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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小离病发

作者:林染莫斯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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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元寸步不让:“请少爷不要为难我。”</p>

    看来今晚这顿饭,他不回不行。</p>

    莫斯年冷着脸起身。</p>

    老宅门口停着白纤楚的车,莫斯年眸光淡漠地扫过,迈开步子走进去。</p>

    “爸,你回来了!”小离正在院子里玩,看见他兴奋地飞扑了上来。</p>

    莫斯年僵了一下,接住他。</p>

    回国以后,他就没回过老宅看一眼。连同莫离,他一并忘在了脑后。他已经分不出心思和精力去操心与林染无关的事。</p>

    现在这么个软乎乎的小家伙捧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莫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从小离的脸上,看到了一点林染的影子。</p>

    冰封许多天的心脏,似乎也回暖了一点。</p>

    “爸,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看我?我可乖了,也没犯错!”小家伙很委屈地撇撇嘴,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追问,“爸,你最近是不是忙着找我妈妈?找到她了吗?”</p>

    他还太小,因为身体太差,一直被保护在这栋老宅里,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p>

    莫斯年没解释什么,他把人交给保姆:“照顾好小少爷,陪他在院子里玩。”</p>

    小离人虽小,但心思却多,又很敏感,他直觉爷爷和爸爸都有事瞒着他。还有那个白莲花,她也来了!</p>

    而且这白莲花下午一来就跟爷爷去了书房,他们肯定商量什么大事!</p>

    难不成是想让爸爸和白莲花结婚?!</p>

    不行,他爸爸只能跟他妈妈结婚!那朵白莲花门都没有!</p>

    小离眼珠一转,转头跟保姆说要玩捉迷藏:“你躲起来,我来找你!”</p>

    支走保姆以后,小离偷偷潜进了客厅,躲在沙发后面偷听餐厅那边的动静。</p>

    满满一桌子都是莫斯年爱吃的菜。</p>

    莫庭生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比起之前电话里的态度,他口吻已经缓和了:“这些菜都是楚楚做的,她忙活了一下午,别辜负人家的心意。”</p>

    白纤楚赶紧给他夹菜:“斯年,我也不知道做的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p>

    莫斯年连筷子都没碰一下,面无表情地盯着白纤楚:“演够了吗?”</p>

    白纤楚脸色一白,莫父先发了火。</p>

    “莫斯年,你对楚楚这是什么态度?!”</p>

    莫斯年低头笑了一下,九月的天,三伏暂褪,依然是暖和的,可他这一笑,却让白纤楚感受到了一股寒意。</p>

    但莫斯年没有看她,他转头看向莫庭生,缓缓开嗓:“凭白纤楚一个人的本事,动不了监狱里的林染,也瞒不了她怀孕的事。所以……您没少帮忙吧?”</p>

    莫庭生眼里有慌乱一闪而过,他强撑着镇定,想用一家之主的威仪来震住莫斯年。</p>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p>

    “您老了,记性不好,那我就把话说明白。”莫斯年单手撑着桌面,缓缓起身,他缓步走到了白纤楚身边,浑身透着嗜血的阴戾,“五年前,林染入狱的时候怀孕了。而那一年,爸你用各种手段和理由调我去国外常驻,整整一年,我都不在S市。就在我回国的那天,林染分娩,她大出血,丢了半条命,而孩子,当场夭折!”</p>

    说道这里,他声线紧绷成了一根锋利的弦,大手狠狠掐住了白纤楚的脖颈,将她钉在椅子上。</p>

    “白纤楚,我要你偿命!”</p>

    “莫斯年!你疯了吗?!”莫庭生惊骇不已,想把人拉开,却根本撼动不了莫斯年分毫,眼见白纤楚被掐的两眼翻白,他急声叫道,“来人!”</p>

    阿元应声赶来,莫斯年却在这时候松开手,后撤两步。</p>

    白纤楚死里逃生,狂咳不止。</p>

    “放心,白纤楚,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你怎么折磨她的,我会全部还给你!”莫斯年边往后退,边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眼神里没有半点余温。</p>

    莫庭生后脊发凉,怒骂道:“混账东西,你还想为了一个女人弑父吗?!”</p>

    “你毕竟是我父亲,我不会动你。”莫斯年一字一字地道,“既然你当年恨不得林染一尸两命,那你我父子之间,从此泾渭分明。”</p>

    他这是……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p>

    莫庭生气得差点晕厥,他扶着椅子吼道:“莫斯年,你是不是把我气死了才甘心?”</p>

    莫斯年勾了勾嘴角,是笑,眼神却凉薄透顶:“当然不,我希望您长命百岁,看看我是怎么为莫家“开枝散叶”!”</p>

    最后四个字,他咬字极重,摆明是种变相的警告和威胁。</p>

    而莫斯年是他的儿子,莫庭生知道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p>

    “你要是敢做出有辱家门的事……”</p>

    “有辱家门?”莫斯年仿佛听了个笑话,“您为了所谓家门,要杀我的太太和儿子……这样的家门,已经够脏了,任何侮辱都是锦上添花!”</p>

    “你这个混账!”莫庭生急气攻心,险些晕厥过去。</p>

    莫斯年冷漠地转过身,准备离开。</p>

    一个小小的人影却猝不及防地从旁边蹿出来,抱住了他的大腿。</p>

    “爸爸……”四岁大的小孩,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和惶恐不安,“爸爸……你不要和爷爷吵架,爷爷身体不好。你要是不高兴,小离让你出气好不好?爸爸你不要走……”</p>

    莫斯年心狠狠揪了一下。</p>

    这是他的儿子。</p>

    无论莫庭生是用什么手段弄出来这个孩子,莫离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p>

    可一看到小离,他就会想起林染那个夭折的孩子。</p>

    他狠下心,用力去掰小孩的手。</p>

    “爸爸!”</p>

    莫离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哭得撕心裂肺。</p>

    莫斯年被他哭得心烦意乱,脸色难看到极点,低斥道:“滚开!”</p>

    他吼完就愣住了。</p>

    小离鼻腔里突然涌出大股鲜血,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只有小手还死死抓着他,口里含混不清地喊着:“爸爸……”</p>

    莫斯年慌了。</p>

    “小离!”他一把将人抱起来,怒吼道,“备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