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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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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瑶发现自己最近的日子变得甜蜜起来。想通开始接受莱克斯的追求后,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各种体贴和浪漫。唯一要小心的就是,在坦白前,她还不能让父母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

    克拉克自然是很快就得知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对此,他持观望态度。莱克斯上回找他让他动容,但毕竟刘瑶是他亲妹,对于除他父亲和他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他都不太放心。

    这天下午,店里并不太忙,刘瑶便跟店长打了个招呼,坐到了莱克斯对面。

    “那个史密斯先生,找到了吗?”坠机事件至今已经四天,刘瑶前几天一直被小小的甜蜜感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想起要询问一切。当时史密斯先生掉出了飞机,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他下落不明。”莱克斯稍稍考虑,便笑道。事实上,他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史密斯先生,从他嘴里挖出了一个令他吃惊愤怒的消息。而正是那个消息,让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并已经开始着手实施。

    “这样啊……”

    “与其考虑别人,不如想想我们之间的事。”莱克斯俯身靠近刘瑶,挑眉,“我打赌你还没跟你的父母说过。”

    “……”刘瑶默认。

    “如果你无法开口,可以交给我。”莱克斯说,“我可以正式拜访肯特先生。”

    “千万不要!”刘瑶连忙说,“不然你真的会被我爸爸打出来的……好吧,我今晚一定去说。”刘瑶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

    莱克斯不置可否,“那我等着。黛娜,下午请假吧,我们一起去大都会玩。”

    “咦,这怎么可以……”工作时间请假出去玩这种事,刘瑶从未想过。不过,这是两人尝试在一起后莱克斯第一次邀请她出去玩,她还是有些心动的。

    “店长已经同意了。”莱克斯勾起一边唇角笑道,眼神往收银台方向瞥去。刘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店长正对着两人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容。她瞬间明白,店长已经被莱克斯收买了。要是她爸爸也有店长那么好收买,她就不会那么烦了。

    刘瑶稍微收拾了下,坚持从咖啡馆的后门上了莱克斯的车。车上,两人时不时说些话,莱克斯的幽默照旧让刘瑶开怀不已。

    一小时后,两人进入了大都会的市中心,这里是跟小镇完全不同的景象。小镇是悠闲的,而大都会是忙碌的;小镇是朴素的,而大都会是繁华的。刘瑶虽然上辈子也是生活在大城市,但还未步入社会,学校的环境比小镇稍微忙碌一些,却也比不上大都会的繁杂。也因此,刘瑶新奇地看着四周,同时为怕走丢,还单手挽着莱克斯。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莱克斯低头看了眼刘瑶挽着自己的手,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刘瑶仔细想着小说中情侣最常去的地方,脱口道:“游乐园!”

    见刘瑶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莱克斯点头道:“好,你有一下午的时间。”

    游乐园的设施很多,刘瑶看得眼花缭乱,最终决定先去玩玩传说中的过山车。坚持让莱克斯排队等候,刘瑶独自跑去买了冰激凌,她一直觉得这东西是情侣间约会必不可少的道具,你一口,我一口什么的,最浪漫了……虽然如此,她依然买了两个。

    显然莱克斯不喜欢吃甜食,当刘瑶将一个冰激凌硬塞到他的手里的时候,她看到他的嘴角都僵硬了。她一边委屈地说:“你不喜欢我为你挑的口味吗?那我再去买一个。”一边心里暗笑不已。

    “不用了。”莱克斯自然不可能让刘瑶这么做,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

    “不对,冰激凌应该是这样吃的。”刘瑶故意摇头,然后缓缓地添了一口冰激凌,抬头后眼神闪亮地对莱克斯笑道,“你试一试?”

    莱克斯眼眸一深,忽然俯身在刘瑶还沾着奶油的唇上轻轻一舔,又立刻站直身,若有所指地说:“这样确实不错。”

    刘瑶脸腾的一红,感觉到周围同样排队的人们扫过来的灼热视线,脸上更热。她明明是要逗逗莱克斯的,怎么就变成自掘坟墓了呢?

