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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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老头冷冷一声，“我们是历代的裁决长老，受规矩限制决不参与家族争斗。你一个小辈懂什么！”
东方书眼睛眨了眨，甚是无辜。
“而且看你们三个的样子，怕是空手而归让东家人跑了吧。”
瘦老头踱步走到风离身边，眼神阴冷的笑了笑，“倒是你，你这个不世出的天才不仅逃过了东家的重重包围，更是毫发无伤，当真是厉害厉害。”
“可是你五阶探知力一出，后山的大长老便知道，生怕你缺胳膊少腿的，派我们下来接你。你倒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难不成东家人大发慈悲要见证你这天才日后是怎么灭了他东家的？”瘦老头阴恻恻的一笑，“或者说其实是你以这二人为饵，和东家人上演了这出好戏？”
“长老慎言！”东方落樱目不斜视，不与瘦老头对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二位前言有心教导风离，如今却是如此妄自揣测，不怕寒了人心不说”
东方落樱丹凤眼凛然向瘦老头射去，“只怕教导是假，暗中谋害才是真！”
瘦老头冷冷一笑，“我们奉大长老之命下山请风离回去。五阶术师本就极少，他一出手我们就知道，不可能东家人不知道，那东家人为何不对他出手？不是早已背叛又是什么？！”
此时若是将东祭酒，他再随意反咬一口，风离断没有翻身的可能。
东方落樱眉目之间冷了几分，“没有证据就免开金口，心虚无言切莫学疯狗咬人。”
东方书笑得一拍手，“落樱此言差矣，你怎可如此侮辱狗？”
东方落樱眉毛一抬，“切莫学东方书随口咬人。”
东方二人一唱一和端是叫瘦老头气的咬牙切齿，一抬手就要出招。
“你们两个，快给长老赔不是。”东方清煜轻飘飘说了一句，又安抚瘦老头道，“长老切莫动怒，待清煜盘问事情缘由再做定夺也不迟。”
随后不顾瘦老头的反应，径直问向风离，“云来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离上前一步，拱手道，“今日我与师兄去云来楼吃饭，偶遇落樱师姐，后遭遇东家埋伏。东家所使的多人术阵乃是东家绝学八阶术阵回头无岸。”
“回头无岸！你确定是八阶术阵回头无岸？！”东方清鸿惊起，满脸都是浮夸的表情，似糊涂了一般丝毫不问风离从何得知。
风离心中暗笑，脸色却是无动于衷，点头称是，“不过那只是一个半成品术阵，且是多人施阵，虽有暗自练习，但终是配合不当。找出阵图便可破阵。”
东方清煜恍然大悟，不免放心，“竟是八阶术阵，你们能够回来已是万幸。”
“之后我去追幕后指使之人，但那人狡诈多端，欲引风离离开云来楼。风离担心师兄师姐有碍，便未曾相追，以致空手而归，还请师伯降罪。”
东方清煜思忖一番，终是点头，“你担心同门情有可原，但你没有及时告知附近护城卫，以致东家尽数逃脱的局面，确实该罚。”
这风离和东方清鸿一唱一和便将这失职之罪降成风离不敌之罪。风离三人本是小辈，东家又使出八阶绝学，不敌也实属正常，再加上风离委身请罪微施小惩便也揭过。
东方书笑眯眯的连连点头，连小老头都不得不感叹风离反应迅速，思维敏捷。
万事俱备就差一槌定音时，东方落樱却忽的站了出来，她与东方书的命都是风离救的，怎么如今却要罚他？
“父亲！”东方落樱一句打断，不顾东方清煜反对的眼色，慷慨激昂的说道，“父亲，风离之所以没去追完全是因为东家人在云来楼安排了数百弓箭手，只待我们术力耗尽之时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事怪不得”
东方落樱清越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风离一把握住了东方落樱的手腕，企图阻止她的言语。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不仅瘦老头眼里冒出了得逞的精光，就连小老头脸色都难看了几分，眼神直射一旁喝茶的东方清鸿。
世家最在乎的不是生死，不是兴衰，而是颜面，一个立足于星云众世家的名声。而这一切都是小老头，都是后山看重的。
