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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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漭看了几圈牌，便发现了自己和倪志联手始终输牌的原因。倪志坐在政委的下手边，政委出牌时，尤其是到了关键张，他都会想方设法不压过政委的牌，而他手中的大牌，如联队他就拆分，如果是一对大牌他就分散单出，一把好牌也打得乱七八糟，目的就是哄政委高兴。
在打牌这样的小事上都是如此的算计，夏漭算是见识了倪志的讨好功夫。他突然明白了，倪志讨好的不是政委本人，而是政委屁股下的位置，毕竟政委是单位的党委书记，主宰着干部的升迁大权，决定着单位许多人的命运。
夏漭是绝不会这样做的，觉得下作，心里很有些鄙视倪志科长。
玩牌到十点左右，廖胜副主任就对夏漭说：“小夏，打电话让他们送点夜宵过来。”
夏漭就给单位餐厅打电话，半小时后服务员就送来了五个人的夜宵。
吃完饭，大家说说笑笑，再玩了一个小时，便散了。
第二天，接到上级机关的传真电报，通知要求单位主管领导十天后参加全系统的保密情报工作大会。
陶之明在通知上签批：情报资料科负责汇报材料。
朱科长接到指令，就直接指定夏漭专门撰写这个汇报稿。
夏漭用半天时间整理出一个汇报大纲，就给科长商量，“要不给单位各个部门下文，要求他们两天内上报情报保密工作的相关材料。”
朱科长当然说好，就下发了一个通知。
夏漭经过五天的加班加点，汇报稿终于如期撰写完成，把稿件呈给科长看时，科长才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说小夏辛苦了。
朱科长召集大家把稿子过了一遍，她又修改了两处，让夏漭打印好后直接交给陶处长。
陶处长批示：时间紧，任务重，完成得很好，希望再接再厉，把稿子再改改，尤其要把各项数据认真核对一遍，力求做到客观准确。
陶处长带着朱佳美参加了这个大会，并在大会上向部首长做了汇报，首长给予了高度评价，说陶处长讲的内容丰富，资料翔实，问题讲得很透彻，保密工作扎实，措施到位，连续十多年没有出现问题。首长当场拍板，定为典型，要求各单位去参观学习先进经验。
陶处长很高兴，回到单位就召集情报资料科的同志吃饭，端起酒杯说：“今天这个饭，主要是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前段时间的工作做得很出色，再有一个就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发扬不怕困难，连续作战的优良传统，把一个月后的经验交流会办好。这个工作也很重要，这样吧，由杨副处长牵头，有什么困难大胆提，解决不了的我亲自去找主任政委。好了，我就讲这么多，同志们，这也是一个开工饭，大家干了这一杯！”
杨得军咽下这杯酒，心头感到有些苦涩，陶之明这样的安排真是精明啊，监督协调的活，让自己去干，还不能出任何纰漏，给领导汇报的事、露脸的事，陶之明自己去。唉，他也没有办法，对陶之明这样的安排他没有理由拒绝，谁让他是一个副职呢。
杨得军就召集大家布置工作，让朱佳美做费用预算。
朱佳美把大家各项工作大概要花费的经费粗略一统计，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万，她心里就开始打鼓，觉得太多，担心领导怪罪，战战兢兢地找到杨副处长汇报。
杨副处长仔细看完，问：“够不够？”
朱佳美说：“节约点花，够了。”
杨得军不再说什么，大笔一挥，写上“拟同意，呈陶处长批阅。”
陶处长初略看了一下，把呈批件扔给朱佳美，说：“太少了，规模这么大的会，这点钱怎么够？这是好事，一定要办好，规格要高，不要怕花钱，我看四、五十万都不一定够。朱科长，你们下去，尽快做个详细的预算清单出来。”
朱佳美虽然挨了批，心理却乐滋滋的，心想预算越多，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咬咬牙，拼凑出六十多万元的预算经费。
不久，从上级机关拨下来五十万的会议活动经费。
大家在朱科长的带领下，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天，夏漭把全军保密杂志用稿通知单给朱科长看，他写的一篇保密论文稍加修改就可以在下期刊发了。
朱科长看到论文上署有她的名字，虽然排在第二，心理还是很高兴，说：“小夏，你坐，我先看看。”
