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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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又宅在家里两天改了剧本，大约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于是计划着去贵州大方看水远。
“采蘩，我和你一起去吧。”俊彦扒在门口看她收拾东西。
“你最近不是忙着各种同学聚会？再加上，爸爸这边还要你帮忙呢！”
俊彦嘟着嘴，“你去浪，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蓝瘦香菇！”
采蘩哭笑不得，一把拎起床上的抱枕就扔了过去。“再贫！”
俊彦接过抱枕，蹭到床边坐下，“老姐你太狠了，不让我去就算了，还谋杀亲弟！”
“别啰嗦，把我柜子里的蓝色包裹拿过来。”
“哦！”俊彦乖乖听话，“里面装的什么呀？”
“给水远和奶奶买的衣服鞋子什么的。”采蘩将包裹装进行李箱，收拾妥当合上。
“我来拖。”俊彦接过箱子，跟着出了房间。
洛瑾瑜今天在家，客厅茶几上已经准备了两盒营养品，“这个也带去吧，给老人家补补身体。那里条件艰苦，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水远又上课没有时间照顾奶奶，想着就觉得难过。”
“妈，我知道。我这次其实还想着能不能劝奶奶出村子，到水远学校附近住，我可以帮着租个房子，这样水远也能安心读书，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去医院也方便。”
“对，这件事比较紧急。”洛瑾瑜提着东西送采蘩下楼，俊彦一言不发拖着箱子跟在后面，洛瑾瑜又道：“听你上次说，老人家的身体怕是不太好了，你爸其实有说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劝说着将爷孙两接到家里来。”
“妈，其实我去年就劝过，奶奶是怎么都不愿意离开老家的。他们那边的老年人总想着叶落归根，而且家里还葬着儿子儿媳，她肯定是不愿意过来的。”
洛瑾瑜叹气，“那倒也是，老人家本来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到头来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是不会答应。你就劝一劝，也不强求，有这份心也总是好的。”
母子三人下了楼，将东西都装上车，俊彦才说话：“姐，你鼓励水远妹妹努力学习，然后考一个好大学。”
采蘩笑，眼底一丝心疼一闪而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让她加油考到上海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嗯。”俊彦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姐，这是我前两天和同学去玩儿时候在作坊里做的小饰品，本来想送给你的，但是现在我把它转送给水远妹妹吧。你带给她。”
采蘩接过，“好，我一定转交。好了，妈，我出发了。俊彦，在家多帮爸爸忙，别忘了每天看书练书法，我回来检查功课。”
“知道了！”俊彦挥手。
车载音响打开，第一首歌是小千的新歌《桃花错》，低沉的主歌，转而高音到副歌，采蘩听得入迷，车子缓缓上了高速，一路向西而去。
去大方之前，采蘩和苏涔扬刚通完电话，他结束节目录制已经回到上海休息了，他本来说一起去大方，但被采蘩拒绝了，且不说狗仔跟踪一事，采蘩也舍不得他一起路途奔波。本来苏涔扬这个小假期就没有好好休息，中途又被钟禹拉过去救急，现在还只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缓一缓，采蘩是万万不会在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中午十一点多，车子进入下一个休息区，采蘩简单吃了午饭，又买了水和吃的，继续驱车前行。
采蘩没有打算赶夜路，天黑时分，白色路虎停在了湖南境内的一个小镇。采蘩住进一间小客栈，简单梳洗之后躺在床上和男朋友聊天，顺便和家人室友报平安。
“采蘩，突然闲下来感觉很无聊。”
采蘩愣了半天，“那就睡觉！”
苏涔扬轻轻笑了笑，“平时紧张的工作安排习惯了，突然闲下来，好像找不到事情可以做，睡觉也睡不着。我说和你一起去，你又不同意。”
“赶车很辛苦的，你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我怎么可能同意啊。”
“可是，真的，好无聊啊！”
采蘩佯怒，“你总能找事情做的。比如看看书，写写字，实在不行也可以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啊。”
“其实和钟禹去录节目的时候就顺便回了一趟，我爸依旧全国各地飞，我妈忙工作也顾不上我。”
“所以，你这是在找安慰？”采蘩偷笑。
苏涔扬挑眉，“是呀！”
采蘩睇了他一眼，手机突然响了，“我先接个电话。”
