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游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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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都最大的酒楼，最大的包厢。
酒保刚上完菜，七八个人刚要动筷子。
包厢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女孩手中寒刃翻飞，一柄诡异的菜刀在空中回旋，唿唿作响，来回收割。
瞬息之间，原先包厢里的七八个人全部倒地，化作血雾，飘散消弭。
“姐姐吃晚饭了吗？”
“吃倒是吃了，没吃饱。”
“那继续吃吧，省得点菜了。”
紫萝还是那个紫萝，菜鸟却已不是那个菜鸟。
其实真要点菜是点不了的，出副本的时候，所有的钱都被副本收了回去。
副本规则，淬域物品不可带出。
身无分文，吃饱肚子的第一件事当然还是去搞钱。
这一次的打劫对象是紫萝选的，青瓦高墙，一看就是豪宅。
紫萝还想和上次那样梭去后门，突然腰间一紧，耳边呼的一声，睁眼已经站在院墙之内，腰间是那只不太安分的手。
“你……”紫萝张嘴正要说什么，腰间又是一紧，两人已经站在二楼的闺房门口。
“姐姐，你的闺房。”张哲翰知道她第一件事一定是去闺房，搜罗珠宝首饰和女人用品。
“我们家翰子厉害了啊，以后咱们姐弟俩可以做雌雄大盗了。”紫萝边说边推门进屋。
一通搜刮，闺房寸草不留，什么绫罗绸缎、锦衾丝被、珠宝首饰，通通进了她的登载舱。
接着是账房，钱库，书房，当然还有厨房。
张哲翰见人就是一菜刀，玉带舱几乎塞满了金银刀币。
张哲翰还想去客栈，紫萝不以为然：“去客栈干嘛，目标那么明显，不如找个院子，踏踏实实睡大觉多好。”
张哲翰眼睛一亮，对啊，又不是在地球，副本无法无天，没必要循规蹈矩，想住哪儿随便住。
大隐隐于市，张哲翰选了一处紧邻闹市区的巷子，拐角是十字路口，闹中取静。
身形一闪，张哲翰就不见了。
紫萝在门口只等了两分钟，门就开了。
里面住的人已清理干净，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房主像是个小吏，正面三间房，卧室只有一间，一间正堂，还有一间是书房。左右是库房和厨房，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紫萝仰面朝天在床上躺下，满意地看着这个“弟弟”，士别一日，刮目相看。
“姐姐你睡卧室，我去书房睡就行。”张哲翰抢先表明姿态。
“不着急，陪姐姐说会话。”紫萝拍了拍床沿。
“哦。”张哲翰很乖地在床边坐下。
“你没去幻界？”
“没。”
“为啥？”
“没钱。”
“姐有钱啊。”
“你有钱也给不了我。”
“怎么会呢？直接转账就行了啊。”
“我的账户用不了，灰色的，不可用。”
“怎么会这样……”
“我查了论坛的文章，据说可以办匿名账户。”
“哦，这个好办，包在姐身上。”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目的达到，一切都在预设范围内，张哲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家人的书房其实是装样子的，没有书架，只有一张书桌，空间很大。
紫萝把从豪宅闺房里薅来的锦被绣衾铺在地上，竟然还有一个泛着女人清香的绣花枕头，张哲翰睡着感觉别提多爽了。
第二阶段副本怎么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了个大概。
紫萝说她的任务是阻止荆轲刺秦，按历史记载，刺秦的必要条件有三个，一是樊於期的人头，二是毒匕寒月刃，三是督亢图。荆轲要想成行就必须凑齐这三个条件，现在三去其二，人头在我头上，毒匕寒月刃在紫萝手里，就剩下督亢图。也就是说，紫萝只要拿到督亢图就有可能完成任务。
我的任务是“探索273号淬域”，听上去很宽泛，该去探索哪儿呢？
副本提示换了内容，完全搞不懂在说什么。第一次做副本，完全不摸门啊。
“非非，非非！”
张哲翰尝试着呼唤自己的生物智能，虽然副本规则说“外界所有信息和通道将被隔绝”，但他是个bUG，非非也有可能例外。
【我在，您有什么吩咐？】非非的声音，柔而不腻。
“太好了，我还以为副本里你就消失了呢。”张哲翰大喜。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其他人的生物智能要受系统控制，但幻界系统和遗迹系统都无法对我进行控制。】
