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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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班尼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预感到那个时刻越来越近了，所以越发焦虑急迫, 希望抓紧时间办完最后一件事——认识超人, 能促进父愁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更熟悉就好了。至少大战来的时候不要互不联络、各自为战啊。
可是还是没来及。
托尼的生日没有到, 佩珀只是想在他生日前的晚上，一家三口小小的聚一聚。所以跑进隔间去找蜡烛的卷发小孩心情愉快, 脑子里酝酿着接下来要怎么怼得托尼哑口无言，小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气。他一点都没意识到分别来的这么突然。
——那股同时撕裂了时间与空间、笼罩在他周身的吸力与恐惧感就降临了。
班尼不敢想象他在有记忆以前，从未来穿到现代时就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因为这太恐怖了，他只要经历过就不可能忘记。这种——世界保护在他周围的某种安全屏障被猛然破碎，压力一寸寸挤压着皮肤和骨头，仿佛又被枪指着额头，再也找不到一点安全感的无助感觉。
属于他的能力变成了突发事件的帮凶, 不受控制的凶猛撕扯扭曲着周围的时空。班尼一动都不能动, 被压迫在隔间里, 冷汗都无法冒出来, 加速的心跳和惊叫也全被堵了回去。只有周围的景象开始变成了神秘浩瀚的星空, 好像他正凭空站在宇宙中，从时间和空间的缝隙里飞快穿梭, 被拉扯往未来的某个地方。
不行。
班尼只有思维能动, 时间在周围静止了。
他一向惯于忍耐，可这一秒班尼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实际上胸膛中的跳动还不急不缓，同样被压迫在一个正常程度。呼吸也很有规律, 一起一伏。这种面临危险时反而被逼的一切正常的感觉憋得班尼几乎要崩溃掉。
不行，忍不住了。
……他是不是要死了？穿越未来失败了？
班尼惊惶的想。
一个脆弱的人类孩子，毫无防护的被架在宇宙里，一不小心就会跌进黑暗得看不到尽头的宇宙里，死的无声无息。这种恐惧感和人落进深海里觉得自己渺小无比是一样的。尽管班尼不是真的出现在宇宙里，感觉是相同的，他现在忍不住的想哭出来。
男孩想死死抿住嘴唇抑制自己，他一动都不能动，感谢这一点，所以班尼哭不出来。
短短几秒钟——或许这一刻根本没了时间的概念，反正也不知道是很短或者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一切才从这种快被逼疯的恐怖感中结束，周围的宇宙慢慢淡去，前面迎来一片白光。
周围的隔间早就不见了，班尼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腿，他只知道他向着白光飞快的前去，那里就是他身不由己要去的未来。
那两个噩梦……会成真吗？
班尼恐惧的死死盯着那片白光，未来的一切都太过美好，让他向往。可是无法成功穿越未来的案例他也在梦中见过。
一个平行世界的他在过程中死了，未来的傻爸爸等了再久，穿越时空落回他怀抱里的婴儿也变得青紫冰冷，悄无声息。
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他经历的一切美好都是水月镜花，冲破假象后的他看到了一切真实。他仍然是那个没名没姓的流浪儿，孤身一人，长椅和垃圾桶才能终日陪伴着他，他憧憬着的对象是每天从小广场的屏幕上见到的，托尼斯塔克……不可能是他爸爸。
他会醒过来，嘲讽这个梦的冗长和逼真，他只是陷入了妄想。
所以，只要一想想这两个平行世界有着可怕遭遇的自己，班尼望着那片越来越近的白光就更加恐惧。那片白色之后不仅有他想要的一切，还有死亡和比死亡更不能忍受的东西。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班尼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毕竟以前他的冷静和不畏惧是因为失去记忆后，他习惯了那种状态。但是现在他找到爸爸妈妈了，还有罗杰斯先生，感受过梦里对他的溺爱，再回到以前孤零零的孤儿状态，班尼完全无法忍受。
思绪再快，白光还是迎面撞了过来，班尼在进入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害怕和期待都来不及想更多了。他只是在那一瞬间本能的感应到了一件事。
等等，那声音是……
……
佩珀在低声哼童谣。
