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涨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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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四个少年人高高兴兴地吃肉喝酒，一直到半夜才休息。/p>
因为秦七郎早晨出来时就和家里打过招呼了，说是要和同学一起去同学家在城外的别业玩，晚上就不回城里了，所以他的家人并不会为他担心。/p>
自从黄虎来了城里后，秦钺又去木工坊单独为黄虎加工了一张白天可以收起来的折叠床，放在外间作为黄虎的卧具。黄虎睡在外间，红儿单独睡一张床，秦七郎和秦钺睡一张床。秦钺和红儿的这个家虽然不大，但住四个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p>
第二天一早，秦钺让李红和黄虎留在家里整理东西，准备去东市卖蟋蟀罐。/p>
秦钺带上一些钱和秦七郎去了东市，找到了上次送他们去白鹿原的那个马车车夫。/p>
因为是早晨，各里坊的坊门刚刚开启，车夫也刚刚来到东市，所以还没揽到活，一见秦钺和秦七郎过来，马上抱着马鞭迎上来道：“两位少郎君，这次你们打算去哪？”/p>
秦七郎道：“还是上次去的白鹿原。”/p>
马车车夫道：“好，二位郎君请上车。”/p>
秦钺笑道：“先不急着上车，咱们先谈谈车钱。”/p>
车夫有些犯迷糊：“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二十文钱，这可是公理公道的价了。”/p>
秦钺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我要用一天车，也就是包车，你看看多少钱？”/p>
“我一天能接五六个……不，七八个……好的时候能接十几个活吧！”车夫一边掰手指头，一边自说自话，“你们要是用一天车的话，怎么着也得给咱二百文钱吧！”/p>
秦七郎在一旁抱着膀子道：“大叔，你可真敢信口胡诌，我就不信你一天能接十几个活！”/p>
车夫道：“我骗你们做甚，一天能接多少活，我不比你们清楚？”/p>
秦七郎道：“那我还真得和你好好算算。就拿去白鹿原来说吧，跑上一个来回，就算你马不停蹄，两头也不用装货卸货，人不喝水马不吃料，一个来回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时辰吧？十几个来回最少也得七八个时辰，一个白天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个时辰，你以为这长安城是你们家开的，想什么时候出城就什么时候出城，想什么时候进城就什么时候进城？”/p>
秦钺也道：“就是，就算你能受得了，那马受得了吗？”/p>
车夫挠了挠脑袋，讪笑道：“不好意思，说……说秃噜了！那一天七八个来回总能跑吧？你们要是成心用车，看在你们是老主顾的面子上，你们就给一百五十文吧！”/p>
秦钺伸出一根手指头：“我最多只给你一百文，你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p>
“你们拉不拉货，拉几趟货？”/p>
“就回来时拉一趟货，其他时间你就在那呆着玩就行，中午我还管你一顿饭，要是回来早了，你还可以来东市靠活，我也不扣你一文钱。”/p>
车夫这次倒是很爽快：“好，二位少郎君，我答应了。”/p>
讲好价钱，秦钺和秦七郎上了车，让车夫拉着，先在东市里一家卖早餐的肉食店里买了些吃食。/p>
买完吃食，马车离开东市，出了东城门春明门，上了官道。/p>
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道：“两位少郎君，这次还去焦家村村北的农庄吗？”/p>
秦钺道：“不用跑那么远，就到焦家村村西白土坡上的窑厂就行。”/p>
车夫点点头：“你们这是要去焦家窑厂啊！”/p>
秦七郎大声道：“不是焦家窑厂，是秦家窑厂。”/p>
车夫又开始自作聪明了：“这位少郎君，这你可糊弄不了我，前些年焦家窑厂兴旺的时候，我没少去那里拉货，白土坡那里就一家窑厂，除了焦家窑厂，哪还有个什么秦家窑厂？”/p>
秦七郎大声道：“大叔，你听好了，焦家窑厂现在不姓焦了，而是姓秦了。我们上次去焦家村就已经把窑厂盘了下来，现在我三哥才是窑厂的东家。”/p>
车夫连忙恭敬道：“秦少东家，小人姓赵，以后要是用车您就说话，保证随叫随到。”/p>
秦钺心里很受用：“好说好说，以后有活肯定找你。”/p>
用了不到三刻钟，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秦钺他们就赶到了位于焦家村村西二三里处的窑厂，到了窑厂下面，秦钺让车夫老赵把马拴在一棵大树上饮水饲喂，他带着秦七郎走进了窑厂，然后进了作坊。/p>
王伯正带着两个徒弟在作坊里忙碌，钱九和孙六在坯车上制坯，王伯在给一些干坯施釉。/p>