“为什么呢？”
【因为其他人的生物智能都是在幻界系统和遗迹系统的作用下生成的，而我却是完全基于您的基因生成的，不需要在两个系统注册，所以两个系统都无法扫描到我，也就无法对我进行控制。】
听上去像是bUG的特殊性带来的好处，也就是说我和我的基因智能不受幻界和遗迹的控制。
【作为未注册的基因智能，我和您的基因100%融合，我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宿主，当您遭遇信息攻击或干预时，我就会启动防御功能，抵抗和屏蔽信息控制。】
“明白了，但现在所有信息和通道都是被隔绝的，你能做什么？”
【非联网状态，我的基本功能都在，基础资料库也都能用。】
“比如说呢？”
【比如现在您正在做的副本任务，所有的秦灭六国的历史资料都有。】
“真的？太好了，早知道你那么厉害，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做功课了。”
【基因生成的生物智能，比地球上任何所谓人工智能都强大很多。】
“好吧，你以后但凡能帮我的地方，及时提醒我。”
【好的。现在您的副本任务是‘探索273号淬域’，我建议您不要呆在燕国，这里的剧情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那去哪里比较好？”
【此时赵国和韩国都已经灭亡，还剩下秦、魏、楚、燕、齐，那四个国家都可以去。】
“具体应该怎么做？”
【先去副本提示的地方，然后按历史记载的同一时期的重要事件和人物，寻找剧情线索。】
“说得对，我爱死你了非非！”
【我也爱您。】
-
果然不出紫萝所料，苏友鹏还在女闾甲号翠袖的房间里。
当紫萝和张哲翰推门进屋的时候，他正搂着女闾的头牌在温柔乡里缠绵。
张哲翰很羡慕，自从想明白了副本里的感觉和现实世界的感觉完全一样，就一直在想在副本里“那啥”的感觉会不会也一样。他只是自己“那啥”了一回，这哥们却是在实实在在地搂着美女“那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翰子，你们可来了啊，你们要是不来我就完了啊！”苏友鹏哭丧着脸。
“怎么了？”张哲翰觉得他在装。
“我现在身无分文，出了这个房门就要买单，那些女闾打手非把我吃了不可。”
“没钱你还敢点头牌。”
“反正都是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蓟都大街上，出现了一幅司马迁都无法理解的场景。
“樊於期”带着个漂亮丫鬟，后面还跟着燕国的勇士秦舞阳。
早上出门的时候，紫萝又要化妆，张哲翰享受完了她柔软的手和沁人的鼻息，把刚化好的妆又给洗了，把她气得直跳脚。
他现在已经不太怕追杀，不需要再躲躲藏藏。
“翰子，咱们在大街上溜达个啥？”苏友鹏不解地问道。
“找车，必须是三匹马的。”
“为啥？”
“战国时期‘天子驾六’，皇帝是六匹马，诸侯是五匹马，卿是四匹马，大夫是三匹马，士人是两匹马，庶人是一匹马。”
“为什么一定是三匹马呢？”
“四匹马是公卿，太招摇，两匹马是士人，官太小，动力也不行，大夫相当于现在的部长级别，三匹马性价比最高。”
一小时后，一辆三辕马车驶出了蓟都的城门，赶车的车夫是燕国勇士“秦舞阳”。
马车里的秦国叛将樊於期，此时已换上了燕国大夫的官服，腰里还揣着官印，非非说，印上的两个篆书是“将渠”。
将渠是燕国历史上最着名的大夫，后来官至相国，被张哲翰这么一菜刀就结果了性命，令人扼腕。
出门之前，在女闾甲号房召开了三人组的第一次会议，会上历史系高材生侃侃而谈，分析利弊，最终一致决定跟着大姐大去旅行，周游列国。
大姐大一进入马车车厢便皱起秀眉，让张哲翰把四周的椅子拆掉扔了出去，取出三床锦被铺在车厢的地上，堂堂大夫的豪车变成了卧铺车厢。长途旅行是绝对不能坐着的，必须躺。两千多年前没有橡胶轮胎，这种卧铺应该是最舒适的了。
接下来研究怎么躺的问题，两人并排当然不妥，颠着颠着很容易把两人颠成一人，研究的结果是两人躺成丁字形，张哲翰给大姐大当枕头。
苏友鹏被禁止进入大姐大的卧铺车厢，只能在前面披风沥雨当车夫。副本上一次结束前，他让大姐大上了那么大的当，不得不假扮翠袖帮他完成任务，大姐大一直怀恨在心。
苏友鹏早有准备，取出了一件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棉衣裹在身上，再罩上一件厚实的披风，拿起了赶车的大鞭。
张哲翰给他的任务，除了赶车，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发现三匹马以上的马车就示警，遇到一个抢一个，一路上换车，兵荒马乱，不能指望靠一辆燕国大夫的车一路走下去。