    眼看着快轮到两人,刘瑶干脆一把抢过莱克斯手中的冰激凌,心里道了声“浪费可耻”,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口味果然很难吃。”刘瑶口是心非地说。

    占到了便宜又化解了自身尴尬的莱克斯见好就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终于轮到两人,刘瑶和莱克斯正好排到最后一排的位置,除了座位的固定,连脚下都是凌空的感觉令人感到极为刺激,而最后一排是一辆过山车中最惊险的位置。

    “你看过《死神来了》吗?”刘瑶忽然开口问莱克斯。

    莱克斯摇头,“没有。”

    “在第三部里,主角预见到他们坐的过山车会出事故,车上的每个人都死得很惨。”刘瑶解释。

    “……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下车还来得及。”莱克斯以为刘瑶临阵退缩了。

    “不,我只是忽然联想到了而已。”她说着,侧头望向莱克斯,“我们才刚刚飞机失事了一次,才不会那么倒霉。”飞机出事的概率已经很低,过山车出事的概率就更低了。当然,以他们能从坠机中生还的运气来看,即使过山车真出事了,他们也一定不会有事――再不济,还有她这个拥有超能力的作弊者在呢。

    控制台发出信号,过山车即将启动。

    刘瑶一开始还将双手放在护具上,当过山车启动时,她瞪大双眼直视前方,脑中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在回荡。

    过了一个大圆环之后,刘瑶的手已经变成紧紧抓住莱克斯的,并且随着所有人一起尖叫。

    几分钟之后,从过山车上下来的刘瑶几乎站不稳脚,要靠莱克斯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又过了会儿,她才完全恢复过来,心脏的跳动恢复了正常。

    她看向自始自终毫无反应的莱克斯,不满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

    “我是一个男人。”莱克斯好声好气地说道。

    “可他也是。”刘瑶指了指身边不远处脸色苍白的男人,他就坐在两人前方,整个过程中,比刘瑶叫得还凄凉。

    谁知道对方正好看过来,跟刘瑶的视线对上了。暗地里说别人坏话又被抓包自然是极其尴尬的,刘瑶连忙收回手指,却听到身边莱克斯愉悦的轻笑。

    她转头怒目而视,在看到他的英俊容貌温柔眉眼之后,怔了怔,心中的气一下子全消失了,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这样打闹玩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不要变质,莱克斯不要变成他本该成为的那种人。为此,她会努力的。

    玩过了过山车,刘瑶又拉着莱克斯玩了不同的娱乐设施,直到天色擦黑,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游乐园。

    然后,莱克斯带刘瑶去了一家西餐馆。角落里的半隐蔽性位置,周围用隔板和绿色植物挡着,暖黄色的灯光照得人心中一阵静谧。

    身旁是一个小提琴演奏者在拉着节奏舒缓的曲子,在这样优雅的环境中,刘瑶微微有些局促不安。

    “莱克斯,我要是用错刀叉了,你会嫌弃我吗?”等到上了牛排,刘瑶微微瞪大双眼,让自己显得很无助。

    莱克斯对刘瑶微微一笑,挥手让小提琴演奏者和服务生都退下,对她说道:“好了,现在没别人在,你就算不用刀叉,我也不会嫌弃你。”

    “所以说,你果然还是嫌弃的吧?”刘瑶故意侧头,声音微带哭腔,“你怕我给你丢脸,所以你才把服务生赶走的吧?”

    “黛娜……”莱克斯放下酒杯,正色看着刘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瑶的肩膀抖了抖,忽然转头笑得一脸灿烂,“我当然知道。”

    “……”明白过来刘瑶在逗自己玩的莱克斯无奈地笑了。

    以还算优雅的动作吃完这顿西餐后,刘瑶看看时间已晚,便提出要回去。莱克斯心中有些不舍,却也没有强求,两人相携着走出西餐馆。

    在西餐馆门口,刘瑶忽然停住脚步,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对莱克斯娇声道:“莱克斯,我好累。”

    莱克斯回身,对刘瑶伸出手,“过来,我尽快送你回去。”

    刘瑶原地站着不动,眨巴着双眼说道:“我要你背我。”这里离莱克斯停车的地方大概有一百米,走过去不用一分钟,但今天被呵护了一天的刘瑶忽然想试试看使小性子是怎样的感觉。

    莱克斯失笑,“黛娜,你今天怎么像个孩子?”