距离确诊她怀孕才过去了三天，班尼失踪过去了整一个星期。他们已经从大都会回到了纽约，前两天佩珀还在慌乱的四处查找怀孕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安排公司各项事务，今天她已经被重新露面的老斯塔克夫妇强硬接手了过去。
霍华德宣布归来，去接手了公司琐事。玛利亚陪在佩珀身边，在家里细心的教导她一些知识。
“还不到一个月呢，不知道魔力能不能代替耳朵听到歌？”坐在沙发上的佩珀放下童谣书，小心的摸了一下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低头看着好笑的喃喃，“如果是班尼，肯定要嫌弃童谣幼稚了。”
“按照常理来说还没有意识呢。”玛利亚接话一句，但是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神情都带着不确定的迟疑。
正常的孩子，这个阶段绝对不会有意识的。或者说现今的科技，这个阶段不注意一些，甚至都不会发现已经怀孕了。如果不是佩珀突然肚子微痛，他们说不定还要等好久才能发现。
怀孕的标准有从精卵结合开始算的，有从受精卵着床开始算，还有从末次月经开始。当然，它们都代表着同房后要延迟不等的时间才算怀孕。
所以从大都会回来以后，佩珀忍着脸上的热度，抓回忙碌的托尼一起算了算日期，才终于明白了班尼为什么在那两天消失，如果他们提前有猜过这种预想，应该就不会惊慌失措的到处找崽了。
……话说回来，班尼这样天生有魔力的神奇孩子，又不是普通人，这么小会有感觉吗？
“托尼之前也没说清楚。”佩珀挺困惑的，轻轻抚着小腹，“我和托尼都是普通人类，为什么生出来的班尼有魔法？他只说是一场意外造成的——”
“我觉得班尼经历的意外已经够多了。”玛利亚赞同的接口。哪怕是从小班尼消失，佩珀怀孕算起的时间内，他们遭遇的意外也不算少了！
所以话题又绕回来了，这个时候班尼有魔力吗？这个特殊胎儿如果能感应到的话，佩珀和玛利亚会好好给他做胎教的。
佩珀和玛利亚再次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温柔的笑意。
——不管班尼现在有没有意识，她们不是已经在准备胎教了吗？
“这几天托尼又在忙什么？总是不在家？”玛利亚收回视线，看向客厅旁的大挂钟，时间显示已经接近晚餐点了。可无论是霍华德还是托尼都没有回来吃饭的打算。
“听说很难办，好像又是一场大危机。”佩珀托着腮回答，眉眼间出现了一抹担忧，“托尼还在召集朋友，他和罗杰斯先生一起去了。”
其实不止美国队长，整个父愁者联盟都上了，他们甚至召集了不常出现的雷神索尔和绿巨人班纳博士。据说正在联络正义联盟——因为英雄们都是集合在斯塔克大厦上的，所以就算佩珀一直在家里也瞒不过她。她从三天前回到纽约和托尼一起算了日期后，还没有再次在现实里见过托尼。
尽管没有人说，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也很难办啊……有什么事需要联合两个超级英雄联盟一起应对？幸好之前班尼本来打算去认识超人，因为他失踪的事阴差阳错确实和超人熟识了，所以这次叫上人才那么痛快。
佩珀情不自禁的抬了一下眼，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张合照，那是他们之前去游乐场拍的。深褐色卷发的小男孩笑的骄傲得意，焦糖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佩珀犀利的抓住了重点。
这件事发生得没有一点预兆，至少这次佩珀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是‘幸好’班尼之前去和正义联盟能说的上话的蝙蝠侠联络感情，又打算认识超人呢。
“如果不回来的话，我们就先吃饭吧。”玛利亚静静看着佩珀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微笑着说。
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有所猜测。但是“待在安全的地方不给丈夫添乱，耐心等待”才是她该做的，这也是玛利亚跟着霍华德几十年的心得。
现在加上怀孕的儿媳妇，就更不用说了。
……
其实，事情比佩珀想的严重多了。
不仅仅是班尼一直惦记着最终那场大战，参加过电影副本的父愁者联盟成员都在记挂将来那场大战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方下巴的泰坦人会在什么时候率领大军再次入/侵地球夺取六种宝物。
本来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待着又无可奈何——一直到班尼突然消失，托尼被猛地点醒了。
臭小子曾经提到过他的预知梦，在未来的班尼刚出生的时候，洛基携带着宇宙魔方而来，和奇异博士的战斗才导致了意外发生。而班尼口中的“大战”结束在他出生前。
……也就是说，在未来最多十个月内就要发生那场关系到地球安危的大战了！