东家能够在东方世家统治之地安插数百弓兵，且全身而退，似游龙戏水般在东方世家的地盘撒野一番，当是响亮的甩了东方世家一个巴掌。
小老头从椅子里蹦了下来，眼睛从神色各异的东方清煜以致风离等人面上扫过。
“东方世家统领东炎谷数百年，声势浩荡威震四方，威望可堪四方世家之首！在这数百年里东炎谷也曾兴衰荣辱，出过不少图谋不轨之徒，可却没有一个家族能够苟且偷生到在东方世家眼皮底下安置数百人的刺客！这样的埋伏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布置下的！”
小老头一顿慷慨激昂，于他而言，东方世家的威严比什么都重要，“东方家主，老夫只劝一句，责有攸归切莫徇私。”
东方清煜没了言语，责有攸归，归谁？除了他的胞弟东方清鸿还有谁？
东方清鸿一句话都没说，连个眼神都不给，自顾自喝着茶。
瘦老头幽幽望了他一眼，声音像是唱戏的一般曲折婉转引人入胜，“卧床之榻岂容他人安睡？东方家主，都有人在您眼皮底下耀武扬威，您若不惩治一番只怕是要丢了家主的威严和颜面不说，过几天可能就要骑到您头上来了。”
这是挑唆。可是东方清鸿依旧不闻不问，说他失职也好，说他意图不轨也好，他偏是半句不言。
瘦老头再加了把火，“若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只怕世人莫不认为东方家主不过是个虚壳子，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东方清煜是家主，家主必须恩威并施，没有威严的家主如何服人？东方清鸿难道不知道，可他却倔强的认为他的兄长，他的同胞哥哥定是会信他的。
可东方清煜是家主，他需要一个台阶，为何东方清鸿端坐在那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他知道自己这个胞弟性格古板倨傲，成名已久是怎么也不会屈服的，可是他何以不能体谅他一些？
东方清鸿端坐着，东方清煜直看着，良久良久。
东方清煜终是招手，“来人！”
东方清煜一扬手，大堂之上忽现两人，一身红衣铠衣紧裹，面呈红布面纱，跪地之时铠甲带起铿锵的音调。
这次便是风离，也未曾觉察到这二人从何处而来。东凛卫，这是风离心里给出的答案。一支直辖于东方家主的神秘卫队。
“把东方清鸿带下去。”东方清煜未等任何人的反应便大刀阔斧的下令。
东方清鸿放下最后一杯悠闲站了起来，目不斜视，言语清淡，“是东方清鸿失职，甘领家主责罚。”
“等一下。”
“等一下！”
同一句，不同的语气，焦急的是风离，看戏的是瘦老头。
风离未言瘦老头就把他想问的问了出来，只是言语是万分的看好戏的姿色，“不知东方家主打算如何处置你这兄弟惊鸿剑圣？”
东方清煜嘴角抿成一线，这兄弟二字端是重重的敲上他的心头，他抬眼看向东方清鸿。
东方清鸿却是不愿与他对视，这样的事他本就不该期待，所谓的兄长早已被职位所磨灭。他该是认命，该是接受，却总是忍不住期望。
是他东方清鸿太傻，还是这现实太真。
东方清煜纵是心中怆然不忍，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明朗，“当是戒鞭五十以示惩戒。”
「届时风离需要牺牲什么呢？」
东方清煜脑海里响起风离的话，多少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可如今风离那三分讥诮七分不屑的神情却挥之不去。是否当年他也应该面露不屑，为这命运狼狈的挣扎一番。
“东方家主当真是仁慈呢。”瘦老头阴恻恻的笑着。
其实不论东方清煜说什么，他定会有如此一说。
若这二人不在，东方清鸿便是失职东方清煜也可私下解决。可一旦这二人出现一旦东方清煜说出所谓的处置，这一切都将被摆上明面，推卸不得，假装不得。
瘦老头怎么会不知东方清鸿的性格，让他服软比杀了他都难，若不是一个东方清煜在，谁能困住曾经扬名四海剑斩八方的惊鸿剑圣？可这怎么够？他端是要让东方两兄弟兄弟决裂，端是要他东方清鸿求而不得，身败名裂！
瘦老头呵呵一笑，“家主仁慈是好，却只怕他这惊鸿剑圣不领你这兄长之情，他可是清虚鬼派唯一传人，享誉整个星云的惊鸿剑圣！只怕东方家主这一鞭子下去不仅兄弟情分没了，连这东方世家的守护神也得弄丢了才是。”
