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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我没输你也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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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觉得自己把着方向的手都在颤抖,他没有想到荏苒竟然能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也相信,电话另一端人的手肯定也是颤抖着的。:

    “他与我当年一样可怜,不同的是,我靠自己的努力走了出来,而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时小姐,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跟老板呢?”文森依旧很激动,他以为会抱着怨恨态度的这位时小姐,不哭最起码也会闹,甚至是骂上几句,可是她没有,她不但没有,还清楚的分析了老板的心理,他震撼了,连他这个外人听了都如此的入心,那当事人呢?他又看了看手机,抿着唇,希望电话那头的人也能够好好考虑,毕竟时间要来不及了。

    “他为我付出的情,这一生,我恐怕都还不了,他救过我,不止一次,我想尽我的力量报答他。可是无论我怎样做,我都做不到他希望的那样,我的心,不允许我的人同时在两个男人身边辗转徘徊,我的感情也不可能分为两半,更不能给谁三,给谁七,给谁一,给谁九,我十分的感情,从我见到楚歌的第一眼就完完全全的只给了他一人,这一次,我之所以决定出来,是想给大家彼此一个机会!我是想的,可是他没有给我这些话的时间。”

    文森专心的听着,专心的开车,刚想些什么,张口的一瞬间,目光掠过手机屏幕,那里亮了一下,对方挂机了,他心中一沉。

    紧接着,他看到殷嘉勋的车快速的反超了自己,从身边开过的时候,他看到了开车的人冷着一张脸,他没有转头,甚至还没等文森有所反应,只一瞬间便从车边急驰而过。

    同样急驰的还有楚歌,距离飞机起飞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了,前边就是机场,可那么大的机场要怎么才能找到人?

    早上九点钟的太阳,那样炽烈与美丽,侯机厅,人来人往,他木然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从停车场上走过来的两个人,温柔小巧的她,就像这早上温暖的夏阳,让他不想放弃,可是,美丽是该远远观望还要是抓在手里,荏苒的话,让他犹豫了。

    是该放手了吗

    也许从一开始便不该想去拥有,虽然心痛,却也比现在这样互相伤害要好的多,他过,不希望楚歌再让荏苒流泪,可是自己呢?不也是让她如此的伤心难过吗?最后,自己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他失笑,事到如今,难道还坚持着认为,带她走是正确的吗?幸福快乐,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快乐!楚歌这样过,荏苒这样过,思思,也这样过。

    他拿出手机,慢慢的拨着一组号码。

    “时小姐,你稍等一下,可能老板还没有到。”文森搬下行李,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那个高大冷漠熟悉的身影,心里犯着嘀咕,他的车刚刚明明是超过了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已经到了,却看不到他呢?奇怪了!

    荏苒也不话,背着包,怔怔的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这个时候,文森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而殷嘉勋也不知道在哪,前边不时的停靠着载人的出租车,一个来,一个走,频率很快,如果自己趁着这个机会跑掉,是不是就可以很顺利?荏苒看了看四周,她在张望着。

    她在张望什么?正在拨着号码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有如翻滚的热浪,害怕同时又在期待,期待着她逃,又在害怕着她逃纠结,从来没有如此的纠结过。

    可是前面的出租车停了一辆又一辆,又走了一辆又一辆,她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也可以,她不是错过,而是根本没想逃走,站在原地,他怔住了

    下了车,一路狂奔,可是那么多的人,哪个才是荏苒,殷嘉勋那么霸道的人,他有没有对荏苒怎么样?一想到荏苒可能会受到伤害,楚歌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爆炸了,每个人都像荏苒,却又每个人都不是,现在的他,憎恨着这里的一切,因为他觉得,前面的人挡住了他寻找荏苒的路,又觉得,好像这里的人,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荏苒在哪里,而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抱着头,楚歌的眼底猩红,表情异常的痛苦,他再也不要承受失去,他受不了!

    “荏苒——”

    他在愤怒,在撕吼,却没有人回应,有人上前阻止,路过的人无一不对他注目,但是此刻的他早已不在乎,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只有心痛,他没办法再往前走,没办法回头,荏苒,你在哪里?

    手机在响,文森的眼里冒着光,心想,你终于来电话了,急忙接起:“老板!”