他们必须确认阿戈摩托之眼和宇宙魔方的安全，然后主动出击——奇异博士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确实安然无恙，但是等史蒂夫拜托超人前往阿斯加德，好不容易联络上失联的雷神后，才得到了一个糟糕消息。
原本应该被关押起来的洛基，已经带着宇宙魔方消失了。
——他们不能再等了。
原本等下去就是在无可奈何那位泰坦星人的实力和大军，可要是被他掌控了宝物，就更难打败他了。超级英雄必须主动出击，哪怕行动仓促，眼看着没多少胜算，他们也必须在十个月内离开地球，找到泰坦星人阻止他对地球的窥伺，永绝后患的那一种。
离开地球不是难事，阿斯加德有在宇宙内行军用的战舰。所以托尼就算再不舍，再不想离开怀孕的佩珀，他也只能在平静的一天早餐，毫无预兆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其实我昨晚做了个梦。”托尼心虚到声音都低沉了不少，不敢看佩珀的眼睛，只能强行装作自然的样子加快语速解释，“呃——我梦到你怀孕了，还有我们两个正在商量怎么给臭小子取名。”
“……”佩珀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垂着眼帘侧耳倾听，不言不语。
“其实——其实我打算给他叫摩根的。”托尼左右抛眼神给老爸老妈，使着眼色让他们帮忙劝说，嘴上还在努力说着，“不过‘班尼’这个名字一直叫习惯了，队长之前起的，‘受祝福的’，也很不错，嗯哼？”
霍华德和玛利亚却像没看见一样，或者说这两位也在盯着托尼，虽然没露出反对的意思，却也沉默着听他解释。
“还是‘班尼’吧。”佩珀轻声说，攥着叉子从刚才就没再动过自己的早餐。
她一直都很理智，很识大体，也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但是听托尼的意思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大概在她的整个怀孕期间都不会回来了，安全还不能得到保证。从情感上来说，佩珀止不住的忧伤难过。
这大概是作为妻子，怀孕时候特有的脆弱心情吧？
不过她现在……
佩珀的眼神微变，不等她说什么，托尼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干涩了起来：“其实——有样东西还在哈皮那里，等我回来再给你看？到时候你可别再拒绝我了。”
“那得看你布置什么样的场面了！臭小子！”就算一直沉默，听到这句话霍华德还是没忍住扬起眉毛，怒火朝天的先插了句嘴。
说好的花花公子呢？十几年没见他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每次求婚干巴巴的拿着戒指就上了，还是从哈皮那里拿过来，原来是胖保镖天天贴身保管着的？
像话吗！谁能答应求婚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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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十一qaq 6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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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和玛利亚却像没看见一样，或者说这两位也在盯着托尼，虽然没露出反对的意思，却也沉默着听他解释。
“还是‘班尼’吧。”佩珀轻声说，攥着叉子从刚才就没再动过自己的早餐。
她一直都很理智，很识大体，也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但是听托尼的意思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大概在她的整个怀孕期间都不会回来了，安全还不能得到保证。从情感上来说，佩珀止不住的忧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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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的眼神微变，不等她说什么，托尼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干涩了起来：“其实——有样东西还在哈皮那里，等我回来再给你看？到时候你可别再拒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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