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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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艺显的成功和刘三斤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非要说出二者的差别，可能一个是天道酬勤，另一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按道理来说，廖记臭豆腐和三斤烧烤重叠在一起稍显多余，烧烤里也有臭干子这道菜谱。可周鑫却有另外的打算，只是计划还不成熟，需要事后多仔细斟酌一番。
眼看时间快到半个小时了，周鑫起身对廖艺显说道，“大叔，你知道这户部巷的办公大楼怎么走吗？”
能够遇到兴趣相投的人，实为人生一大幸事。可凡事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如果单刀直入的结束话题，难免会让失落无限放大。本就是有备而来，周鑫哪有可能不知道路在何方，只不过是委婉的告知廖艺显一声，到点了。
廖艺显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周鑫的良苦用心。本就有共同的话题，又见识到了周鑫的人小鬼大，廖艺显对这个忘年之交存了更多的好感。
抓着周鑫的手，廖艺显说道，“从这条路笔直走，在往左转就能看到办公大楼了。要不是大叔这缺人手，没人照顾生意，肯定是要陪你走上这一遭的。”
千万别小瞧了掌勺的师傅，别看他们每日每夜的翻滚着锅碗瓢盆显得游刃有余，那都是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功夫。别的不说，单说这手劲，就比寻常人大上数倍。
被捏得手腕生疼的周鑫心底却是抹了蜜，看来自己有意讨的近乎起了作用，捏的越狠，他在廖艺显心中所占比例越大。成了朋友，往后的一切话题也就都有了由头来说。
“大叔快别这么说，简直折煞小子了。这眼看就快到中午饭点了，正是你生意兴旺的时候，往后多的是时间促膝长谈，今日在此别过了。”
廖艺显这才作罢，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难得遇到个将臭豆腐吃到心里的人，也罢，那往后学习累了，也可以来大叔这放松放松，只要你来，我这免费为你敞开！”
都说江南地区的人们小家碧玉，性格上太过矫情。只有生在江南，张在江南的人才知道，身处富饶之地，承接着中转全国的交通枢纽，这要真是扭扭捏捏之辈，岂能讨到饭吃。
无论是荆楚还是湘省，爱吃辣的他们自然都是心直口快的汉子。
再三告别后，周鑫总算送走了“知音”。如果说他是伯牙，廖艺显是子期，那折断的琴一定就是锅里沸腾着的金黄豆腐。
按照指示，周鑫找到了户部巷的管理大楼。
乍眼一看，灰色的楼体上不断有着表皮剥落，仅凭着破败不堪的外表，很难想象这块地方会成为后世的风水宝地。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或许，这也是当初江城市大刀阔斧改革的时候，户部巷身先士卒的原因所在吧。
李英杰早来了十几分钟，本就等的焦躁，却又看到晚到的周鑫无视了自己，对着老旧的大楼深情凝望。
“我说周鑫，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轻微渺小，视若不见的吗？”
被打断回忆的周鑫这才正视起了眼前怨气满满的李英杰，“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触景生情，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上去吧。”
李英杰也只是过过嘴瘾，舒缓一下心情。听到周鑫的口令后，跟着走进了大楼。
没曾想，别看这栋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没等走进大堂，一个穿着貌似保安服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为何貌似，因为衣服洗了太多次，颜色都已分辨不出了。
“诶诶诶，你们找谁？”男人指手画脚，虚点着李英杰，就差把手指按在他的脸上。
男人本在喝茶看报，被意外来客打搅后心情不甚美丽，态度自然谈不上友善。
“你…”李英杰瞪着眼睛就想发飙，自己从小到大何时被处在社会底层的人轻怠过，哪次去万年地产的大楼，遇到自己莫不是低头哈腰的。更别提这栋老的快要塌的楼。
周鑫一看李英杰性子来了要发作，立马半搂着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轻声道，“小鬼难缠，你真想把咱们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人身上吗？”
李英杰此刻的心情周鑫也能理解。上门面谈自认为给足了脸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之门外，这次甚至被楼下看门的恶语相向。换做自己，如果不是两世为人，恐怕也要大闹一场，以泄心中之忿。
“周…”李英杰刚要开口，周鑫就冷哼了一声。
“忘了之前的约定了吗？”
李英杰也是一时胀了脑子，很快反应了过来，“哥，咱不能就这么算了，这里的上上下下欺人太甚！”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亲自出马，和那个保安过上几招。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还想再感受一次切肤之痛吗。”
李英杰本想再说，可看到保安身后的房子里，又提溜的冒出了几个人影。
“老王，怎么这么吵，有人上门找麻烦了吗？”
被唤做老王的保安也想落个清闲，本来工资就不高，又何必自寻烦恼。如果不是周鑫劝住了李英杰，少不得要活动一下筋骨了。
“没事，不是外面那群泥腿子。”老王回身说道。
“那好，有事朝屋里吼一声，兄弟们正愁最近闲的扯淡。”
这边噼里啪啦的说上一通，另一边的李英杰没好气道，“你看看这群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周鑫把李英杰扯得更远了些，“小声点，你知道对方唯恐不乱，还要火上浇油吗？”
不等周鑫再说，被叫做老王的保安又高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在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没事赶紧出去，少特么在这丢人现眼。”
也就是重生一次见惯了百态，否则就凭对面这张嘴，周鑫说什么也要给上几掌。
“那个，我们是找…”周鑫并不知道谈判的负责人是谁，给了李英杰一个暗示的眼神。
“童。”李英杰做着口型。
“哦，我们是找童经理商讨合作项目的，麻烦你做个登记了。”
说是保安，其实工作更像是门卫的老王脸色缓和了几分。本以为是外面的租户讨要钱款的，毕竟这样的事发生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既然是主动上门商讨合作的，那肯定是有求于自家的公司的。所以态度稍有缓和，也不是太多。
别看这群人身份不高，可这眼力劲堪称是火眼金睛。那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给看出来的。虽然嘴里咒骂着公司的不仁，每天变相的剥削着自己，可遇到上门拜访的人，立马摇身一变，背靠着公司大门耀武扬威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悲哀吧。
虽然李英杰的表现让老王不喜，可另一个小子会来事。知道再为难下去惹恼了对方，一气之下给跑了，黄了公司的这单生意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签完访客登记表，道过谢的周鑫领着李英杰立马上了楼，连电梯都懒的等。
趁着上楼的间隙，周鑫突然想起了刚才保安之间的对话。
“外面的泥腿子？”
周鑫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貌似自己找到了对方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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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周鑫的手，廖艺显说道，“从这条路笔直走，在往左转就能看到办公大楼了。要不是大叔这缺人手，没人照顾生意，肯定是要陪你走上这一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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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艺显这才作罢，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难得遇到个将臭豆腐吃到心里的人，也罢，那往后学习累了，也可以来大叔这放松放松，只要你来，我这免费为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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