“好。”苏涔扬并不缠人，乖乖地挂了视频。
“小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清脆声，“采蘩姐姐，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啊？”
采蘩看了一下手表，“大概下午四点左右。你放假了吧？”
“放了放了，我们昨天就放了，我等着姐姐，所以现在还在学校没走呢！”
“嗯，我明天下午到，可能来不及回你老家，我们休息一晚上再走好吗？”
“没问题，姐姐赶车很辛苦，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采蘩笑了笑，“那好，我直接到你学校门口去接你。我们晚上去住酒店，好好说说话。”
“好，那我等姐姐来。姐姐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晚安！”
采蘩挂了电话，没和苏涔扬再视频，两人在微信上聊了几句。苏涔扬心疼她自己驾车辛苦，早早催促她上床睡觉。
采蘩也觉得疲惫，便道了晚安之后熄灯睡觉。
采蘩早上七点就出发了，依旧走高速，中午十二点抵达贵阳附近的服务站吃东西继续走。
进入贵州，一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越往西走越凉爽，但是吃食却是火辣辣的。采蘩每次来西南，醉心于这里的山水和蓝天，但是自诩吃辣厉害的她每每甘拜下风，这边的辣椒实在辣劲十足。
这两年，贵州县县通高速，以前来的时候，在贵阳就要下高速走县道，现在高速直通毕节市。原本需要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现在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大方县。
采蘩下了高速，走县道进县城。这两年这边变化很大，城郊已经慢慢发展起来，楼房林立，道路宽阔。采蘩的车一路进了城区，在一家洗车店门口停下。
“姑娘，保养还是洗车啊？”老板说的是方言，采蘩倒能听得懂，西南官话和普通话差别不是很大。
采蘩只需要洗车，跟老板说明情况后就在一旁坐着等。
“姑娘，你这车好呀。路虎新款吧，这车型不错，姑娘家开好看。”老板拉着家常，采蘩也只能简单应答。
给苏涔扬发了微信，但是没有回复。采蘩只能摇摇头，不会是闲不住又去工作了吧？
洗好车，采蘩付了钱继续往城里走。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一中校门口。采蘩给水远电话，“小远。”
“采蘩姐姐，你到了吗？”
“嗯，我刚到你学校门口。”
“这么快呀，我还以为姐姐还有一会儿呢。”
“我走的高速，比以前快。你是不是还没收拾好，没关系，我在门口等一下你就好了。”采蘩下车，拿了钱包去旁边的小卖店买水。
“好呀，我正好在收拾衣服，姐姐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出来。”
“不着急，你好好收拾。”
采蘩挂了电话，买了两瓶水，开了一瓶喝。现在余温还在，大方县城还是挺热的，采蘩站在小店门口的树荫下看手机，苏涔扬还没有回消息。
偶尔有学生从校门口出来，频频往她这里看过来，采蘩皱了皱眉，心想自己脸上脏了吗？
老板娘在一旁看着，笑了笑，道：“姑娘，你开这么好的车停在学校门口，又长的这么好看，大家就多看你了。”
虽然说的是方言，但是采蘩听懂了，讪讪一笑只能喝水缓解尴尬。
采蘩本来想着回车里等，水远背着书包和同学走了出来，隔老远叫着她的名字：“采蘩姐姐！”
采蘩闻声看过去，只见小姑娘扎着马尾，白T恤牛仔短裤，一双白色帆布鞋，简简单单地背了一个蓝色双肩包，包里装得鼓鼓的。
采蘩向她招了招手，两人走近，采蘩将她的书包拿下来，不是很重，大约是些衣服，“渴不渴，先喝点水。”说着将另一瓶水开了递过去。
采蘩看到旁边一位女生，浅黄色的连衣裙，个子小小的，笑道：“小远，你同学？”
“对呀，她叫丁玉。”水远喝了口水，扶着放在车前盖上的书包。
采蘩转身又买了一瓶水，递给丁玉，“丁玉你好，天热，喝点水。”
“谢谢这位姐姐。”丁玉不好意思地接过，有些疑惑地看向水远。她知道水远的家庭情况，而面前的采蘩开着好车，身上穿的也不普通，长得特别好看，还说着很标准的普通话，实在想不出和水远是什么关系。
水远和丁玉是同学和室友，平日里关系也最为要好，偏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采蘩姐姐，一直送我读书的那位好心人。”
丁玉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采蘩看着两个小姑娘的小动作，也不点穿。丁玉堪堪收住惊讶的表情，然后和两人告别。
“丁玉住在县里吗？远不远，我可以送你过去。”
“不用了，谢谢采蘩姐姐。我坐公交回家就可以了。”
采蘩也不勉强，向小姑娘挥了挥手。
“把书包放在后座吧。我们先去去酒店放东西，再去街上逛一逛，然后吃晚饭，之后再回去休息。”
水远点点头，“都听姐姐的。”
两人到酒店订好房间，将必要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物品拿到房间放好，其他的东西依旧锁在车里，采蘩在水远的带领下跟着马路慢悠悠逛着过去。
