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回首十年萧瑟处-琅琊榜前传 > 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攻心有计

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攻心有计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江左,鄞州。

    “啥,有人找我?”端着麦冬送上的甜菊茶,蔺晨眉间一挑,桃花眼微眯,若有所思地问,“姓甚名谁?长啥样?”

    “这?”麦冬垂首,为难地道,“他未曾报上名号,但每日申时一刻,他必到店中问上一次。”

    “申时一刻?也就是快到了?”蔺晨皱眉,“她长的美吗?性情咋样?”

    “少爷,他,他是个男的。”麦冬不忍, “年纪大概……”

    “说我没回来!”蔺晨把茶盏往桌上一摔,欲起身离开,“你们有什么事就去怡人画舫找我。”

    “噗嗤。”一刚好踏入尚春堂的人,听到这话禁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能让你等的人,须是个美人。”

    “那是!”蔺晨收了迈出的步子,打量着来人,傲然道,“怎么,是你在找我?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熟啊!”来人打趣道,“我们熟得很!”

    “姓甚名谁,打哪儿来?”蔺晨身子一斜,不屑地道,“我这人不记人脸,报上名来,本公子能想起你。”

    “你要记我作甚?我记你就行了。”月影学着蔺晨的样子,身子亦是一斜,“你姓沐,名蔺晨,是尚春堂的少东家,也是江左盟宗主的座上宾。”

    一听来人扯到了梅长苏,蔺晨暗道一句不好,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那是,我是他以大红聘书请下的大夫。”

    “梅宗主请走沐大夫的那家药铺,是去年春才易名为尚春堂的。”月影淡笑道。

    眸中闪过一记凶光,蔺晨冷哼一声:“那药铺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及冠后换了店名。怎么,这与你有关?”

    “无关,只是觉得比起坐堂的大夫,商人恐怕更适合沐公子。”月影一笑。

    “呦,你看出来了啊!”蔺晨无趣地耸肩,背对着月影,凉凉地道,“攀一个金主不容易,你能否……”

    “我?我对梅宗主不感兴趣。只想着给梅宗主看病的人,医术定然不差……”月影欲言又止,却隐隐地笑了。

    “怎么,你是来请我问诊的!”蔺晨嬉皮一笑,转身再次打量离自己数步之远的来人,“本公子的出诊费很贵的。”

    “我以梅宗主给你的月俸十倍请你!”月影一晃,踱步到蔺晨身侧,压低嗓音补道,“他给你一两一月,我给你十两一月,够高了吧?”

    “……”蔺晨被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顶尖,但轻功身法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来人却在他全身戒备的情况下瞬间到了他身侧。

    这人……什么来历?是冲着我,还是长苏?

    想到此,蔺晨努嘴指向一侧用棉布隔开的隔间,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去那里,我先给你诊诊。”

    “有劳沐大夫。”月影拱手行了半礼,坦然地跟在蔺晨身后。

    “你就是那个寻了我小半月的人?”蔺晨撩着布帘,示意原本坐诊的大夫退下,待月影进入隔间后,他大大咧咧地道,“长得真不错,若你是个女的,我一定追你。”

    跟在他身后的月影在听到这句话后,明眸暗了暗,却在蔺晨转身的刹那,含笑道:“沐大夫,以貌取人不好吧。”

    “以貌取人当然不好,但要朝夕相处,总得挑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为伴。”蔺晨不以为然地道。

    “说的也是!”月影点头以示赞同,依着蔺晨所指坐下,将手腕搁在案桌上。

    “把舌头吐出来!”蔺晨挽起袖,边诊脉边煞有其事地道,“所谓望闻问切,还望你据实……”

    指尖传来的脉象,让他皱起了眉,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半吐着舌头的月影,内心挣扎了下,收了手,道:“你这不是病。”

    “给治不?”月影未有抬眸,平淡地道。

    “……我没碰过,但你若愿意,我可以试试!”蔺晨按捺住兴奋,故作平静地道。

    “试试?”月影奇怪地看着蔺晨,他想过数种答复,却没想过对方会以“试试”来做回答。

    “没遇到过,无从参考,也没把握,所以只能试试!”蔺晨老神神在在地道,“我保证全力以赴。”

    “……”月影。

    “怎么,不信?”蔺晨瞬时沉了脸,顺水推舟道,“那请自便。”

    “我信你。”月影垂眸,待蔺晨从他身侧走过时,才再度开口,“但是你若治不好,要提早告诉我。”

    “想找人垫背?”蔺晨挑衅道。

    “是要找人垫背,但你不行……你太吵,而我天生喜静!”月影转头看向蔺晨,对上他的眼眸,淡然一笑。

    “……”触及月影嘴角那抹微笑,蔺晨一怔,他看出那抹微笑实属敷衍虚假。

    “问你一件事!”蔺晨斜眸瞥了一眼月影,“你是麻烦吗?”

