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红妹本是商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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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哥哥，你傻了吗？我们就是卖蝈蝈的，不卖了它养着它干嘛？”/p>
说了会话，秦钺感觉身上的火消散了一些，就翻过身来搂着红妹道：“红妹，你知道市上的东西为什么有贵贱之分吗？”/p>
“这谁不知道，比如说同样的一斗米，你卖三十文一斗就贵，别人卖二十文一斗就便宜呗！”/p>
“那红妹你想啊，如果我们把蝈蝈分成三种价钱，铁蝈蝈两文钱一只，火蝈蝈五文钱一只，草蝈蝈一文钱一只，还送一个草编或竹编的笼子，你是不是就觉得草蝈蝈没那么贵了？”/p>
“还真是的，三郎哥哥，经你这么一说，这草蝈蝈不但不贵了，还显得便宜了很多！”/p>
“再说了，火蝈蝈非常稀少，如果我们把现在这只火蝈蝈便宜卖了，要是以后抓不到火蝈蝈了，那我们不就没有东西做比较了吗？”/p>
“那要是这只火蝈蝈死了，我们不就亏了五文钱吗？”/p>
秦钺用手指在红妹挺翘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道：“红妹，你还真把它当五文钱看了？那就是咱们要的谎价，咱们也没打算真卖五文钱！何况蝈蝈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只要别把两只以上的雄蝈蝈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养，也别让它们和雌蝈蝈交*配，他们活到下秋霜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p>
“那可说不定，没准还真有人肯花五文钱买一只火蝈蝈呢！”/p>
“五文钱算什么？等过几天咱们有钱了，哥哥就做一个更漂亮的蝈蝈笼，然后找个木工坊雇人多做些漂亮的蝈蝈笼，说不准一个蝈蝈笼就能卖一百文钱呢！”/p>
“这怎么可能？一只蝈蝈才一文钱，一个蝈蝈笼怎么能卖一百文钱？再怎么说蝈蝈笼也是用来养蝈蝈的呀！”/p>
“红妹，你还记得哥哥和你说过的话吗？玩也能当饭吃，玩要是玩好了也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如果想让那些达官贵人和我们一起玩蝈蝈，你弄个竹篾或者麦草编的笼子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上这种低层次的玩法！可你要是弄个漂亮的竹木笼子，再在上面装饰上白银提手，或者镶上几块美玉什么的，那玩蝈蝈就成了一种高大上的玩法，甚至比玩画眉鸟都有意思！”/p>
红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三郎哥哥，啥叫‘高大上’啊？”/p>
“高大上啊，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p>
虽然红妹还是有些听不懂，但却满脸崇拜地看着秦钺道：“三郎哥哥，你可真有学问！”/p>
秦钺搂紧红妹，心说，这也叫有学问？我要是把满肚子的学问都倒出来，没准都能把开元皇帝李隆基惊个半死。/p>
虽然秦钺这么想，但他可不想去为朝廷卖命，更没有古代那些读书习武之人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想法，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既然不当官也能过上好日子，而且过得比当官的还逍遥自在，那何苦非得去让人管着呢？/p>
红妹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三郎哥哥，那这到底是玩笼子还是玩蝈蝈啊？”/p>
秦钺轻抚着红妹光洁的后背：“咱们不管他们玩什么，咱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卖蝈蝈，而是为了卖笼子，到时候咱们就不用亲自到野外抓蝈蝈了，只要花点小钱雇几个少年或者农夫为咱们抓蝈蝈就行了，要不就直接从抓蝈蝈的人手里收购一些蝈蝈也行。”/p>
“那这不是舍本逐末吗？”/p>
能从红妹口中听到成语，秦钺并未多想，因为长安话毕竟是唐时的国语，即使到了一千三百年后，就算目不识丁的陕西农民伯伯们，方言中也还夹杂一些文言词语和非常讲究的名词，这本身就没啥奇怪的。/p>
秦钺还是没有直接回答红妹的话，而是道：“红妹，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是在战国年间，楚国有个商人到郑国去卖珠宝，他用名贵的木料做了一些盒子，用香料把盒子熏上香味，在盒子上雕刻上美丽的玫瑰花，再镶嵌上翡翠等上等玉石，然后把珍珠装在里面售卖。有个郑国人花重金买了他的盒子，却把盒子里的珍珠还给了他。于是就有人评价说，这个楚国人不会做生意，他卖盒子虽然很在行，但却没有把他真正想卖的珍珠卖出去！”/p>
红妹伏在秦钺胸前，眼睛眨也不眨的听得津津有味。/p>
秦钺接着道：“可我并不认为这个楚国人傻，反倒认为他很聪明。商人之所以经商，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逐利，如果能把本来作为赠品的盒子卖出名贵的珍珠价钱，就说明他是非常成功的！”/p>
红妹看着秦钺道：“这个故事我小时候也听说过，故事的名字叫《买椟还珠》，好像是战国时一个姓韩的人说的。”/p>