    刘瑶摇头,极为严肃地说:“你说错了,不是‘像’,是“本来就是”。你一定又忘记了,我其实才五岁。”

    “……”莱克斯发觉刘瑶说得对,他确实总把这件事忘记。五岁的女童绝不会像她这样,他确信自己绝不是恋童癖。

    转身在刘瑶跟前蹲下,莱克斯无奈的声音透过夜色传来,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上来吧。”

    刘瑶开心一笑,怕莱克斯后悔,连忙扑到了他的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

    刘瑶的体重不重,莱克斯轻轻松松就将她背了起来,也不顾过路人的奇怪目光,向自己的车走去。

    刘瑶安心地将自己的脸贴在莱克斯的后背上,闭着双眼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微微晃动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轻轻摇晃的摇篮,让人舒服得昏昏欲睡。

    “莱克斯,不管以后我变成怎样,你都愿意这样背着我吗?”刘瑶忽然开口问道。此时此刻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到她希望时间就此停留。但心中有一个不安一直在骚扰着她的内心,让她无法不打破这一美妙的气氛。即便他后期没有跟超人作对,当他知道她不是地球人,而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外星人时,会怎么想?

    “只要你别吃成大胖子。”莱克斯却没有感觉到刘瑶此刻内心的迷茫不安,幽默地说。

    这样的调侃话语让刘瑶的烦心稍稍散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问这种话毫无意义。现在的承诺只是基于现在感情的判断,以后的事,不到那一刻,谁也不会知道怎样。她只要努力,努力让莱克斯爱她爱到不在意她是否是人类,不在意她是敌是友就可以了。

    “答案错误!你应该说,”刘瑶轻轻掐了莱克斯的耳朵一下,清了清嗓子,贴在莱克斯耳旁,用极为温柔的语调说道,“不论你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还是猪都嫌弃的肥女人,我都愿意背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顿了顿,刘瑶微微提高了声音,“这才是标准答案。”

    刘瑶唇中溢出的温热气息让莱克斯脚步微乱,等到刘瑶放过他的耳朵,他才又是遗憾又是松气地说:“好吧。”他如同刘瑶一样轻咳了一声,然后将她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不论你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还是猪都嫌弃的肥女人,我都愿意背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相对的,你也不能背叛我,不能弃我而去。

    这一句话,莱克斯只在心中默念,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夜色,落入远方模糊的灯光中,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映了一个黑洞。

    刘瑶微微收紧手臂,喉咙口像是梗着什么,无法出声。

    即便是自己想出来硬逼着莱克斯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依然让她感动不已。她想,自己没有顽固地抗拒莱克斯,而是尝试着接受他,真是太好了。

    “黛娜?”没听到刘瑶的回应,莱克斯出声问道。

    “嗯?”刘瑶怕自己一出口就暴露了此时的感动,只用单音节回道。

    “你的承诺呢?”莱克斯追问。

    “……什么?”刘瑶装傻,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呼吸尽快顺畅起来。

    “我许下了我的承诺,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对我承诺,这样才公平。”莱克斯不依不饶。

    刘瑶想说这又不是结婚交换誓言,但盯着莱克斯侧脸的她又说不出口这样绝情的话。

    最终,她憋出了个词,“……同上。”

    他愿意背她一辈子,她就愿意一辈子被他背。

    “黛娜……”莱克斯顿时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两人的注意力便都转了过去。

    那不是……刘瑶看到不远处的一幢高楼顶上,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挂在栏杆外,被高处的冷风吹得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又是一阵风吹过,那人原本双手抓着的,因为力气用尽而变成了单手,整个身体似乎又往下掉了一截。

    刘瑶的身体微微紧绷,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上方。

    她该去救吗?