    “把电话给荏苒。”

    他的话,有气无力,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事实上,这半个小时内,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窗外和大厅里的一切,纠结着,撕扯着,最后,他决定了!

    “是。”文森的表情有些严肃,他走到荏苒身边,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圆圆的脸上牵出一抹笑容。

    “时小姐,你的电话!”

    荏苒没问是谁,也没有接,文森又往前递了递。

    “接吧!把你想的话告诉他。”

    他在给她鼓励,他没有按住话筒,文森希望自己的话让荏苒和殷嘉勋都听到。

    难道是殷嘉勋,荏苒咬住了下唇,心中一紧,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了机场,他却不出现,还打了通电话过来。

    伸出手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她没有话,对方也是一阵沉默。

    “小苒”伴随着一阵深沉的气息,他叫了她一声。

    “唔”荏苒点头,轻轻的应答。

    “殷大哥迷路了,原本是想着,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找到来时的路,可是现在不用了,谢谢你肯来帮我,我很开心!”

    荏苒张着嘴,大滴的泪瞬间落下,她迷惑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文森在一边用手揉着脸颊,眨着眼,他明白了,老板最终还是想通了。

    “楚歌他在大厅等你,去找她吧!殷大哥其实也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小苒,之前发生的一切,忘了吧!不要恨我。”

    “殷大哥!”荏苒哭着喊出这一句,可是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老板是不是让你走了?”文森兴奋的冲着荏苒问,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可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荏苒没有回答,自由了,不用走了,还有楚歌也来了!她猛的把电话还给文森,拼命的向侯机大厅跑去

    有提示飞往美国波士顿的旅客接受安检的声音传来,楚歌捂着胸口,仿佛不能呼吸,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掏出电话,想打给汪靖琪,让她马上帮自己订一张最快飞往美国的机票,电话刚握到手上,刚想拨,一个熟悉的号码跳了出来。

    荏苒的!

    楚歌赶紧接起。

    “荏苒,是你,还是”

    “楚歌!就像你的,我们不是朋友,却也不是敌人。”殷嘉勋冷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楚歌顿住,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我决定放手,为了小苒,也为了我自己,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是认输,你也没有赢,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让小苒难过,否则,我会让你永远都无法找到她,我到做到!”

    “嘟嘟嘟。”

    盲音,楚歌猛的回头,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他在寻找,寻找着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他他放手,也就是,荏苒,没走。

    可是,人在哪里?身体里又重新注满了力量,他冲出人群,四处张望,身高的优势让他的视野宽阔,可还是找不到他想看到的那抹瘦小的身影。

    那种无措又来了,额头上已满是汗珠,他在观望,突然,他停住脚步,慢慢的转过头,那里,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那是荏苒的,他能感觉到。

    荏苒站在大厅,四周匆匆经过的人与她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看着楚歌,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可是眼睛里还是模糊一片,可纵然是模糊的世界里,她也能看到她的楚歌,张开手臂,荏苒向前奔跑着,楚歌也清醒了过来,越过身边的人群,与荏苒一样,飞快的奔向对方。

    终于,他感受到了她,终于,她没有离开他,用力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香道,身体的温暖,他激动的眼泪迸发,手臂紧紧的拥住怀里的人儿,似想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免得她跑掉。

    文森咧着嘴,得意的看着这一幕,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飞机,是不是要起飞啦!

    “老板,你在哪?飞机要起飞了,我们”

    “我登机了,你坐下一班吧!”

    简单明了,就是,人家这回不带他玩了!

    楚家大宅

    草坪上停了好几部车,夜已经深了,可是偌大的客厅里还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片,餐桌上,除了各色的菜品、蛋糕、水果之外,福姐还特意做了两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全家人,包括修家从国外旅行回来的修启志夫妇,汪清琪、还有苏诚与靖雅,荣叔和福姐,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欢聚在一起,时隔几年后的重聚,让这个冷清了五年的家如今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大家推杯换盏,真是开心的不亦乐乎

    饭后舍不得散,大家又坐在客厅里聊天,饭桌上,曾宴就让荏苒坐在自己身边,到了客厅,她又紧紧的拉着荏苒的手不放开。

    “小苒,你听伯母的话,这回可不能再任性啦!你是当妈的人啦,可要听话,给孩子做榜样!”