    “是,而且我是个大麻烦。”月影轻叹道,“我结识的人,多半都死了。”

    “死了?百、千、万?还是十万?”蔺晨掰着手指问。

    “……上千吧!”月影侧过身,见蔺晨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诧异地道,“怎么你不害怕?”

    才上千?那你只是个小麻烦。

    蔺晨暗忖一句,笑道:“没事,等麻烦上门时,我带你去找长苏。他是煞星,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长苏?梅长苏?你指的是梅宗主?他怎么是煞星呢?才上位两年都让江左盟排到琅琊帮派榜第五了。”月影不经意地问,“这种人是福星吧。”

    “对他的朋友是福星,对他的敌人是煞星。”桃花眼微眯,目光看似游走四方,但视线始终锁在身侧的人身上,“你只要拜在他江左盟下,那……”

    “呵呵,沐公子是在帮梅公子做说客?”月影好笑地指向自己鼻尖,“可惜,像我这样的人,梅宗主是看不上的。”

    “是吗?”蔺晨正欲再说,却听麦冬在外喊:“少爷,有病家来问诊了,您……”

    “你这人蛮有趣的,跟我来!”蔺晨没做多想,“到我房里去,有些事情我需细问。”

    见蔺晨要把他带入内院,月影却犹豫了,他……

    “走啦!都说了比起长苏,你的麻烦不算什么。”不就是一个显贵养的男妓嘛,比起长苏要翻梁帝定下的铁案来,算得了什么?

    蔺晨暗忖,同时满怀憧憬地想着如何利用身后的人去戏弄梅长苏。长苏,对于这样的人,你会怎么看?

    唉,好久都没逗到长苏了,这回曲如意闹出的事让长苏看我笑话,可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领着月影到了自己的房间,蔺晨才想起还不知道来人的名字。

    “月影!”

    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对了,长苏的来信说,4崦说耐纺拷性掠埃

    呃?好好好!长苏,这回你能否让我刮目相看?

    “喂,等一下我要用内力游走你全身,会有些痛,忍着点。”

    “好!”

    这么容易拐?蔺晨微怔,马上道:“熬不住还是可以叫两声的,我房间隔音不错。”

    “好!”

    咦,不是吧?无趣,4崦送纺坎槐瘸に蘸枚郝铮

    蔺晨暗骂一句合上了门,却听到有脚步声在外响起,便随口嚷道:“我有事要忙,谁也不见。”

    “啊!”麦冬急急地收住脚步,高声道,“少爷,是梅宗主来了。”

    啥?蔺晨嘀咕一句,什么人啊,明知道月影天天往我这跑还不盯着点,现在人都上门了倒跑来了。

    玩味地朝月影一瞟,心生一计,邪邪地道:“带长苏去后堂,让他等着。”

    其实不用蔺晨吩咐,尚春堂的柜手已经把梅长苏迎至后堂,并奉上了参茶。

    曾经在尚春堂做事的药僮茯苓与黎纲一起侍立于他的左右,相对柜手的淡定从容,梅长苏却做不到平静。江左盟的眼线当然注意了月影的举动,可没有任何证据指示月影会对蔺晨不利,所以他只能耐下性子按兵不动。想着蔺晨总有分寸,想着一早与蔺晨通了气,梅长苏忍下了蔺晨的视而不见。

    但他万万没想到蔺晨会将月影带到后院……

    不,不是后院,待他赶到尚春堂才知道,蔺晨将月影带回了房……

    “什么?让我等着!”本就坐立难安的梅长苏破口骂道,“他有没有脑子,见到皮相好的,连雌雄都不分了吗?”

    “宗主,您请稍待……”麦冬躬身道。

    “……”梅长苏连着吐纳三次才稳下心绪,冷冷地道,“他把来人带去了房里?”

    “是!”麦冬见梅长苏拔腿往后院走去,忙问,“梅宗主您要去哪里?少爷说了……”

    “蔺晨……你给我滚出来!”月影应该没说他的名字吧,不然蔺晨是不会和一个杀手头目搅一块的。

    蔺晨啊蔺晨,就你这性子居然能活到现在?

    “蔺晨!”从后院到蔺晨的房间只需少顷,但因走的急了点,梅长苏有些微喘,他扶着一旁的黎纲,骂道,“知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开门!”