    心中的道德感告诉她,自己明明有能力,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受到伤害而无所作为是不道德的;但身侧就是莱克斯,她现在就要暴露自己吗?

    她还想再等等,等到莱克斯更爱她一点的时候,她才能告诉他。

    就在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原来是那人影终于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掉了下来。

    刘瑶身体一僵,忽然眼尖看到远处一个身影从空中飞快地靠近,顿时放下心来――她的超人哥哥来了。

    超人在万众瞩目下将落下的人影接住,缓缓降落在空地上,迎风飘扬的披风显得那么帅气张扬。

    刘瑶看着克拉克那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帅气造型,不禁面露微笑。

    莱克斯侧头便看到刘瑶目光落在超人的身上,嘴角带着的笑是那么甜美,心中顿时一阵不悦。谁都不愿自己的女友将目光长久地落在除他之外的男人身上。

    “黛娜。”莱克斯沉下脸叫了刘瑶一声。

    “什么事?”刘瑶回神,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虽然克拉克的这身战斗服已经很不错,但她还要再改改细节。好像腰的地方大了点,得收收紧,这样才能更为凸显他的健壮身材。

    “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

    “什么?”

    “除了超人,你可以盯着任何男人看。”莱克斯声音淡淡,却无法掩藏其中的不悦。

    “噗。”刘瑶一怔,随即喷笑,“你居然吃克……超人的醋。你放心啦……我对他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答应我。”莱克斯坚持着说。

    “……好吧。”刘瑶觉得吃醋的莱克斯十分可爱,便压低了声音应道,“我保证,除了你,我不会多看其他男人一眼。”说着,她已经因为害羞而红了脸。她不禁感谢自己的任性,现在自己是在莱克斯背上,他看不到自己的羞态。

    另一边,超人在救人成功后并未多做停留,很快就飞走了,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自己的亲妹――以及他的亲爹。

    “黛娜!”到大都会买一些镇上没有的工具的肯特先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上看到自己的女儿,更何况,此时此刻她的女儿还趴在他一直都不喜欢的莱克斯?卢瑟的背上。

    听到肯特先生的声音,刘瑶吓得一个激灵,一回头就见肯特先生在路边停下车,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她连忙一推莱克斯,手忙脚乱地落地,因为匆忙还差点没站稳,多亏莱克斯扶了她一把。

    “爸爸……”刘瑶脑中只闪过完了这两个大字,她一直拖到今天都没有跟肯特先生提起过她和莱克斯的事,就是怕他露出现在这样怒气冲冲的表情。谁知道,两人的事竟然在现在这样最糟糕的情况下被发现了。

    “黛娜,为什么你会和他在这里?”肯特先生快步走到两人跟前,眉头皱起生气地问道。

    “爸爸……”刘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肯特先生,我们只是约会而已,您不用如此生气。”莱克斯却拦在刘瑶跟前说道。

    “卢瑟先生,我在跟我的女儿说话,请你不要插话。”肯特先生面色僵硬地警告道。

    “你的女儿同时也是我的女朋友,肯特先生。”

    莱克斯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肯特先生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莱克斯?卢瑟!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拐骗我的女儿!”说着,他伸手去拉刘瑶,“黛娜,跟我回家!”