    “好,伯母,我听您的。”

    荏苒抿着嘴笑,从修伯母回来,这句话,都记不清听过多少遍了!

    “妈”思思从厨房出来,放下手里的茶盘,抱着荏苒,冲着对面的婆婆嘟着嘴。

    “怎嘛?”曾宴见媳妇叫自己,精致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妈,哪有您这样的啊!半年多没见,回来也不见您跟我这个媳妇多亲近一下,就看着您对荏苒好了,我不干!”

    荏苒看着思思,她撒娇的样子还真不多见,赶紧伸手揽过她的腰掐了一把,曾宴伸出手也拍了拍思思的脸蛋。

    “哎哟哟,看把你急的,难道我这几年疼你疼的还少?”

    “疼我是不少,可是对比荏苒啊!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儿!”思思话间,眯着眼睛,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成了一条缝,表情夸张的把大家都逗笑了,特别是如杰。

    “哎呀,我可真是受不了,这娘俩,只要到一块,没别的事,除了斗嘴就是研究着怎么收拾我。”

    “还有我。”正在品茶的修启志赶紧也附和了一声。

    “还有我。”这时候怎么能落下诺哥。

    见这祖孙三代齐齐控诉,曾宴松开拉着荏苒和思思的手,来到修启志身边坐下。

    “真齐啊!你们两个还不是总合起伙来算计我们,我都不希的你,你还先起我们了,小心别带坏了我孙子!”

    “哈哈”修启志放下茶杯,被妻子逗的开怀大笑。

    荏苒在一边对思思。

    “我看修伯父比之前开朗了好多,以前可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

    “是啊!我记得刚到他家那会儿,见到爸爸都不敢抬头,可自从生了诺诺,哎呀,可了不得,爸爸比妈妈都紧张,都更疼爱,我这才知道,他的严肃根本就是装的,嘻嘻!”

    “你小声小,小心被伯父听到。”

    荏苒与思思低头耳语,着悄悄话,那边,楚歌和如杰正跟着俩个孩子不知道玩着什么,苏诚给靖雅削着苹果,曾宴见状,连忙问到。

    “咦,靖雅,你这也有快四个月了吧!男孩儿女孩儿啊?”她是最关心人家的小孩子的。

    靖雅听到曾宴问,赶紧把苏诚递给自己的苹果推开,笑着:“看了,是女儿,阿姨,我得了个贴心的小棉袄。”因为多年的心结终于放下的缘故,靖雅的脸色较之前好了许多。

    “女儿?”

    “女儿?”

    楚歌和如杰一齐看过来,像发现了新大陆。

    “喂喂,你们干什么嘛?”苏诚放下苹果站起来,面对着两个虎视眈眈的人,一脸的警惕。“我告诉你们,少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女儿必须只管我一个人叫爸爸!”

    他以为楚歌和如杰又想像对西西和诺诺一样,互相换抢着叫爸爸了。

    “呃”楚歌捏着下巴,挑眉看了眼如杰,如杰会意,指着苏诚:“诶看你那小气的样,谁女儿不是你的了,她管你叫爸爸这是肯定的,我和楚歌不会抢你这个光荣的称呼的,不过”他又转了个弯。

    “不过什么?”苏诚赶紧问,紧张的样子让靖雅也觉得好笑。

    “不过这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吧?嫁了人就不光是管你一个人叫爸爸了,管公公也得叫爸爸啊!对吧?”

    “这这”一向严谨的苏诚让如杰这么一,争辩不出来,急的脸通红,靖雅赶紧站起来扶着老公,笑冲着如杰和大家:“你们啊就别逗他了,自从我检查出怀了个女儿,高兴了没三个小时,他就开始犯愁,女儿贴心固然是好,长大了也会比男孩子乖巧懂事,可是一想到她将来会嫁人,苏诚就受不了了,这几天刚好点,前几天有时候想到,都会睡不着的。”

    “哈哈”如杰笑了,指着苏诚:“苏诚啊苏诚,你个堂堂的医学大博士,这世上还有能难得倒你的事情,真是稀奇,不过,你不用担心,女儿长大嫁出去,连我想着心里都酸,可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即不失去女儿,还能多个儿子,你想不想听?”