    “长苏,我正忙,你自便啊!”听到梅长苏的声音带着焦急,蔺晨得意一笑,朗声叫道。

    梅长苏一怔,抬脚一踢:“搞什么鬼,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梅长苏原以为蔺晨落了门栓,一心担忧蔺晨会出事,故依着性子将憋屈的劲儿都发在了抬脚一踢上,虽然没有多大力道,可门没有落栓,梅长苏这么抬脚一踢,整个人顺势向里栽了进去,而这一幕来得太快,快到跟在他身后的黎纲根本来不及反应。

    “呦呦呦,长苏,你我是平辈,何须行此大礼?”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梅长苏,“不愿待在后堂就去隔壁待着,等我这头忙完,就去找你!”

    “你!”梅长苏挣扎着从蔺晨的臂弯中挣脱出来,抬眼见到熟悉的桃花眸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人是蔺晨没错,可是,可是……

    与他相处的时日不算短,梅长苏何时见过这样的蔺晨:一头热汗、衣衫不整外加心绪不宁?

    投眸往床上看去,锦被下露出一段光洁的背……

    这……这……

    梅长苏指了指床榻上的人又指了指蔺晨,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苏啊,你要问什么事情得等蒙古大夫忙完。”蔺晨笑眯眯地道,“你的相好我也给你带来了,就在隔壁……”

    “你……”梅长苏气结,这人怎么就不知轻重。

    “沐公子,沐公子,你倒是快点啊!”月影支起半身,忽略掉梅长苏眸中的怒火斜头看向蔺晨,“不是说等忙完了,还要带我去怡人画舫吗?快点啦!”

    怡人画舫!梅长苏差点气岔,他心急火燎赶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苏,你怎么啦,脸色那么差?要不你去隔壁小憩一会儿,晚上与我们一起去怡人画舫看美人、听小曲?”蔺晨憋着笑,一本正经道。

    “……”梅长苏。

    “咦,还要加一个?唉,算了,多一个就多一个吧,但麻烦沐公子手脚快点……”月影火上浇油。

    “叨扰两位的好事了!”不等蔺晨开口,梅长苏拱了拱手,沉着脸转身离去。

    “唉,你别动!”蔺晨叫道。

    “啊呦,你轻点!”月影叫道。

    “不是叫你忍着点了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啊,你拿我当练手啊!”

    “没办法,除了你之外我没遇到过嘛!”

    “嗯啊,沐公子,快、快点……”

    “叫什么沐公子,你刚才不是叫我蔺晨吗?”

    “蔺晨,你动作快点,哎呦!”

    “知道了,知道了!别叫了啊……”

    “……”

    梅长苏负手而立,冷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黎纲则垂首侍立,不敢抬眸相对。

    蔺晨的房间隔音很好,合上门窗什么声响都听不到,但梅长苏没有顺手关门的习惯,待他踏出门槛、黎纲正欲上前关门时,房内便传来了不适宜的对话声。

    “去隔壁!”无论蔺晨喜好什么都是蔺晨的私事,他能做的……是护在他身侧!梅长苏绷着脸甩手向隔壁走去。

    脚步声,响起,消失;隔壁的门开启,合上。声音传进蔺晨与月影的耳里,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是故意的?”蔺晨捏着一把银刀在月影的手臂上一挑,一丝银光出现在伤口上。

    “我是在配合你。”月影轻笑。

    “你这人真有趣。”蔺晨嘀咕一句,视线在那抹银光处凝结,思忖一番后,俯下身悄声道,“埋在你体内的银针比我想象得多,我今日最多帮你取出二十枚。”

    “好!”月影咬着牙关挤出一句。

    “要取出你体内的针需小半月。另外有十来枚已经游走至心脉附近,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没办法帮你。”蔺晨捏着镊子小心地从破口处夹出一枚粘着血珠的针,将针在衣襟上拭了拭后,又道,“你……你体内的针不是一次埋入的?”

    “呃,十岁埋了三十枚,十三岁埋了五十枚,二十岁埋了一百枚,去年埋了三十枚。”月影半闭着眼平静地道。

    蔺晨嘀咕一句:“你可真能忍!”

    “蚀骨销魂针”,该针半寸长,细如牛毛,用特殊的手法将针埋入人体内,平时不会有任何异样,但当该人气血运行时就会有蚀骨蚀心之痛。

    此针最早用于青楼,埋入花娘体内供寻欢客享乐。因女子羸弱没几个能受得住蚀骨蚀心之痛,渐渐地“蚀骨销魂针”传入民间,用于大户人家圈养的娈童或男妓身上。

    “蚀骨销魂针”本不分针头针尾,可他手中捏着的针,针头针尾却有着一正一反的针勾。当他从肌肤下取出针时,针勾便会勾起一块血肉,这是他为什么要分小半月取针的原因之一。

    真本事了,细如牛毛的针居然能做出针勾,蔺晨暗忖。

    “呦,看不出你还挺吃痛的嘛。”蔺晨两指并拢在点点凸起的地方左戳戳、右按按,直至引来月影的闷哼才收了手。

    “你是没有痛觉还是喜欢受虐?呃,体内埋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痛昏过去的感觉怎么样?”蔺晨好奇地问。

    “昏过去才好,要是连埋两针没有昏过去,他还会继续给我埋针。”月影咬着唇,“其实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

    “习惯就好?”蔺晨冷哼一声,一翻手把刚取出的一枚针插在枕头上,“那你还叫我拔针?”