秦钺笑了，大名鼎鼎的韩非子，到了红妹嘴里就这么变成一个姓韩的了。/p>
秦钺不禁有些好奇：“红妹，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么多！”/p>
红妹有些自豪地道：“三郎哥哥，你可不要小看了我，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红妹可是生在富商之家的，三岁就和我阿爷学写字，五岁就和我两个哥哥一起读书了，一共读了四五年书呢！”/p>
原来红妹竟然是个商人之女，怪不得她那么爱数钱，那么喜欢钱。/p>
秦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因为他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秦钺。/p>
秦钺道：“红妹，反正我们现在也睡不着，你就给我讲讲你以前的家是什么样吧！”/p>
说到从前的家，红妹痴痴地望着屋顶，幽幽地道：“我记得我的家乡在长江南岸一个叫长干里的地方，再向东几百里就是大海了，因为经常会有来自海上的帆船进入内6贩卖鱼虾，有时候还会有来自南海和西域的胡人船只驶进内6，在官府市舶司监督下和当地人做生意……”/p>
通过红妹的讲述，秦钺这才知道红妹并不是长安人，她的家乡在遥远的东海地区。/p>
红妹家里祖祖辈辈以经商为业，生意做得很大，不但在内地经商，在长江沿岸的一些重要港口城市还设有分号，家中不但养着两艘大帆船，经常到南海和来自西域各国的胡人进行贸易，6上贸易也一直做到了大唐安西都护府所辖的大西北。/p>
红妹虽然出生在东海地区，但她外婆家在江汉——也就是后世的武汉地区，小时候也经常跟着母亲和哥哥去江汉住上一段时间。/p>
“那你后来怎么成了讨饭的花子了？”/p>
说到伤心处，红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伤：“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九岁那年和我十二哥住在安州的外婆家，后来我九哥把我们接到了江汉，一起从江汉乘船西上，又沿着汉水一路北上，后来从一个叫什么康郡的地方弃舟登6。”/p>
“是安康郡吧？”/p>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在那里登上了6地，又雇用驮马一路北上，最后来到了长安。”/p>
“你们来长安做什么？”/p>
“我听我九哥说，那次来长安是为了给一个胡人商队送一批货物，在长安做完生意就去剑南道一个叫什么汉的地方去看一个人。”/p>
“剑南道的什么汉？是益州的广汉郡吗？”/p>
秦钺只知道广汉原属于益州，并不知道唐代已将广汉升格为汉州。/p>
这也不能完全怪秦钺掌握历史知识不够扎实，而是因为汉州以前叫广汉，后来也叫广汉，只是中间的几个朝代叫汉州，中国人更习惯把汉州叫做广汉，就算唐朝把广汉改成了汉州，可老百姓也还是习惯称汉州为广汉，甚至唐诗中每次提到汉州，也是说广汉。/p>
红妹想了想道：“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不过那时候我还太小，加上又是个女孩子，本来就对很多地名没什么印象，何况又隔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p>
“对了，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你父亲？”/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四岁起就再也没见过我阿爷，只记得我娘天天在家里哭。”/p>
“你父亲为什么不回家？”/p>
说到此处，红妹忽然伏在秦钺耳边道：“三郎哥哥，我和你说件事，你可不要和外人说！”/p>
秦钺道：“红妹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对外人说呢？”/p>
红妹很神秘地低声道：“有一次我好像无意中听我娘和我九哥悄悄说起过，我阿爷好像是因为在什么地方和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杀了好几个人，官府的海捕文书已经下到了我们家乡。因为害怕官府拘捕，所以我阿爷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家，虽然我娘一直和外人说，我阿爷是因为和人殴斗，被人杀了，但我却知道我阿爷还活着！”/p>
“你们去广汉，就是为了去看你阿爷吧？”/p>
“三郎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p>
“我是猜的。”/p>
“你怎么能猜到？”/p>
“这还不简单，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广汉郡看一个人，而你一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远千里能去看什么人？再联想到你父亲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家，我就猜到了你父亲肯定躲在益州的广汉郡。”/p>