她就拿起夏漭六千多字的论文，非常认真地看起来，还顺手改动了几处。
朱科长看完后，抬起头看着夏漭，说：“这是参考了上次保密汇报稿的内容吧？概括得很到位，把我们好的工作经验都写进去了。小夏，写得真不错。”
夏漭忙说：“科长火眼金睛，是用了一些汇报材料。”就因为这样，所以夏漭才会在这篇论文上署上科长的大名。
“小夏，我是这样想的，你要是把陶处长的名字署前面，意义就大不一样了，这样你的这篇文章就会身价倍增，一篇抵得上好几篇呢。说实在的，最重要的是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小夏，你是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点？”
夏漭还真没有想到这些，朱佳美看他还在迟疑，就接着劝道：“小夏，我是真心为你好，我明年就到站了，你是不是得跟领导再把关系拉近点？你想想，一篇文章就能达到这个效果，这样的好事到哪儿找？”
夏漭把这篇文章看得太重，文人情节，一时半会哪会想到这些。
他当初拿出用稿通知单给朱科长看，本意是炫耀一下，顺道讨好她，没承想朱佳美会来这一招。
夏漭止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样的拍马屁功夫，简直是叹为观止，自己构思了无数遍，熬了好几个通宵，费尽心血弄出来的一篇文章，朱科长一句话就要让给别人，自己还只能挂第二作者，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夏漭想到这些，心里一阵悲愤，但他又不能拒绝，拒绝就会得罪处长，他只能无力地说：“一切听从科长安排。”
朱佳美就说：“好，就这么定了，这事我当面给陶处长汇报一下。”
朱科长乐颠颠地回来，说：“处长同意了，让你赶紧打电话跟编辑问一下，杂志什么时候能出来？要是能在开会前出版最好。”
“好，我马上跟编辑联系。”夏漭心里想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谁不乐意谁是傻子，找谁谁都会同意，看把朱科长乐的，跟捡了金元宝似的，这夏漭就不好理解了。
朱佳美看见夏漭转身要走，就对他说：“小夏，你先别忙着走，还有事，你把论文打印一份送给训练科，处长说可以做为今年管理方面的理论研究论文使用。”
夏漭看了几圈牌，便发现了自己和倪志联手始终输牌的原因。倪志坐在政委的下手边，政委出牌时，尤其是到了关键张，他都会想方设法不压过政委的牌，而他手中的大牌，如联队他就拆分，如果是一对大牌他就分散单出，一把好牌也打得乱七八糟，目的就是哄政委高兴。
在打牌这样的小事上都是如此的算计，夏漭算是见识了倪志的讨好功夫。他突然明白了，倪志讨好的不是政委本人，而是政委屁股下的位置，毕竟政委是单位的党委书记，主宰着干部的升迁大权，决定着单位许多人的命运。
夏漭是绝不会这样做的，觉得下作，心里很有些鄙视倪志科长。
玩牌到十点左右，廖胜副主任就对夏漭说：“小夏，打电话让他们送点夜宵过来。”
夏漭就给单位餐厅打电话，半小时后服务员就送来了五个人的夜宵。
吃完饭，大家说说笑笑，再玩了一个小时，便散了。
第二天，接到上级机关的传真电报，通知要求单位主管领导十天后参加全系统的保密情报工作大会。
陶之明在通知上签批：情报资料科负责汇报材料。
朱科长接到指令，就直接指定夏漭专门撰写这个汇报稿。
夏漭用半天时间整理出一个汇报大纲，就给科长商量，“要不给单位各个部门下文，要求他们两天内上报情报保密工作的相关材料。”
朱科长当然说好，就下发了一个通知。
夏漭经过五天的加班加点，汇报稿终于如期撰写完成，把稿件呈给科长看时，科长才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说小夏辛苦了。
朱科长召集大家把稿子过了一遍，她又修改了两处，让夏漭打印好后直接交给陶处长。
陶处长批示：时间紧，任务重，完成得很好，希望再接再厉，把稿子再改改，尤其要把各项数据认真核对一遍，力求做到客观准确。
陶处长带着朱佳美参加了这个大会，并在大会上向部首长做了汇报，首长给予了高度评价，说陶处长讲的内容丰富，资料翔实，问题讲得很透彻，保密工作扎实，措施到位，连续十多年没有出现问题。首长当场拍板，定为典型，要求各单位去参观学习先进经验。