瘦老头冷冷一笑，“老朽这厢琢磨着，若是家主当众打了这五十鞭，那想必即便是惊鸿剑圣也会碍于颜面再不敢背离东方世家，尽职尽责守好自己的本分！”
东方清煜浑身一抖，眼神凛然如刀逼向瘦老头。当众责罚？那是他弟弟！那是让整个星云武者高山仰止的惊鸿剑圣！要让他当众受辱？！不，不能，这会让他们的兄弟的情分碾压得丝毫不剩。
“绝无可能！”风离未言，东方清煜未言，东方落樱凛然出声。
“二叔守了东方世家多少年，身上有多少伤你们又知道多少？你们有什么资格罚他？！更何况东家密谋多年防不胜防，如今二叔不过是个小小的疏忽便要当众受责，如此羞辱于他，公道又是何在！？”
东方落樱眼里是黑白分明的对错二字，护风离因为他是她疼爱的小师弟，替东方清鸿辩护是因为他是她敬仰的惊鸿剑圣，为东方世家出生入死理应受到嘉奖而不是因为这一星半点的破事便可将其折辱。
少年的音色，少年的瞳色，那样的铿锵有致，那样的黑白分明，是非明辨。
瘦老头嗤笑了一声，“东方家主，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所谓的当众受责可没有哪一次不是去衣受责。”
“荒谬！简直是非不分、赏罚不明！”东方落樱高昂起声音厉声厉语。
她激烈的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美目尽是怒意与不甘，“你即贵为裁决长老，便是该明是分，辨忠奸！如此滥用职权好歹不分，又如何对得起东炎谷的百姓，对得起东方世家的信任？！”
“你即明白我是裁决长老，就更该明白如此同长老说话本就是不恭不敬！更何况错的是他东方清鸿，下令的是东方家主，裁决长老只是负责判定罪行。错？哪里有错？”
是了，下令的永远都是他东方清煜这个家主，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东方清鸿明白，东方清煜明白。
可谁能阻止？
东方清煜可以是家主，但家主不一定要是东方清煜。他拥有权利与威望，却是牺牲了兄弟，牺牲了更多更多凉透的热血。
东方清鸿抬脚走向那两位东凛卫。
他阻止了下一个为他求情辩解的笑话。
瘦老头冷冷一声，“我们是历代的裁决长老，受规矩限制决不参与家族争斗。你一个小辈懂什么！”
东方书眼睛眨了眨，甚是无辜。
“而且看你们三个的样子，怕是空手而归让东家人跑了吧。”
瘦老头踱步走到风离身边，眼神阴冷的笑了笑，“倒是你，你这个不世出的天才不仅逃过了东家的重重包围，更是毫发无伤，当真是厉害厉害。”
“可是你五阶探知力一出，后山的大长老便知道，生怕你缺胳膊少腿的，派我们下来接你。你倒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难不成东家人大发慈悲要见证你这天才日后是怎么灭了他东家的？”瘦老头阴恻恻的一笑，“或者说其实是你以这二人为饵，和东家人上演了这出好戏？”
“长老慎言！”东方落樱目不斜视，不与瘦老头对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二位前言有心教导风离，如今却是如此妄自揣测，不怕寒了人心不说”
东方落樱丹凤眼凛然向瘦老头射去，“只怕教导是假，暗中谋害才是真！”
瘦老头冷冷一笑，“我们奉大长老之命下山请风离回去。五阶术师本就极少，他一出手我们就知道，不可能东家人不知道，那东家人为何不对他出手？不是早已背叛又是什么？！”
此时若是将东祭酒，他再随意反咬一口，风离断没有翻身的可能。
东方落樱眉目之间冷了几分，“没有证据就免开金口，心虚无言切莫学疯狗咬人。”
东方书笑得一拍手，“落樱此言差矣，你怎可如此侮辱狗？”
东方落樱眉毛一抬，“切莫学东方书随口咬人。”
东方二人一唱一和端是叫瘦老头气的咬牙切齿，一抬手就要出招。
“你们两个，快给长老赔不是。”东方清煜轻飘飘说了一句，又安抚瘦老头道，“长老切莫动怒，待清煜盘问事情缘由再做定夺也不迟。”
随后不顾瘦老头的反应，径直问向风离，“云来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离上前一步，拱手道，“今日我与师兄去云来楼吃饭，偶遇落樱师姐，后遭遇东家埋伏。东家所使的多人术阵乃是东家绝学八阶术阵回头无岸。”
“回头无岸！你确定是八阶术阵回头无岸？！”东方清鸿惊起，满脸都是浮夸的表情，似糊涂了一般丝毫不问风离从何得知。