“三郎哥哥，你可真厉害！我阿爷就是躲在剑南道的广汉郡，我们去广汉就是要去看我阿爷，那时除了已经成年的九哥，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我阿爷了。”/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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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哥哥，你傻了吗？我们就是卖蝈蝈的，不卖了它养着它干嘛？”/p>
说了会话，秦钺感觉身上的火消散了一些，就翻过身来搂着红妹道：“红妹，你知道市上的东西为什么有贵贱之分吗？”/p>
“这谁不知道，比如说同样的一斗米，你卖三十文一斗就贵，别人卖二十文一斗就便宜呗！”/p>
“那红妹你想啊，如果我们把蝈蝈分成三种价钱，铁蝈蝈两文钱一只，火蝈蝈五文钱一只，草蝈蝈一文钱一只，还送一个草编或竹编的笼子，你是不是就觉得草蝈蝈没那么贵了？”/p>
“还真是的，三郎哥哥，经你这么一说，这草蝈蝈不但不贵了，还显得便宜了很多！”/p>
“再说了，火蝈蝈非常稀少，如果我们把现在这只火蝈蝈便宜卖了，要是以后抓不到火蝈蝈了，那我们不就没有东西做比较了吗？”/p>
“那要是这只火蝈蝈死了，我们不就亏了五文钱吗？”/p>
秦钺用手指在红妹挺翘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道：“红妹，你还真把它当五文钱看了？那就是咱们要的谎价，咱们也没打算真卖五文钱！何况蝈蝈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只要别把两只以上的雄蝈蝈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养，也别让它们和雌蝈蝈交*配，他们活到下秋霜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p>
“那可说不定，没准还真有人肯花五文钱买一只火蝈蝈呢！”/p>
“五文钱算什么？等过几天咱们有钱了，哥哥就做一个更漂亮的蝈蝈笼，然后找个木工坊雇人多做些漂亮的蝈蝈笼，说不准一个蝈蝈笼就能卖一百文钱呢！”/p>
“这怎么可能？一只蝈蝈才一文钱，一个蝈蝈笼怎么能卖一百文钱？再怎么说蝈蝈笼也是用来养蝈蝈的呀！”/p>
“红妹，你还记得哥哥和你说过的话吗？玩也能当饭吃，玩要是玩好了也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如果想让那些达官贵人和我们一起玩蝈蝈，你弄个竹篾或者麦草编的笼子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上这种低层次的玩法！可你要是弄个漂亮的竹木笼子，再在上面装饰上白银提手，或者镶上几块美玉什么的，那玩蝈蝈就成了一种高大上的玩法，甚至比玩画眉鸟都有意思！”/p>
红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三郎哥哥，啥叫‘高大上’啊？”/p>
“高大上啊，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p>
虽然红妹还是有些听不懂，但却满脸崇拜地看着秦钺道：“三郎哥哥，你可真有学问！”/p>
秦钺搂紧红妹，心说，这也叫有学问？我要是把满肚子的学问都倒出来，没准都能把开元皇帝李隆基惊个半死。/p>
虽然秦钺这么想，但他可不想去为朝廷卖命，更没有古代那些读书习武之人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想法，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既然不当官也能过上好日子，而且过得比当官的还逍遥自在，那何苦非得去让人管着呢？/p>
红妹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三郎哥哥，那这到底是玩笼子还是玩蝈蝈啊？”/p>
秦钺轻抚着红妹光洁的后背：“咱们不管他们玩什么，咱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卖蝈蝈，而是为了卖笼子，到时候咱们就不用亲自到野外抓蝈蝈了，只要花点小钱雇几个少年或者农夫为咱们抓蝈蝈就行了，要不就直接从抓蝈蝈的人手里收购一些蝈蝈也行。”/p>
“那这不是舍本逐末吗？”/p>
能从红妹口中听到成语，秦钺并未多想，因为长安话毕竟是唐时的国语，即使到了一千三百年后，就算目不识丁的陕西农民伯伯们，方言中也还夹杂一些文言词语和非常讲究的名词，这本身就没啥奇怪的。/p>
秦钺还是没有直接回答红妹的话，而是道：“红妹，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是在战国年间，楚国有个商人到郑国去卖珠宝，他用名贵的木料做了一些盒子，用香料把盒子熏上香味，在盒子上雕刻上美丽的玫瑰花，再镶嵌上翡翠等上等玉石，然后把珍珠装在里面售卖。有个郑国人花重金买了他的盒子，却把盒子里的珍珠还给了他。于是就有人评价说，这个楚国人不会做生意，他卖盒子虽然很在行，但却没有把他真正想卖的珍珠卖出去！”/p>
红妹伏在秦钺胸前，眼睛眨也不眨的听得津津有味。/p>
秦钺接着道：“可我并不认为这个楚国人傻，反倒认为他很聪明。商人之所以经商，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逐利，如果能把本来作为赠品的盒子卖出名贵的珍珠价钱，就说明他是非常成功的！”/p>
红妹看着秦钺道：“这个故事我小时候也听说过，故事的名字叫《买椟还珠》，好像是战国时一个姓韩的人说的。”/p>
秦钺笑了，大名鼎鼎的韩非子，到了红妹嘴里就这么变成一个姓韩的了。/p>