    “爸爸,等一下,你先别生气……”刘瑶忙说道。

    莱克斯拉住了刘瑶的另一只手,分毫不让地对肯特先生说:“肯特先生,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黛娜。”

    “你住嘴!”看到莱克斯去拉刘瑶,肯特先生怒道。

    刘瑶知道肯特先生心脏一直不好,不想让他气坏了身体,便挣脱开莱克斯的手,恳求似的对他说:“我先跟我爸爸回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见刘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肯特先生那边,莱克斯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就如同肯特先生不愿意相信我一样,此时我也不信任他。”莱克斯面容肃整,看向肯特先生道,“肯特先生,你现在正在盛怒中,控制不好便会伤了黛娜。让黛娜坐我的车,你在前开,我在后跟,等回到肯特农场,你的气消了,我才能放心将她交给你。”

    肯特先生本想驳斥莱克斯,但稍稍想了想,发觉他说得确实有理,便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爸爸……”刘瑶不放心肯特先生,想跟过去,却被莱克斯拉住了手腕。

    他看着转过头来的刘瑶,目光温柔,“黛娜,肯特先生没事的。跟我来。”

    刘瑶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莱克斯上了他的车。

    刘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前方肯特先生的车,冷不防听到身侧莱克斯说:“这是好事。”

    刘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你还笑!都怪你今天带我出来玩,不然也不会被我爸爸抓到……”说到后来,刘瑶也知道是自己胡搅蛮缠了,气势一弱,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父亲自己发现了也好,不然等他知道真相,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莱克斯嘴角带着笑意,并未为刘瑶的烦恼而感到烦心。

    “今天我就会用一种比较和缓的方式告诉他的。”刘瑶强辩道。

    莱克斯挑着眉,从后视镜中无言地看着刘瑶。

    刘瑶很快败下阵来。好吧,她明白现在说得好听,等真要跟她爸爸坦白了,她一定又会像乌龟一样把脖子缩回去的,然后就是无限期的拖延。

    “等会儿到农场后,你就马上走吧。你留下来,只会让我爸爸变得愤怒。”刘瑶最后说。

    从后视镜中看到刘瑶满脸的愁绪,莱克斯点了点头,“嗯。”

    回到农场后,莱克斯果真如同跟刘瑶说好的那样,立刻就开车走了,甚至都没有从车上下来。

    肯特先生没管刘瑶,一个人往屋里走,路上遇到听到汽车引擎声而出来的玛莎,也没理她。

    玛莎奇怪地看了肯特先生一眼,问跟上来的刘瑶,“你爸爸怎么了,黛娜?”

    知道玛莎还比较好说话,刘瑶立刻将事情告知,企图先从她这儿得到些支持,“妈妈,我现在在跟莱克斯交往,被爸爸看到了,他很生气……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注意身体。”

    “莱克斯?莱克斯?卢瑟?”玛莎一脸不敢置信。

    刘瑶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玛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黛娜,你爸爸一直不喜欢卢瑟一家人,你知道的,你怎么……唉,你们一起被人绑架回来后,我就该发现不对了……”

    “对不起,妈妈。是我的错,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刘瑶自知理亏,乖乖地低头认错。

    “玛莎,黛娜,进来!”

    房子里忽然传出肯特先生的声音,刘瑶和玛莎连忙停下交谈,一起走了进去。

    果然如同莱克斯所说,一路的行驶让肯特先生的愤怒减了不少,剩下的更多是担忧。

    “黛娜,我不反对你这个时候谈恋爱,但那个人不该是莱克斯?卢瑟。”肯特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刘瑶低头听训,脑中飞快地思索着该怎么劝服肯特先生。

    “莱克斯?卢瑟的父亲不是个好人,他教出来的儿子,我实在无法信任。”肯特先生长舒了口气,“跟他在一起,你会有危险。”

    “爸爸,或许莱克斯确实有着阴暗的一面,但人非圣贤,谁没有一些自私的想法呢?至少对我们家,对我,他是友好的。在飞机上,他甚至为了我而跟那些持枪的劫匪搏斗……爸爸,您不要断然否决他好吗?就像您不干涉克拉克和莱克斯成为朋友一样,请您给他个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机会。”

    刘瑶平和地诉说着,努力为莱克斯提高正面形象。

    “强纳森,或许……莱克斯这个孩子跟他父亲是不一样的。你也看到了,投资计划被我们拒绝后,他还在积极地想要帮助我们。”玛莎犹豫了片刻,也开口劝道。

    刘瑶感激地看了玛莎一眼,又满眼希冀地看着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