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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兵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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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半天的训练,新兵们学会了立正、稍息和向右向左转。通过半天的训练也把来自北河的骆宇体现了出来,不是好的体现,而是不好的体现。骆宇的反应总是要慢一拍,班长下了口令后,他总是要比别人慢一拍才能做出相应的动作来。班长对他的动作进行纠正,谁知越纠正他,他就越紧张,他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反应就越慢。班长程雷对他是很无语了,幸好程雷的脾气还算比较好,要是换一个脾气暴躁的班长说不定骆宇都会被打了。

    骆宇的反应慢不是只影响到他一个人,而是全部都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在队列里整个班的动作都会跟着他乱起来。班长程雷只好让他一个人到一边去体会动作,骆宇到了一边后却并没有去体会什么东西,而是站在那里悠哉悠哉地东张西望,程雷说了他两次也没有起到效果,又担心让连里的领导看见了影响不好,就又让他回到队列里来跟着训练,他一回到队列里就影响到大家跟着他出错,使得队列里一阵混乱,气得好脾气的程雷也忍不住的在他的屁股上来了一脚。

    这天晚上洗漱的哨声都吹过了以后,在一排驻地开来了一辆吉普车,教导队的队长和连长还有排长都在那里等着。吉普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队长和来人相互敬礼后说道:“吴参谋,一路辛苦了,这么迟你还来教导队。”吴参谋对队长说道:“不辛苦,不辛苦,为首长办事嘛,倒是让你们等在这里很过意不去。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小陈,首长说了把他安排在最严厉的班长手下。”

    队长对连长说道:“王连长,你看把小陈安排在哪个班好?”连长回答说:“就四班吧,程雷是一个好脾气的班长,带兵也很有自己的一套。”队长又对排长赵光明说:“一排长,你把小陈带到四班去,把程雷也顺便叫过来我们给他交代一下。”赵光明对着几个人敬礼答到:“是”,然后就带着那个小陈去了四班。

    赵光明边走边想,这又是一个关系兵,这么晚了还麻烦军里的吴参谋给送过来,看来来头还不校把这个小陈送到四班后,排长什么其他的都没有说,只是叫上程雷和他出去一下。那个小陈就留在了四班寝室里,张华伟他们这些新兵看到一个穿着标志齐全的兵来到了班里,就都站起来向他问好:“班长好。”

    经过几天的学习和训练,新兵们都基本明白了部队的礼节礼貌,看见不知道职务的军官时要叫首长好,看到老兵时要叫班长好。条令条例上规定要团以上军官才能称为首长,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实行军衔制,要到**年以后部队又才恢复了军衔制,这个时候军官的服装都是一样的,上至军长,下至自愿兵都是一样的四个兜的干部装,所以想要从军装上来区别官职的大小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有一个笑话讲的就是有一天一个师长下部队视察,师长的自愿兵驾驶员也跟在他身后,师长长得很瘦,而驾驶员却长得很胖。到了部队下到一个连队的时候,连长就跑上来报告,他把长得胖胖的驾驶员当成了师长,就向驾驶员进行报告,而把真正的师长冷落在了一边。

    现在张华伟他们这些新兵穿的衣服上什么标志都还没有,要到集训完的时候才会佩戴标志。突然看到一个穿着标志齐全的兵走了进来,很当然地就会认为是一个老兵,自然地就要站起来问好了。那个小陈看到大家都站起来向他问好,似乎也很受用,挥了挥手对大家说道:“大家不要客气,都坐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吧。”大家于是坐下各干各的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班长程雷就回来了,程雷拍了拍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里后对大家说道:“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班有增加了一名新同志,现在让他做一个自我介绍,大家欢迎。”程雷说完后却没有听到自己预料中的掌声响起来,却看到大家都对着那个小陈在看,那小陈看见大家都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他笑着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了各位,刚才进来也没有机会向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让大家误会了。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就是一个新兵蛋子,我叫陈卫国,十八岁,京城人。以后和大家就是战友了,请大家多多帮助我。”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向大家敬了一个军礼。于是大家在程雷的带领下鼓起了掌来,等掌声停下来后,程雷对张华伟说道:“张华伟,你和陈卫国到连部去搬一张床来。”