陶处长很高兴，回到单位就召集情报资料科的同志吃饭，端起酒杯说：“今天这个饭，主要是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前段时间的工作做得很出色，再有一个就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发扬不怕困难，连续作战的优良传统，把一个月后的经验交流会办好。这个工作也很重要，这样吧，由杨副处长牵头，有什么困难大胆提，解决不了的我亲自去找主任政委。好了，我就讲这么多，同志们，这也是一个开工饭，大家干了这一杯！”
杨得军咽下这杯酒，心头感到有些苦涩，陶之明这样的安排真是精明啊，监督协调的活，让自己去干，还不能出任何纰漏，给领导汇报的事、露脸的事，陶之明自己去。唉，他也没有办法，对陶之明这样的安排他没有理由拒绝，谁让他是一个副职呢。
杨得军就召集大家布置工作，让朱佳美做费用预算。
朱佳美把大家各项工作大概要花费的经费粗略一统计，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万，她心里就开始打鼓，觉得太多，担心领导怪罪，战战兢兢地找到杨副处长汇报。
杨副处长仔细看完，问：“够不够？”
朱佳美说：“节约点花，够了。”
杨得军不再说什么，大笔一挥，写上“拟同意，呈陶处长批阅。”
陶处长初略看了一下，把呈批件扔给朱佳美，说：“太少了，规模这么大的会，这点钱怎么够？这是好事，一定要办好，规格要高，不要怕花钱，我看四、五十万都不一定够。朱科长，你们下去，尽快做个详细的预算清单出来。”
朱佳美虽然挨了批，心理却乐滋滋的，心想预算越多，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咬咬牙，拼凑出六十多万元的预算经费。
不久，从上级机关拨下来五十万的会议活动经费。
大家在朱科长的带领下，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天，夏漭把全军保密杂志用稿通知单给朱科长看，他写的一篇保密论文稍加修改就可以在下期刊发了。
朱科长看到论文上署有她的名字，虽然排在第二，心理还是很高兴，说：“小夏，你坐，我先看看。”
她就拿起夏漭六千多字的论文，非常认真地看起来，还顺手改动了几处。
朱科长看完后，抬起头看着夏漭，说：“这是参考了上次保密汇报稿的内容吧？概括得很到位，把我们好的工作经验都写进去了。小夏，写得真不错。”
夏漭忙说：“科长火眼金睛，是用了一些汇报材料。”就因为这样，所以夏漭才会在这篇论文上署上科长的大名。
“小夏，我是这样想的，你要是把陶处长的名字署前面，意义就大不一样了，这样你的这篇文章就会身价倍增，一篇抵得上好几篇呢。说实在的，最重要的是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小夏，你是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点？”
夏漭还真没有想到这些，朱佳美看他还在迟疑，就接着劝道：“小夏，我是真心为你好，我明年就到站了，你是不是得跟领导再把关系拉近点？你想想，一篇文章就能达到这个效果，这样的好事到哪儿找？”
夏漭把这篇文章看得太重，文人情节，一时半会哪会想到这些。
他当初拿出用稿通知单给朱科长看，本意是炫耀一下，顺道讨好她，没承想朱佳美会来这一招。
夏漭止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样的拍马屁功夫，简直是叹为观止，自己构思了无数遍，熬了好几个通宵，费尽心血弄出来的一篇文章，朱科长一句话就要让给别人，自己还只能挂第二作者，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夏漭想到这些，心里一阵悲愤，但他又不能拒绝，拒绝就会得罪处长，他只能无力地说：“一切听从科长安排。”
朱佳美就说：“好，就这么定了，这事我当面给陶处长汇报一下。”
朱科长乐颠颠地回来，说：“处长同意了，让你赶紧打电话跟编辑问一下，杂志什么时候能出来？要是能在开会前出版最好。”
“好，我马上跟编辑联系。”夏漭心里想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谁不乐意谁是傻子，找谁谁都会同意，看把朱科长乐的，跟捡了金元宝似的，这夏漭就不好理解了。
朱佳美看见夏漭转身要走，就对他说：“小夏，你先别忙着走，还有事，你把论文打印一份送给训练科，处长说可以做为今年管理方面的理论研究论文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