风离心中暗笑，脸色却是无动于衷，点头称是，“不过那只是一个半成品术阵，且是多人施阵，虽有暗自练习，但终是配合不当。找出阵图便可破阵。”
东方清煜恍然大悟，不免放心，“竟是八阶术阵，你们能够回来已是万幸。”
“之后我去追幕后指使之人，但那人狡诈多端，欲引风离离开云来楼。风离担心师兄师姐有碍，便未曾相追，以致空手而归，还请师伯降罪。”
东方清煜思忖一番，终是点头，“你担心同门情有可原，但你没有及时告知附近护城卫，以致东家尽数逃脱的局面，确实该罚。”
这风离和东方清鸿一唱一和便将这失职之罪降成风离不敌之罪。风离三人本是小辈，东家又使出八阶绝学，不敌也实属正常，再加上风离委身请罪微施小惩便也揭过。
东方书笑眯眯的连连点头，连小老头都不得不感叹风离反应迅速，思维敏捷。
万事俱备就差一槌定音时，东方落樱却忽的站了出来，她与东方书的命都是风离救的，怎么如今却要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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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不仅瘦老头眼里冒出了得逞的精光，就连小老头脸色都难看了几分，眼神直射一旁喝茶的东方清鸿。
世家最在乎的不是生死，不是兴衰，而是颜面，一个立足于星云众世家的名声。而这一切都是小老头，都是后山看重的。
东家能够在东方世家统治之地安插数百弓兵，且全身而退，似游龙戏水般在东方世家的地盘撒野一番，当是响亮的甩了东方世家一个巴掌。
小老头从椅子里蹦了下来，眼睛从神色各异的东方清煜以致风离等人面上扫过。
“东方世家统领东炎谷数百年，声势浩荡威震四方，威望可堪四方世家之首！在这数百年里东炎谷也曾兴衰荣辱，出过不少图谋不轨之徒，可却没有一个家族能够苟且偷生到在东方世家眼皮底下安置数百人的刺客！这样的埋伏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布置下的！”
小老头一顿慷慨激昂，于他而言，东方世家的威严比什么都重要，“东方家主，老夫只劝一句，责有攸归切莫徇私。”
东方清煜没了言语，责有攸归，归谁？除了他的胞弟东方清鸿还有谁？
东方清鸿一句话都没说，连个眼神都不给，自顾自喝着茶。
瘦老头幽幽望了他一眼，声音像是唱戏的一般曲折婉转引人入胜，“卧床之榻岂容他人安睡？东方家主，都有人在您眼皮底下耀武扬威，您若不惩治一番只怕是要丢了家主的威严和颜面不说，过几天可能就要骑到您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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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清煜是家主，家主必须恩威并施，没有威严的家主如何服人？东方清鸿难道不知道，可他却倔强的认为他的兄长，他的同胞哥哥定是会信他的。
可东方清煜是家主，他需要一个台阶，为何东方清鸿端坐在那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他知道自己这个胞弟性格古板倨傲，成名已久是怎么也不会屈服的，可是他何以不能体谅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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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清煜一扬手，大堂之上忽现两人，一身红衣铠衣紧裹，面呈红布面纱，跪地之时铠甲带起铿锵的音调。
这次便是风离，也未曾觉察到这二人从何处而来。东凛卫，这是风离心里给出的答案。一支直辖于东方家主的神秘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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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清鸿放下最后一杯悠闲站了起来，目不斜视，言语清淡，“是东方清鸿失职，甘领家主责罚。”