    在去连部的路上陈卫国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来递给张华伟,张华伟摇着手说不会,陈卫国自己吧烟点燃抽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连烟都不会抽,活个什么劲啊,男人嘛,烟酒都要会才算男人嘛。”张华伟说道:“什么歪道理。玩不抽烟一样是男人。”“不会抽烟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兄弟你跟哥学抽烟吧,包你三天就学会,你的烟哥给你包了。怎么样?”“不学,学会了没钱买。”“呵呵。看来你是一个好同志呀,拒腐蚀永不沾,经得起诱惑,不错,不错。”陈卫国向一个领导一样地赞扬起了张华伟来。陈卫国抽了两口烟后又对张华伟问道:“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什么名字呀?”“张华伟,西川来的。”“哈,真的是西川来的吗,那我们是老乡埃”张华伟被陈卫国给逗乐了:“你说的是哪跟哪啊,你不是京城来的吗,怎么又和我是老乡了。”“我们真的是老乡,没有骗你,我爷爷是西川人,虽然我没有回去过爷爷的老家,但我也算是西川人啊,我也会说西川话,是跟我爷爷学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乡。”

    张华伟的步子迈得有些快,陈卫国在后面紧跟着说道:“我说老乡,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走慢一些吧,这样也可以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啊,你难道不觉得在外面比在班里自在很多吗。对了,老乡,你是为什么来当兵的呀?”“我是农村兵,我来当兵就是看有没有机会跳出农门的。”“你为什么认为当兵就又机会跳出农门呢。”“对我们农村的年青人来说,当兵就差不多是能跳出农门的唯一机会,如果不来当兵,也许任何机会都没有。来当兵至少还是一个机会。”“嗯,说的也是,虽然我不是农村人,但我还是知道现在农村好多地方连饭都还吃不跑,如果是我,我也会想法跳出农村的。”

    张华伟又说道:“不管来部队有没有机会,就算到时候退伍回去了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我想也是有好处的吧。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当兵呢?”“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来啊,我是被逼着来当兵的,不来不行啊,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就不说了。”

    两人把床从连部抬回了班里,程雷安排把陈卫国的床就放到和张华伟的床挨在一起。陈卫国看着张华伟的被子说道:“老乡,你的被子叠得不错,看来我要麻烦你了。”程雷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怎么去抬了一趟床回来,一个京城人和一个西川人就变成老乡了。

    程雷对陈卫国说道:“陈卫国,在部队里不能叫老乡,只能叫同志或者是名字,也可以叫名字加同志。明白吗?”陈卫国大声地道:“明白了,班长,不能叫老乡,只能叫同志或名字,也可以叫名字加同志,请问班长,可不可以叫兄弟?”“呃,这个也不行。”“请问班长,为什么不能叫兄弟,战友之歌里第一句不就是唱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吗?既然不能叫兄弟那为什么又要写进歌里去呢?”

    程雷听了陈卫国的话都快抓狂了,明白这兵是故意的。但人家问得又很有道理,还不好不回答,更不好发火。程雷想了一下才回答陈卫国:“那就是一种说法,一种比喻,是说我们战友之间的感情是亲如兄弟的,又不是说我们就可以天天兄弟、大哥地叫,解放军的部队又不是江湖,大家都兄弟、大哥地叫,那成何体统了。”“报告班长,你这样说我就更加糊涂了,既然不能那样叫,那为什么还要写成哥让我们天天唱,让我们天天唱,又不能那样叫,那又为什么在写歌的时候不写成战友战友亲如同志呢?”

    这一下程雷的脸色是彻底难看了下来,这个怂兵看起来就是一个顺杆爬的主,绝对不能在给他好脸色了。看着班上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被憋得变了形的脸,程雷觉得必须给这个刺头一点颜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