采蘩看了看水远，二话不说就带着她进了服饰店，指使着搭了两套衣服，又买了一夏一冬两双鞋才作罢。
水远一路上就嘀咕着，“我有衣服穿，有鞋穿，姐姐每年都寄衣服鞋子来，还有好几件衣服都没穿过就穿不下了，都送人了，今天又买这么多。”
采蘩看她碎碎念，一时失笑，“好了，我给你买的你就好好收着，大不了每天换一套！”
水远嘴抿得更厉害了，鼻子眉毛都皱成了一堆。采蘩这次是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进了一家餐馆，服务员拿了菜单正准备点餐，采蘩的手机响了。
采蘩看着来电备注，这个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人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怎么？又不听话去工作了？”
“没有的事。”
“那怎么一直没回消息？”
“在飞机上。”
“还说不是去工作？我都说了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嘛！”
“采蘩！”苏涔扬制止她碎碎念，“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大方啊！”
“你住在哪个酒店？”
采蘩翻着菜单，示意水远点菜，“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晚上能不能休息好。快告诉我住在哪个酒店。”
采蘩只好回他：“馨雅。”
结果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采蘩盯着手机愣了十秒钟，一头雾水。
“姐姐？”水远看她发呆，晃了晃手。
“没事，你点好菜了吗？”采蘩放下手机，先好好吃饭，回去再说。
“嗯，特地让他们少放辣椒。”
采蘩赞赏地点头，“这次学乖了呀！”
苏涔扬举目四望，蓝天白云，远山近路，一切都是陌生得很，却十分惬意，没想到云贵高原上的风景竟是这般好看。
苏涔扬压了压帽子，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机场大巴到大方县车站，出了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馨雅酒店。”
在这里，虽然没有狗仔记者围追堵截，但是这个防护工作还是要做好，自媒体可是哪儿都有的。
苏涔扬背了一个黑色双肩旅行包进了酒店大厅，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到酒店先订好房间，又去餐厅吃了晚饭，然后苏涔扬拿着剧本到大厅沙发上坐着守株待兔。
采蘩又宅在家里两天改了剧本，大约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于是计划着去贵州大方看水远。
“采蘩，我和你一起去吧。”俊彦扒在门口看她收拾东西。
“你最近不是忙着各种同学聚会？再加上，爸爸这边还要你帮忙呢！”
俊彦嘟着嘴，“你去浪，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蓝瘦香菇！”
采蘩哭笑不得，一把拎起床上的抱枕就扔了过去。“再贫！”
俊彦接过抱枕，蹭到床边坐下，“老姐你太狠了，不让我去就算了，还谋杀亲弟！”
“别啰嗦，把我柜子里的蓝色包裹拿过来。”
“哦！”俊彦乖乖听话，“里面装的什么呀？”
“给水远和奶奶买的衣服鞋子什么的。”采蘩将包裹装进行李箱，收拾妥当合上。
“我来拖。”俊彦接过箱子，跟着出了房间。
洛瑾瑜今天在家，客厅茶几上已经准备了两盒营养品，“这个也带去吧，给老人家补补身体。那里条件艰苦，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水远又上课没有时间照顾奶奶，想着就觉得难过。”
“妈，我知道。我这次其实还想着能不能劝奶奶出村子，到水远学校附近住，我可以帮着租个房子，这样水远也能安心读书，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去医院也方便。”
“对，这件事比较紧急。”洛瑾瑜提着东西送采蘩下楼，俊彦一言不发拖着箱子跟在后面，洛瑾瑜又道：“听你上次说，老人家的身体怕是不太好了，你爸其实有说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劝说着将爷孙两接到家里来。”
“妈，其实我去年就劝过，奶奶是怎么都不愿意离开老家的。他们那边的老年人总想着叶落归根，而且家里还葬着儿子儿媳，她肯定是不愿意过来的。”
洛瑾瑜叹气，“那倒也是，老人家本来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到头来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是不会答应。你就劝一劝，也不强求，有这份心也总是好的。”
母子三人下了楼，将东西都装上车，俊彦才说话：“姐，你鼓励水远妹妹努力学习，然后考一个好大学。”
