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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节血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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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的驶过一块中间悬空的钢板,为了减轻车吗们王量,同时也是为了安全的考虑。我们这些乘客全都站在岸边目送着自己的交通工具颤巍巍的开过这段危险地带。

    因为洪峰的关系。这条构筑在堤坝上的公路出现了多处险情,其中由以这里为甚。好在这条补给车队毕竟的地段不是人迹罕至的角落,所以当管涌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时,有足够的人力和时间来组织堵漏,即便如此还是让一小段路面被冲毁,为了不影响公路的畅通,就临时架设了一块焊接了螺纹钢用于加固兼防滑的钢板,饶是如此还是让道路形成了一小段瓶颈。

    看着卡车有惊无险的驶过危险地带,司机招手示意我们上车走人,我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保镖。眼睛却望向不远处,在那里一条临时的公路正在加紧建设。好缓解大堤上的压力,我现除了自己熟悉的绿色军装之外,竟然还有着大量身着便装的工人也在一起忙碎着,想必这些人都是周边村庄的人吧。嗯?我还看见了绘有天下标志的建筑机械,这么说我的命令还是被彻底的贯彻执行了。回想起自己记忆中“挥师三江”的种种画面。这才现自己从电视中见到的那些场景不过就是这千里长江中的一条小溪。那些没有悲壮、感人故事的军民们同样让人心生敬仰,正是他们忘我的工作才能保证一线抢险人员的物资充足,才能为最终战胜灾难奠定基础。可惜以前对他们的宣传实在有点少。

    因为洪峰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这一路的堤坝大多都在加固,度自然是快不起来,但有一个现象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作为主干河道的防洪大堤,为什么在水位还不及o年代那次灾害的情况下,却出现了这么多处的险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大坝被蚂蚁掏空了一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是我们祖先很早就总结出的经验,可就是这么一句至理名言,依然不能挽救历史上无数次的溃坝决口。中国历朝历代,哪怕是完全不将民生当回事的元朝都相当重视水利,可最终依然不能挽救被洪水浸泡的家园。甚至元朝的灭亡还是始于黄河大堤。

    这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天灾来做解释了,上至庙堂下至百姓,无人不知这根本就是**作祟,当然我们也不能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卸给构筑豆腐渣大坝的贪官,破坏生态环境,导致水土严重流失,天气生异常变化等因素都有全体国民甚至我们敌人的身影。各种分析也是充斥街头算得上入木三分。可让我郁闷的是每次我们都在大水临头时才想起加固堤坝保卫家园。可水一旦退下去马上又回到漠不关心的状态。这**也有我们自己的一份“功劳”

    “这么说他们派你来接我?”看着眼前的人,我找不出一种形容词来描述我的心情:“你的老板是谁?”

    香蕉被我的这个质问搞得一愣,自己年轻时到经常炒老板的熊鱼,可自从投入到我的门下,他已经收起了以前的做派,现在更是创下了自己在一个企业中就职的时间记录:“除了你还有谁?”

    “是吗?”我冷笑了一下:“那我关于航空公司抽调飞机救灾的命令你为什么不执行?”

    我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就是因为这家伙开着我唯一一架直升机来到这补给站接我,在满眼的绿色装备中,这架鲜艳的飞机是那么扎眼,即便是一架老飞机但它依旧显得比6军的飞机帅气很多。虽然但至少也能转移一些受灾群众吧?至少也能给困在孤岛上的人送点补给品吧?至少能帮着一起搜救吧?可现在天下集团这唯一一架直升机和唯一有直升机驾照的飞行员却要接我这个好不重要的人离开这里。

    香蕉也不是傻子。他此剪已经明白我的怒火来源于何处,联想到我总是将国家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的做派,他倒是很能理解我的质问,可他却同样的朝我苦笑起来:“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已经基本停止了商业飞行,货机调派去运装备。客机则成了军人专机,唯独我能驾驶它只好被派来接你回家了,你那秘书可是一天三次火,这回要是不能将你带回去,估计,,不!是我肯定要到霉了。”