    “什么?”苏诚一听,两眼泛光。

    “嫁的近啊!”如杰拍着楚歌的肩膀,点头一笑“我家诺哥和西西,都缺媳妇,你若是不嫌弃,挑一个吧!”

    “你们哦哦,原来你们刚刚想的,就是这个?”苏诚恍然大悟。

    “是啊!你以为我们要跟你抢女儿啊?”楚歌也解释着。

    “不行,不行不行。”苏诚连忙摆手。

    “不行?”

    大家也觉得这个提议挺好的,就算是玩笑也无伤大雅,可是苏诚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怎么,我家诺哥配不上你家女儿吗?”如杰第一个跳出来。

    “太胖了,不减肥将来还这么胖怎么办?”苏诚出理由。

    “啊!”如杰捂住下巴,思思也呆了,修启志放下手里的茶,和曾宴一起看着他们。

    “那我家西西呢?”楚歌也急忙问,西西瘦瘦高高,长的又好,苏诚一定是喜欢西西的。

    “太瘦了,像是营养不良,生的又太好,怕是将来会花心!”

    “什么!”楚歌瞪着眼睛,叉起了腰。

    “喂,苏诚,你不要太过份!”如杰一听,跳起脚来。

    “是啊!苏诚,大家也就是这个玩笑嘛,你怎么当真了呢?”汪靖琪也赶紧劝着。

    “不是,你们别误会,我是”苏诚脸红了,他也觉得自己的太直了,唉了口气。“你们根本不懂得一个有着女儿的父亲的心理,虽然她还没出生,可是在我心里,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天使,我的女儿,我觉得嫁给谁家都可惜了,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像我爱她一样爱她!”

    苏诚有些激动,靖雅拥着他,目光里带着盈盈的感动,楚歌和如杰愣住了,他们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苏诚,看他还能再些什么出来!

    “靖雅嫁我之前,虽然年纪不小,可是婚礼那天你们也看见了,我岳父母是哭着把她的手交到我手上的,当时我笑着,还以为他们是终于把这老姑娘嫁出去了开心的,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他们是舍不得,怕女儿受苦吃亏,我现在的心理就是这样,我觉得谁家的儿子娶我的女儿都是捡到了宝。”

    有女儿的父亲的心理,苏诚的话虽然看似过于激动,却也震撼了大家,汪靖琪低下头,靖雅则抱着苏诚,大家都没了声音,就连西西和诺诺也都乖乖的站在了一边,看着一群大人们不作声。

    对于当年爷爷赶走妈妈的事,楚歌现在好像能够理解了,因为爱,所以气,那个是自己父亲的人,带走了爷爷唯一的掌上明珠,带走了他的希望,转过头,他把目光定格在荏苒的身上。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接,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恬静的脸上,微笑,荏苒凝望着楚歌,也回报给他一个笑颜。

    “哎呀!这帮孩子们可真是都长大了,让我们不服老都不行哦!”曾宴打着圆场,楚歌回头,向苏诚走过去,如杰也跟着一起。

    三个人站在一起,苏诚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没事了,大家都开始吃吃笑笑。

    “呃,楚歌,荏苒现在回来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问完了靖雅孩子的事,又开始操心起楚歌和荏苒的婚礼,曾宴扭后,看着沙发后面跟孩子们玩的正欢的楚歌。

    “哦,我跟荏苒决定了,婚礼就在家里办,到时候还请大家一定要到场。”楚歌站起身,笑着对大家,看到荏苒,俩人又是相视一笑,好多浓情在里面。

    “那怎么行?”

    “那怎么行?”

    汪靖琪与曾宴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看,曾宴赶紧抢着:“堂堂的通达国际总裁结婚,怎么能这么随便在家里办办,再这太委屈我们小苒了。”曾宴出了不赞同的理由,汪清琪听后直点头。

    “这是我俩共同商量后的结果。”看着为自己操心的曾宴与汪清琪,荏苒赶紧走过去。

    “其实,办不办婚礼对于我们来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为了西西,他希望家里有妈妈穿着婚纱的照片,所以,我们决定办一个简单的婚礼,给孩子一个交待。”

    “另外,这几天,我准备带荏苒和孩子先去云山,给岳父岳母扫墓,婚礼等回来后再操办吧!”楚歌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要,回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