“等一下。”
“等一下！”
同一句，不同的语气，焦急的是风离，看戏的是瘦老头。
风离未言瘦老头就把他想问的问了出来，只是言语是万分的看好戏的姿色，“不知东方家主打算如何处置你这兄弟惊鸿剑圣？”
东方清煜嘴角抿成一线，这兄弟二字端是重重的敲上他的心头，他抬眼看向东方清鸿。
东方清鸿却是不愿与他对视，这样的事他本就不该期待，所谓的兄长早已被职位所磨灭。他该是认命，该是接受，却总是忍不住期望。
是他东方清鸿太傻，还是这现实太真。
东方清煜纵是心中怆然不忍，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明朗，“当是戒鞭五十以示惩戒。”
「届时风离需要牺牲什么呢？」
东方清煜脑海里响起风离的话，多少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可如今风离那三分讥诮七分不屑的神情却挥之不去。是否当年他也应该面露不屑，为这命运狼狈的挣扎一番。
“东方家主当真是仁慈呢。”瘦老头阴恻恻的笑着。
其实不论东方清煜说什么，他定会有如此一说。
若这二人不在，东方清鸿便是失职东方清煜也可私下解决。可一旦这二人出现一旦东方清煜说出所谓的处置，这一切都将被摆上明面，推卸不得，假装不得。
瘦老头怎么会不知东方清鸿的性格，让他服软比杀了他都难，若不是一个东方清煜在，谁能困住曾经扬名四海剑斩八方的惊鸿剑圣？可这怎么够？他端是要让东方两兄弟兄弟决裂，端是要他东方清鸿求而不得，身败名裂！
瘦老头呵呵一笑，“家主仁慈是好，却只怕他这惊鸿剑圣不领你这兄长之情，他可是清虚鬼派唯一传人，享誉整个星云的惊鸿剑圣！只怕东方家主这一鞭子下去不仅兄弟情分没了，连这东方世家的守护神也得弄丢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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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清煜浑身一抖，眼神凛然如刀逼向瘦老头。当众责罚？那是他弟弟！那是让整个星云武者高山仰止的惊鸿剑圣！要让他当众受辱？！不，不能，这会让他们的兄弟的情分碾压得丝毫不剩。
“绝无可能！”风离未言，东方清煜未言，东方落樱凛然出声。
“二叔守了东方世家多少年，身上有多少伤你们又知道多少？你们有什么资格罚他？！更何况东家密谋多年防不胜防，如今二叔不过是个小小的疏忽便要当众受责，如此羞辱于他，公道又是何在！？”
东方落樱眼里是黑白分明的对错二字，护风离因为他是她疼爱的小师弟，替东方清鸿辩护是因为他是她敬仰的惊鸿剑圣，为东方世家出生入死理应受到嘉奖而不是因为这一星半点的破事便可将其折辱。
少年的音色，少年的瞳色，那样的铿锵有致，那样的黑白分明，是非明辨。
瘦老头嗤笑了一声，“东方家主，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所谓的当众受责可没有哪一次不是去衣受责。”
“荒谬！简直是非不分、赏罚不明！”东方落樱高昂起声音厉声厉语。
她激烈的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美目尽是怒意与不甘，“你即贵为裁决长老，便是该明是分，辨忠奸！如此滥用职权好歹不分，又如何对得起东炎谷的百姓，对得起东方世家的信任？！”
“你即明白我是裁决长老，就更该明白如此同长老说话本就是不恭不敬！更何况错的是他东方清鸿，下令的是东方家主，裁决长老只是负责判定罪行。错？哪里有错？”
是了，下令的永远都是他东方清煜这个家主，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东方清鸿明白，东方清煜明白。
可谁能阻止？
东方清煜可以是家主，但家主不一定要是东方清煜。他拥有权利与威望，却是牺牲了兄弟，牺牲了更多更多凉透的热血。
东方清鸿抬脚走向那两位东凛卫。
他阻止了下一个为他求情辩解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