采蘩笑，眼底一丝心疼一闪而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让她加油考到上海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嗯。”俊彦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姐，这是我前两天和同学去玩儿时候在作坊里做的小饰品，本来想送给你的，但是现在我把它转送给水远妹妹吧。你带给她。”
采蘩接过，“好，我一定转交。好了，妈，我出发了。俊彦，在家多帮爸爸忙，别忘了每天看书练书法，我回来检查功课。”
“知道了！”俊彦挥手。
车载音响打开，第一首歌是小千的新歌《桃花错》，低沉的主歌，转而高音到副歌，采蘩听得入迷，车子缓缓上了高速，一路向西而去。
去大方之前，采蘩和苏涔扬刚通完电话，他结束节目录制已经回到上海休息了，他本来说一起去大方，但被采蘩拒绝了，且不说狗仔跟踪一事，采蘩也舍不得他一起路途奔波。本来苏涔扬这个小假期就没有好好休息，中途又被钟禹拉过去救急，现在还只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缓一缓，采蘩是万万不会在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中午十一点多，车子进入下一个休息区，采蘩简单吃了午饭，又买了水和吃的，继续驱车前行。
采蘩没有打算赶夜路，天黑时分，白色路虎停在了湖南境内的一个小镇。采蘩住进一间小客栈，简单梳洗之后躺在床上和男朋友聊天，顺便和家人室友报平安。
“采蘩，突然闲下来感觉很无聊。”
采蘩愣了半天，“那就睡觉！”
苏涔扬轻轻笑了笑，“平时紧张的工作安排习惯了，突然闲下来，好像找不到事情可以做，睡觉也睡不着。我说和你一起去，你又不同意。”
“赶车很辛苦的，你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我怎么可能同意啊。”
“可是，真的，好无聊啊！”
采蘩佯怒，“你总能找事情做的。比如看看书，写写字，实在不行也可以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啊。”
“其实和钟禹去录节目的时候就顺便回了一趟，我爸依旧全国各地飞，我妈忙工作也顾不上我。”
“所以，你这是在找安慰？”采蘩偷笑。
苏涔扬挑眉，“是呀！”
采蘩睇了他一眼，手机突然响了，“我先接个电话。”
“好。”苏涔扬并不缠人，乖乖地挂了视频。
“小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清脆声，“采蘩姐姐，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啊？”
采蘩看了一下手表，“大概下午四点左右。你放假了吧？”
“放了放了，我们昨天就放了，我等着姐姐，所以现在还在学校没走呢！”
“嗯，我明天下午到，可能来不及回你老家，我们休息一晚上再走好吗？”
“没问题，姐姐赶车很辛苦，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采蘩笑了笑，“那好，我直接到你学校门口去接你。我们晚上去住酒店，好好说说话。”
“好，那我等姐姐来。姐姐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晚安！”
采蘩挂了电话，没和苏涔扬再视频，两人在微信上聊了几句。苏涔扬心疼她自己驾车辛苦，早早催促她上床睡觉。
采蘩也觉得疲惫，便道了晚安之后熄灯睡觉。
采蘩早上七点就出发了，依旧走高速，中午十二点抵达贵阳附近的服务站吃东西继续走。
进入贵州，一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越往西走越凉爽，但是吃食却是火辣辣的。采蘩每次来西南，醉心于这里的山水和蓝天，但是自诩吃辣厉害的她每每甘拜下风，这边的辣椒实在辣劲十足。
这两年，贵州县县通高速，以前来的时候，在贵阳就要下高速走县道，现在高速直通毕节市。原本需要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现在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大方县。
采蘩下了高速，走县道进县城。这两年这边变化很大，城郊已经慢慢发展起来，楼房林立，道路宽阔。采蘩的车一路进了城区，在一家洗车店门口停下。
“姑娘，保养还是洗车啊？”老板说的是方言，采蘩倒能听得懂，西南官话和普通话差别不是很大。
采蘩只需要洗车，跟老板说明情况后就在一旁坐着等。
“姑娘，你这车好呀。路虎新款吧，这车型不错，姑娘家开好看。”老板拉着家常，采蘩也只能简单应答。
给苏涔扬发了微信，但是没有回复。采蘩只能摇摇头，不会是闲不住又去工作了吧？
洗好车，采蘩付了钱继续往城里走。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一中校门口。采蘩给水远电话，“小远。”
“采蘩姐姐，你到了吗？”
“嗯，我刚到你学校门口。”
“这么快呀，我还以为姐姐还有一会儿呢。”
“我走的高速，比以前快。你是不是还没收拾好，没关系，我在门口等一下你就好了。”采蘩下车，拿了钱包去旁边的小卖店买水。