    “试试呀!”月影无视针头上的一点红,淡淡地道,“见你和梅宗主走得很近,所以就拿你试试了。”

    “……”试试?这,这不是我说的话吗?蔺晨差点将手中的针直接朝月影招呼上去,“你要投诚?”

    “不知道!”月影侧过头,笑道,“怎么,你要为我们两个牵线?”

    “你不怕我一针扎晕你,将你直接送给长苏?”蔺晨邪魅一笑。

    “自命清高的沐大夫是不会干龌龊事的!”月影轻笑。

    “喂,你就不能说,‘身为正人君子的沐大夫是不会干龌龊事’吗?”蔺晨白了一眼月影,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月影,“告诉我,你熬到现在的理由。”

    “嗯,因为你!”月影淡淡一笑。

    “咳咳咳!”被月影的语出惊人吓到了的蔺晨连咳几声,在触及到月影捉黠的双眸时才发现,平生以捉弄旁人为乐的他,竟被别人捉弄了。

    “别扯我,我没有断袖之癖!”蔺晨没好气地嚷道。

    “这就认真了?”月影吁一声,好笑道,“沐公子应该知道,死,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有趣,有趣!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在全神戒备下失态的人。好,我交你这个朋友。”蔺晨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你见长苏。”

    “嗯?刚才闯进来的人就是梅宗主?”月影翻身下床,慢吞吞地穿着衣服,“我在莅财旨邓兴照堋!

    “他是江左盟宗主,弄个化名行走江湖亦是应该的。”蔺晨伸着懒腰,“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算不上认识吧。我请他喝了虫草茶,他请我吃了炖肉面,然后一起听茶馆小二说了琅琊阁阁主被人求亲的趣闻……咦,沐公子,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没良心的!”蔺晨顾不得月影在场,径直推开了用作隔间的衣柜,叫嚷道,“你太不厚道了,你与月影萍水相逢就请他吃了炖肉面,我们处了那么久,你咋就不知道请我吃顿饭哪?”

    “……”梅长苏怀抱阿虎,怔怔地望着被推开的衣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居然是机关?月影暗暗吃了一惊:以他的能力居然没发现衣柜是一处机关?不禁小心地打量起屋内的每件摆设……沐蔺晨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喵?”毛色锃亮且明显比年初圆了一圈的阿虎,抬起头高傲地叫了声。

    “是我失礼!”梅长苏敛下双眸,按下阿虎探出的脑袋,沉声道,“聚香楼,怡人画舫,你挑。”

    “今夜我们去怡人画舫看美人、听小曲,叫上聚香楼的厨子给我们做菜。”蔺晨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已让聚香楼备下了十来个秋蟹。”

    “行!”梅长苏颔首,叫过身侧的黎纲,低声嘱咐一番,转而朗声道,“今日酉时三刻,望月公子准时赴宴。”

    “梅宗主是在赶人?”月影饶有兴趣地道,“可是邀我来相见的人是你呀!”

    “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旁人?”梅长苏冷眸一瞪。

    “不是我想扯到旁人,而是……”月影微微顿了顿,似笑非笑,“除了沐大夫,我找不到第二个与梅宗主相熟、且能把梅宗主引出来的人。”

    “你要见我,可在堂口递上拜贴!”梅长苏眸中闪过寒光。

    “我为什么要到堂口递拜帖?”月影瘪着嘴,好笑地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暗暗地搓起手指,冷冷一笑:天机堂及影卫双线均已证实鄞州地头并无可疑人员出没,这亦就是从侧面证明,4崦顺掠巴獠10奁渌嗽苯脎粗荨

    杀手就是杀手,依着他以前的脾气,绝容不下这种人存活于世。

    可他不是林殊,是梅长苏。

    他,他该怎么办?

    “长苏,长苏!回神!”蔺晨见梅长苏久久没有说话,遂上前摊开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咧嘴道,“你去准备,我替你尽地主之谊带着明德先在城内逛逛,酉时三刻我与明德准时赴宴。”

    “明德?”梅长苏狐疑地问,“明德是谁?”

    “他呀!”蔺晨扯过月影,笑眯眯地解释,“被你一宣扬,月影这个名字已响彻江左十四州了,若不给弄个化名,我怎么带出门啊!”

    “……”梅长苏。

    “……”月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