    香蕉虽然是集团中的元老,但以他的性格一直没能爬上高级管理位置,所以他的地位自然只有任人差遣的份,尤其是徒弟指使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非同寻常,恐怕很多人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他会一个人来

    “好吧,我们不争论你该干什么的问题,现在我以集团最高领导的身份命令你先将这几个伤员运走。”

    我说的伤员自然就是那两个受伤的保镖,同时还有几个需要后送的解放军,虽然他们坚持要和大部队一起行动,但军医却和我拥有相同的观点,这几个人如果不早一点送到正规医院治疗,那他们的生命都有可能无法保障。香蕉听完我的命令。嘴角狡黠的微微上翘。

    “既然是集团董事长的命令,那么我就只有执行的份了!”说着他好整以暇的押了押自己的上衣。然后用一种美式军礼向那些乘客致敬:“本次航班的机长欢迎诸位搭乘本次航班。”

    这家伙都这么大岁数了,油腔滑调的做派还是改不了。不过也正是他不够老成的原因,让我知道了他其实早就对自己的任务不满,十分希望能继续上演救难英雄的好戏,只是迫于徒弟的压力这才规规矩矩的在这等我,既然我用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他,那么回去之后也能很从容的将徒弟的责骂转移。

    眼看着伤员已经登机,他挥挥手算是和我道别:“等我送完他们再回来接你。”

    我朝着他的背影补充了一句:“不用接我,除非你飞不了,否则别停下救援的工作!”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明白!”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心中还是有点失落,这架飞机和飞行员都不是原装货,但是他们却在中国航空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新中国第一架私人直升机,新中国第一名双重国籍飞行员,新中国第一次用于人道主义救援的私人飞机,中国”也许它将创造另一个第一,那就是中国第一架报废的私人飞机。看着已经垂垂老矣的机身,非完这次任务,它也该彻底的结束自己一生了。如果不是这些年我使用它的次数并不太多,也许它早就无法撑到现在。但他能参与到呕抗洪的行列中。在清一色的军用飞机中有它这另类的身影,我想这可以算是一个圆满的句号了。”结下不解之缘的飞机的感慨,这大概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从那次分手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这架直升机,也没有再见到过香蕉。两天前我从路过的司机那里听说有一架参与救援的私人直升机坠毁在离机场不到一百米的旷野,原因是在载的情况下突然遇上强烈的气流。结果导致飞机失控直接撞向了地面。我很想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很担心受到“诅咒”的香蕉这次无法逃脱厄运,但我却无法得到更多的消息,因为我的手机连同自己一直没记住的电话本全都随着浑浊的水流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说就算有手机,可我也不能在没有信号的地方打出哪怕一个电话。

    躺在树荫下的石头上,闻着周边夹杂着汗臭的泥水味,我对自己能自由的仰望天空感到庆幸,身边那些或坐或躺身着迷彩服的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亿万富翁,他们对这个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同伴总是充满着嘲笑,他不能扛起二百斤的沙包,他使用铁镶十分笨拙,即便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连续工作一个小时后也会变得气喘如牛,黄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书生。但他们却没有人觉得这个书生不应该待在这里。相反这些人对我还心生敬佩,所以总是或多或少的给予关照。

    我为行么会躺在这里?这说来就话长了,自从香蕉走后我本应随着其他车辆向最近的城市移动,而我的身边还跟着最后一个保镖。如无意外我将会在某个小城与前来接应的人会合,最后找个靠近灾区但又相对安全的地方建立临时指挥部,用于指挥资源的调配。为什么如此简单的计划没能实现呢?回想了半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拜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却从没有将人民放在心中的官老爷所赐,如果不是他们欺上瞒下的胡搞,那么我以及我身边这些人的命运都将改变。

    说点题外话,这几节的内容是我在构思本书时就已经写下提纲的,可阴差阳错的竟然再次和现实撞车。这几天看着新闻报道中的画面,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踌躇多日之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去写,至于眼下的灾难,我还是不予置评吧”