坯车，就是古代窑工制坯用的手动旋转轮盘，在秦钺前世那个世界上也叫拉坯机。/p>
秦钺现，唐代的坯车制作工艺很简单，就是在一个石墩上面加了一个大一点的陶制圆盘，在石墩和陶盘中间连接了一个浸过油的硬木木轴，陶盘旋转起来就像一个飞转动的车轮，原理虽然简单但却很实用，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p>
见秦钺和秦七郎进门，王伯、钱九和孙六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p>
王伯站起身道：“少东家，您来了。”/p>
自从知道了秦钺官宦子弟的身份，加上见识了秦钺设计的蟋蟀罐，王伯对秦钺变得愈恭敬了。艺压当行人，估计此时的王伯心里早就对秦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p>
秦钺对三人报以微笑道：“大家暂时停下手里的活，我有话要和大家说。”/p>
王伯连忙吩咐钱九和孙六道：“院子里凉快，钱九，孙六，你们赶快把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的凉棚下。孙六，搬完桌子，你再给两位少东家烧壶茶来。”/p>
上次在焦遂农庄上喝酒，王伯就已经知道秦钺和秦七郎是兄弟，但并不知道秦钺和秦七郎是不是亲兄弟，所以对二人的称呼都是少东家。/p>
秦七郎把手里提着的几个大纸包递给孙六：“孙六拿着，这是少东家给你们带来的茶叶，这些是咱们中午的饭食，拿去料理一下。”/p>
王伯客气道：“少东家，窑厂这里就有个小伙房，米面都有，您何必多余坏钱！”/p>
秦钺摆摆手道：“我这不是考虑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想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嘛！”/p>
很快，院子里凉棚下就摆好了桌子和凳子，等不多时，孙六也把茶水烧好了。/p>
秦钺问王伯道：“这附近能酤到酒吗？”/p>
王伯道：“隔壁村子就有一家酒铺，少东家要是想喝酒，我这就让钱九去打酒。”/p>
秦钺转身对秦七郎道：“七郎，你和钱九兄弟跑一趟，让老赵赶车去，记得多打些酒回来，让兄弟们多喝些，今天酒管够，肉管饱。”/p>
秦七郎答应一声，便带着钱九坐上老张的马车走了。/p>
等秦七郎他们走后，秦钺又问王伯道：“王伯，第二批蟋蟀罐烧造得怎么样了？”/p>
王伯回道：“回少东家的话，第二批蟋蟀罐分成了两次烧制，第一孔窑烧了一百多件，昨天下午就已经停火，现在正在闷窑冷却，下午申时就可以开窑了。第二孔窑昨日也已经点火，也是一百多件。”/p>
秦钺道：“这几天累坏了吧？”/p>
王伯道：“少东家，说实话，咱们窑上已经好几年没这么赶过工了，累确实有点累。”/p>
两人边喝茶边说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在伙房里忙活的孙六已经把一些现成的熟食料理完毕端上桌来，又去窑厂屋后的小菜园里摘了菜蔬烹制，秦七郎他们也把酒打回来了。/p>
窑厂里不缺杯盘碗碟，酒菜摆好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随意吃喝。/p>
几杯酒过后，秦钺对王伯三人道：“王伯，钱九，孙六，你们还记得我上次说给你们涨工钱的事吧？”/p>
钱九点头道：“记得，记得，少东家的吩咐我们都记着呢！”/p>
秦钺道：“我上次听焦公子说过，咱们窑上的收益一直不是太好，大家的工钱也不多，王伯好像是每月三百二十文，钱九出徒快两年了，现在每月的工钱是二百四十文，孙六去年刚刚出徒，现在的每月的工钱是一百六十文，我说的没错吧？”/p>
王伯三人纷纷点头：“没错，没错，少东家真是好头脑。”/p>
秦钺道：“鉴于这几天大家很辛苦，你们烧造出来的器物本东家也很满意，我决定现在就给大家涨工钱，王伯先涨二百文，也就是每月五百二十文，钱九涨一百八十文，也就是每月四百二十文，孙六涨一百六十文，也就是每月三百二十文。你们看看，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p>
钱九和孙六满脸兴奋，王伯却有点吃惊：“少东家，这太多了吧！就拿小人来说，每月涨二百文，就等于每月涨了十几斗米，少东家刚刚接手窑厂，能承受得了吗？”/p>
王伯说的不假，乡下的米没经过粮贩子倒手，二百文钱确实可以买到十几斗米。/p>
在古代，尤其是在乡下的农庄里，用粮食充当工钱，是个很普遍的现象。/p>
钱九没说话，孙六搓了搓手，腼腆道：“少东家，小人的工钱也一下子翻了一番，这确实有点多了，这样一年下来，我一个人的收入都快赶上我全家的收入了，要不您少给我涨点吧！”/p>
钱九也道：“是呀，少东家，为了咱们窑厂长长远远，要不就少涨点吧！”/p>