第一站当然是邯郸。
那里有一件很有名的东西。
蓟都最大的酒楼，最大的包厢。
酒保刚上完菜，七八个人刚要动筷子。
包厢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女孩手中寒刃翻飞，一柄诡异的菜刀在空中回旋，唿唿作响，来回收割。
瞬息之间，原先包厢里的七八个人全部倒地，化作血雾，飘散消弭。
“姐姐吃晚饭了吗？”
“吃倒是吃了，没吃饱。”
“那继续吃吧，省得点菜了。”
紫萝还是那个紫萝，菜鸟却已不是那个菜鸟。
其实真要点菜是点不了的，出副本的时候，所有的钱都被副本收了回去。
副本规则，淬域物品不可带出。
身无分文，吃饱肚子的第一件事当然还是去搞钱。
这一次的打劫对象是紫萝选的，青瓦高墙，一看就是豪宅。
紫萝还想和上次那样梭去后门，突然腰间一紧，耳边呼的一声，睁眼已经站在院墙之内，腰间是那只不太安分的手。
“你……”紫萝张嘴正要说什么，腰间又是一紧，两人已经站在二楼的闺房门口。
“姐姐，你的闺房。”张哲翰知道她第一件事一定是去闺房，搜罗珠宝首饰和女人用品。
“我们家翰子厉害了啊，以后咱们姐弟俩可以做雌雄大盗了。”紫萝边说边推门进屋。
一通搜刮，闺房寸草不留，什么绫罗绸缎、锦衾丝被、珠宝首饰，通通进了她的登载舱。
接着是账房，钱库，书房，当然还有厨房。
张哲翰见人就是一菜刀，玉带舱几乎塞满了金银刀币。
张哲翰还想去客栈，紫萝不以为然：“去客栈干嘛，目标那么明显，不如找个院子，踏踏实实睡大觉多好。”
张哲翰眼睛一亮，对啊，又不是在地球，副本无法无天，没必要循规蹈矩，想住哪儿随便住。
大隐隐于市，张哲翰选了一处紧邻闹市区的巷子，拐角是十字路口，闹中取静。
身形一闪，张哲翰就不见了。
紫萝在门口只等了两分钟，门就开了。
里面住的人已清理干净，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房主像是个小吏，正面三间房，卧室只有一间，一间正堂，还有一间是书房。左右是库房和厨房，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紫萝仰面朝天在床上躺下，满意地看着这个“弟弟”，士别一日，刮目相看。
“姐姐你睡卧室，我去书房睡就行。”张哲翰抢先表明姿态。
“不着急，陪姐姐说会话。”紫萝拍了拍床沿。
“哦。”张哲翰很乖地在床边坐下。
“你没去幻界？”
“没。”
“为啥？”
“没钱。”
“姐有钱啊。”
“你有钱也给不了我。”
“怎么会呢？直接转账就行了啊。”
“我的账户用不了，灰色的，不可用。”
“怎么会这样……”
“我查了论坛的文章，据说可以办匿名账户。”
“哦，这个好办，包在姐身上。”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目的达到，一切都在预设范围内，张哲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家人的书房其实是装样子的，没有书架，只有一张书桌，空间很大。
紫萝把从豪宅闺房里薅来的锦被绣衾铺在地上，竟然还有一个泛着女人清香的绣花枕头，张哲翰睡着感觉别提多爽了。
第二阶段副本怎么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了个大概。
紫萝说她的任务是阻止荆轲刺秦，按历史记载，刺秦的必要条件有三个，一是樊於期的人头，二是毒匕寒月刃，三是督亢图。荆轲要想成行就必须凑齐这三个条件，现在三去其二，人头在我头上，毒匕寒月刃在紫萝手里，就剩下督亢图。也就是说，紫萝只要拿到督亢图就有可能完成任务。
我的任务是“探索273号淬域”，听上去很宽泛，该去探索哪儿呢？
副本提示换了内容，完全搞不懂在说什么。第一次做副本，完全不摸门啊。
“非非，非非！”
张哲翰尝试着呼唤自己的生物智能，虽然副本规则说“外界所有信息和通道将被隔绝”，但他是个bUG，非非也有可能例外。
【我在，您有什么吩咐？】非非的声音，柔而不腻。
“太好了，我还以为副本里你就消失了呢。”张哲翰大喜。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其他人的生物智能要受系统控制，但幻界系统和遗迹系统都无法对我进行控制。】
“为什么呢？”
【因为其他人的生物智能都是在幻界系统和遗迹系统的作用下生成的，而我却是完全基于您的基因生成的，不需要在两个系统注册，所以两个系统都无法扫描到我，也就无法对我进行控制。】
