这么说了。
“那个……
听说你的种植园里种有驻颜草、九彩花这些东西，是吗？”
果然是冲着种植园来的，张一凡的判断并没有错。
“是啊，莫非师妹你需要这些药材？”
“是，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
张一凡试探性的问道，脸上满是无奈。
“是……是这样……”
千若灵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张一凡，她灵动的大眼蕴含一种难以形容的灵动宝气，此女身上的血脉力量异常之旺盛，
几乎已完全不弱于苏婉儿的古神族血脉。
“你……你也看到我身上的缺陷了……”
“缺陷？你身上有什么缺陷？”
张一凡的头顶有一万个问号划过，同时脸上写满了萌比二字。
他的灵识已经查探过，千若灵体内并无三丝毒蚕蛊、体内也无其它暗疾，根本不存在什么缺陷啊。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千若灵继续说道。
无奈，张一凡只好继续用灵识……
“用眼睛，不要用灵识。”千若灵重重的强调道。
张一凡一双眼睛从头到尾扫视着千若灵，但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哪来的什么鬼缺陷？
不对！
张一凡脑颅灵光乍现，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千若灵的胸口。
莫非……
“你是指你的胸前！”
“嗯嗯嗯……”
千若灵的头点个不停。
张一凡满脸的无语，“你是见你师姐发育太过朝前，所以才觉得你这是缺陷吧。”
千若灵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今年都十四岁了，可是……可是……”
“你太着急了，年龄还没到呢，等你到十八岁……”
“我不，我现在就想要。”
“……”
这东西，你现在怎么要？
这女孩，修为是不错，但这脑子……
不过也是，这世上要见到一个修为和脑子成正比的也没那么容易。
“我听说，驻颜草、九彩花、花仙果、还有……还有那个装阳果，外加另外几味药材能炼成一种名叫傲人丹的丹药，你知不知道……”
千若灵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张一凡，眼中满是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