看来三人也是有顾虑的，担心工钱涨这么快，窑厂没了效益，用不上几天就倒闭了。/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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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四个少年人高高兴兴地吃肉喝酒，一直到半夜才休息。/p>
因为秦七郎早晨出来时就和家里打过招呼了，说是要和同学一起去同学家在城外的别业玩，晚上就不回城里了，所以他的家人并不会为他担心。/p>
自从黄虎来了城里后，秦钺又去木工坊单独为黄虎加工了一张白天可以收起来的折叠床，放在外间作为黄虎的卧具。黄虎睡在外间，红儿单独睡一张床，秦七郎和秦钺睡一张床。秦钺和红儿的这个家虽然不大，但住四个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p>
第二天一早，秦钺让李红和黄虎留在家里整理东西，准备去东市卖蟋蟀罐。/p>
秦钺带上一些钱和秦七郎去了东市，找到了上次送他们去白鹿原的那个马车车夫。/p>
因为是早晨，各里坊的坊门刚刚开启，车夫也刚刚来到东市，所以还没揽到活，一见秦钺和秦七郎过来，马上抱着马鞭迎上来道：“两位少郎君，这次你们打算去哪？”/p>
秦七郎道：“还是上次去的白鹿原。”/p>
马车车夫道：“好，二位郎君请上车。”/p>
秦钺笑道：“先不急着上车，咱们先谈谈车钱。”/p>
车夫有些犯迷糊：“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二十文钱，这可是公理公道的价了。”/p>
秦钺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我要用一天车，也就是包车，你看看多少钱？”/p>
“我一天能接五六个……不，七八个……好的时候能接十几个活吧！”车夫一边掰手指头，一边自说自话，“你们要是用一天车的话，怎么着也得给咱二百文钱吧！”/p>
秦七郎在一旁抱着膀子道：“大叔，你可真敢信口胡诌，我就不信你一天能接十几个活！”/p>
车夫道：“我骗你们做甚，一天能接多少活，我不比你们清楚？”/p>
秦七郎道：“那我还真得和你好好算算。就拿去白鹿原来说吧，跑上一个来回，就算你马不停蹄，两头也不用装货卸货，人不喝水马不吃料，一个来回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时辰吧？十几个来回最少也得七八个时辰，一个白天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个时辰，你以为这长安城是你们家开的，想什么时候出城就什么时候出城，想什么时候进城就什么时候进城？”/p>
秦钺也道：“就是，就算你能受得了，那马受得了吗？”/p>
车夫挠了挠脑袋，讪笑道：“不好意思，说……说秃噜了！那一天七八个来回总能跑吧？你们要是成心用车，看在你们是老主顾的面子上，你们就给一百五十文吧！”/p>
秦钺伸出一根手指头：“我最多只给你一百文，你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p>
“你们拉不拉货，拉几趟货？”/p>
“就回来时拉一趟货，其他时间你就在那呆着玩就行，中午我还管你一顿饭，要是回来早了，你还可以来东市靠活，我也不扣你一文钱。”/p>
车夫这次倒是很爽快：“好，二位少郎君，我答应了。”/p>
讲好价钱，秦钺和秦七郎上了车，让车夫拉着，先在东市里一家卖早餐的肉食店里买了些吃食。/p>
买完吃食，马车离开东市，出了东城门春明门，上了官道。/p>
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道：“两位少郎君，这次还去焦家村村北的农庄吗？”/p>
秦钺道：“不用跑那么远，就到焦家村村西白土坡上的窑厂就行。”/p>
车夫点点头：“你们这是要去焦家窑厂啊！”/p>
秦七郎大声道：“不是焦家窑厂，是秦家窑厂。”/p>
车夫又开始自作聪明了：“这位少郎君，这你可糊弄不了我，前些年焦家窑厂兴旺的时候，我没少去那里拉货，白土坡那里就一家窑厂，除了焦家窑厂，哪还有个什么秦家窑厂？”/p>
秦七郎大声道：“大叔，你听好了，焦家窑厂现在不姓焦了，而是姓秦了。我们上次去焦家村就已经把窑厂盘了下来，现在我三哥才是窑厂的东家。”/p>
车夫连忙恭敬道：“秦少东家，小人姓赵，以后要是用车您就说话，保证随叫随到。”/p>
秦钺心里很受用：“好说好说，以后有活肯定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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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正带着两个徒弟在作坊里忙碌，钱九和孙六在坯车上制坯，王伯在给一些干坯施釉。/p>
坯车，就是古代窑工制坯用的手动旋转轮盘，在秦钺前世那个世界上也叫拉坯机。/p>