听上去像是bUG的特殊性带来的好处，也就是说我和我的基因智能不受幻界和遗迹的控制。
【作为未注册的基因智能，我和您的基因100%融合，我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宿主，当您遭遇信息攻击或干预时，我就会启动防御功能，抵抗和屏蔽信息控制。】
“明白了，但现在所有信息和通道都是被隔绝的，你能做什么？”
【非联网状态，我的基本功能都在，基础资料库也都能用。】
“比如说呢？”
【比如现在您正在做的副本任务，所有的秦灭六国的历史资料都有。】
“真的？太好了，早知道你那么厉害，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做功课了。”
【基因生成的生物智能，比地球上任何所谓人工智能都强大很多。】
“好吧，你以后但凡能帮我的地方，及时提醒我。”
【好的。现在您的副本任务是‘探索273号淬域’，我建议您不要呆在燕国，这里的剧情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那去哪里比较好？”
【此时赵国和韩国都已经灭亡，还剩下秦、魏、楚、燕、齐，那四个国家都可以去。】
“具体应该怎么做？”
【先去副本提示的地方，然后按历史记载的同一时期的重要事件和人物，寻找剧情线索。】
“说得对，我爱死你了非非！”
【我也爱您。】
-
果然不出紫萝所料，苏友鹏还在女闾甲号翠袖的房间里。
当紫萝和张哲翰推门进屋的时候，他正搂着女闾的头牌在温柔乡里缠绵。
张哲翰很羡慕，自从想明白了副本里的感觉和现实世界的感觉完全一样，就一直在想在副本里“那啥”的感觉会不会也一样。他只是自己“那啥”了一回，这哥们却是在实实在在地搂着美女“那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翰子，你们可来了啊，你们要是不来我就完了啊！”苏友鹏哭丧着脸。
“怎么了？”张哲翰觉得他在装。
“我现在身无分文，出了这个房门就要买单，那些女闾打手非把我吃了不可。”
“没钱你还敢点头牌。”
“反正都是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蓟都大街上，出现了一幅司马迁都无法理解的场景。
“樊於期”带着个漂亮丫鬟，后面还跟着燕国的勇士秦舞阳。
早上出门的时候，紫萝又要化妆，张哲翰享受完了她柔软的手和沁人的鼻息，把刚化好的妆又给洗了，把她气得直跳脚。
他现在已经不太怕追杀，不需要再躲躲藏藏。
“翰子，咱们在大街上溜达个啥？”苏友鹏不解地问道。
“找车，必须是三匹马的。”
“为啥？”
“战国时期‘天子驾六’，皇帝是六匹马，诸侯是五匹马，卿是四匹马，大夫是三匹马，士人是两匹马，庶人是一匹马。”
“为什么一定是三匹马呢？”
“四匹马是公卿，太招摇，两匹马是士人，官太小，动力也不行，大夫相当于现在的部长级别，三匹马性价比最高。”
一小时后，一辆三辕马车驶出了蓟都的城门，赶车的车夫是燕国勇士“秦舞阳”。
马车里的秦国叛将樊於期，此时已换上了燕国大夫的官服，腰里还揣着官印，非非说，印上的两个篆书是“将渠”。
将渠是燕国历史上最着名的大夫，后来官至相国，被张哲翰这么一菜刀就结果了性命，令人扼腕。
出门之前，在女闾甲号房召开了三人组的第一次会议，会上历史系高材生侃侃而谈，分析利弊，最终一致决定跟着大姐大去旅行，周游列国。
大姐大一进入马车车厢便皱起秀眉，让张哲翰把四周的椅子拆掉扔了出去，取出三床锦被铺在车厢的地上，堂堂大夫的豪车变成了卧铺车厢。长途旅行是绝对不能坐着的，必须躺。两千多年前没有橡胶轮胎，这种卧铺应该是最舒适的了。
接下来研究怎么躺的问题，两人并排当然不妥，颠着颠着很容易把两人颠成一人，研究的结果是两人躺成丁字形，张哲翰给大姐大当枕头。
苏友鹏被禁止进入大姐大的卧铺车厢，只能在前面披风沥雨当车夫。副本上一次结束前，他让大姐大上了那么大的当，不得不假扮翠袖帮他完成任务，大姐大一直怀恨在心。
苏友鹏早有准备，取出了一件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棉衣裹在身上，再罩上一件厚实的披风，拿起了赶车的大鞭。
张哲翰给他的任务，除了赶车，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发现三匹马以上的马车就示警，遇到一个抢一个，一路上换车，兵荒马乱，不能指望靠一辆燕国大夫的车一路走下去。
第一站当然是邯郸。
那里有一件很有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