“好呀，我正好在收拾衣服，姐姐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出来。”
“不着急，你好好收拾。”
采蘩挂了电话，买了两瓶水，开了一瓶喝。现在余温还在，大方县城还是挺热的，采蘩站在小店门口的树荫下看手机，苏涔扬还没有回消息。
偶尔有学生从校门口出来，频频往她这里看过来，采蘩皱了皱眉，心想自己脸上脏了吗？
老板娘在一旁看着，笑了笑，道：“姑娘，你开这么好的车停在学校门口，又长的这么好看，大家就多看你了。”
虽然说的是方言，但是采蘩听懂了，讪讪一笑只能喝水缓解尴尬。
采蘩本来想着回车里等，水远背着书包和同学走了出来，隔老远叫着她的名字：“采蘩姐姐！”
采蘩闻声看过去，只见小姑娘扎着马尾，白T恤牛仔短裤，一双白色帆布鞋，简简单单地背了一个蓝色双肩包，包里装得鼓鼓的。
采蘩向她招了招手，两人走近，采蘩将她的书包拿下来，不是很重，大约是些衣服，“渴不渴，先喝点水。”说着将另一瓶水开了递过去。
采蘩看到旁边一位女生，浅黄色的连衣裙，个子小小的，笑道：“小远，你同学？”
“对呀，她叫丁玉。”水远喝了口水，扶着放在车前盖上的书包。
采蘩转身又买了一瓶水，递给丁玉，“丁玉你好，天热，喝点水。”
“谢谢这位姐姐。”丁玉不好意思地接过，有些疑惑地看向水远。她知道水远的家庭情况，而面前的采蘩开着好车，身上穿的也不普通，长得特别好看，还说着很标准的普通话，实在想不出和水远是什么关系。
水远和丁玉是同学和室友，平日里关系也最为要好，偏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采蘩姐姐，一直送我读书的那位好心人。”
丁玉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采蘩看着两个小姑娘的小动作，也不点穿。丁玉堪堪收住惊讶的表情，然后和两人告别。
“丁玉住在县里吗？远不远，我可以送你过去。”
“不用了，谢谢采蘩姐姐。我坐公交回家就可以了。”
采蘩也不勉强，向小姑娘挥了挥手。
“把书包放在后座吧。我们先去去酒店放东西，再去街上逛一逛，然后吃晚饭，之后再回去休息。”
水远点点头，“都听姐姐的。”
两人到酒店订好房间，将必要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物品拿到房间放好，其他的东西依旧锁在车里，采蘩在水远的带领下跟着马路慢悠悠逛着过去。
采蘩看了看水远，二话不说就带着她进了服饰店，指使着搭了两套衣服，又买了一夏一冬两双鞋才作罢。
水远一路上就嘀咕着，“我有衣服穿，有鞋穿，姐姐每年都寄衣服鞋子来，还有好几件衣服都没穿过就穿不下了，都送人了，今天又买这么多。”
采蘩看她碎碎念，一时失笑，“好了，我给你买的你就好好收着，大不了每天换一套！”
水远嘴抿得更厉害了，鼻子眉毛都皱成了一堆。采蘩这次是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进了一家餐馆，服务员拿了菜单正准备点餐，采蘩的手机响了。
采蘩看着来电备注，这个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人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怎么？又不听话去工作了？”
“没有的事。”
“那怎么一直没回消息？”
“在飞机上。”
“还说不是去工作？我都说了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嘛！”
“采蘩！”苏涔扬制止她碎碎念，“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大方啊！”
“你住在哪个酒店？”
采蘩翻着菜单，示意水远点菜，“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晚上能不能休息好。快告诉我住在哪个酒店。”
采蘩只好回他：“馨雅。”
结果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采蘩盯着手机愣了十秒钟，一头雾水。
“姐姐？”水远看她发呆，晃了晃手。
“没事，你点好菜了吗？”采蘩放下手机，先好好吃饭，回去再说。
“嗯，特地让他们少放辣椒。”
采蘩赞赏地点头，“这次学乖了呀！”
苏涔扬举目四望，蓝天白云，远山近路，一切都是陌生得很，却十分惬意，没想到云贵高原上的风景竟是这般好看。
苏涔扬压了压帽子，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机场大巴到大方县车站，出了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馨雅酒店。”
在这里，虽然没有狗仔记者围追堵截，但是这个防护工作还是要做好，自媒体可是哪儿都有的。
苏涔扬背了一个黑色双肩旅行包进了酒店大厅，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到酒店先订好房间，又去餐厅吃了晚饭，然后苏涔扬拿着剧本到大厅沙发上坐着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