秦钺现，唐代的坯车制作工艺很简单，就是在一个石墩上面加了一个大一点的陶制圆盘，在石墩和陶盘中间连接了一个浸过油的硬木木轴，陶盘旋转起来就像一个飞转动的车轮，原理虽然简单但却很实用，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p>
见秦钺和秦七郎进门，王伯、钱九和孙六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p>
王伯站起身道：“少东家，您来了。”/p>
自从知道了秦钺官宦子弟的身份，加上见识了秦钺设计的蟋蟀罐，王伯对秦钺变得愈恭敬了。艺压当行人，估计此时的王伯心里早就对秦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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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连忙吩咐钱九和孙六道：“院子里凉快，钱九，孙六，你们赶快把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的凉棚下。孙六，搬完桌子，你再给两位少东家烧壶茶来。”/p>
上次在焦遂农庄上喝酒，王伯就已经知道秦钺和秦七郎是兄弟，但并不知道秦钺和秦七郎是不是亲兄弟，所以对二人的称呼都是少东家。/p>
秦七郎把手里提着的几个大纸包递给孙六：“孙六拿着，这是少东家给你们带来的茶叶，这些是咱们中午的饭食，拿去料理一下。”/p>
王伯客气道：“少东家，窑厂这里就有个小伙房，米面都有，您何必多余坏钱！”/p>
秦钺摆摆手道：“我这不是考虑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想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嘛！”/p>
很快，院子里凉棚下就摆好了桌子和凳子，等不多时，孙六也把茶水烧好了。/p>
秦钺问王伯道：“这附近能酤到酒吗？”/p>
王伯道：“隔壁村子就有一家酒铺，少东家要是想喝酒，我这就让钱九去打酒。”/p>
秦钺转身对秦七郎道：“七郎，你和钱九兄弟跑一趟，让老赵赶车去，记得多打些酒回来，让兄弟们多喝些，今天酒管够，肉管饱。”/p>
秦七郎答应一声，便带着钱九坐上老张的马车走了。/p>
等秦七郎他们走后，秦钺又问王伯道：“王伯，第二批蟋蟀罐烧造得怎么样了？”/p>
王伯回道：“回少东家的话，第二批蟋蟀罐分成了两次烧制，第一孔窑烧了一百多件，昨天下午就已经停火，现在正在闷窑冷却，下午申时就可以开窑了。第二孔窑昨日也已经点火，也是一百多件。”/p>
秦钺道：“这几天累坏了吧？”/p>
王伯道：“少东家，说实话，咱们窑上已经好几年没这么赶过工了，累确实有点累。”/p>
两人边喝茶边说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在伙房里忙活的孙六已经把一些现成的熟食料理完毕端上桌来，又去窑厂屋后的小菜园里摘了菜蔬烹制，秦七郎他们也把酒打回来了。/p>
窑厂里不缺杯盘碗碟，酒菜摆好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随意吃喝。/p>
几杯酒过后，秦钺对王伯三人道：“王伯，钱九，孙六，你们还记得我上次说给你们涨工钱的事吧？”/p>
钱九点头道：“记得，记得，少东家的吩咐我们都记着呢！”/p>
秦钺道：“我上次听焦公子说过，咱们窑上的收益一直不是太好，大家的工钱也不多，王伯好像是每月三百二十文，钱九出徒快两年了，现在每月的工钱是二百四十文，孙六去年刚刚出徒，现在的每月的工钱是一百六十文，我说的没错吧？”/p>
王伯三人纷纷点头：“没错，没错，少东家真是好头脑。”/p>
秦钺道：“鉴于这几天大家很辛苦，你们烧造出来的器物本东家也很满意，我决定现在就给大家涨工钱，王伯先涨二百文，也就是每月五百二十文，钱九涨一百八十文，也就是每月四百二十文，孙六涨一百六十文，也就是每月三百二十文。你们看看，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p>
钱九和孙六满脸兴奋，王伯却有点吃惊：“少东家，这太多了吧！就拿小人来说，每月涨二百文，就等于每月涨了十几斗米，少东家刚刚接手窑厂，能承受得了吗？”/p>
王伯说的不假，乡下的米没经过粮贩子倒手，二百文钱确实可以买到十几斗米。/p>
在古代，尤其是在乡下的农庄里，用粮食充当工钱，是个很普遍的现象。/p>
钱九没说话，孙六搓了搓手，腼腆道：“少东家，小人的工钱也一下子翻了一番，这确实有点多了，这样一年下来，我一个人的收入都快赶上我全家的收入了，要不您少给我涨点吧！”/p>
钱九也道：“是呀，少东家，为了咱们窑厂长长远远，要不就少涨点吧！”/p>
看来三人也是有顾虑的，担心工钱涨这么快，窑厂没了效益，用不上几天就倒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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