秦钺不禁有些好奇：“红妹，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么多！”/p>
红妹有些自豪地道：“三郎哥哥，你可不要小看了我，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红妹可是生在富商之家的，三岁就和我阿爷学写字，五岁就和我两个哥哥一起读书了，一共读了四五年书呢！”/p>
原来红妹竟然是个商人之女，怪不得她那么爱数钱，那么喜欢钱。/p>
秦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因为他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秦钺。/p>
秦钺道：“红妹，反正我们现在也睡不着，你就给我讲讲你以前的家是什么样吧！”/p>
说到从前的家，红妹痴痴地望着屋顶，幽幽地道：“我记得我的家乡在长江南岸一个叫长干里的地方，再向东几百里就是大海了，因为经常会有来自海上的帆船进入内6贩卖鱼虾，有时候还会有来自南海和西域的胡人船只驶进内6，在官府市舶司监督下和当地人做生意……”/p>
通过红妹的讲述，秦钺这才知道红妹并不是长安人，她的家乡在遥远的东海地区。/p>
红妹家里祖祖辈辈以经商为业，生意做得很大，不但在内地经商，在长江沿岸的一些重要港口城市还设有分号，家中不但养着两艘大帆船，经常到南海和来自西域各国的胡人进行贸易，6上贸易也一直做到了大唐安西都护府所辖的大西北。/p>
红妹虽然出生在东海地区，但她外婆家在江汉——也就是后世的武汉地区，小时候也经常跟着母亲和哥哥去江汉住上一段时间。/p>
“那你后来怎么成了讨饭的花子了？”/p>
说到伤心处，红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伤：“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九岁那年和我十二哥住在安州的外婆家，后来我九哥把我们接到了江汉，一起从江汉乘船西上，又沿着汉水一路北上，后来从一个叫什么康郡的地方弃舟登6。”/p>
“是安康郡吧？”/p>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在那里登上了6地，又雇用驮马一路北上，最后来到了长安。”/p>
“你们来长安做什么？”/p>
“我听我九哥说，那次来长安是为了给一个胡人商队送一批货物，在长安做完生意就去剑南道一个叫什么汉的地方去看一个人。”/p>
“剑南道的什么汉？是益州的广汉郡吗？”/p>
秦钺只知道广汉原属于益州，并不知道唐代已将广汉升格为汉州。/p>
这也不能完全怪秦钺掌握历史知识不够扎实，而是因为汉州以前叫广汉，后来也叫广汉，只是中间的几个朝代叫汉州，中国人更习惯把汉州叫做广汉，就算唐朝把广汉改成了汉州，可老百姓也还是习惯称汉州为广汉，甚至唐诗中每次提到汉州，也是说广汉。/p>
红妹想了想道：“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不过那时候我还太小，加上又是个女孩子，本来就对很多地名没什么印象，何况又隔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p>
“对了，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你父亲？”/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四岁起就再也没见过我阿爷，只记得我娘天天在家里哭。”/p>
“你父亲为什么不回家？”/p>
说到此处，红妹忽然伏在秦钺耳边道：“三郎哥哥，我和你说件事，你可不要和外人说！”/p>
秦钺道：“红妹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对外人说呢？”/p>
红妹很神秘地低声道：“有一次我好像无意中听我娘和我九哥悄悄说起过，我阿爷好像是因为在什么地方和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杀了好几个人，官府的海捕文书已经下到了我们家乡。因为害怕官府拘捕，所以我阿爷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家，虽然我娘一直和外人说，我阿爷是因为和人殴斗，被人杀了，但我却知道我阿爷还活着！”/p>
“你们去广汉，就是为了去看你阿爷吧？”/p>
“三郎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p>
“我是猜的。”/p>
“你怎么能猜到？”/p>
“这还不简单，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广汉郡看一个人，而你一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远千里能去看什么人？再联想到你父亲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家，我就猜到了你父亲肯定躲在益州的广汉郡。”/p>
“三郎哥哥，你可真厉害！我阿爷就是躲在剑南道的广汉郡，我们去广汉就是要去看我阿爷，那时除了已经成年的九哥，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我阿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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